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光 再會

作者 ︰ 我非草食

祁杰克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一樣。

「我說,你從回來就呆在這里了,你想干嘛?」空博海問道,「你那個大眾化的香水馬上要舉行發布會了,你還在這里干嘛?」

「閑著。」祁杰克回道,發布會本來想要在年前舉行的,不過那個時候他人在法國月兌不開身,所以就推遲了,這次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延後了。

「……」空博海無語,又仔細盯著歐宇恆看了半晌,「你以前絕對不會這麼做。」

「我以前會怎麼做?」祁杰克掀起眼皮看看他。

「你不是想把你手中的東西抓的更緊些嗎?怎麼?現在不想要了?」空博海睨著對面的人,現在很不像祁杰克的作風,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相信原先的工作狂,會變成現在這副懶散模樣。

「不是,只是有點累了。」祁杰克道,這兩天格外的疲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因為歐宇恆沒有跟你回來?」空博海雖然這麼說,但可沒有這麼認為。

「……」祁杰克眼神動了一下,不回答,空博海心里一驚,不是吧,他猜對了?不可能吧,他知道歐宇恆對祁杰克來說是有些特別,但沒特別到為了他工作都不想做了吧。

「我說,你要是真那麼覺得,不如想辦法把他弄過來。」空博海道,祁杰克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正好看到一條新聞,一個拿著麥的法國女人正在說著國會議員車毀人亡的事件。

祁杰克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空博海,拿起自己的外套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

空博海皺緊了眉頭,事情不是他猜想的那樣吧。

祁杰克出去就給維恩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就接通了,「維恩。」

「杰克啊。」維恩打了一個呵欠,「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我這邊是下午。」祁杰克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徑直問道,「普諾死了?」說他是不小心車禍墜入了河中死亡,只有傻子才信。

「嗯,你看到新聞了。」維恩漫不經心地道,「就是前天。」

「怎麼死的?」祁杰克問,心髒微微緊縮。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車子失控,掉下河了。」

「維恩,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人都當成白痴了!」祁杰克冷聲道,「是不是跟恆有關系?!」

「這件事你問他不是更快。」維恩笑了起來,「他沒去找你嗎?」

「他回來了?」祁杰克一愣。

「就在一天前。」維恩道,祁杰克捏住手機的手指發緊,「你那邊怎麼樣?」

「很好。」維恩道,怎麼不好啊,就算警察那面發現了什麼,也不會牽扯到他身上。

「那就這樣。」祁杰克掛了手機,用力砸在地上,維恩,看來他真是小瞧他了,居然被他拿著當槍使!

祁杰克用力吐了一口氣,開了空博海的車就往歐宇恆住的公寓去了,用力砸門,「歐宇恆!給我開門!」

歐宇恆正在客廳里看電視,听到聲音,差點沒從沙發上掉下去,他去開了門,看到祁杰克一臉的怒意,他還來不及驚訝,就被祁杰克一腳踹倒在地。

「唔……」歐宇恆捂著肚子,從地上坐起來,祁杰克進來,把門關好,蹲在了歐宇恆面前,「很痛?」他說著,就動手扯開了歐宇恆的衣服,腰際上纏著的紗布透著點點腥紅,「是你殺了普諾?!」

「是。」歐宇恆承認的很干脆。

「維恩在利用你!」祁杰克咬牙切齒,一旦警察那邊查到什麼,就算是神也救不了他。

「我知道。」歐宇恆拉下衣服,坐好,「不殺了他,我的事又怎麼說?」難道你會幫我報仇嗎?歐宇恆很想這麼說,但無法說出口,他一不想牽扯祁杰克,二是祁杰克根本不可能為了他,跟普諾為敵。

「你就不能……」當那是一場夢,祁杰克噤聲,如果是他,他或許可以忍下來,但發生了那種事的人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個人,一切起因都是自己,這話說出來,大概會很殘忍。

歐宇恆知道他要說什麼,別開頭,沉默不語。

祁杰克在歐宇恆身邊坐下,手指劃過他大的脖頸,歐宇恆縮了縮脖子,身體明顯地顫抖了起來,他躲開了他的手,他一愣,道,「你很在意?」

「沒有。」歐宇恆站了起來,「你要喝什麼嗎?」

「沒有你逃避什麼?」祁杰克拉住歐宇恆的衣服,「你明知道我除了咖啡和茶,其他飲料都不喝吧。」

「我給你泡茶。」歐宇恆甩開祁杰克的手,「毛尖可以吧?」他問著可以嗎?人已經走進廚房了。

「……」祁杰克看著歐宇恆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站了起來,坐在沙發上,電視正在播風靡全國的片子,喜羊羊與灰太狼。

