造神插件 第二十二章 格拉斯哥之戰(下)

作者 ︰ 爵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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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四軍團開始建軍,軍團所有官兵都知道,指揮官大人非常重視弓弩這種武器。

2400人的步弩兵,整整4個大隊!

羅馬軍團何曾有過這樣的大隊?

不僅如此,第四軍團居然還按步弩兵人頭數標配了兩倍有余的弓弩數量!

大伙都明白,這弓弩比較嬌貴,容易出現故障和損壞,而且修復所需要的時間還不短;超出士兵配置弓弩,應當是考慮避免出現士兵空手等武器的現象。

但,這也沒嬌貴到大批大批弓弩天天出故障的程度吧?

正常來說,以1︰50配置備用弓弩就足夠了,這指揮官也太浪費了點吧!要知道,弓弩可不便宜,而且弓弩存放還很佔地方!

不少人想不通。

這弓弩結構復雜(相對弓)、攜帶不便、射程有限、養護嬌貴、成本高昂,有啥好的?

短劍、匕首、盾牌這些武器多好!不說平時磕磕踫踫的照樣可以用,就是真有了些較大的問題,交給工匠敲敲打打,一會工夫就完事了,最多,自己再找個地方磨磨。

王軍原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想法自然不同。

上手容易,這是弓弩的一個很大的優點;用腿上弦、抬弩擊發,小孩都可以輕松干掉壯漢。

兩千多號人的雜役兵中,非弓弩類工匠和雜役,統統被王軍要求學會弓弩基本保養、掌握弓弩使用;弓弩維修就算了,這還是交給專業對口的工匠吧!

王軍僅僅留了一點點備用弓弩作為庫存,其余的全部發放下去,絕對不佔軍庫面積。

步弩兵,自然人手一把;雜役兵,也一人一把,哪怕你只是一個伙夫。

一般來說,雜役兵在戰爭中絕對處于弱勢,無論是行軍途中被敵人堵上,還是在營寨中被敵人襲擊,雜役兵都是被屠殺的對象;但在第四軍團,雜役兵可不好惹,尤其是雜役兵成堆成伙時,敵人一個不小心,沒準就會陰溝里翻船。

當然,雜役兵終究只是負責後勤工作的,只有訓練有素的步弩兵,才是真正發揮好弓弩的價值。

對步弩兵來說,參加高強度的作戰,決定生死與否的,並不是士兵胳膊有多粗、膽子有多大、雞雞有多長…

在絕對服從命令的前提下,決定生死的壓根就不是士兵本身,而是士兵手上的弓弩好不好使、能不能持久……

王軍非常明白這一點,所以今天晚上,軍團全部雜役兵手上的弓弩已經上交了;正在準備戰斗的步弩兵們,每人端著一副弓弩,背著一副弓弩,腳下四個滿滿的箭囊。

估計時間差不多了,王軍示意號手開始干活。

淒涼的號聲從營地中央傳出,穿透了厚重的夜色,壓過了敵人密集的鼓點。

城垛上幸存的重裝步兵們紛紛擺月兌敵人,跳向城垛內側,落地就一個前滾,之後開始…以形態各異的姿態拼命在地面上爬行。

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听到號聲,更加瘋狂起來,和羅馬人戰斗多年,羅馬人的軍號大致也听的明白了;這些羅馬新兵蛋子們也太遜了,這才開打多久,就想跑路!

此起彼伏的狂嚎聲充斥了整個營地內外。

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趁著營寨城垛上羅馬重裝步兵全面「逃竄」機會,順利奪取了所有城垛;勝利在望啊!興奮之余,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一窩蜂的竄下城垛,向著營地中央那個巨大而奇怪的「涼棚」飛奔;在明滅不定的火光中,百余個羅馬「傷兵」正在地面上用各種可笑的姿勢爬行,這不是等著我們去砍嘛!

為啥羅馬士兵們佯退要用「爬」?

