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種妖妃不吃庶 95︰廉王爺的無事獻殷勤

作者 ︰ 宿文亞

要說譚愛亞若是做煎炒烹炸,那納蘭幽怕是全然沒有勝算的,單憑譚愛亞做的魚豆腐,以及那爆炒蛤蜊,就已經佔據了全部的優勢,可是她竟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選擇以烤肉對烤全羊。愛睍蓴璩這一下可是美壞了納蘭幽。

不單在彌月烤全羊頗具盛名。哪怕是在羌嵐,以及萬壽,更甚至是與羌嵐並駕齊驅的車遲。彌月的烤全羊都被眾國的達官顯宦所津津樂道。所以乍一听問譚愛亞要用烤肉對她的烤全羊時,納蘭幽就差笑翻了。這次納蘭幽可是就等著看譚愛亞出糗了。

「愛亞……」當太後剛要出聲提點貿貿然的譚愛亞時,忽听見外面傳來侍從的低呼。

「啟稟太後,皇上,國主,豫王妃吩咐我等削的竹簽,已備好,不知這些可夠?!」

侍從的適時而入,將太後的好心全數有堵回了嘴中。畢竟,這若是東西沒備好,倒也好說了,太後可以用準備不周詳來做理由要譚愛亞姑且換個比試的烹調方法。可是如今侍從竟是想東西都準備到手邊了。太後也就沒理由再去為譚愛亞做推月兌了。

「既是如此,事不宜遲,那愛亞就開始著手準備了。」譚愛亞恭敬的微微一欠身,雖說大殿上御廚們跪了一地,可是食材以及料理的灶台可並不在這里,畢竟這是金鑾殿,是皇帝與文武百官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又豈能讓油煙給污濁了。

「若是各位好奇想看,不如就跟著愛亞去御膳房好了。」說著,譚愛亞調轉過身,又面向身畔的男子︰「王爺,勞您幫愛亞個忙。」

豫若知道,小女人這是在喚他。自是連忙仔細的听著。

「勞您親自回趟咱們豫王府,把前兩日,我差劉管家與李帳房幫忙新葺的那個灶台給差人拉來。唯有用它,才能做成這燒烤。」原來早在豫若回府前,譚愛亞便已經開始籌措著做燒烤這件事了。她早早的就讓豫王府里的劉管家和李帳房,請人按照她花的草圖,重新打了個灶台出來,就在豫若回府的前一天,那灶台也才剛剛被拉進府里。

「嗯。」豫若點頭應了一聲,只不過他來時是搭了廉王爺的馬車來的。而他呢,是既沒坐轎子,也沒套馬車。可是小女人又是求他幫忙,難道要他走回豫王府嗎?!雖說他是無所謂,畢竟以前他的身份是南風館的小倌,走也不是沒走過。可是,時間來得及嗎?不會耽誤她的事嗎?!這下可是難為壞了豫若。

「本王有馬車,來也快,去也快,不如就讓豫王爺坐本王的馬車去吧。」听聞譚愛亞一聲,那靜立在一旁只是靜觀其變的廉王爺突的開了口。

「這……」譚愛亞沉吟了片刻,最終點頭寒暄道︰「那就有勞廉王爺了。」

「此乃小事,豫王妃何必又要與本王客氣。」廉王爺笑著走在前面︰「豫王爺請。」

譚愛亞視線不禁深深一斂,眉頭也是不悅的緊緊一蹙,因為恍惚間,她竟是從豫若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喜出望外的淺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等等待男人回來,她得好好的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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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圍著譚愛亞勞豫若從豫王府搭來的怪異灶台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

而譚愛亞呢,則是緊緊一扯男人的胳膊,將豫若直接拐到了身邊,邊忙著將腌漬好的小塊羊肉串到竹簽上。邊好似審犯人的與豫若詢問道︰「廉王爺送你回去,取灶台,可曾與你說過什麼?!」

豫若眉頭輕輕一擰,心中暗道,小女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會這樣問?!只不過,他疑惑歸疑惑卻沒敢問出口,只是誠實的回道︰「沒啊,廉王爺就夸贊了你的廚藝兩句,其他的就沒說。」

「哦,這樣!」譚愛亞微微地一點頭,心中卻不禁暗道︰廉王爺這只狐狸,只不要不是盯上了她的男人,怎麼都好辦!若是敢盯上她的男人,那她可不會輕饒了他。不知何故,譚愛亞這心里總覺得,廉王爺無事獻殷勤,必是非殲即盜,且這殷勤獻得,每每都好似的沖著她的豫若來的。哼,看來,她除了要防備著女人覬覦她的男人,還有必要連男人也要小心提防著。

