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武長存 第二十章 心痛

作者 ︰ 一碗溫水

已經是夜晚八點半,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繁星點綴的夜空下流星緊緊抓住夏靈兒的雙手,來到自己家門前,右手再次舉起來,懸在空中,然後再放下。

感受著流星手中漸漸濕潤,夏靈兒明白流星心中的緊張,抽出雙手對流星說道︰「星兒哥,你進去吧!如果叔叔阿姨不同意你去納蘭星,我也會留下與你白頭偕老。相信叔叔阿姨也已經知道你我的事情,我陪你進去吧!」

攥了賺拳頭,雙眼緊閉之後又睜開,歉意的看向夏靈兒︰「靈兒,我先進去,先和父母說清楚你我的事情,然後你在進去好嗎?」

流星的話很輕,夏靈兒听到後還是輕輕的點頭,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星兒哥你就放心吧!叔叔阿姨一定不會為難你的,等會我就要改口叫爸媽了。」

在夏靈兒額頭上深情的吻了一下,流星並沒有打算敲門進去,那樣對于家里人就顯得見外了。所以流星拿出鑰匙打開家門,進去之後發現所有人都在觀看武林大會的比賽重播。

看見流星回來,只有母親招呼聲‘你回來了’。自己的父親、姐姐、哥哥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電視上,流星頓時感覺胸口有些壓抑。

靜靜的等待一個多小時,家人才關掉電視,卻看到流星站在眾人身後,雙眼無神,跟個木樁沒什麼兩樣。坐在沙發上的四人一言不發,沉默的看著流星。

流星回過神,看像眼前的親人卻感覺是那麼的陌生,那一雙雙眼神看得流星心中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

父親的不屑,母親的平淡,姐姐的冷漠,哥哥的蔑視,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進流星心中。深吸一口氣,平靜心神,流星在懷中掏出兩張支票和兩個丹瓶。

「爸,媽,相信你們也看到了,武林大會上那個叫‘棄’的選手就是我,這兩個丹瓶當中是獎勵的延壽丹,你們服下吧!」

說完,流星還把丹瓶推向父母,認真的看著雙親的表情。

看到流星的動作,母親笑了,笑的很開心。但是父親臉上卻變得陰暗起來,語氣不善道︰「你是不是打算去納蘭星?」

「有這個打算,還望爸同意。」

听到流星承認,母親臉色的笑容消失了,變成了驚愕的表情。但是父親雙眼完全不理會自己,听到他說出的話,流星感覺自己心如死灰。

「我早就說過吧!我不容許你習武,你就是不听是吧!上次不是說過嘛,我們不在是父子,你現在想去哪就去哪,不用請示我。」

听到這句話的母親頓時就急了,沖父親吼道︰「你是怎麼說話呢你?兒子好不容易取得第三名,還把延壽丹孝敬我們,你怎麼趕他走呢?兒子,听媽說……」

看到母親沖父親急眼,流星就跪了下來,就連母親也忘了說話。跪著向父親磕了三個響頭,柔聲說道︰「請父親同意,也請母親同意,兒子想要去納蘭星。」

流星說出這話,母親頓時就哭了,上前拉住流星的胳膊,想要把流星拽起來,來回試了幾次之後,又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至于自己的姐姐哥哥也全部保持沉默,既沒有表示支持,也沒有出言反對。

看到父親轉身,在沒有理會自己,流星再次磕了三個響頭,語氣誠懇道︰「父親,兒子現在已經走上武道,想要追尋自己的夢想,求父親成全。」

母親听到流星再次提出去納蘭星的要求,哭著對流星說道︰「兒啊!你干嘛非要去那個什麼納蘭星,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嗎?明天就給你取個媳婦,你也別去那個納蘭星,好不好?」

看到父親任然沒有什麼表示,流星直接在地板上磕起響頭來,嘴中說道︰「請父母成全,習武是兒子一生的夢想,還望父母理解。」

「踫,踫……」

腦袋撞擊地面的聲音摻雜著流星的懇求,在整個屋子當中回蕩,姐姐看著于心不忍,想要上前扶起流星,卻被哥哥攔下。

「流星,我早就說過你志比天高命比紙薄,還想要去什麼納蘭星,也不看看你什麼根骨,去那個地方不是找死嗎?現在趕緊站起來,媽說的不錯,明天哥陪你相親去,取個媳婦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听著踫踫的響聲不斷,父親終于轉過身來,毫無表情的看著流星說道︰「既然你想要去納蘭星尋求你的武道,我不攔你。但是你從這個家門出去以後,劉家再也沒有流星這個人,我也從沒有你這個兒子。」