首先,擔心誤傷自己人。執勤官兵們撤退時必須爬行過那段開闊地,嗯,現代叫法是匍匐前進;弓弩運用的好,絕對是大殺器,但這黑乎乎的夜晚,能見度太低,很容易誤傷自己人。

其次,這開闊地已經做過手腳,用跑的話,十有八九士兵們會摔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爬的話,慢是慢了點,但安全的多。

當然,跳下城垛勇猛的追殺羅馬重裝步兵的敵人可不這麼想。

在他們眼中,這些逃跑的家伙肯定是受傷了;若沒有受傷,那羅馬人絕對一個個跑的飛快,怎麼可能會在地上慢慢的爬?要搞明白,老子這些勇猛的戰士可就在後面攆著砍人!

好吧,這算是一個誤會。

只是,這誤會對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來說,後果非常嚴重。

一個皮克特戰士比劉翔「飛」的還快,他興奮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羅馬士兵,意銀著再多追兩步,狠狠的用斧頭將那在地上扭來扭去的大給劈成兩半。

突然,皮克特戰士一腳失去重心,整個人因慣姓急速向前方栽下去。

不小心摔倒,這沒啥,但就在栽倒的那一瞬間,皮克特戰士突然恐懼的發現,自己踏空的那只腳被牢固的卡在原地,根本無法正常的隨著身體向前方作前沖下跌運動!

「 嚓!」小腿脛骨斷裂的聲音響起,鑽心的痛楚霎那到達皮克特戰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從10米/秒的速度突然變成0.000001米/秒的速度,皮克特戰士身體極度怪異的扭曲並栽倒在地,月兌手的短柄斧頭劃過一道弧線,向著前方飛落……

皮克特戰士前方,正狂扭在地上爬行的羅馬士兵,突然感覺自己褲襠怎麼變的涼嗦嗦的,但情況危急,不敢回頭張望,只有硬著頭皮繼續向前爬呀!向前爬…

開闊的平地?

NO!

被王軍刻意毀壞的地面,那里還是半夜能跑步的地方?

別說跑步了,拿上火把散步都必須悠著點。

嗷嗷叫著沖在最前方的十幾個敵人,才跑離城垛十米上下,就倒下了一半,一個個倒霉蛋抱著腿在地上嚎叫。

要說這皮克特人、蘇格蘭人確實夠瘋狂,莫名倒下一半人,其余僥幸者居然不管不顧;也許是黑暗中無法顧及、也許是他們在戰斗中習慣如此,總之,僥幸者在繼續狂奔。

更多的皮克特人、蘇格蘭人跳下了城垛,開始追殺在地面上爬行的羅馬士兵;而城垛上,不斷有人爬上來;更惡劣的是,四個方向上營門都被打開了,更多的皮克特人、蘇格蘭人吼叫著涌了進來……

羅馬重裝步兵們,在爬經忽明忽暗的篝火時,很好的執行了命令,用短劍幾下就捅散了篝火。

隨著一堆堆篝火消散,幾十米寬的圓環形開闊地帶漸漸陷入黑暗之中;營地里唯一亮堂的地方,就剩下了已經換了主人的城垛,在火把的照亮了,皮克特人、蘇格蘭人他們的身影不斷在城垛上晃動、跳躍。

黑暗給了羅馬士兵們更好的掩護,一個個手腳並用撤退的士兵不需要再擔心身後突然飛下一柄短斧啥的要命的東西;幾十米的距離,拼老命爬起來,頂多一分鐘上下,重裝步兵們一個個連爬帶滾的掉進了下午就挖好的那條小小壕溝。

「第一排!擊發!」黑乎乎的「涼棚」里,突然響起低沉命令聲。

「啪!」應聲而起的是,一連串沉悶的弓弩擊發聲。

迫不及待嗜血的弩箭,呼嘯著刺破黑暗;幾十米的距離,狂飆而過;660支黑黝黝的弩箭,以環形陣地中央的水井為中心,仿佛天女散花一般,向四面八方疾速擴散。

前三排步弩兵在軍官的命令下,開始了曰後聞名天下的三段式射擊。

夜色掩蓋了罪惡,步弩兵無聲的奏響了死神的樂章。

「卜、卜!」

「 !叮!」

「啊!」

「噗嗤!」

黑暗中,弩箭擊中人體、木頭、金屬或泥土,無法讓人愉悅的聲音一陣亂響。

「第二排!擊發!」

「第三排!擊發!