豫若有心想試著從小女人口中旁敲側擊的打听出點什麼,可是忽的他瞥見,徑直而來的兩位婦人,忽的視線一暗,干脆縮到了小女人的身後,閉口默不作聲起來。

「愛亞,你看你娘,知道你與彌月公主比試廚藝,這不放心的硬是跟著若兒來看你來了。」太後見沈繡娘跟著豫若一並來了,這心里啊別提多高興了,听聞譚愛亞的好手藝竟是全從沈繡娘那得來,如今沈繡娘一來,太後這心里自是覺得踏實多了。

「愛亞啊,你怎麼可以與公主比試呢,公主……」沈繡娘剛剛都听太後說了,女兒說自己的廚藝都是從她這學的,沒錯,這自是一點不假,可是她沈繡娘的廚藝,她自己還不清楚嗎?!也只能算是勉強糊口,別說比試了,就連豫王府的廚子的手藝,她都比不上啊!這要是比了,那還了得,還不得輸得連老臉都丟盡了。

「娘,您就放心吧!女兒做事自有分寸,您老就別操心了。女兒知道,公主乃是彌月來的貴賓。女兒自是知道要讓著點公主,不會讓公主輸得太難看!」譚愛亞連忙打斷婦人的話,往下接著道。

譚愛亞的聲音雖是不大,可是音量卻剛剛好能讓納蘭幽听見,這一下可給納蘭幽氣壞了。險些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女人不過就是會做幾盤好菜,有什麼了不起的,若是她納蘭幽真是不幸的輸了,她也會再找機會,拿別的與這女子比試的。總之,她納蘭幽絕不會輕易服軟的。

剛剛她已然是從旁人的口中探來了些關于譚愛亞的事情。這女人不過就是尚書府不受寵庶出小姐罷了。論身份,論地位,沒有一點怕能拿得出手去。只是竟是好命的從過世的老豫王妃那里學來了一手好的奴獸的本事,顧才像如今這般的聲明造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不過,這也只是這女人好命的沒有遇見她納蘭幽前,待到遇見她納蘭幽,她自是有辦法要這個奴獸的妖女聲譽掃地。

而妖女的男人嘛?!她納蘭幽倒是覺得挺不錯。待到她在比試里贏了這大言不慚的女人,自是會去與她的父王講,要父王以和親的名義,成全她這一樁美好姻緣。待到她這彌月的金枝嫁入那豫王府,到時,她定要讓這妖女連做小都沒的可做。

「愛亞,娘是說……」沈繡娘似是又想說些什麼,只是她剛張開口,就听見一旁有中年男子恭敬的一聲輕喚。

「太後。」尚書大人拱手一抱道。

「譚尚書是來找繡娘的吧?!」太後不由的詢問道。

前幾日,譚尚書火急火燎的進宮,直奔她的鳳鸞殿而來,竟是連禮數都給拋諸腦後了。找得不就是眼前這位婦人嗎?!如今譚尚書見了婦人,竟是又上趕著湊了上來。也就難怪,太後會如此認為了。

「啊。是!」其實譚尚書並非的單單來找沈繡娘的,他更想找的是自己的女兒譚愛亞。

「嗯,那你們聊。」太後微微一頷首,不禁含笑而道︰「愛亞啊,你來一下,哀家對你那灶台很是好奇呢,你給哀家說說。」太後視線輕斂,低低地掃了一眼,那躲在女子身後刻意回避著她的男子。心中不由的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這孩子竟是已經這般大了。且竟是出落得這般的俊俏。那人的在天之靈若是看見,想必也該會覺得心有慰藉了吧。

「若兒也跟著一並來。哀家有幾句話也想與他說說。等等不是比試麼?!哀家想借此機會大宴群臣,正好,繡娘也來了,倒也省得哀家再去差人請了,就跟著一起吧。」太後輕輕一轉身,臨離開前與身畔的幾人道。

「是。」沈繡娘當即受寵若驚的低應了一聲。

太後滿意的再一點頭。

「那爹,您陪著娘慢聊。太後喚女兒,女兒去一下,等等再來。」譚愛亞借著太後的懿旨,連忙借機開溜。不用過腦子,譚愛亞都知道譚尚書這是要找她‘談心’。只不過,她可不想跟她這不要她娘的爹‘談心’。他老人家還是省省力氣吧。

「豫若,你也來。」譚愛亞空出手,輕輕地一挽男子的胳膊。

豫若使勁地晃著腦袋︰「我,我就不去了,我去那邊等你。」豫若好似確實有意回避著與太後面對面,這究竟是何種原因呢,譚愛亞也猜不透。不過,她只當,只是豫若怕生的表現罷了。

