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了人命了,陶晉自然不能干看著。忙著人去請那府衙的衙役,畢竟這人命那是大事,且自己又是在當場的。
這消息傳到譚家,譚老漢趕過來,紅著眼楮看著陶晉道︰「不過就是賣了些你東西,你居然逼死人,你還是人嗎?」說著,就想著上來撕打陶晉,被陶晉身邊的小廝拉住了。
這尉遲恭是跨刀的武將,他自然不敢招惹,所以只能尋陶晉的晦氣。這人是怎麼死的,那麼多眼楮呢,所以陶晉倒是不慌。
地那是接著收,這些事情不是譚老漢怎麼說,那就怎麼算的。因為這次請那衙役的時候,尉遲恭用上了自己的腰牌,所以這衙役那趕來的非常快。
這陶晉一見那衙役,不由得想笑︰這個世界真是小啊,只是轉了一個圈,就遇到熟人了。
這衙役正是劉老漢死去的時候,那個多番為難陶晉的衙役。只是此時那衙役對著陶晉卻是沒了以前的囂張,不僅是因為尉遲恭的腰牌,而是因為陶晉那是和幾位王爺那都能說上話的富商。
「這人是怎麼死的?」衙役的眼楮看著尸體,詢問一邊正在檢查的仵作。這仵作那也是陶晉的熟人,正是那個有點猥瑣的仵作老頭。陶晉對著他微微一笑,仵作老頭也咧著嘴笑了笑,露出一嘴的黃牙。
這唐朝也沒有手套,那仵作老頭就搓了搓手,去翻看了一番,然後嘆了口氣,似乎遺憾這沒什麼難度一樣,說道︰「還檢查,那就是跌倒摔死的。能這麼摔死,那也是挺有難度的啊!」
這仵作老頭的話,那說的極其刻薄。因為這麼多年的驗尸,再加上破案,他自然是能看出,這個死去的婆娘那到底是想不想死。
譚老漢不敢說這仵作的不是,只是叫道︰「是他們,是他們逼死老婆子的!」譚老漢伸出有些的手指,指著陶晉和尉遲恭。
「逼死?難道要債也算是逼死嗎?那是不是欠債都不用還,那就不會逼死了?」陶晉自然不是善男信女,見譚老漢又想做文章,自然不會任他胡言亂語。
「如今人都死了,你居然還說這樣的話,你是人嗎?就算是我們該著你的錢,難道我們就該死嗎?」譚老漢一般心急,一半傷心,所以仗著膽子和陶晉叫喊道。
這譚婆子來找陶晉的時候,他開始也是跟著的,只是他沒有露頭,所以這陶晉和譚婆子說的話,他是都听到了的。這陶晉要的錢,那是把他們都賣了,那也還不起的。後來,譚老漢見譚婆子假裝上吊,就回了家。他要等著,被人請他去勸譚婆子,好讓他們一家免了被陶晉告。
譚婆子以前在自己家里也鬧過,譚老漢知道譚婆子是有分寸的,卻沒想到這事情那是有湊巧的時候。
這前腳譚老漢剛到家,那邊就有人來請他,他還以為譚婆子的計劃成功了,卻沒想到見到的是那譚婆子血流滿面的尸體。
這雖然過日子的時候,那是磕磕絆絆,也總是吵架,但是見這人沒了,譚老漢還是慌了神。
倒是譚勇听了這話,將那愣住搗老漢拉住,說道︰「這娘已經沒了,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事了!」
所以譚老漢這一門心思的往陶晉身上去推那譚婆子的死,那目的就一個,那就是陶晉不能再追究,他和譚勇的偷那些東西的事情,不用他們賠錢。
只是譚老漢和譚勇到底是把事情看的簡單了,陶晉如今的身家,那被許多人覬覦。這樣一件事,那自然是會給那些人許多機會。
衙役見此時已經僵持了,又不想再得罪陶晉,于是說道︰「這尸體運回去,且看大人如何斷這個案子!」
陶晉對于這個說法,那是認可的,只是這運尸體卻是成了一個難題。這譚老漢家里,雖然有馬車,但是卻不想用。因為在他心里,這拉了死人的,那是大大的不吉利,那馬車他以後卻還是要用的。
譚老漢一個勁的用眼楮看陶晉,陶晉卻是不理,因為對于這一家子極品,他是不想再包容了。
糾結再三,再加上那衙役吹的緊,所以這譚老漢無奈之下,還是用了自家的馬車。
譚勇因為受傷,所以去不了,這馬車上就坐著譚老漢,和那個對著尸體也能吃下飯的仵作,以及那譚婆子的尸體。
