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 決心

作者 ︰ 我非草食

周文欣的父母呆了一個禮拜才離開這里,這期間歐宇恆努力地扮演著一個好女婿的角色,每天帶他們出去游玩,買東西,陪他們聊天,博得二老十分歡心,走的時候歐宇恆還特意雇了一輛車送他們,不然那麼多東西,他們帶不下,對此,歐宇恆是沒有一絲的吝嗇,同時他的疲勞點也積累到了極致,每天陪周文欣的父母游玩,晚上還要去酒吧呆到凌晨,即使回去,也睡不安穩,一個禮拜下來,他的黑眼圈已經重的像是被人揍了兩拳,眼中也布滿了紅血絲。

歐宇恆送走了周文欣的父母,回到公寓就一頭栽倒在床上,深深嗅了一口枕頭的味道,就起床灌了一瓶衡水老白干,暈乎乎的,連臥室的門口都沒走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一覺睡到了天黑透,他才打著哆嗦起來,即使是夏天,直接睡在地板上,也是會冷的。

連打了好幾盆體之後,歐宇恆頭暈腦脹地找了幾片藥吃,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了酒吧,這次他只點了一杯果汁,就靠著吧台一點一點地啜著,今天也和往常一樣,有人來搭訕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拒絕了,這時候一個女人坐在了他身邊,也點了一杯果汁,歐宇恆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不過也沒想太多,他對這樣的女人向來不感冒。

這次歐宇恆呆的時間比較久,帶到了凌晨四點才離開,那女人一直坐在他旁邊,歐宇恆在走的時候,終于想起來,他曾見過這個女人,因為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媚氣,這種氣質很特別,所以他還有點印象。

歐宇恆回去之後,沖了一個澡,怎麼也沒有睡意,就去玩電腦,游戲這時候都沒有人,他又去找電影,找了半天,才找了一個驚悚電影看,看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點樂趣,看電影里的穿幫鏡頭。

歐宇恆在天亮了之後才去睡,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他把周文欣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準備一會給她帶過去,屋子里的女性小配件全都收了起來,努力把房間的擺設恢復到原先的樣子,等他弄完,已經快十點了,他開車去周文欣那里,先帶她去吃飯,時間還很早,就又帶她到城市周邊轉轉,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座不大不小的山,他突然想起來喬仕住過的地方,那里大概完全荒廢了,但想起在山上的日子,他還是覺得很愉快。

「文欣。」歐宇恆邊開車,邊道,「我想暫時離開幾天。」

「去哪?」周文欣問。

「獨自靜一靜。」歐宇恆道,拿出了一張卡,道,「我把我的工資卡辦了子卡,你拿著用吧。」

「恆哥。」周文欣沒有接,「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我……」

「該說謝謝的是我。」歐宇恆打斷周文欣的話,把卡塞到她手里,「你願意生下這個孩子,我很感激你,但我也明白你的心情,你不用想太多,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就差婚禮了,等你生了孩子我們就大辦一場,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然後我們換一間五室一廳的房子,把你爸媽也都接過來,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就像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幸福快樂地生活著。」

周文欣听著歐宇恆的描述,眼淚不自覺地滑落,她急忙用手背遮住眼,咬著唇壓抑著哭聲,「恆哥,這個孩子不是你跟我的,不是……」她很清楚,一切都建立在這個孩子會出生的前提下,可是這個孩子真的出生了,歐宇恆是否還會選擇她……?因為他愛的不是自己,所有的溫柔並不是對她的,可她還是覺得感動,並且恐懼。

「……」歐宇恆把車停在路邊,拿開周文欣的手,輕輕地抹去她腮邊的淚水,有些心疼地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她是個愛笑的人,可是現在卻很難見到她那陽光的撼動人心的笑容,他一直都喜歡她的笑容,讓這笑容消失的,就是他所喜歡的人,所以他願意用一切去彌補,只有被傷過才知道傷心有多痛,他笑了笑,看著周文欣的眼楮,認真地道,「傻瓜,這就是我們的孩子啊。」

「不……不是……」周文欣眼淚又撲簌撲簌地掉了下來。

「這是你跟我的孩子。」歐宇恆看她眼淚越掉越多,只好拿了濕紙巾給她擦臉。

「恆哥。」周文欣抽抽搭搭地吸著鼻子,紅紅的眼眶里蓄著淚水,「你會選擇我嗎?等這個孩子出生後,你還會選擇我嗎?」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歐宇恆笑了起來,「我們雖然還沒辦婚禮,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孩子都有了,我不選擇你,還能選擇誰。」

