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七百三十五章 高麗妹子

作者 ︰ 寧小釵

徐灝在鄉下過的中秋節,八月十六回到京城新國公府,帶回來十幾簍的大閘蟹。

晚上一家人在護春堂吃蟹賞菊,徐燁和漣漪分開多日,對著她面前剝好的螃蟹,沒話找話的問道︰「怎麼沒有兩只大螯呢?你不知道,蟹的妙處這螯里。」

一邊的徐灝看著孩子們大笑,因為有一種光怪陸離的錯覺,一個穿著明朝傳統宮廷服侍的男孩子,對著一個滿身民國女學生泛的女孩子,委實有些意思。

漣漪說道︰「誰剝去了?都在里面呢,你瞧。」說著揭開了大殼。

徐燁再一看,可不是嘛!漣漪手巧把蟹肉和蟹腳上的肉帶蟹黃都剝好了,兩個人就著糟油姜醋,嘻嘻哈哈的吃了起來,大家也知趣的不去打擾他們。

這時竹蘭走進來,對正給幼子徐煜喂食的沐凝雪說道︰「新來的廚娘手腳不干淨。」

徐灝順口問道︰「哪個廚娘?」

「就是陳師娘的兒媳婦。」竹蘭見徐灝皺起眉頭,忙解釋道︰「近年她兒子媳婦孫子成天進城來巴結,陳師娘心善就來求我,我尋思大人不記小人過,安排她進了大廚房,誰知是個手腳不干淨的。」

晴雯冷笑道︰「女人七處第一條就是個‘盜’,又是個最不孝順的,留著做什麼?趕緊打發走吧。」

沐凝雪問道︰「到底偷了什麼?若只是些吃食,念她一個婦道人家嘴饞,警告幾句也就罷了。」

竹蘭說道︰「哎呦!一查嚇了我們大家伙一跳。廚房里的酒菜不算,切只雞能把雞腿藏了一只,不拘大米、小麥、綠豆、黃豆、白豆一偷就是一二斗,雞蛋拿的都沒數了,然後換了銀子銅錢和人家賭博吃酒。就說今晚的螃蟹,在她休息的屋子里發現了一整簍呢。」

「那就請出去吧,我回頭親自對陳師娘解釋。」沐凝雪不是個優柔寡斷的脾氣。

當下竹蘭領命去告訴了秋香,秋香當即帶著幾個婆子去攆人。

這邊陳師娘等老輩也陪著老太君吃螃蟹听戲,她年紀大了不敢多吃,提前回到了外宅房中,獨自坐著閉目養神。忽然見床前的箱子露出了里面的襯子,里面有過節發下來的賞錢,加上上個月徐灝私下里給的二十兩,總過三十余兩都鎖在里頭。

趕緊打開來一看,什麼都沒了,連著幾件心愛的玩物一並遺失,把老太太氣得發昏。

走出來質問兒媳婦陳氏︰「我這里丟了幾兩銀子,你知道麼?」

沒想到原本立誓痛改前非的兒媳婦變了,因偷東西的事被揭發,知道在徐家興許立不住腳,是以故態復萌,嗤笑道︰「你老只怕糊涂了吧?不整日里說沒錢沒錢麼?此刻怎麼又有錢了?」

陳師娘沉聲道︰「我房里沒有外人,那錢是徐三爺給的,怎麼會丟了?」

「三爺不三爺的我不知道。」陳氏斜眼望天,「鬼鬼祟祟的藏著掖著,丟了怨誰?趕緊叫大班兒上查查就是了。」

「家賊難防,我還查什麼?」陳師娘自然不會聲張,只是嘆了口氣。

「莫非你老說我是賊?笑話,我在你家熬得烏雞似的,竟落得個賊名?我也不想活了。」

說完,陳氏一頭朝著陳師娘撞去,幾乎把老人家給撞倒了。正好秋香帶著人進了屋,厲聲道︰「把這不孝媳婦捆了,按家法嚴懲,淨身攆出去。」

徐府的媳婦婆子上前就把大喊大叫的陳氏按倒在地,捂著嘴拖了下去。又氣又恨的陳師娘苦笑道︰「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什麼也別說了,該怎麼就怎麼吧。」

不提經此一事陳師娘氣得臥床不起,秋香把陳氏的臥室抄了個底掉,結果啥都沒有,吩咐娘子軍手執棍棒暗中埋伏,兒子孫子先後回家,見一個打一個,逼問出了三十兩銀子的下落。

到底念在陳師娘的面上,給留了幾兩銀子,一家三口被攆了出去。那兒子的事跡早已傳遍了,人送外號陳不孝,鄉下宗族也不許他們回去,算是走投無路了。

夜晚,徐灝留宿湘春館,驚喜的權美人服侍他月兌了外衣,洗臉淨手,指著帶來的盒子問道︰「這是什麼?」

徐灝坐了下去,女乃娘和丫鬟含著笑意躲了出去,權美人不著痕跡的進了里屋,再出來僅僅穿著一件薄紗,嬌女敕的**若隱若現,輕輕依偎在男人腳下。

徐灝撫模著她的發絲,說道︰「有人送了我十本畫冊,說是揚州一才女的大作,專工人物畫,**尤其擅長。有幾本太過粗俗的我放在書房里,拿來的畫工還算文雅,看看吧。」

權美人很是好奇,她進宮前就已經看過類似的春圖了,當下把盒子打開,見紫檀冊畫上刻著「暗藏**」四個字,翻開第一幅,題著「美人來」三個字。

畫的是竹籬茅舍,柴門前停著一輛油壁香車,有個小丫頭扶著位艷麗女子下了車來,旁邊站著個俊秀書生,深深施禮迎接她。

第二幅名為「美人笑」,美人和書生在涼亭里對面坐下,各自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指手畫腳的交談。

