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小子手記 第五十五章 周神醫(四)

作者 ︰ 愚果

雖然謝夫人沒有搭腔,但是她那如同小女生一樣羞澀的表情依然出賣了她。在古時候,夫妻之間的私密話,那是不能拿出去說的。現下謝夫人既然不顧廉恥的說出來,那肯定就是這方面的病了。

莫非是花柳病?

周小草不由得目光炯炯,看得謝夫人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腦袋低得更狠了。周小草暗暗好笑,可是卻不敢真的笑出聲來,只是淡淡地問道︰「這個有一個公式可以計算的。」

謝夫人听到周小草的話,這才省的自己是來找周小草瞧病的,怎麼能做那小女兒鞋?于是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道︰「什麼是公式?」

暈,這個他們不懂的!周小草又忘記了,只好略過不提,說道︰「這個是以九為基數的,比如二十歲的人,應當是二九一十八,也就是每七天九次;再比如五十歲的人,那就是五九四十五,即是每四個七天五次,也就是每二十八天五次,以此類推。」

謝夫人說道︰「哦?那我們老爺四十多歲,就應當是四九三十六,三周六次?每七天兩次?」

周小草點頭說道︰「一般來說,這是最少量,少于這個數的,都不算正常。」

「啊?那老謝他我不能說!」

謝夫人那扭捏的神態,加上欲言又止的動作,讓周小草猜到了,這個謝大人應當是在房事方面力不從心了。而這謝夫人則是虎狼之年,正是欲求不滿的時候。要是謝大人再納個幾房小妾,那這謝夫人豈不是就如同那干涸的枯井,蒼井空,井空了?

周小草也不好意思一直和這麼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討論這個,于是轉而問道︰「夫人,還是說說您的病情吧,這些東西,以後可以找機會慢慢探討的。」

謝夫人的臉又一次紅了,這一點倒是和她的女兒謝秋雁大不一樣,那女人,簡直就是瘋子呢。

謝夫人將額前的長發在食指上纏來繞去,小聲說道︰「我我渾身燥熱,尤其是前半夜臨睡前的時候,有時候會渾身通紅,感覺身體里猶如火炭再燒,我都是都是吩咐丫鬟用冷水毛巾不斷地擦,不然很難受的。」

周小草心中一定,說道︰「哦?是不是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很沒有精神,總想賴床。有時候坐久了還會腰酸背痛,走路的時候感覺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謝夫人睜大了眼楮,顫聲說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小草面露得色,接著說道︰「有時候會很想吃,吃很多,有時候則是什麼都不想吃,感覺好困好困。還有啊,身上月事來的時候,一個月多,一個月少,不斷變化。」

謝夫人「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面色激動,說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哦對了,你一定就是靠著你們家的祖傳秘方猜出來的,你們家那祖傳秘方專治這個,對不對?」

先前謝夫人就是因為周小草提到了祖傳秘方四個字,這才決定要來試一試的。現下听到周小草說的這些癥狀,件件符合自己靛征,能不激動嗎?換句話說,也就是,她的病,有救了!

周小草擺擺手,示意謝夫人坐下來慢慢說。謝夫人理了理額前的亂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我太激動了。一听到我這病能好,太高興了,所以還請周公子見諒則個。」

周小草呵呵一笑,說道︰「夫人多慮了。其實呢,我哪里有什麼祖傳秘方啊,有的話早就發家致富了,還至于淪落到一個商人之家的上門女婿?」

謝夫人看著周小草,盯著他的眼楮,發現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由得微怒道︰「莫非周公子是在耍我?」

周小草笑道︰「我哪里敢呀!您可是知府大人的夫人,我只是個小小的舉子,豈敢得罪您?我只是知道,您這病的病根兒在哪里,應當怎麼治!」

謝夫人臉色緩和了下來,問道︰「若周公子果真能治這病,我定當厚謝!」

周小草說道︰「厚謝倒也不必了,我這可是看在謝大人的面子上的。這樣吧,你這病呢,說的好听些就是陰陽失調,邪火內生,陽氣過旺,壓迫陰氣,導致女子體內陰氣過少,女子第二性征受到影響,從心理和生理兩個方面夾擊,令人體表生熱,五髒六腑邪火冒生,攻入四肢百骸,導致各種癥狀出現。」

謝夫人听得雲里霧里的,搖頭說道︰「還請周公子說得明白一些,這些東西我一句都听不懂啊。」

周小草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其實吧,它說的通俗一點,那就是,夫人你,缺男人。」

謝夫人又一次「騰」的站了起來,大怒道︰「原來你果真是在調侃我!你就不怕我家老爺治你的死罪嗎?」

周小草攤開兩手,無奈的說道︰「我就說嘛,說了實話怕你不高興。你這樣諱疾忌醫,怎麼能成?」

謝夫人看了周小草足足有五分鐘,呼吸一直急促,鼓鼓的不斷起伏著,看得周小草的雙眼眼珠子也跟著一上一下的,心說這謝秋雁什麼時候才能擁有這等波濤洶涌的身材呀。

謝夫人問道︰「你果然不是在耍我玩兒?」

周小草說道︰「我有什麼好處嗎?我這是在在治病呀!說白了,夫人這病啊,病根不在您身上,而在謝大人的身上。這治病就要除根,要下手,就要從謝大人身上開始。」

謝夫人目前只好姑且相信了周小草的話,諒他也不敢和一個堂堂知府開這麼大的玩笑。于是便問道︰「那好,治這病,可需要什麼藥材嗎?」

周小草說道︰「要!當然要!走,咱們去找殷大夫抓藥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後堂,一如剛才謝夫人和殷大夫出來時候的情形。看著謝夫人那紅紅的臉頰,大家紛紛猜測這謝夫人生的到底是什麼病。可是,這里面大多都是知府衙門的官差,可不敢胡亂猜測主母的病情。

殷大夫本不想搭理他們,可是周小草卻在向他招手︰「殷大夫,來來!」

殷大夫很不情願的將雙手攏在袖中,慢吞吞的走了過來︰「什麼事?」

周小草趴在他耳朵邊說道︰「殷大夫,謝夫人這病呀,是由于謝大人身體不行,久曠之身,這才勾的邪火上升,陰陽失調,進而出現各種不適癥狀。所以,治這病,得從謝大人身上下手。」

殷大夫听得心中猛顫,我了個去,還有這樣的?這個人生了病,病根竟在于另一個人身上?哪部醫書有這記載?

「那那該怎麼醫治呢?」

周小草說道︰「這個就是大夫您在行了吧?你想想,有什麼方子可以讓男人重振雄風的?」

殷大夫試探著說道︰「虎狼之藥?婬羊藿怎麼樣?」

婬羊藿是一味極其霸道的藥,小劑量就可以讓人發春,市面上賣的什麼勁酒,就是這玩意兒。那酒其實就是白酒加上點兒藥罷了,沒什麼技術含量。

周小草說道︰「隨我來,咱們去抓藥。」

拉著殷大夫去了,不一會兒,手里提著幾包藥過來了,謝夫人看著那藥,眼楮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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