這仵作那見的死人多了,自然是不放在心上,倒是譚老漢怕的要命。若不是他的主意,這譚婆子也就不會去找陶晉,也不會想出這上吊的把戲,這若是索命,這老婆子會去找陶晉還是找自家,他心里是沒底的。
陶晉讓小廝安排了送那些收獲的東西,送去雲來飯莊,自己則是跟著衙役一起去了衙門。
這是第二次來這里了,不過這次還沒等陶晉進那府衙,那邊宋光忠就迎了出來。因為尉遲恭那是有軍功的,且官職在這宋光忠之上。
「沒想到我們居然又見面了!」宋光忠和尉遲恭彼此見禮以後看著陶晉說道。
「又要麻煩大人,陶晉愧疚!」陶晉對著宋光忠,作揖後說道。
「我听那衙役說了,這回倒是沒你什麼事情!只是你一個富商,這被人說是逼死人命,卻是不好的!」宋光忠是個不錯的官員,很快就了解了案情。
這邊話剛說到這里,那邊就听有人傳話進來,說道︰「大人,太子殿下派了人來,听說了剛才的案子,說是要關心民生疾苦,明日要來听審!」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又跑來一人,對著宋光忠一個長揖,說道︰「齊王殿下說,這里有了案子,想著上次宋大人斷案高明,明日想再來听听!」
宋光忠苦笑道︰「怎麼你一來,連我這個清水衙門也熱鬧起來了!」
陶晉自然不會傻的以為,這些人那都是為了關心什麼民間疾苦的,但是對著宋光忠他能說些什麼,只能尷尬的笑笑,說道︰「真是巧啊!」
這聰明人說話,那都是給對方留著余地的,宋光忠自然也不例外。
「這案子不是謀殺,所以你們二人都可以回去。只是明日,一定要來應審的。你且好好想明白了,這案子那說大不大,說小卻是也不小的,畢竟這有這麼多大人物關心著呢!」宋光忠的身份,那能對陶晉說出這樣的話,那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陶晉自然是感激的,這人是為了他好,還是為了他壞,他也不是那種糊涂的人。
倒是尉遲恭從哪巍峨的衙門里走出來,看著陶晉說道︰「上次不覺得什麼,這次倒是覺得這宋大人,那對你倒是真的不錯!」
陶晉也笑笑,說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兩人相識而笑,各自回了府去。
這今天陶晉的事情牽扯到了太子和齊王,尉遲恭自然要稟告給李世民,李世民听了久久不語,卻也沒說不管。
這譚婆子的尸體,那是半點的疑問都沒有,只是為了審案方便,那依然是要放在衙門里的。只是譚婆子的尸體放在衙門,譚老漢卻是不能住在衙門的。
孤零零的走在那街道上,譚老漢覺得心里越發的淒涼,如今老伴沒了,兒子也瘸了,自己又攤上了官司。這叫什麼事情,若不是貪心,自己那至于到這樣的境地。
譚老漢想起陶晉說的,那些譚勇賣給二老爺的東西,那是足足值五萬多兩銀子的,他心里就更是痛。
自己付出那麼多,居然是連個零頭都沒得到,這算什麼事情啊,想著這些,譚老漢決定去悅來居討個說法。
悅來居燈火通明,里面隱隱透出那人飲酒作樂的聲音,譚老漢緊緊身上的衣服,覺得自己月復中也饑餓難當。
這陶晉來一鬧,譚老漢那是連午飯帶晚飯都沒吃,此時這餓勁倒是上來了。
推開那悅來居的大門,吳掌櫃從櫃台後面看見進來搗老漢,眉頭不由得一皺。
這譚勇那可是差點頂替了他的位置,他見著這譚老漢那里會有些好臉色。
「你家譚勇今個可是沒在這里,你且別想著到這里來白吃白喝!」吳掌櫃白愣著眼楮說道。
這二老爺那自從得了譚勇那弄過來的東西,這悅來居的生意就又好了,二老爺覺得吳掌櫃無用,所以使勁的排擠。再加上譚勇會巴結,此時已經隱隱的是這悅來居另一個掌櫃,所以吳掌櫃自然恨的厲害。
這譚老漢因為兒子在這里有了些體面,所以那也沒少來,也沒少蹭吃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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