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武長存 第三章 矛盾

作者 ︰ 一碗溫水

「流星。」

隨著眾人驚訝的叫聲,夏靈兒和拓娜不由的轉身看向門口,那里站著一道青色身影,平淡的臉上也蕩出一絲微笑。

看見夏靈兒和拓娜看來,流星便走向她們,來到夏靈兒身前,輕輕呼喚︰「靈兒,我回來了。」

夏靈兒一頭烏黑的頭發散梳在肩後,雪白而又艷美的臉上應為興奮帶有淡淡紅暈,美得不可方物。細長的眉毛下閃動著一雙烏黑發亮的眼楮,流露出聰穎的光芒。身穿淡綠色曳地望仙裙,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相信這世間不會有幾個女子比她更美麗。

夏靈兒靈眸轉動,看著流星柔情似水,好像要融化流星在懷一般。

拉著夏靈兒的小手,漫步在學社當中,流星毫不在乎別人的指點,對夏靈兒說道︰「靈兒,這次武林大會你就不要參加了。」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我不值得你如此做,我只是一個武者,每時每刻都要與生死做伴,不可能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而且我根骨奇差,別人修行一年的功力我卻要修行十年或許更久,我——給不了你幸福。」

「你不必多說什麼,你這些年是怎樣過的,我都清楚。但是我更記得你五年前說過會娶我為妻,這就夠了。」

夏靈兒並沒有讓流星多說什麼,只是把自己埋在流星胸懷了,這一切表明自己非流星不嫁。

「靈兒啊!我不值得你如此信任。」

「星兒哥,我們相識十二年了,雖然你出去五年,但是你什麼樣的為人我在清楚不過了。此生我非你不嫁,你也說過會娶我為妻,你可是男人奧!」

「不談這些了,我要回去,畢竟五年家了。」

「星兒哥,那你快回去吧!別讓伯父伯母掛念!」

流星家中,應為得知流星要回來的消息,家里的成員都在客廳等待。在茶幾正面坐著流星的雙親,茶幾左右兩個小沙發分別作流星的哥哥姐姐。

流星淡然站在自己家人面前,仔細打量他們每個人的表情。坐在上方的父母,父親面部冷淡,眼神冷冷的看向流星。但是流星卻在里面對到了冷淡、蔑視和無情,應為流星讀了十八年。

而母親而帶有一點高興,更多的是嚴肅,姐姐哥哥卻帶有一次冷淡。看到這些,流星嘴角微微揚起,帶有一絲自嘲的冷笑,向父母問好。

「星兒,這些年你去哪了?也不知道回來看看,一走就是五年,太不像話了。」

听著母親的嘮叨,流星只是淡淡說道︰「我去歷練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根骨太差,和普通人相比,相差太多。只好出去看看有沒有機遇,好尋求突破。而且我還要參加今年的武林大會,已經報名了,給你們說一聲。」

流星的父親听到流星報名參加武林大會,臉色一寒,發出一聲冷哼,便轉過頭不再看流星。

「什麼,參加武林大會?」坐在右邊的哥哥突然站了起來直指流星罵道︰「當年你要出去,我們就不讓你出去,你不知道你出去這父母是怎樣過來的。你看看父親那頭白發,你在看看母親臉色的皺紋,父母現在是中年,你在看看他們蒼老的不成樣子,都是為你,為了你才操勞成這個樣子。」

眼前的哥哥稍微平息一下自己的氣息,繼續吼道︰「小星,父親說了,不許習武。你現在不但習武,而且為了習武四處流浪,各處挑戰,你難道就不把父親放在眼里嗎?我早就說過,你志比天高,命比紙薄,雖然我是你哥,但是我說錯嗎?」

「就是,爸媽都是為了你好,父親不讓你習武是對的。你的性格孤僻,什麼事都藏在心中,這樣不好。」姐姐也在旁邊幫腔。

「對啊!流星。你的哥哥和姐姐說的對,現在你也不小了,既然你回來了,明天就去相親去,我們把你的婚事定下,這樣你也就不會到處去瘋了。再說你現在十八歲了,也不小了,你哥哥都定親了,今年就準備結婚,你也該安心下來。」

