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 噩夢

作者 ︰ 我非草食

歐宇恆沒有回公寓,而是直接被送到了醫院,檢查出有些內出血,不過沒什麼大礙,只要好好休養兩天就行了,祁杰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在他住院的時候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倒是莎偌帶著瑪麗來過兩次,周文欣來了一次,她看起來有點不同,身上還有一種熟悉的香味,但他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里聞過。

躺在病床上,歐宇恆無聊地擺弄著手機,門突然開了,他抬頭掃了一眼,就低下頭繼續玩游戲,那人拉過椅子徑直在床邊坐下,「你還真悠閑。」

「不然呢?」歐宇恆頭也不抬地道,手指動個不停,那人湊過去看了一眼,嘖嘖了一聲,「這種游戲不覺得很沒有意思嗎?」

「……」歐宇恆嘆口氣,按了暫停,才看著那人,「空博海先生,你到這里來就是說這個的嗎?」

「當然不是。」空博海道,「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歐宇恆奇怪,他跟這個人不熟吧。

「你知道祁杰克簽了t.d公司的轉讓書,心里一定很感動吧。」空博海絕口不提自己的事,免得一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跟你無關。」歐宇恆回的冷淡。

「是跟我無關,不過……」空博海故意拖長了聲音,「你大概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輕易簽字吧,因為他有信心那份合同不會有用武之地。」

「……」歐宇恆不解,這跟他好像也沒有關系吧。

「李佩琪是你女朋友吧,她留在安家大宅,目的就是偷出文件,然後銷毀。」空博海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她的動作太大了,她把合同燒掉,同時把安家那片樹林給燒了,現在被逮住,不知道安夜嘉要怎麼處理她。」

「什麼?!」歐宇恆一驚,放在身上的手機順勢從床上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不信嗎?」空博海問,「如果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杰克,他應該會如實告訴你的。」

「不可能!」歐宇恆咬牙切齒,空博海收到了滿意的效果,就站了起來,準備告辭了,「那就這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件事?!」歐宇恆叫道,準備開門的空博海身體一僵,才回頭看著他,「我只是覺得把你瞞著不太好,因為李佩琪這次可能真的完了。」說完,就推門出去,他當然沒那麼無聊,特意跑來告訴歐宇恆這件事,但是祁杰克敢拿薛小比開刀,他也就沒必要給他留情面了。

歐宇恆握緊了拳頭,呆坐了半天,才下床出了醫院,他打車去了t.d公司,剛走進大廳就感覺周圍滿是異樣的目光,他皺了皺眉頭,徑直往電梯走去,也沒有人攔他,十分順利地到了頂層,他往總裁辦公室走去,門口一個妖嬈的女人,看到他立即站了起來,「歐先生,你身體沒事了嗎?」

「……」歐宇恆盯著女人看了半天,確定不認識,但他還是開口道,「總裁在里面嗎?」

「在的,要我幫你通報一聲嗎?」那女人禮貌地道。

「不用。」歐宇恆說著,就要推門,那女人急忙攔住他,「歐先生,還是等一下吧,總裁他……他在忙。」

「忙什麼?會見客人?」歐宇恆道,如果是要會見客人的話,他確實不適合打擾。

「嗯嗯。」那女人急忙點頭,「稍等一下,我幫你通報一聲。」

「不用麻煩了,我先回去。」歐宇恆說完,又往電梯那里走去,不過……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搖了搖頭,他壓下心中的怪異,回到了公寓那里,他身體早就沒什麼問題了,但是祁杰克說不放心他,一定要他留院觀察,爭辯不過祁杰克,他只好在醫院呆到了現在。

歐宇恆在屋里呆了一會,才發現自己沒事干,就把房間都整理了一下,床單被罩都換了一遍,然後做飯吃,沒一會,就听到有人敲門,還有一個弱弱的聲音,「恆哥,你回來了嗎?」

「趙飛揚?」歐宇恆吃了一驚,急忙打開門,趙飛揚站在門口,看到歐宇恆,一把把他抱住,嗷嚎出聲,「恆哥,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唔啊啊……」

