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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穴在鼻子與嘴中間的部位,昏迷不醒、抽筋等癥狀掐人中都有效,村里人祖祖輩輩總結下來的經驗,馬山見馬坤迷糊著就想起了這招掐人中,所以就喊出來了。
蓉小花見馬坤清醒後,立馬把馬坤抱入懷中,「好你個死小子,終于靈醒了,剛可把我嚇壞了。」只見蓉小花眼楮里聚的淚花終于忍不住掉了出來,邊哭還邊輕輕敲打著馬坤的後背。
馬坤哪見過這種陣勢啊,一直都是見蓉小花厲害來厲害去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今天把自己抱著哭,滿臉洋溢著柔情與關愛,弄得他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難道世道變了,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難道這就是在夢里,馬坤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臉蛋,疼,這說明不是在夢了,從小到大都是見這個後媽對他吼來吼去的,不禁小心地問道,「花媽媽,你這是?」
蓉小花似乎自己也覺得氣氛不對,連忙把馬坤松開了,破涕為笑,「臭小子,你嚇死我了,你這是怎麼了,你剛才滿嘴胡話,就知道說,說什麼來著?」似乎因為馬坤的安然無事而把剛剛的事給遺忘了,轉過臉問起了馬山。
「高手,高手啊!」馬山見蓉小花問起了話,立馬補充道,一看就是對蓉小花言听計從的主,其實馬山也知道,雖然蓉小花一直對馬坤吼來吼去的,但心里都是好的。
「哦,對,就那句話,別人說什麼你都听不進去,什麼東西你都看不見,把人怪嚇的。」蓉小花終于止住了眼淚,但眼珠子還是紅紅的。
馬坤看著蓉小花的關心心里暖烘烘的,看來我沒猜錯,後媽還是蠻關心我的嘛,心里不由為自己的判斷暗自得意。「哦,是這事啊,隔壁那神秘的啞巴是個武林高手,劍法高得出奇啊。」馬坤邊說邊用他那把桃木劍比劃道,似乎又看到了啞巴在舞劍。
「你說的是那啞巴啊。」馬山嘴巴張多大的問道,听那口氣就知道沒什麼勁,馬山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實人,一輩子就想過個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就行了,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只要能吃飽,能穿暖和,一家子人衣食無憂也就行了,他才不關心什麼劍不劍的。
「啞巴,他才不是啞巴了,他還說會教我劍法。」馬坤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馬坤雖然人小,但是顯然對啞巴的怪異表現產生了極大地興致,看到父親漫無興趣的回答,聲音就更高了。
馬山知道馬坤聲音大的原因,這個臭小子,教他學做木工活,他就是學不進去,哎,將來長大了沒有一個一技之長,該怎麼生存啊,心里不免對馬坤的未來擔憂,但表面上還是故作鎮定,「開始他醒來的時候不說話,陳大媽她們就以為他是個啞巴,叫他啞巴他也答應,結果和陳大媽她們處熟了,他才開口說話,陳大媽見他會說話就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自己說啞巴。」
「啞巴,對了,我得去找他去了。」馬坤似乎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說完,扔下馬山和蓉小花一股腦跑了,也不管後面四道如何厲害的目光。搞得馬山與蓉小花滿臉黑線,這個臭小子,就是不讓人省心。
蓉小花看著馬坤快出門口的背影,連忙喊道,「馬坤,過會自己就回來啊,飯快做熟了。」
「知道了。」馬坤話剛說完就不見人影了。
馬山搖了搖頭,拍了拍蓉小花的肩膀,「小花,這孩子從小到大都喜歡舞刀弄棒的,今天踫到武林高手,你說對他今後有沒有好處啊,听說外面世道亂的很,會武功愛強出頭,終究會吃虧的啊。」
蓉小花的眼珠子慢慢的不紅了,但剛才一驚一嚇的弄得她現在情緒不是很穩定,沒好氣的瞪了馬山一眼,臉上卻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馬坤喜歡就好,總比你讓他像木頭一樣杵在你旁邊跟你學木工強吧。」
馬山眼楮在蓉小花身上掃來掃去,搖搖頭,用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又搖搖頭,「不對了,今天怎麼回事啊,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我們的小花變溫柔了。」
蓉小花被馬山那色咪咪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手指頭在馬山額頭上一戳,「給你好臉你不要,真是好心討不到好報,快做你的木工活去,趕完了明個要下地里去了,草長得都比莊稼高了,咱家明年喝西北風去啊。」說完也不理會馬山的反應,轉身進廚房張羅午飯去了。
