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三娶四嫁 第127章 小女人心思作祟

作者 ︰ 米米玲玲

凌霄的病說好就好了,身體不但沒有虛弱,反而比以往更加健壯。木挽心為此歡喜不已,也更加佩服玉珩是怎麼做到的。

說白了,木挽心已經是這樓閣名義上的女主人,阿牛不滿意主子就這麼跟了木挽心,說什麼也要給他們舉辦一次婚禮。

今夜便是他們成親的大好日子,木挽心是新娘,按照妖族的傳統,她這是娶夫的。「怎麼這麼慢?」她極不自然的站在水潭邊等著,沒錯,就是這個大水潭,他們拜天地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凌霄的爹爹沉在水潭里,所以他們才要對著這個水潭拜天地吧?他不說,她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對著這潭底冰棺,她不敢也不會負他。

「切,下次你再成親,娶的就是我了。」宮燁霖站在二樓朝木挽心喊著,她冷眼一瞪,不再理會這宮大少爺。

玉珩站在木挽心身旁陪她等著,凌霄還在房里準備,待會阿牛會帶他下來。「心兒,會緊張嗎?」玉珩笑道,她搖搖頭,又稍稍點了點頭。

「還好還好。」雖然她不是沒遇上過女娶男,只是她和馳雲都沒真正拜過堂,這娶夫的事情,她也算頭一次了。「就是覺得有點怪……」

玉珩輕笑,為她挽起耳旁碎發。「只要心兒喜歡就好。」她現在穿著一身紅裝,點上淡淡的脂粉,兩腮略紅,似在嬌羞什麼。「心兒做新娘總是最美的。」

木挽心抬頭對他一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啊,來了!」阿牛帶著凌霄緩緩走下樓梯,凌霄人長得高,連阿牛也矮他一截。

木挽心有些緊張的揪著手指,這麼高大的男子向自己走來,卻又是蓋著紅蓋頭的?怪異,怪異啊!「那個,我……」當凌霄站在自己面前時,她反倒有些尷尬的說不出話。

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壞念頭,木挽心一下子就躥到他的紅蓋頭下,抬頭一看,這蓋頭下的男人果然是凌霄。

「別鬧。」握著她的手,他也是很不自然。

「夫人,你怎麼可以偷看!」阿牛在一旁急了,如今木挽心娶了凌霄,她自然成了夫人。

「額,我想確認一下嘛。」木挽心一努嘴,還是與凌霄緊握雙手。「抱歉哦。」為了看他一眼,她壞了規矩。

「嗯。」凌霄也沒表現什麼,與她並肩就跪下了。

樓上的宮燁霖一哼,背過身子不去看他們了,拜堂就拜堂吧,她遲早會娶他的。

玉珩和阿牛作為證婚人,以天地為鑒,水潭中的冰棺也算高堂,最後夫妻對拜一下,禮成了。

挽著凌霄的手,木挽心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凌霄的房間作為他們的新房。

一對新人在宮燁霖面前走過,他看得眼紅,氣鼓鼓的就回自己房里去了。相比之下,玉珩倒顯得輕松,和阿牛有說有笑的商談著什麼,兩人跑到後院賞月去了。

吱呀一下推開房門,木挽心再輕手把門關上,一轉身,她便被眼前人摟緊懷里。「這蓋頭還要我幫你摘下?」她嬌笑,他太高了,不用摘下便可抬頭看他。

「不然呢?」凌霄說完,木挽心便伸手扯下他的紅蓋頭。

「哎,我今晚娶夫了。」她美美感嘆著,突然覺得做一個鳳儀國女人也挺好的。抬頭看凌霄,他平日冰山的臉上也多了絲絲紅暈,畢竟是成親,他大概也在不好意思吧?「我說,接下來是要喝交杯酒麼?」