「你哭什麼啊。」歐宇恆模了模趙飛揚的頭,「我這不是沒事嗎?」

「嚇、嚇死我了,唔……」趙飛揚嚎啕大哭,他爸媽不讓他打听歐宇恆的消息,還不許他再跟歐宇恆玩了,但是歐宇恆被那群人抓走了,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萬一真的有什麼事,他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沒事了,沒事了。」歐宇恆柔聲安慰著,知道趙飛揚被嚇的不輕,但沒想到他會哭成這樣。

「真的、真的沒事嗎?」趙飛揚抽抽搭搭地道。

「真的。」歐宇恆笑了笑,用力揉了一下趙飛的頭頂,然後讓他進屋,「吃飯了沒?」

「吃、吃了。」趙飛揚氣還有些喘不勻,「你還、沒吃嗎?」

「正在吃。」歐宇恆讓趙飛揚看了看餐桌,「要不要再吃點。」

趙飛揚搖了搖頭,認真大量著歐宇恆,他似乎真的沒事,稍微放下心來,看著歐宇恆吃飯,等歐宇恆吃飯,端著碗和盤子到廚房的時候,他也立即跟了過去。

「怎麼了?」歐宇恆回頭看著緊緊跟著自己的趙飛揚。

「沒事。」趙飛揚搖頭,總覺得不看著歐宇恆,就有些不安心。

「……」歐宇恆奇怪地看了一眼趙飛揚,就繼續洗碗,然後去陽台收床單被罩,他走到哪里,趙飛揚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他,歐宇恆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然後坐下來看電視,祁杰克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景,他沉下臉,對趙飛揚冷聲道,「你怎麼在這里?」

「我……」趙飛揚垂下頭,不敢看祁杰克的臉色,祁杰克曾經來過他家,他爸媽卻閉門不見,生怕再惹上了什麼麻煩,還說了些非常難听的話。

「他只是來看看我。」歐宇恆插嘴道,不明白祁杰克的口氣為什麼那麼差。

「是嗎?」祁杰克冷笑了一下,徑直走進了臥室。

「別生氣,他可能是今天工作不順。」歐宇恆小聲安慰趙飛揚,趙飛揚搖了搖頭,雖然錯在他爸媽,但他還是覺得有些難堪。

「對不起。」趙飛揚站了起來,「我得回去了。」他是瞞著爸媽偷偷溜出來的。

「嗯。」歐宇恆送趙飛揚到門口,看著趙飛揚不太好的臉色,道,「飛揚,你會害怕也是正常的,但是……」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相信你是個男子漢,但以後你還是別來找我了,你爸媽很擔心你吧。」

「可這不是你的錯。」趙飛揚緊張地抓著歐宇恆的手。

「我知道。」歐宇恆笑了笑,「這種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會發生一次,你爸媽會擔心,我也會擔心,所以以後不要來找我了,好嗎?」

「可……」趙飛揚還想再說些,歐宇恆已經關上了門,一轉身,就看到祁杰克正看著自己,「你干嘛?」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祁杰克道,「為什麼突然出院?」

「我已經沒事了。」歐宇恆這才想起來他想要問的事,「佩琪現在在哪?」

「為什麼突然問起她?」祁杰克道,走的時候都沒提起她不是嗎?

「她現在很危險是不是?」歐宇恆聲音大了起來,「你為什麼不救她?!」

「你沒要我救她。」祁杰克道,「你真打算讓我用t.d來換你嗎?」

「不……」不知為何,歐宇恆覺得很難受,他不想祁杰克用t.d來交換他一個人,但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卻像是無數把刀子在他身上割開了無數的傷口。

「況且……」祁杰克嘆口氣,「她是在贖罪,不管遭到了什麼懲罰,都比不上她親手傷了你來的難過。」

「你說什麼?!」歐宇恆愣住,佩琪傷了他?!

