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 外出

作者 ︰ 我非草食

中午普諾沒有下來吃午餐,卡琳自作主張地給他端了一碗牛肉面,她也吃了,真的非常好吃,同時也有些吃驚,沒想到歐宇恆居然還會做飯。

普諾看著那碗簡單到有點寒酸的面條,又看了看卡琳,卡琳有些不自在地道,「這是歐先生做的,我希望主人您也能品嘗一下。」

「卡琳,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太過多管閑事了。」普諾看著卡琳,平靜無波的眼神卻讓卡琳打了個寒顫,她急忙回道,「是我逾越了,我馬上就拿走。」

「先放著吧。」普諾的目光在牛肉面和卡琳之間流轉幾圈,最後定格在牛肉面上,「出去吧。」

「是。」卡琳恭敬地退了出去,一出了門,她就腳軟的差點站不住,該死,跟歐宇恆在一起太長時間了,她居然忘記普諾是什麼樣的人了。

普諾看著面前的牛肉面,半晌拿起叉子,卷起了兩根放進嘴里,頓時一種微辣的香味在口里散開,咳,雖然感覺很好吃,但不符合的他的胃口,他不喜歡偏辣的食物,不過想起歐宇恆認真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歐宇恆吃過飯就去睡了,雖然卡琳提醒他剛吃過飯,最好不要睡覺,但他完全沒听,他不是在生普諾的氣,而是氣自己的無能,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

卡琳推開門,看到歐宇恆倒在床上,就道,「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去哪?」歐宇恆坐了起來。

「哪都可以。」卡琳道,「只要你喜歡。」

「這話听起來好像你喜歡我似的。」歐宇恆笑了一下,抬頭卻看到卡琳不自在的臉色,心中咯 了一聲,他急忙轉移話題,「卡琳在這里也有幾年了,知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卡琳搖了搖頭,臉頰有些微微的發燙,她有些逃避地轉過身去拿杯子,「我來到這里之後,只有出任務的時候才出去過。」

「那你跟我一起去酒吧吧。」歐宇恆起來,去衣櫃里拿外套。

「主人說你酒精過敏,不能喝酒。」卡琳轉回身,看了歐宇恆半晌,「還是……你在欺騙主人?」

「算不上欺騙。」歐宇恆笑,「雖然不是酒精過敏,但是我不太能喝酒。」

「那你去酒吧干什麼?」卡琳話一出口,就心頭一驚,「你該不會、該不會想……主人知道了,會殺了你的!」

「你想什麼呢?」歐宇恆無奈,「我只是散散心。」

「到酒吧散心?」卡琳一臉的似笑非笑,歐宇恆有點驚奇地看著她,原來她還有這麼多表情啊。

「總比悶在這里強。」歐宇恆道,「我又不是囚犯。」就算是囚犯,也得定期放放風吧。

「或許當囚犯也好過在主人身邊。」卡琳道,普諾喜怒無常,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她從來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歐宇恆笑了一下,擺了一下頭,「走吧,現在去是有點早,不過到晚上就好玩了。」

「晚上去不就好了。」卡琳道,現在去了也無聊。

「我們先去轉轉。」歐宇恆道,晚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了。

「嗯。」卡琳點點頭,「等我一下。」

「好。」歐宇恆道,卡琳拉開門出去了,他無聊地呆了一會,就準備到客廳去,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普諾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他下意識地扭頭就要回房間。

普諾抬頭,正好看到歐宇恆轉過身,他出聲叫道,「宇恆。」

歐宇恆本想當成沒听到,但想到一會要出去,不經過他面前不可能,就又轉身往樓下走去,漫不經心地問道,「今天這麼閑啊?」

「你希望我很忙嗎?」普諾反問。

「跟我無關。」歐宇恆回的冷淡,然後在普諾對面坐下,「我等下要出去。」

「哦?」普諾有點詫異,他不覺得歐宇恆是那種出門還要跟他報備一下的人。

「卡琳跟我一起去。」歐宇恆又道,普諾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是怕他責罰卡琳啊,真溫柔呢。

「這樣啊。」普諾笑了笑,掏出一支煙點著,深深吸了一口,「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歐宇恆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普諾。

「明天啊……」普諾不知道為何突然笑了起來,「好啊。」

「……」歐宇恆緊繃繃地看著普諾,不相信他會這麼好說話。

「明天早上十點之前回來。」普諾說完,就把手里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我明天會在那個時間回來的。」說完,就站起來,向外走去。

