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修仙 二一二︰情歌

作者 ︰ 霸世修仙

虎嬰見這個小銀賊,直勾勾看著自己,眼楮轉也不轉,不免有些慌亂起來.

她閃開目光左顧右盼一會,這才正兒八經的解釋道︰「天上地下,生靈萬物無時不在行走動作,總會有經意或不經意之間,偶爾施放出類似我傳你法印的手勢。若是沒有相應的咒語,便會誤設法門誤召生靈,徒然擾亂法界,這不就亂套了嗎?」

馮義庭這才明白,咒語除了召喚神靈之外的另外一個作用。

虎嬰說的不錯,普天之下那麼多生靈,無時不刻不在行動,或許有人無意間的手勢或者動作,跟法符的結設擺弄成一樣了,如果沒有咒語加持,那不是會亂了套?

到時候人家突然看到跟前冒出一個神或者靈體出來,估計直接被嚇死了。

就算沒這些東西,如果暗應一個威力強大的法符,憑空結設,到時候不是傷害無辜,濫傷了生靈了嗎?他愕然一會,這時趕緊笑道︰「知道、知道,我其實明白虎嬰姐姐!」

虎嬰見他又是壞笑,臉不由更加紅了,暗里嬌嗔他道︰「明白便明白,怎麼笑得這麼古怪還……如此銀蕩,弄得人家心兒亂跳……真是個沒羞的壞東西!」

只是胡思亂想之間,心中竟然沒由來一甜,趕緊將臉側開,不去看這壞蛋。

其實馮義庭哪有她想得這麼邪惡,她自己情竇初開,這時春心蕩漾,全栽他身上了。

她有些慌亂,這時便岔開話題,輕輕嘆了一聲說︰「其實,瑞木的‘木之咒語’,威力極大,能瞬間讓法印所用範疇之內的所有樹木,全部化為神兵,攻擊方式層出不窮,令人談之色變。只是他憐憫樹林生長不易,耗時漫長。化為神兵之後,攻擊之時難免會有折損,因此從來不施用此咒,天下倒也沒人知道此咒的恐怖之處。」

馮義庭愕然,他見識了虎嬰的厲害,屬于法力通天的先天靈修者。再見她如此推崇「木之咒語」,明白瑞木的這個法門,只怕十分厲害,恐怕天地都能為之變色。

虎嬰這時又輕輕嘆息了一聲,說︰「普天之下,你知道什麼法門最為可怖嗎?」

馮義庭一愣,他年少氣盛,正是想知道天下誰跟誰最厲害的年紀,趕緊便問︰「虎嬰姐姐,你是說還有比更‘木之咒語’更為厲害的法門哪,那是什麼呢?」

虎嬰默默良久,這才緩緩說道︰「這便是混沌的‘無情訣’,此訣一旦運用,普天之下的山石樹木,大地空氣,包括一應無情眾生,立刻便成為你的勁敵。誰能抗拒這種天地萬物皆于之為敵的法門呢?所以,這世界上,其實只有混沌的無情訣是最可怕的。」

馮義庭第一次正面听說混沌的可怕之處,這才明白為何九天十地,都畏懼這個可怕的魔神。因為無論是誰,總會生長在空氣或天地之間,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變成自己的敵人,修為再厲害的家伙,估計也只有自殺了,活不下去了啊!

他愣了一下,這才鄭重起來,這時小心的問道︰「這麼說,沒人能治混沌了?」

虎嬰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萬物皆有物,但天地鈞鴻,萬物實則是從虛無之中幻化而出。因此唯有鈞鴻,才能生萬物,也隱萬物。」

馮義庭突然明白了虎嬰的意思,這就是一個有于無的概論,你無情有情的萬物眾生,總得有體有形,如果讓你化為虛無了,哪里還有什麼能量威力呢?

他這才松了口氣,知道這個鈞鴻老祖,究間是什麼境界。

虎嬰說到這兒,四下打量一番,對馮義庭說︰「我們下洞去吧?」

馮義庭點頭,便將雲按停了,這時問虎嬰說︰「下面的深洞,是不是只有這一個出口?」

虎嬰仍然有些害羞,這時也不敢看他,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嗯,只有這一處。」

馮義庭于是吩咐猛子︰「猛子,你拿著斧頭,就守在這兒,到時候除了我們,無論什麼東西出來只管給它一斧頭,砍翻了事!」

猛子點點頭應道︰「哎!我就守在這兒,只要不是哥哥和虎嬰姐姐,出來就砍!」

馮義庭點點頭,便讓猛子守著洞口,自己帶著虎嬰朝深洞降落。

虎嬰可在這地方受過大難,這時故地重游,神色莊重而嚴肅,顯然是心有余悸。

她帶著馮義庭往洞深處而去,漸漸山洞就變得狹窄低矮了,馮義庭見地勢變得險要,這時便伸手過去拉住虎嬰的手,免得跟她分開了出什麼意外。

虎嬰的手輕輕一顫,顯然是因為害羞之故,這時任他握住,芳心更是亂跳個沒休。

不過馮義庭跟牛似的,也沒什麼異樣的感覺,將人家一只縴縴柔荑緊緊抓住,只記得直著脖子前竄,哪里能感覺出虎嬰的羞澀和不安?