看著父親的眼神,里面沒有一絲挽留,也沒有一次憤怒。里面只有冰冷,流星甚至看到一絲解月兌,在加上臉部的表情,流星感覺心頭一熱,一口鮮血就要月兌口而出。喉嚨上下涌動幾下,強行把鮮血壓下月復中。

應為強行壓下逆血,流星臉色通紅,語氣有些的說道︰「謝謝父親成全,但是無論怎麼說你都是我的父親,就算你不認我這個兒子,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我的父親。這兩個丹瓶當中是延壽丹,你和母親一人服用一顆,做兒子希望你們身體健康。」

「我說過我不在是你的父親,也不要再叫我父親。既然你要去納蘭星,有些話也該挑明了。我是一名武者,也是小有名氣的拳術家,但是我沒想到會生出根骨這樣差的兒子,知道你的名字為什麼是你姥爺取得嗎?就是應為你根骨太差。

雖然我不想承認你是我兒子,但是你畢竟是我的骨肉,所以我只是把你當做普通人一樣養著,不讓你習武。原本我也有那麼一點不忍,但是你竟然自己習武,讓不富裕的家庭又增加負擔,我就再也不把你當做兒子。

你不聰明,無論是語言學習,還是科學課程,你總是倒數。老是讓我在學社丟人,你那時就淡出我的世界。

你把姓名改成流星,還說要去那個夏靈兒為妻,也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恐怕心中也不想認我這個父親吧!現在正好是個機會,我們從此在沒有任何關系,所以現在請你立即離開我的家。」

父親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淡,到了後來還露出微笑,那是流星自記憶以來看到父親笑道最自然的一次,感受著父親好像解月兌了,心情舒暢,流星認真看向那張在自己心中一輩子也不抹去的容貌。

流星心中現在猶如萬只螞蟻在撕咬,身體不斷在輕微,抬起眼楮認真的看向家中熟識的面孔,盡量克制自己眼淚不要流出來,但還是被眼淚模糊了視角,耳中再也听不到父親在說些什麼。

這時流星的雙眼卻不斷在變化,左眼眼珠變成鮮紅色,隨後像充滿裂痕的玻璃一般慢慢散開。右眼有銀色光芒在隱約閃現,漸漸清晰起來。隨後流星一聲痛苦的,兩眼留下血淚,同時兩只眼楮竟然在額前投現出虛影,然後慢慢融合在一起。

融合的虛幻眼楮就好像攝影機一般,把流星的家人動作表情全部錄了下來,短短三分鐘之後,這只虛幻的眼楮隱入流星眉心處。流星頓時身體一震,腦海也清醒過來,雖然雙眼暫時看不見,但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家人在干什麼。

把手邊支票推向父母,苦澀說道︰「不管父親認不認自己這個兒子,但是父親永遠都是父親。我不能再你們面前盡孝,這些錢希望你們過得更好。如今兒子要走了,只能留下這些,希望父母還是服下那兩顆延壽丹。」

說完這些話的流星跪在地上磕上九個響頭之後,直接站起,雙手模索到門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星兒,回來。」

母親這一聲嘶鳴,使站在門前的流星直接摔向樓梯,如果不是夏靈兒及時扶住,流星直接就癱坐在地上。轉身模向房門,流星腿肚子不停,讓夏靈兒攙扶自己離去。

在看向屋內,此時父親已經癱坐在地板上,兩眼沒有一絲色彩,隨後又猛然站立起來,從窗戶看向流星,眼中也留下一行血淚。

這時母親抓住父親,哭泣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星兒離開,你還我的星兒來,嗚嗚……」

抱著母親的父親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星兒的脾氣,那就是一頭倔驢,既然他想要去納蘭星,誰能攔住,就像當初他習武一樣。當初為了不讓他習武,我們千里迢迢從河南搬到寧夏,還不是沒有成功。如今他就要去遙遠的納蘭星,我不能讓他再也牽掛,他就是當初的我,同樣的根骨,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只有那自己的性命去爭取,你以為我願意星兒去納蘭星啊!」

看著父母傷心的抱在一起,姐姐和哥哥也抱住父母,一家人哭成一團。

此時的流星就如同行尸走肉,完全由夏靈兒架著走進一家賓館,如果他能听到父親和母親的對話,那麼流星一定會放棄去納蘭星,可以這個世上沒有如果。流星以後回想到現在的場景,都深深沉寂在這個畫面當中久久不能自拔。作者一碗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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