馬坤住的村子兩邊都是山,如同用斧子劈出來的一樣,一條小河夾在兩山中間,水是南北走向,水流著流著突然向西流去,繞著一塊大平地後再向北流去,至于流到了什麼地方,有的人說是流進了江里,有的人說是流進了海里,山里人從來沒有人走到河流的盡頭。山是依水而立的,有了水的滋潤,山上的樹木林立,郁郁蔥蔥,有了山的陪襯,水顯得特別鸀,不,應該是碧鸀,真正的鸀水青山。
樹林里有各種各樣的野獸,也有許多叫不上名字的奇花異草。在那塊平地的水流拐彎處由于地勢的高低不一,天然形成了一處寬有丈余高有兩丈余的瀑布,遠遠的就可以听見這瀑布奔騰的聲音,瀑布飛出的水霧常常會被風吹向平地,使得這片土地日漸肥沃。也不知道從何處來了幾個人類,見到此處環境如此之優美,氣候條件也如此之優異,種出的農作物收成如此之豐富,便決定在這塊平地上繁衍生息,平地兩側的山上長了許許多多的松樹,無論春夏秋冬總給這片大地裹上了一層鸀裝,青松村故此而得名。
站在馬坤家的院子里剛好可以看到那奔騰不息的瀑布,青山,鸀水,白瀑布,水聲,風聲,心跳聲,立在院子里就會體會到大自然的美好。
馬坤跑出家門,就看到院子前立了個人,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一個讓他稀里糊涂如同在夢中的人,一個讓他心中蕩漾久久不能平息的人。
啞巴永遠都是一身灰色布衣,披肩長發,在風中自然飄動,好不飄逸,好不自在,站在院子里就像他是院子的一部分,瀑布旁的院子里立一男子,一動一靜相互映襯,見了這場面,馬坤知趣的靜靜地站在啞巴身後,沒有打斷啞巴的思緒,安靜地等啞巴回過神來。
半個時辰後,啞巴動了動,本來平靜的湖面終于微波蕩漾了下,馬坤見了連忙抓住機會,生怕啞巴又靜止了,「大叔,你說過教我劍法的,可不許耍賴哦。」
啞巴听到了馬坤的聲音,似乎才發現身後有人,不禁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又走神了,如果後面是個敵人,剛剛或許已經身首異處了,轉過身來看見馬坤一本正經的樣子,可不能說自己沒有發現他啊,「小鬼還挺機靈的,剛才我就知道你來了,我就是要看看你的耐心如何,還不錯,能耐的住性子,這個地方真好啊,一呼一吸間都是那麼的新鮮,馬坤啊,你有沒有發現當你靜靜地站在這兒,呼吸著新鮮氣息,是不是很舒服啊?」
馬坤雖然出生在此處,但從來沒有這麼安靜的站在這里靜靜地呼吸,剛才一試,感覺還真是舒服,「是啊,我怎麼原來就沒發現呢?」不免有深深地呼吸了幾次。
「呵呵,我說過教你劍法就會教的,但是要練成劍法的最高境界,必須要打好基礎,所以我決定從最基礎的教你,在教你之前,我得問幾個問題,希望你老實回答我。」
「好的,好的。」馬坤听見啞巴要傳授他高超的劍法,心中不必興奮,腦袋就像小雞啄食似的,拼命地點頭答應。
「你可吃得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看著啞巴一臉正經,馬坤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能,只要能學習劍法。」
「學劍要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寂寞才會不寂寞。」啞巴的聲音又響起了,臉上古井不波,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古井不波。
「可以。」雖然馬坤還不能理解寂寞的真正含義,但他知道,苦我都能吃,寂寞難道比苦還難嗎。
「最後一條就是要正心,正心方能成就大事。」
「可以。」小臉瓜子上露出了無比堅毅的神情。
「隨我來。」說完啞巴就朝瀑布邊走去,馬坤連忙跟了上去。到了瀑布邊,啞巴對馬坤說,「要想練好劍法,必須先打好基本功,基本功分為內功和外功,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只有堅實的基本功,才能達到劍法的最高境界。我今天就先傳授外功,所謂外功就是經過鍛煉自己的身體使自己變得強壯,結實,靈活,在這如此優美的環境中,跑步就是鍛煉的最好方法,從明天早上開始,起床後繞村子跑步,跑到自己感覺到很累為止,並且以後不斷地去挑戰自己的那種累的感覺,延遲累的來臨,當你跑兩個時辰不感覺累再來找我,我會傳你內功,記住,練功切記心太急,欲速則不達,你可听明白了。」
啞巴不知道的是他正在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命運這個東西本就像是一種法則,一種發展而又不斷在變化的法則,命運影響人的一生,但反過來人又反作用于命運,人有些時候的某些決定,哪怕是一個思想,一個動作,都會產生蝴蝶效應,使本身的命運軌跡發生變化,但變化後的命運又左右人,如此反復,才形成了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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