沒一會,歐宇恆就端著一個杯子出來了,放在了歐宇恆面前,然後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祁杰克看著他,「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來上班?」

「我要修養兩天。」歐宇恆盯著電視。

「不請假?」祁杰克挑眉。

「……」歐宇恆沉默,祁杰克伸腳放在他腿上,「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想等兩天的。」歐宇恆回道。

「是嗎?」祁杰克說著,腳緩緩地向上移動,沒一會就滑到了歐宇恆的大腿根處,歐宇恆一開始僵硬地任由祁杰克動作,後來見他越來越有往自己‘那里’去的趨勢,就立即推開了祁杰克,站了起來。

「怎麼了?」祁杰克單手撐著頭,看著歐宇恆,「我們有段時間沒做了吧。」

「我不想做!」歐宇恆臉色難看,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是嗎?」祁杰克打了個呵欠,站起來,往臥室去了,「我要睡一下。」

「睡這里?!」歐宇恆聲音有些大,听起來像是在驚叫。

「不行?」祁杰克回頭看著歐宇恆,「不過我並沒有在咨詢你的意見。」

「……」歐宇恆看著祁杰克進了臥室,握緊了拳頭,他現在還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在那之前他不想見祁杰克。

看著關上的門,歐宇恆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出去了。

祁杰克並沒有睡覺,而是打開了歐宇恆的電腦,翻看他最近的上網記錄,然後侵入了公司的系統,遭到了防火牆的阻隔,並且被追蹤,他滿意地看著電腦被黑了,才合上電腦。

祁杰克躺在床上,深深嗅了一下,好想……做啊……不過看歐宇恆的樣子肯定是不肯了,他拿出手機,翻了一下自己的私人號碼,然後撥了一個過去,簡單的一句話,就結束了通話,「我今天到你那里去。」

祁杰克看著房門,他不知道歐宇恆現在怎麼想的,也不想知道,只要老老實實呆在自己身邊就好,他一直這麼認為,但是,最近他似乎有想要從他這里逃開的跡象,他是不會讓他這麼做的。

空博海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怎麼會突然跑過來?」

「讓我在這里躲幾天。」歐宇恆道。

「杰克去找你了?」空博海問道,「你回來的還挺快。」

「他都告訴你了?」歐宇恆道,「不過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

「說的也是,像那種暗殺議員,並且制造成車禍印象的小事,確實沒什麼不能說的。」空博海笑,「你也漸漸的變的毫不留情了呢?」

「之所以會死是因為該死,就算不是我下的手,別人一樣會那麼做。」歐宇恆道,他不是認為自己沒有錯,但或許是因為手已經沾上了血腥,所以連罪惡感都變得淡薄了。

「有道理,反正就算所有的人都殺不死,也會自然老死的。」空博海譏諷地道,歐宇恆白了他一眼,「給我整理個房間出來,如果有人找我,你知道該怎麼說的吧。」

「明白明白。」空博海擺了一個ok的手勢,歐宇恆就上樓去了。

歐宇恆等他的身影消失了之後,才笑了一下,把自己包裹起來嗎?真是個逃避痛苦的好辦法,就不怕自己躲避的久了,連感情都會跟著一起消失嗎?

拿起手機,空博海把祁杰克的號碼翻了好幾次,撥了出去,「杰克。」

「阿空,有事?」祁杰克翻了個身,好讓自己的更舒服一點。

「只是想起我們很久沒到小比的酒吧喝酒了。」空博海笑道。

「他可是不會再賣酒給我們了。」祁杰克道,「不過你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了吧。」

「嘛,也不算太久。」只是有三個月沒見而已。空博海彎了彎嘴角,有時候他都會忘記自己還喜歡著一個人,可每當他以為自己的忘記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總是在不自覺地想起他,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他明明愛著這個人,卻感覺不到愛,矛盾又無法解釋。

「說的也是,你最近忙的快瘋了。」祁杰克笑,「這兩天才有的時間,就馬上要去給小比虐一下嗎?你該不會是個m吧。」

「哈哈,事實情況比你想的更慘。」空博海也笑了起來,又道,「小比不賣酒給我們,我帶一瓶過去吧。」

「好啊,我馬上就過去。」祁杰克道。

「嗯。」空博海應了一聲,拿著手機看著早就沒有人影的樓梯,你們會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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