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愛亞死死地攥著男子的手,說什麼都不肯松,而她的小手鼓脹,好似捏著什麼東西般,使勁地往男子的手里塞著。
「要你拿,你就拿著。這是我家靈獸自制的藥膏,把你的臉擦一擦,該是沒兩日就會好了。」原來眾人都誤會了,譚愛亞不過就是想將自家靈寵自制的藥膏塞給墨白,要墨白擦于傷患而已。
既是他不願意,她的踫觸,那她就贈他療傷藥好了。譚愛亞的思想本沒那麼齷齪,不過是她早前太不矜持,所以引得眾人不由自主的想歪了。
墨白捏著女子強塞進手中的藥膏,又蠕了蠕嘴角,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哎!」譚愛亞再次在心中深嘆一聲。依照目前男子這般的模樣,她想再進一步怕是難如登天了。譚愛亞心頭那叫一個悔啊。早知初見那一幕會把她的第一印象毀成這樣,她說什麼也不會那般的肆無忌憚啊。只是如今後悔已無用,唯有向前看了。
「小桃,我們走!」譚愛亞倏地轉身一喚。不單小桃傻了,就連那捂著眼楮,扎于南風館一角的火寶兒都霎時驚呆了,而眾客人則是一臉的失望與掃興,就這樣完了?!他們還期待著什麼出人意料的發展呢!結果,好像沒下文了。
不過,就在眾人長吁短嘆時,那靜立在當下的男子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望了沉寂了片刻,忽的薄唇一掀︰「謝謝。」
聲音雖是不大,卻將整個南風館震得鴉雀無聲。
「好,有進展了。」眾人再次凝眸屏息,大家都想一探究竟。
無人不知賭局的博大精深。自從這南風館出了譚愛亞這麼一號人物,倒是在不知不覺中壯大了羌嵐京中賭坊的生意,賭的無外乎就是兩樣,一︰墨白贏,繼續做這南風館的清倌。二︰挑撥墨白的女子贏,穩抱‘美人’回府。
不過如今這賠率卻是相差甚大,京中人士皆看好墨白,幾近全壓墨白贏,可是也不盡然,到是獨獨有那麼一位竟是將全部賭注壓在了不被眾人看好的譚愛亞身上。賭資更是大到驚人,足足有五千兩黃金!再說這場豪賭,賭率是一賠十!
倘若此人輸了,這五千兩黃金則是全部充盈了京中好賭人士的腰包,而若是此人贏了,怕是京中那些壓下墨白贏的人皆要輸到賣孩子,當褲子。
雖是無人希望譚愛亞贏,可是眾人卻都有一種矛盾心里,他們又十分的想看墨白乖乖就範,于是一旦遇到眼前這樣局勢斗轉的情況,這旁觀者竟是比當事人還急于知道結果。
听聞墨白的致謝,譚愛亞萬分惶恐的一轉身,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性子好像溫文儒軟的男子竟會主動開口跟她道謝,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在驚愕的同時,譚愛亞卻不失風度的一笑,唇角一彎道︰「墨公子客氣,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不理我呢!墨公子這一聲莫不是想好了以身相許?打算跟我回府上去?!」
轟的一聲,宛似平地驚雷般,震得眾客們險些一個個傾倒在地!這女子真是快人快語!一點也不知矜持為何物啊!
墨白的身軀一顫,面色一紅,頓時又羞臊地垂下頭去。
矜持是何物?!譚愛亞還真不懂,那東西值錢嗎?能吃嗎?!既不值錢,又不能吃,那要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