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飄零 0010敬天禮地後拜師

作者 ︰ 試劍天涯

拜師!拜姑發蒼雲為師!學習巫術!

一年時間,是古敬坤通過考驗的時間。一大早,整個部落都沸騰了,族老收徒,還是外姓子弟,絕對是姑發氏族前所未有的大事,所有人都在忙碌。當然,有的是準備拜師的事項,比如姑發魁、姑發勇;有的是準備看熱鬧,如水芳蘭(姑發魁的妻子);更有的是搗亂的︰如姑發白岩這些孩童。

但無論如何,今天整個姑發氏族部落都沸騰了。在太陽升起之前,所有的人都準備好。

所有的人都穿著自己最珍貴的衣服,舀出了最j ng美的器具,就算是最邋遢的孩子也被洗的干干淨淨。

天空已經看到了魚肚白,太陽還沒有升起。坐落在河邊高地姑發氏族具有廣闊的視野,能看到廣闊的森林,那一望無際的碧鸀;還有寬闊的、延伸到天邊的河流。

漸漸地東方的天空有了點點紅霞。

「咚……」部落中,一只一尺大小的青銅鐘鼎被敲響。

「祭禮開始……」這是姑發魁的聲音。所有的人面向東方跪立。

「燃香,上祭品。」仍然是姑發魁在指揮。

旁邊,姑發勇點燃九支粗香,地面的木板上擺上五種野獸頭顱︰鹿、水牛、虎、豹、野豬。這些都是最忌打獵後圈養的,剛剛才被砍下來。

姑發蒼雲跪立在zh ngy ng的土台上,面向東方。蒼老卻雄厚的聲音響起︰「自上古以降,聖神造人;後土給予我們立足之地;蒼天給予我們存身之所;世間萬物滋養我們生養所需。然天生萬物以養人,人以何物來報天?

今有人巫姑發氏蒼雲,承載先祖意志與責任,原作人與天地之橋梁,禮敬天地。一拜蒼天,願蒼天無極……」

「拜天……」姑發魁高聲喊道。

所有人對著已經展露紅霞的東方恭敬地磕頭,足足九個,所有人心中默念蒼天。每一個人都異常的虔誠恭敬。就像姑發蒼雲所說,天生萬物以養人,那麼人應該用自己的虔誠來回報天地。

「二拜後土,願後土無疆……」

「拜地……」姑發魁高聲呼喊。

所有人位置不變,繼續扣頭,不過這一次大家心中默念後土。

「而今上稟蒼天,下告後土,吾姑發氏蒼雲傳道于古氏敬坤,懇請垂恩。」

而後,就是古敬坤的事情。按照之前的吩咐,古敬坤一絲不苟的執行。如果實在地球上,說什麼禮敬天地,古敬坤絕對要吐槽,但是這里,古敬坤不敢也不能,舉頭三尺有神明,就是這里這個世界最真實的寫照。

先是再次的恭敬地扣頭九個,然後︰「稟蒼天與後土,今吾古敬坤願作人巫,以報天地恩賜,懇請恩準。」之後再次是九個響頭。

而收徒的事情並沒有完結,除了禱告上天之外,還要和族人解釋。氏族社會中,祭祀可是一個部落的核心,承載著傳承的希望,負責文明的火種。而現在姑發蒼雲竟然要收一個外姓子弟為徒,尤其是古敬坤非常明確地表示過肯定會離開這里,就讓不少族人有意見了。而為了保證部落的和諧與團結,姑發蒼雲就必須解釋。

「族人們,我知道你們中有不少人對于收徒古敬坤有一些疑惑甚至不解,我今天也在這里解釋一下,如果大家有疑惑,稍後不要憋在心中,我們,是一家人。」

是的,在這樣的氏族部落中,所有的人都是一個大家庭,向上推算五六代人,說不定還是一個老祖宗。

「各位,去年的冬天冷嗎?新添加的火炕熱乎嗎?」火炕,是古敬坤貢獻的第一個「發明」,別看這東西極其簡單,然而這樣的想法,在一個連文字都不會書寫的部落中,是不可想象的。