權美人笑道︰「既然來了,有情人自然要談些相思話,互訴衷腸。」

徐灝說道︰「什麼有情人,無非就是ji女上門了,誰家的姑娘會出門拜訪個獨居的男人?」

「大煞風景。」權美人慎道,仔細欣賞了一會兒畫工。第三幅名為「美人醉」,屋里八仙桌上一片狼藉,二人並肩坐在床上,美人玉顏半酡,星眼朦朧,靠在了書生的懷里。

這時徐灝的大手摟住了權美人的酥-胸,權美人也醉了,整個人輕輕顫抖。

第四幅題的是「美人顫」,這就顯示出畫者的水平了,只有一張牙床,床上掛著紅紗帳子。仔細瞧進去,那錦被裹著一對野鴛鴦,露出美人的半張臉來,仰睡在珊瑚枕上,男人似乎是躺在她上面,大概兩人的嘴糾纏在一起,整個身體也糾纏在了一起,雖未入畫卻把個意境顯露出來,

無疑是紗帳頻頻抖動,帳鉤也跟著搖曳的緊要關頭了,最妙的是通過房外一個丫環呆呆站著,側了耳朵在那里偷听,可謂昭然如揭,入木三分。

徐灝咂咂嘴說道︰「我自己看的時候,認為這幅畫最好,怎麼和你在一起就覺得沒滋沒味了?看來粗俗也有粗俗的好。」

「不好不好,我不愛看。」

沒經歷過島國藝術片燻陶的權美人已然是不可自持了,眼眸流轉,趕緊一力撇清,奈何能滴出水來的美眸早已出賣了她。

翻了第五幅是「美人囑」,一番**後,書生和美人在花下手挽著手,似乎在說話的模樣;第六幅是「美人去」,畫的美人坐上了車,書生在旁邊揮手送別。

這幅畫的藝術造詣很高,把個男女畫的栩栩如生,文雅的春畫人人都可看得,重意境而不重感官上的刺激。房事屬于人之大倫,古代人沒有現代人想象的那麼保守,明朝晚期以後整個社會的保守風氣才越來越大,到了滿清和近代那就更不用說了,當然太過直接畫出器官的那種,自然不能登大雅之堂。

想唐伯虎就是此道高手,他的一手畫,男男女女皆會爭相傳閱。

權美人見畫都帶來了,還能說啥?當然很快含羞帶怯的寬衣解帶,整整一宿,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男人,讓徐灝好生品嘗了下高麗妹子的滋味。

東園,回京不久的徐慶堂坐在客廳里,一側壁爐里燒著獸碳,孫兒們戀戀的不想睡,在他身邊玩著棋子竊竊私語。

喝了酒的徐慶堂又端起了酒杯,想起早年第一次考秀才就中了,後來因為家里的原因而放棄了考舉人,為了家里事忙碌了好多年,隨著兒子漸漸長大,什麼也不用操心,時至今日,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兒子成家立業,十分孝敬長輩,孫兒們也快成了群,雖說養了個有出息的兒子是為人父的榮耀,可有時候也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看著孩子們,徐慶堂把剛要湊到嘴邊的酒杯,忽又拿開了,有些感觸想對孩子們說。

那是他幼年的往事,蘊藏在心里好些年了,決定把童年的光輝說出來,讓他們知道爺爺當年是怎樣的偉大,而這偉大平常已沒有誰有工夫來仰慕,來追索了。

在兒子面前偉大不起來,可不能在孫子們面前糟蹋了,是以徐慶堂緩緩說道︰「咳咳,想當年我像你們這般年紀的時候。」

先來了句開場白,眼楮老氣橫秋的向孩子們一掃,先看看他們的態度怎麼樣。

嗯!還不錯,除了穿著**的老二攥著爺爺的胡須,傻乎乎的流著口水笑外,老大和漣漪很听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低頭靜寂的坐著,好像專程听講的樣子。

這讓徐慶堂微微呲著牙,保持暢快心情的繼續說下去。

「听說你們開始讀國文了?其實那就是四書五經,不過是用白話文更加顯淺易懂罷了。你爹不讓學八股文,那是因為他自己打小就沒學好,整天就知道玩。不像爺爺我,在你們這個年紀,四書啊、詩經啊、禮記啊、左傳啊都讀完了,連易經也讀了一大半,哼哼!你們誰比得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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