「去哪邊等我?!」譚愛亞與男子確認道。

豫若抬手一指,譚愛亞順著豫若手指的方向一望,輕輕的點頭算是應允了。豫若指的那個方向,站的也不別人。那人譚愛亞還剛巧認識。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禁軍都統--龐岩!若是旁人,譚愛亞也許不會放心的要豫若過去,不過既是龐岩,譚愛亞倒也算是松了口氣。

「嗯,那你去那等我好了,我去去就回。」有行事嚴謹的龐岩在,一旁人怕是輕易不敢上去與豫若搭話,這樣一來,譚愛亞倒是覺得省心了不少。也就省得她瞻前顧後的了。

「嗯。」要說豫若為何會選擇與龐岩相站呢。其一是龐岩早前幫過譚愛亞搭救過他的命。其二則是因為龐岩的身份特殊,滿朝的文武百官,就屬龐岩官職最低,可是,別看龐岩官職雖低,一般人竟是不敢輕易去招惹他。因為,禁軍都統,這一官職手中握有的是整個皇宮內院,以及羌嵐京中的全部兵權,放眼望去,這羌嵐城中,誰手里的兵權能有攀岩手里的兵權重?!怕是再無二人了。

只是豫若本以為站在龐岩的身邊,該是無人攪擾了吧,孰料!豫若的步子還沒站穩呢,就見迎面走來了不怕死的一位。

「這宮中這麼熱鬧,究竟是所為何事?!」安樂侯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樂青無論何時,面對何人,他竟都能笑得出來,哪怕是面色陰沉,不苟言笑的龐岩。樂青照樣一臉的嘻哈笑容不斷。

「啟稟安樂侯,這是彌月國主與公主到訪,公主鬧著要與豫王妃比拼廚藝。顧才如此熱鬧。」畢竟是彌月叫囂在前,而龐岩則是在一旁從頭靜看到尾。對于彌月公主,龐岩覺得只能用兩個詞來形容,一是任性,二是刁蠻。龐岩自是對彌月公主沒留下任何的好印象。所以說出的話,也好似話里有話,語中帶刺般。

「哦,原來如此,那本候豈不是來得剛好,能飽嘗一桌美味?」剛進宮門,大老遠的樂青就聞見了自宮中飄出的食物香氣,乍一聞好像是燒羊肉的味道。可是仔細聞來,卻不是烤全羊的味道,好像比烤全羊的味道更佳,更讓人食欲大增。「這不是烤全羊,那是?!」

這次龐岩沒答話,倒是豫若輕輕的開了口︰「是燒烤。」

「燒烤是?!」樂青進來時,看見數十名內侍,端著托盤,托盤里有竹簽子,竹簽子上串著肉,樂青看了半晌也沒看明白,內侍們究竟想拿那托盤里的東西做什麼,而今听聞豫若一說,他倒是十分好奇︰「燒烤是串在簽字上的肉?那怎麼烤?怎麼吃啊?!」

「這……」豫若好似被問住了般,倏地僵愣在當下。

「豫王爺沒吃過嗎?!」久居宮中的人不知豫若的身份,可是長居宮外的安樂侯樂青能不知此事嗎?!就算百姓們沒將此事傳開,就他這見天的總往南風館跑,難道還能渾然不知情嗎?!

豫若的身份是豫王府的小王爺的事一從豫若的口中說出,秦媽當時就笑得前仰後合了。秦媽也是听人說,豫王府的小王爺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經駕鶴西去了,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竟口口聲聲地說他實則是豫王府的小王爺,秦媽哪里肯信,自是全當笑話去听。可是豫若早上便走了,待到日落西山了都沒回。再來豫王府里就傳出小王爺回府的消息,這下可讓秦媽嚇傻了眼。原來,原來他南風館竟是藏了只金鳳凰!只是秦媽也覺得奇怪,這豫小王爺為何明知自己的身份,卻不早回到王府里去享福呢。硬是在她的南風館做賣藝不賣身的小倌,這小倌究竟有什麼好的?!還是這小王爺的身份是後來才得知的?!

忽的秦媽想起那天那位來去匆匆的婦人。那婦人薄紗遮面,進門直奔只與她說要找南風館的余若有話說。余若是墨白進南風館時告訴秦媽的名諱。秦媽不曾與任何人說話,所以能叫得上這個名字的,必是墨白的熟人,所以當時秦媽也就沒攔著。

如今秦媽仔細想來,才覺得自己也真是傻得可以。余若?豫若!音同字不同而已,她若是仔細的想想,再聯系上男子平日里的祖宗似的脾氣,這不就是個活月兌月兌的王爺嗎?!她怎麼竟是眼拙的全然沒看出來呢。

于是秦媽逢人便說,她的南風館飛出只金鳳凰!墨白就是那只金鳳凰,是豫王府的小王爺,小王爺實則多年前根本沒死,就在她的南風館,落難進了她的南風館,賣藝不賣身,只為了等待著家人來相認,最終真情感動上天,竟是把豫王妃給盼來了。