看著母親眼角皺起的皺紋,臉上的光澤也消失不見,原本四十歲的母親看上去竟然有五六十歲的感覺,不由讓流星心痛起來。

「我知道我根骨奇差,但是我不會放棄習武的,修行武術,這是我最大的夢想。還有,你們也不用讓我相親,我有我的路,你們不必想太多。」

听到流星這樣說,流星的父親長袖一甩,冷哼傳出︰「如果你繼續習武,那麼從此就不要再進這個家門。」說完便臥室,不理眾人。

「星兒啊!你看你剛回來就惹你父親生氣,不要你習武就別習武就是了。一你那麼差的根骨,也不一定有什麼成就,不如平平淡淡過日子,這樣多好。你又不像你表弟那樣聰慧,修行對于你來說是不行的,你又何必呢?」說完此話的母親也離去了,臥室應該去陪父親了。

「小星,沒想到你剛回來就惹爸媽生氣,你就好好氣爸媽吧!看看你還想干什麼?」姐姐說完此話也回房去了。

而他哥哥這次到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諷刺他一句,也回房了,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流星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第二日,流星背著石刀坐下與一家人做到一起吃飯,流星剛剛坐下,大家就都盯著他的石刀看去,隨後就定格在一襲長發上。

「小星,你的頭發太長了,還是剪掉比較好。」

「媽,我的頭發是有點長了,但也不用剪掉吧!要知道這頭發我留了三年,對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我不會剪掉。」

流星的父親只是非常冷漠的看了一眼流星,淡然說道︰「什麼意義都沒用,必須剪掉,不然就不要進這個家門。」說完又拂袖而去。

飯後流星回到自己房間,照著鏡子,回想起自己三年了的遭遇,一幅幅被人追殺的場面不斷閃現。自己早已經記不清黑發被染紅過多少次,只依稀記得,自己頭發每漲長一分,自己面臨的危機就凶險一分。

父母不是沒有問過自己五年的遭遇,只是流星從父母提起自己真正的經歷,他們自然不知道這伴隨自己經歷三年血水浸泡的頭發對自己有什麼意義。不過說這些已經沒任何意義,竟然父母想要自己剪掉長發,那麼自己也無話可說。

流星右手拔出石刀,雖然此刀的刀鞘是石色,刀柄也是石色,但是刀身卻呈現淡藍色。而且此刀是全刀鋒,邊緣非常鋒利,放上去一張紙,輕輕一吹就會被削掉。

如今流星右手握刀毫不猶豫的向腦袋上削去,只見頭發紛紛肖落,猶如被秋分席卷的落葉,雖然想留,但最終還是飄然落下。

看著鏡中的光頭,流星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麼的陌生,這個家是如此的冷淡,好像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會被無視,被冷淡,自己突然有一種前所的孤獨感。

流星用刀削去頭發,並沒有整理房間,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小屋,便出去了。

流星剛剛離開房間,就遇到父親,其父一見流星削去頭發,只留一個光頭,指著流星罵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只是讓你去剪發,沒想到你竟然想要去做和尚。好好好,既然你不想留在這個家里,既然你想習武,既然你想參加武林大會,那我也不攔你。你走,你走,從此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兒子。」

眾人听到父親的怒罵聲,紛紛出來觀看是怎麼一回事。卻看到流星背著石刀,留著一副光頭,要出去的模樣,一個個都非常氣憤。

流星看著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哥哥姐姐,他們眼中閃爍的火花,知道自己解釋什麼都沒有用。回頭再看向自己的父親,看到的只是父親冷漠的面龐,眼中充滿失望,附帶一次無奈和一次冷淡。

「既然父親如此認為,我也無話可說。既然你們都如此認為,我也就只好離去。我從小一心痴武,你們一直都反對,就連我身上這把石刀都不讓我踫。現在既然你們放手,我非常感謝你們,我要參加武林大會,從此我們或許很少見面,甚至有可能再也不見。孩兒不孝,既然我有自己道路要走,希望父母不要掛懷。」

流星說完,後退三步,沖父母跪拜,磕三個響頭。當流星在站起來,在一次看向父親,這回父親眼中已經沒有失望,只有冷漠,還有一絲淡然。看到這里,流星左眼眼珠不由自主的飛快旋轉,像極了一個大風車。

流星只感覺自己左眼好像把這個場景印成一張照片,自己眼中的景象不再正常,慢慢變的一片通紅,流星趕緊低下頭,一滴血淚從左眼滑落,滴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既然這樣,我也該為武林大會做準備了,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流星低著頭說完這些話,一轉身,竟然一步跨到五六米之外的門口,一下消失不見,只留下地板一滴血淚代表他曾經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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