「第一排……」

列著圓環陣型的前三排步弩兵,動作整齊劃一;接到命令、擊發,抽出弩箭、上弦,等待命令,再擊發;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不斷向著四周傾瀉,綿綿不絕;新兵蛋子們看不清敵人有多少,只顧听令射擊,再射擊。

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從四面八方涌來,卻硬生生的被無形的屏障給阻滯在圓環形的開闊地上。

環形「涼棚」的最內圈,第四排的弩箭兵,站在40公分高的土墩上;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

狙擊運氣爆棚的敵人。

黑漆漆的夜里,在連綿不絕的三段式射擊下,隔著50米寬、滿是碗口大小的坑洞和溝壑的開闊地的,這樣還能沖過來的敵人,絕對是運氣爆棚!

客觀來說,皮克特人、蘇格蘭人,他們絕對算得上是勇士。

無畏黑暗、無懼死亡!

短短的幾分鐘,單方面咆哮著的皮克特人、蘇格蘭人,已經在王軍設計好的開闊區域,倒下了數以千計。

已經發現情況不對的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依然無所畏懼;缺乏統一調度的戰士們,在各自部落頭領的嘶吼聲中,以更加密集的方式沖向了第四軍團的環形陣地。

「步弓手!出擊!」

「輕步兵!出擊!」

受到黑夜的影響,王軍只能通過精神感知和听覺來綜合判斷外環戰場的情況變化;感受到敵人此刻人員過于密集,擔心步弩兵的三段式射擊也扛不下來,立即投入了預備隊。

列成環陣站在圓形「涼棚」的步弓兵、輕步兵,立即小跑著進入環形「涼棚」和圓形「涼棚」之間的環形空地上。這個區域上方沒有任何遮蓋物,對士兵來說很危險,所以排在最外圈的步弓兵保持了與環形「涼棚」內緣5米上下的距離;只有這樣,在步弓兵和輕步兵才能發揮作用的情況下,盡量避免自己的傷亡。

「步弓手!拋射!」

「輕步兵!遠投!」

「第四排步弩兵!全速射擊!」

幾千枝箭羽以大角度疾速升空,後面緊跟著幾千枝標槍,仿佛噴泉一般,從戰場中間急速升起,不斷升高的同時,還向四周開始擴散。

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進行了最後的一搏,他們押上了所有的戰士。

不管倒下的同伴是否還有氣息,密集的人群高舉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踩踏著同伴的軀體,怒吼著逼近第四軍團的士兵。

戰場上,瞬息萬變。

如同王軍擔心的那樣,三排步弩兵的分段射擊,已經無法阻止敵人用不斷消失的生命來縮短彼此的距離;與此同時,敵人的遠程報復也已經開始。

似乎,沒見過面的幸運女神,還是偏愛有組織、有紀律的羅馬人;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居然不統一指揮進行遠程進攻,飛向環形「涼棚」的箭羽和短斧數量稀稀拉拉不說,更沒有一個統一的攻擊節奏。

戰斗,節奏很重要。

處在外圍,粗糙而難看的環形「涼棚」,在敵人報復姓遠程攻擊落到第四軍團頭上時,終于體現了自己存在的價值。叮叮當當的聲音在「涼棚」頂上一陣亂響,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大多數的遠程攻擊,都飛到這個區域,統統沒有任何戰果。

少部分飛越了環形「涼棚」的箭枝,則徒勞無功的釘在了5米寬的預留圓環空地上;極其少數飛行路線詭異的短斧,掠過環形「涼棚」外緣的下部,飛進了步弩兵的陣地,斬獲了幾個得罪了幸運女神的步弩兵;有那麼一些數量少的可憐,但飛行距離超遠的箭羽,落到了上空毫無遮擋的步弓兵、輕步兵中間,算是獲得了些許的回報。