「你記得你醒來時受的傷嗎?」祁杰克道,「當時她打電、話叫我過去,我看到的就是你倒在血泊里,身邊放著一把匕首,只有你跟她兩個人。」

「不……」歐宇恆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覺得頭疼欲裂,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腦袋里鑽出來。

「你怎麼了?」祁杰克立即緊張地道,歐宇恆抱住頭,縮倒在沙發上,全身顫抖,歐宇恆急忙打急救電、話,然後緊緊抱住歐宇恆,「撐住,撐住,一會救護車就來了。」

歐宇恆有些想笑,疼痛似乎輕了一些,或許祁杰克的話神奇地有了緩痛作用,歐宇恆此時覺得好受了一點,他閉上眼,感受著祁杰克體溫,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一只紅唇靠近,輾轉地在唇上廝磨,歐宇恆瞪大眼,也只有唇上的感覺鮮明無比,他看不見嘴唇的主人,但能感覺那人熱切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臉上,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他很快就無法自己地粗chuan起來。

微微眯著眼,身體越來越熱,但游弋的雙手依然在四處點火,歐宇恆想制止那人,卻發現自己無法言語,也無法動彈,可是他不討厭這感覺,一只手握住了他半挺的火熱,搓rou了幾下,便有濕re溫暖的感覺將他包圍,他瞪大眼,快澸直沖頭頂,他拒絕不了地挺動身體,那人任由他動作,不躲不閃,反而更加賣力地討好他,這感覺太過美好,歐宇恆覺得自己的理智已經像稀泥一樣亂成一團。

「嗯……」壓抑著喘息,歐宇恆迷離地瞪著一片無盡的黑暗,身體是發泄過後的放松和無力,他還來不及平復呼吸,便感覺那只手伸到了他想都沒想到的地方。

不要!歐宇恆在心里大喊,可是那人明顯沒感覺到他內心的想法,先是手指探進去按壓抽dong了一會,就有一個火熱堅硬的東西頂住了私密的地方,然後就是撕裂的疼痛,身邊的床鋪微微下陷,那人似乎俯,在研究歐宇恆的表情,然後緩緩地低下頭,吻住了歐宇恆的唇,歐宇恆清晰地看到那人的面孔,頓時一陣驚恐,拼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一聲︰「不要!!!」

周圍是一片黑暗,歐宇恆氣喘吁吁地坐起來,手不由自主地伸到身後模了一下,才放下心來,原來是做夢,可是……他緊皺著眉頭,為什麼出現在夢中的人會是祁杰克,不說他們都是男人,他還是下面那個。

「你醒了?」身邊傳來的聲音,讓歐宇恆渾身一顫,「剛才叫那麼大聲,是做惡夢了嗎?」

「你怎麼在這里?」歐宇恆看向那人,借著月光,他能看清那張夢里最後看到的面孔,祁杰克。

「你突然頭疼,我送你來的醫院。」祁杰克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體,這里是單人病房,只有一張小沙發可以供他休息。

「是、是嗎?」歐宇恆喃喃道。

「你坐了什麼夢啊,剛才居然叫的那麼慘。」祁杰克邊打呵欠邊開了燈,看到歐宇恆一頭的冷汗,嚇了一跳,「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我叫醫生。」

「不用。」歐宇恆擦掉了冷汗,又倒回了床上,「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哦。」祁杰克應了一聲,又關掉了等,躺回小沙發上,剛閉上眼,就听歐宇恆突然問道,「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事?」

「一年的事不算多也不算少。」祁杰克閉著眼楮回道。

「我到底忘掉了什麼,你不能告訴我嗎?」歐宇恆悶悶地道,即使已經醒了,但夢里的感覺依然鮮明,好像那就不是夢。

「都是些不好的事跟無關緊要的事,忘了就忘了。」祁杰克說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別想太多,趕緊睡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歐宇恆根本睡不著,原本他認為自己忘記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二十三年來的人生一直很平淡,這一年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事,忘記跟記得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可是現在感覺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好像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為什麼祁杰克不肯告訴他?難道這一年里真的發生很多不幸的事?

作者︰今天努力更一章四千的,表揚我吧,表揚我吧,(*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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