卡琳從樓上下來,歐宇恆微微眯起了眼楮,藍色的坡跟皮鞋,樣式簡單的毛呢大衣,手里拿著上次的那個包包,高高梳起的馬尾,賠上臉上淡淡的紅暈,清純的像個學生。

「真漂亮,卡琳,能跟你一起出去,我想別人一定妒忌死我了。」歐宇恆毫不吝嗇地稱贊,然後又做苦惱裝,「跟你一起出門,會不會有人控訴我拐帶未成年啊。」

卡琳瞪了歐宇恆一眼,臉上的紅暈卻越發明顯了,歐宇恆正了正色,站起來,道,「我們走吧。」

卡琳快步走下來,歐宇恆退了一步,道,「把車鑰匙給我,我去開車。」

卡琳從包里掏出車鑰匙,扔給歐宇恆,歐宇恆接住,就往外走去,「我在門口等你。」

卡琳看著歐宇恆走出去,從包里掏出一個小鏡子,認真地打量著自己,然後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才收起鏡子,邁著歡快地的腳步,向下走去。

看著卡琳歡快的背影,正在忙和的佣人都停了下來,議論紛紛。

「看到沒?第一次見卡琳那麼開心。」

「恩恩,好像是要跟誰去約會似的。」

「什麼約會啊,那個不是主人的新寵嗎?」

「真有一套,連那個卡琳見了他都會臉紅,難怪主人對他那麼特別了。」

「哈哈,要是妒忌了,你也可以學學,勾不到主人,也能勾個阿狗阿貓什麼的。」

「像你那種姿色,阿貓阿狗也看不上。」

幾個人說著說著,就快吵了起來,大家鬧了個沒趣,就各自散開了。

卡琳沒听到他們在說什麼,也沒興趣听,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歐宇恆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听到他夸自己就覺得非常高興。

歐宇恆等了沒多大一會,就見卡琳出來,他很紳士地幫她拉開車門,然後自己才上車,他之前跟著祁杰克在巴黎玩了好幾天,比卡琳還要清楚哪里有什麼好玩的。

「你想要買什麼嗎?」歐宇恆邊開車,邊問道,雖然不是花他的錢,但卡琳畢竟是女生,喜歡衣服之類的也很正常。

卡琳搖了搖頭,「去你想去的地方就行。」

「吶,卡琳。」歐宇恆直視著前方,余光卻在注意著卡琳的反應,「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麼?」卡琳看著歐宇恆。

「我們去的地方,可以稍微對普諾先生保密嗎?」前面是紅綠燈,歐宇恆擦了剎車,才側頭看著卡琳,「我想要找一個人,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出來只是想去他可能會去的地方,踫踫運氣。」

「……」卡琳心口一陣發緊,她有些迷惑地看著歐宇恆,「你找的人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不重要,他也不至于留在普諾身邊了。歐宇恆苦澀地笑了一下,「很為難嗎?」他知道卡琳還負責監視他,所以每次出門都會讓她跟著自己。

「……」卡琳猶豫,欺騙主人,如果被發現,她就死定了。

「對不起,卡琳。」歐宇恆閉上眼,又睜開,見紅燈變成綠燈,就發動了車子,「我剛才說的你就忘了吧,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好了。」

「……」卡琳低頭不語,歐宇恆笑了笑,不再說什麼,載著卡琳到了一個廣場,那里有一個水池,歐宇恆站在池邊,向里面丟了一個硬幣,然後合上手,閉上眼。

卡琳看了他半晌,直到歐宇恆睜開眼,她才道,「這里不是許願池。」

「我知道。」歐宇恆在池邊坐下,「我也知道就算是祈禱也沒用。」他是無神論者,只是現在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那個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卡琳悶悶地問著。

「……」歐宇恆垂下眼,濃密的睫毛遮住里面的情緒,「如果不重要,對我來說或許會更好。」他感覺有點可笑,自己這麼做又能到什麼呢,有時候他真想扔下祁杰克不管,卻總是狠不下心,他要是真的離開,他難以想象祁杰克會遭到什麼對待。

「所以你剛才是在祈禱那個人平安嗎?」卡琳又問。

「嗯。」歐宇恆雙手交握,把頭埋在其中,「我是不是很傻,卡琳。」

「為什麼?」卡琳仰頭看著天空,「為了喜歡的人付出,是很正常的吧。」

歐宇恆笑了笑,岔開話題,「再有一個月就是元旦了。」

「嗯。」卡琳道,「怎麼了?」過不過節,對她來說都一樣。

「沒什麼。」歐宇恆笑了笑,指著沒多遠的一家甜點店,「要吃嗎?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去那里吃點東西。」

卡琳點點頭,「也好。」她沒怎麼吃過甜點,曾經也羨慕過那些可以隨意進出的女孩,不過現在倒是沒那種感覺了,可是能跟著歐宇恆去吃東西,心里總有些喜滋滋的。

作者︰不是不想更,最近有點事發生,而且遇到了些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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