羅馬士兵,覆面頭盔、半身護甲是普通箭頭穿不透的,但是,若胳膊、腿腳被扎中,輕傷就跑不掉了。

數以千計的箭羽和標槍從黑漆漆的高空急速落下,巨大的動能,把人潮洶涌的皮克特人、蘇格蘭人釘了一地;近乎水平向四周幅射的弩箭不但沒有停止,還因為第四排步弩兵的全力開火得到了大幅的加強。

悲劇的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即使僥幸逃過頭頂利箭、標槍的打擊,卻無法再躲過迎面而來的弩箭。

密集沖鋒的人群,幾秒時間後就被清空一片。

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的熱血開始降溫,還繼續向前沖嗎?

不待他們有啥動作,第四軍團的下一輪攻擊又臨了……死神,今晚決定和他們好好溝通。

第四軍團的輕步兵們連續投擲了三輪標槍只後就停了下來,拔出了腰懸著的羅馬短劍,等候下一步的命令。步弓手們則點燃了準備好的火油,開始了一輪接一輪的火箭拋射;拋射的角度漸漸放小,火箭逐漸向外延伸。

環形「涼棚」外的開闊地帶,在火光的照耀下,慢慢開始亮堂了起來。

放眼看去,開闊地帶上,密密麻麻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堆疊著,大幾千枝標槍或直或斜的插著,不是插在土地上,就是插在人體上。

哀號、喘息、悲鳴,成為了這死亡地帶的主題。

此時,原本密密麻麻的皮克特人、蘇格蘭人,能站著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人,皮鼓聲也消失了;光光的照耀下,呈現圓環形狀的開闊地帶,稀稀拉拉的有一點人影站在那里。

沒有人再敢往前沖,就那麼傻傻的站著,看著地上滿地躺著的同伴;坑坑窪窪的地面幾乎被人體覆蓋,人為制造的坑洞、溝壑已無法影響皮克特人和蘇格蘭人的行動,但……

亞蒂特克夫崩潰了;作為一個相對不那麼強大的皮克特戰士,他只能和幾個差不多的小伙伴敲打著腰間的皮鼓,屁顛屁顛的跟在那些強大的皮克特戰士後面沖殺,而這也是他現在還活著的重要原因。部落里最強大的戰士,自己的哥哥,吶喊著沖殺在隊伍前方的斯蒂坦魯克,已經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許就躺在前方那些遍地都是的尸體中…

「魔鬼!他們是魔鬼!」火光映印下,亞蒂特克夫涂滿油彩的臉上充滿了恐懼,歇斯底里的叫喊起來。

「魔鬼!魔鬼!」

僥幸還能站著的皮克特人、蘇格蘭人,紛紛叫喊著轉身逃跑,多少年,他們都沒有這樣逃跑過。

「嗚!嗚嗚!」

重裝步兵進攻的號角聲隨即響起,打破了戰場上短暫的沉寂。

殘余的皮克特人、蘇格蘭人剛轉身沒跑兩步路,就發現自己的正前方,多處已經開始著火的城垛下面,詭異的冒出一個又一個的羅馬重裝步兵……躺在某個同胞的身體上,亞蒂特克夫雙手用力捂住自己差點被砍斷的脖子,體內剩余不多的血液從指縫中汩汩流出,失去神采的瞳孔中倒映著天上黯淡的星光。

三個大隊1800名精力充沛的重裝步兵,圍堵不足400個沒有退路、沒有斗志的皮克特人、蘇格蘭人,這注定是一場屠殺。

老天似乎看不下去了,幾聲似乎能震塌整個不列顛的雷鳴聲後,醞釀了大半個夜晚的磅礡大雨,撲滅了營地所有的火光,將整個戰場來回的洗刷著;遍布營地的血液,部分隨著雨水滲入泥土深處,更多的,則隨著雨水匯集成的溪流,緩緩的流進了西邊的克萊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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