下面無人回答。

「各位,現在誰家中沒有鹽的出來。」姑發蒼雲聲音溫和,但是卻無人反對。古敬坤第一個改變部落的行動就是煮石為鹽,在那些咸澀的、有毒的需石中神奇的分離出了食鹽,雪白的食鹽讓部落的生存能力提升了整整一個台階。有了鹽,食物變的美味,一些傷口可以用鹽消毒。還有吃不完的肉類可以用鹽保存下來,腌制的咸菜也保證了冬天都能吃到蔬菜。

這兩樣都是古敬坤的貢獻,當然也是僅有的一點貢獻。畢竟古敬坤可不想講這里打造成自己的什麼基地之類的,對自己來說,尋找仙道,尋找回家的方法才是最主要的。

自己僅僅是一個過客!古敬坤非常明確自己的目標。同樣,如果對一個部落更改的太多,很有可能會導致他們的滅亡,事物都有自己的規律,揠苗助長有害無益。

還有,既然這個世界類似于神話中的世界,那麼如果自己改變的過多,會不會導致所謂的業力纏身,這點古敬坤都要盡量小心。

不過僅有這兩樣也已經足夠,部落的生存能力已經大為改觀。

「最後問一個,古敬坤狩獵能力如何?」

這下子更是沒人出聲了!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狩獵能力竟然超過大人,大概估算一下,古敬坤一個人的狩獵能力就能養活七八個人。這在原始部落中,可是真正的守護神的化身。雖然說古敬坤的戰斗力大規模提升,是因為姑發魁訓練的原因;但是同時接受訓練的也不少,戰斗力仍然當屬古敬坤最強。

接下來就是古敬坤。

「小古,今天我收你為徒,雖然我知識淺薄,也將傾盡全力教你。不過我也知道,你是一條潛龍,姑發氏族留不下你;也不想要將你束縛在這個小小的泥沼中。

不過根據這段時間對你的了解,你應該來自一個發達的社會。我想問下,那些發達社會的生存技巧你是否可以傳授給部落,讓大家提高生存的能力。」

得到與付出是成正比的,這點古敬坤非常明白。只是自己並不是不願意傳授那些知識,只是自己不能確定傳授的這些知識是否會對部落造成不良的影響。當著所有人的面,古敬坤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和顧慮。

然而古敬坤還是小看了這個近六十歲的族老,也小看了這個世界發展的文明程度。只見姑發蒼雲豪邁的大小︰「小古,你不要小看我們,哪怕現在是一個仙人的傳承,我都敢全部接下。不說別的,就說巫術,我分明感受到你是我們姑發部落崛起的契機。等你以後達到或者是超過了我的境界,就會知道那種天地間冥冥中的指引。

人生天地間,所為皆天道。同在天道之下,為什麼你們那里的就不適合我們這里。當然,適當的變化是應該的,但是更應該放開膽子去探尋。」

一句話,渀佛夜空的閃電劃過古敬坤的心扉︰是啊,自己實在是太謹小慎微了!自己既然奇妙的來到這個世界,那麼是不是說這是天道選擇了自己來改變這個世界?

一念及此,古敬坤算是徹底的放開了膽子,只覺得身心開闊,天高地廣。

看到古敬坤的變化,姑發蒼雲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聲音雖輕,但是古敬坤听得分明,這是一個老人在用自己的智慧和語言來指點自己!雖然現在僅僅是有一點明白,但是直到很久以後古敬坤才明白今天這一句點醒對自己造成的巨大促進。

「禮畢!」所有人起身,時間前後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之後古敬坤單獨對著姑發蒼雲磕頭三次,恭敬地送上一碗鹿血,算是完成了拜師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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