「恆哥……」周文欣用力抱住歐宇恆,嚎啕大哭,她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真的生下這個孩子,她恨祁杰克,但歐宇恆卻想要他的孩子,為此他們拿了結婚證,見了父母,歐宇恆溫柔細心地照顧著她,讓她狠不下心流掉這個孩子,但現在她堅定地要生下來,這是她和歐宇恆的孩子,將來會入歐家的戶口,會叫她媽媽,叫歐宇恆爸爸,這是他們的孩子。

歐宇恆輕輕拍著周文欣的後背,等她哭夠了,才帶她回市區,他給她做了飯,又幫她把房間打掃了一遍,陪她了會玩游戲,天黑了才走,一離開,他就去了酒吧,他剛點了酒坐下,那個媚氣十足的女人就坐在了他旁邊,點了一杯相同的酒,慢慢地品著,直到歐宇恆離開,她也沒有跟他搭話。

歐宇恆這次直接坐到了天亮,然後開車去了喬仕曾經住過的山上,電梯已經不能用了,他只好爬上去,最近都沒休息好,沒多久就累的氣喘吁吁了,一路上歇了好幾次,才爬到目的地,屋子還是那個屋子,但一推開門,布滿灰塵的空氣和家具,還有一些野生小動物在這里築了巢,床上除了灰塵,還有一些動物的糞便和樹葉果殼之類的殘渣,他來之前就想過會荒廢的厲害,但沒想到會荒的這麼厲害,這里完全不能住人啊,他思索了一下,在屋子里找了一把砍刀,他的動靜驚得那些小動物吱吱唧唧地亂叫,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拿著砍刀到了旁邊電梯那里,然後把砍刀插進電梯縫隙里,用力撬開,果然是密封式的廂式電梯,雖然也有點灰塵,但很少,空間也夠大,他平躺下來正好。

他又回屋拿了抹布和還算干淨的被單過來,把電梯擦干淨,被單抖干淨,晾在門口,就去山上找野果吃,又在溪水里簡單地洗了一體,回來就卷著被單睡了,電梯斷電合不上,白天還沒有感覺,山上的夜晚是很冷的,一條被單根本就不夠,凍得蜷縮起來,還是覺得冷,不到半夜,他就冷的受不了,干脆裹著被單起來,因為經過一年的時間,地上滿是枯葉和斷的樹枝,他清出一塊地方,把地上的落葉堆在一起,又放了幾根樹枝點著了,然後坐在火堆旁邊取暖,坐了半天,他拿出了手機,下意識地翻開手機看了看通話記錄,又合上,已經快十天了,祁杰克十天沒有聯系他了,可仔細想想他沒有在公司里,連個主動打電、話給他的理由都沒有。

「白痴!」歐宇恆罵了自己一句,事到如今他還在奢望什麼啊,把被單裹的更嚴實了一點,歐宇恆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等他再醒來天已經蒙蒙發亮了,火堆已經熄滅,只剩下一堆燃燒過後的灰燼,他發了半天呆,才回過神來,剛想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腿腳已經麻木了,這樣要怎麼下山啊,不過最重要的是,先把這里通上電,可是……那要怎麼弄啊?他一邊捶著腿,一邊對著屋子門嘆氣,里面那群野生動物也是個大難題啊。

算了,還是回去好了,歐宇恆揉了半天的腿,才勉強站了起來,不下山他可沒辦法在這里住第二天,雖然很懷念那時候住在這里的日子,但過去的就是過去的,包括李佩琪,包括在巴黎那里發生的一切。

歐宇恆活動了一體,才慢慢下山去了,有還幾次差點栽下去,幸好周邊有樹木之類的東西,讓他穩住了身體,好不容易下了山,他就開車往市里去了,經過一家咖啡餐廳,他停了下來,實際,這里是他第一次察覺到對祁杰克感情的地方,說不上有什麼感慨,但他還是走進去,要了一份牛排,坐下來慢慢地吃著,吃了半天,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刷牙洗臉。

「回去再說吧。」歐宇恆自言自語了一句,放下了刀叉,也不急著離開,看著外面發呆,從他認識祁杰克到現在,短短一年的時間比他過往23年的人生還要精彩,如果不認識祁杰克的話會怎麼樣?他也曾這麼想過,或許那樣的自己還在尋尋覓覓地找一個真心愛的人吧。

作者︰這章算是對前面的一個小小回顧吧,不過也拉開了序章,新的人物出現了,不知道大家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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