隔了一會,洞壁漸漸變得開闊起來,前方隱約透出些光芒來了,兩人不免一愣,這時一起提高警惕,小心朝前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女孩在淺呤低唱的歌聲悠悠傳了過來,傷感卻憂愁,分明是那曲《漂洋過海來看你》的情歌。

虎嬰听到歌聲一愣,立刻正色說︰「小心了義庭,只怕妖魚在惹什麼古怪!」

只是話一出口中,立刻發現馮義庭並沒理自己。虎嬰一愣,這時轉過頭來,卻發現馮義庭突然愣住,這時呆呆望著前方,一動不動!

那歌一傳過來,馮義庭便呆住了!他驀然如被電擊中一般、哪兒還听到虎嬰的話!

那個時候對馮義庭來說,簡直太讓他震驚和不敢置信了!

因為,前方悠悠傳來的、那個少女所唱的情歌他如此熟悉,就算是死了也絕對不會忘計,這分明是向安波的歌聲啊!

那歌聲惆悵寂寥,這時一句句傳了過來,令人不自覺便浮起憂愁和難過。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擁嘆息不管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結局。在漫天風沙里,望著你遠去,我竟悲傷的不能自己,多盼能送君千里只到山窮水盡,一生和你相依……」

听著這如泣如訴的歌聲,馮義庭驀然記起跟向安波在上海第一次見面那夜,倆人信步漫游,最後偷偷躲在公園說話,晚上回來的情形。

夜深了,工廠會關門,馮義庭也不敢逗留太久,怕自己老爸責怪。于是兩人便一起離開公園,馮義庭先送她回廠,慢慢便到了工廠門口。

向安波走了,當她朝大門走去時,靜靜看著自己,唱著正是這首傷心的情歌!

馮義庭愣住了……他突然如此悲傷,是因為仍然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听到她對自己唱這首歌的時候,心中驀然浮起的絕望和感傷!

馮義庭清醒過來,他松開緊緊握著的虎嬰的手,慢慢朝前走去……

走過這些低矮的洞巷,眼前突然開闊,就見這是一個巨大的洞廳。

一條陰河從上游流下,匯集到洞廳之後,流進這兒便形成一個不大的幽潭,直徑大概只有數十來丈寬,那潭水碧幽如墨,但看上去應該沒有多深的樣子。

一盞清燈寂寞的掛在直達洞頂的天然石柱上,下面正坐著一個披發女孩,她靜靜依在石柱之上,將腳浸在潭水之中,默默注視著身下幽深的潭水,正安靜而傷感的唱著那歌。

虎嬰警惕的打量著那個神秘的女孩,掉過頭來正欲提醒馮義庭,卻見他神色如痴,這時突然流出眼淚呢喃道︰「安波、安波……向安波,你怎麼會在這兒?」

虎嬰本來是滿面疑惑的,這時掉過頭來看了看馮義庭便呆住了,她愕然望著馮義庭,就見那個女孩突然停止了歌唱,這時抬起頭來,呆呆望著馮義庭,一動不動。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孩,披散的長發加之頭頂的清燈,光芒下令她美麗得如夢似幻……她隨之清醒過來一躍而起,驚喜之極的尖叫起來︰「馮義庭!馮義庭!怎麼是你啊馮義庭!」

虎嬰愣住了,她突然明白馮義庭、肯定是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孩。

就在他們來這之前,憨厚的猛子口無遮攔所說的話,讓她這個閉守而安靜的姑娘羞難自禁,也突然打開了她憧憬的情懷。

因此,她突然就對馮義庭的感覺變了,這是一種在萌動的情懷,羞澀而敏感。

然而正是這種微妙的時節,突然看到馮義庭為另外一個女孩如痴如醉,一下便愣住了。

她忘記了自己的本意,呆呆看著馮義庭,正飛快越過潭水,不顧一切朝那個女孩沖去。

所有在來這之前的假設,一瞬間突然便都崩潰了。

虎嬰呆呆打量著激動而期盼的他們。突然感覺如此無助、迷茫,她就這樣一動不動,愕然遙望著激動不己的馮義庭和那個女孩,突然忘記了他們來這兒的最初目的……

馮義庭不顧一切的沖到向安波跟前,努力冷靜之後,才抑止了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他有些手足無措,不敢相信的望著她說︰「你怎麼會在這兒安波?」

向安波也安靜下來,她害羞的看了看馮義庭,然後垂下頭輕輕說道︰「你記得我爹所說的丁老教授嗎?是她帶我來這兒的,我在這兒修習練功……你怎麼來了?」

馮義庭听了大為驚訝,這時愕然瞪著向安波,突然記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他瞪著向安波,很久後才不敢相信的叫道︰「你是……她的徒弟?」

「誰的徒弟?」向安波覺察出什麼異樣來了,她狐疑的盯著馮義庭問︰「你認識我師父嗎馮義庭,你知道她是誰啊?」

馮義庭直勾勾的瞪著向安波,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千目妖魚的徒弟?」

「千目妖魚?」向安波不安的重復了一遍,這時緊張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馮義庭,誰是千目魚妖我不清楚……快告訴我你來這干什麼來了?還有,她……是誰?」

遠處,美麗而孤單的虎嬰,正默默打量著他們。

回過頭去,馮義庭愣了一下,他突然發現貯立在入口之處的虎嬰,如此落漠和無助。

他愣了一下……因為那時虎嬰的樣子,就如同自己最初救她的時候。

如果不是她己經恢復過來的話。

那麼,這個美麗的少女貯立的形狀和神色,跟自己那時下洞、見到的剛從妖樹束縛下解月兌的虎嬰,竟然驚人的雷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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