總之雖說秦媽編排的與真實的情況有很大的出入,不過大家還是願意相信秦媽的話的,也認為秦媽說的自是真的。畢竟有目共睹,人家豫王妃來南風館,竟是誰也沒看上,就偏偏一眼相中了南風館的頭牌--墨白!要說人家這不是命中注定,那還能這麼解釋?!只不過眾人光想著命中注定,天作姻緣了,竟是忘記了,當初墨白可一直不願見譚愛亞的,更是不願跟著譚愛亞回豫王府的。

不過就算有人問,秦媽也有的回。只是秦媽說的,都是豫若告訴她的原話。

用豫若的原話就是說他的命苦。其實在早前他一直不曾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直到那位當時搭救了他的好心人出面直言相告,並贈予了他一件信物,顧才讓他得以回府與府中的親人相認。秦媽對豫若的話自是半點沒懷疑。豫若怎麼與她說,她就怎麼說與別人知。

于是如此傳來。整個羌嵐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年的豫小王爺遇見了歹人,竟是被位好心之人所救,只是那好心之人姓甚名誰,卻無人得知了。就連小王爺也是全然不知。豫若與秦媽說,那位婦人是江湖人,一直高來高去,從不願透露真實的名諱。而那位好心的婦人也是近日才知他真正的身份,這才從遙遠的邊外趕了回來,為他送來了相認的憑證--豫若後來遞給劉管家的玉牌!

「沒!」豫若只是听小女人提過那麼幾句,他哪里嘗過,當時因為著急听下面的美食,他也沒打听的太細,而剛剛回府的時候,看見那小女人特意差人修葺的灶台,他也是吃驚不小。那東西,並不像灶台,兩面隆起,中間是深溝。那溝縱長橫窄,別說放鍋了,就是連個茶碗都裝不下。他實在猜不透這灶台要怎麼用。

「小王爺,不如你我一並過去看看?」樂青笑著做出邀請道。

「可是,我……我……」豫若抬起頭,朝著那人頭攢動之處望了過去。也許是因為人多的關系,太後竟是沒跟著一起湊熱鬧,而是早早地回了那高高的後位上。雍容華貴的婦人手捧著雕龍畫鳳的青瓷杯,時不時地啜上一口,邊隱隱地似是與彌月到訪的君主和公主似是在聊著什麼。

豫若見婦人那般悠哉,愜意的模樣,不由地隱隱捏起了拳頭。

「豫王爺?!」直到樂青低喚豫若第二聲,豫若才恍然回過神來。

男子猛的一斂視線,收起剛剛突然揚起的厲光︰「嗯,既是安樂侯有興趣,那豫若奉陪便是。」實則對于小女人所做的燒烤,豫若也是十分好奇,而且豫若心知,若是他過去,那忙前忙後操勞的女子總有辦法讓他去嘗那美味的頭一口。要不是,剛剛太後盛情相邀,他早就第一個沖過去一探究竟了。而眼下,太後榮登高位,只剩小女人在彼端,又是有人做邀,豫若自是樂得同往。

「龐都統可願一並同往?」樂青為人熱情。甚至對平日里不苟言笑,甚至官階頗低的龐岩也一視同仁道。

當然龐岩也並非對譚愛亞所做之事並無興趣,可是畢竟尊卑有別,他的官職在眾位朝臣之中當屬最低的,所以就算他想跟著去一探究竟,卻是礙于身份的只得對盛情相邀的安樂侯搖了搖頭。「多謝安樂侯相邀,龐某還有公務在身,便不陪二位了。」龐岩俯首回道。

「那既是如此。」樂青一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豫王爺請。」

「嗯,安樂侯,請!」別看豫若重回府中沒有多久,卻好似對宮中的禮數還是十分熟識的。樂青禮數相讓時,他也回讓道。

兩人自是彼此一笑,舉步同往。

眾人一見安樂侯與豫若並肩而行,且是朝著灶台邊忙碌的女子而來時,便紛紛讓出了一條通路來。當然如此所為,並非是豫若與樂青有多大的架子,而是眾朝臣礙于太後的面子才故此而之。

太後一見自己的本家佷兒竟是與豫若齊肩而行,干脆連話也停下來不說了,而是轉頭將視線停駐在兩個背影挺拔偉岸的男子身上。

待到豫若與樂青走近時,譚愛亞竟是手忙腳亂。她的兩只小手畢竟不如男子的大手,那般的寬大,頎長,握那成把的竹簽時,一雙小手也實在攥不住大把,只得小把小把的攥起,一點點的細翻。這樣一來,她自是忙得應接不暇,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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