木挽心一瞥桌上準備的東西,這阿牛還想得挺周全。能看到凌霄出嫁,阿牛也是很開心的。

凌霄沒有理會木挽心,徑直坐到桌子旁,自己拿起酒杯就喝起來。「喂!」她一個箭步就走過去奪過他手中酒杯,這家伙,還能不能表現得更無謂些?「凌霄,你這樣讓我……」

木挽心正要發飆,他卻突然拉她入懷,找準位置後低頭,兩唇相接,絲絲酒水流入,她這才有些呆愣了。「你……」吞下那不太濃烈的酒水,她有些傻眼。

「交杯酒,這樣喝起來才更有別番韻味,不是麼?」燭光照得凌霄的眼眸有些妖冶,他左眼 黑如墨,右眼藍眸卻幽藍如深海。她咬唇,有些沉溺其中了。

「我勾搭上的男人,果然就是不一樣。」木挽心低笑一聲,桌上還有另一杯酒,她伸手便取來。飲下半杯,她笑著送到他嘴邊。

「我的凌霄……」他吞下酒水,她亦喝下。窩在他懷中,她撐起上半身子勾著他索吻,他亦穩穩扶著她的腰身不放。

木挽心抱夠了親夠了,她便懶懶的有些松手,誰知眼前人卻將她橫抱著站起,他一步一步走向床沿。在他俯身欺壓下來時,房內的燭火自己就滅了。

「我不會丟下這樓閣,所以你要時常回來。我這地方離妖界入口近,你要來也不會很難。」他很認真的說著這話,手里卻在解她的衣衫。「若超過半年沒見你,我就當你死了。」

她的衣衫解完了,他便開始解自己的。「你這話……」吞吞口水,她看得目不轉楮。「說得我跟嫖客似的……」

「我可當真,你若死了,我即刻改嫁,誰來就嫁誰。」覆上她柔軟的身子,他在她身上煽風點火,他自己卻淡定得很。

「能不能別老是死死死的,今晚我們剛成親。」他這不尋常的淡定讓她非常有挫敗感,兩腿纏上他的腰身,她勢要將他這平穩的表情撕破。

結果到了半夜……

「凌霄……」揪著被褥,木挽心已經進入半昏睡狀態。「我……」

「累麼?」他原先平穩的聲調終于被打亂,附在她耳旁的,是他黯啞而迷亂的嗓音。

「嗯。」很沒骨氣的,她埋頭在被窩里應了一聲。

「當初那晚也不知道是誰比較累……」

凌霄這麼說著,她腦海里恍然閃過與他瘋狂的一夜,那宮燁霖害的好事!「唉,凌霄……」

「是你扯著我不放手,在水里是這樣,在岸上是這樣,在草堆里也是這樣。」他像是個愛捉弄的人的小孩,在她耳旁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私語。「你嘴里還不停的說著胡話。」

木挽心暗暗攥緊拳頭,咬唇抬頭看他,想說些反駁的話卻開不了口。更無奈他此刻的模樣,思來索去只有‘銷魂’二字在腦海中盤旋。

「我喊你名字了麼?」她在擔心,因為那時候有情花果在作祟,萬一她神志不清的喊了誰……

「如果叫的不是我,我寧可讓你溺死在水中也不會踫你。」他這樣說著,木挽心也信了。憑凌霄的傲骨,他哪能容忍她在迷情中喊著他人的名字。

木挽心甜甜一笑,幸福的窩在他的臂彎里。「其實我現在很得意。」盡管她已經困得不行了。

「為什麼?」平躺在床上,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光潔的上半身出來,她模了模,還是用被子把他裹上,他一扯,又露出來了。「熱……」

木挽心臉一紅,算了,反正現在只有她在,他這模樣也只能勾引她了。「因為有個了不得的神醫夫君,還有的就是……」趁著鳳馳雲不在身邊,她小聲對他說著︰「又多了一個不用我生娃的男人。」

凌霄稍稍蹙眉,盡管她說的這是實話。妖族男子與鳳儀男子體質一樣,同是男生子的。「你們女人……」

「親親夫君,我們睡覺吧。」扯過被子,趁他還未說出什麼尖酸刻薄話之前,木挽心決定還是趕緊把這丫哄睡了。

……

木挽心與凌霄的新婚甜蜜持續了半個月,半個月後,木挽心決定要回人族找其他夫君們,畢竟她與他們也許久未見面了。玉珩會陪著她回去,他說了,他再也不會與她分開。

「我說……」站在凌霄面前,木挽心戳戳他百年不變的冰山臉。「你夫人我要走了,你也不表示一點傷心的感覺?」

「哦,記得回來就好。」凌霄認真看了看木挽心,臉上表情沒變。

木挽心無奈一嘆,非常無語的看向阿牛︰「牛哥,你幫我看著他,別讓他搞上男人就行……」其實她也放心,因為凌霄這淡漠的模樣,明擺的就在臉上貼了標簽︰生人勿近。

凌霄一蹙眉,直接把木挽心推到玉珩懷里。「再不走的話去到入口處就天黑了。」他倒是看得開木挽心的這些夫君們,只要她不要忘了妖界還有一個他,他是什麼也無所謂的。

「唉,凌霄。」木挽心好氣又好笑的抬頭看他一眼,認真與他道別一番後,她就和玉珩一同出發了。

臨走前木挽心還看了看二樓宮燁霖的房間,她今天要走了,這小子也不出來送別一下?搖搖頭,算了,她巴不得甩掉他,他不出來,她也就別去招惹人家了。

「走吧。」挽著玉珩的手,他們正式出發了。

天黑之前,木挽心與玉珩離開了妖界。

當她重新站在人族大陸的時候,木挽心依舊是興奮的大喊一聲︰「我又回來啦!這該死的妖界……」她回頭憤憤的看一眼那懸崖,依舊非常沒底氣的說︰「我還要回去……」因為有位夫君在那里,她必須回啊。

她現在離傲來國近,所以下一位首先要見的人就是段長歌,還有她的親親女娃,段臻臻。

……

傲來皇宮前,木挽心拉著玉珩的手有些猶豫。他們在馬車上奔波了一個多月,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她反而有些緊張了。「我的臻臻都快一歲了,我這做娘的還沒抱過她幾次。」

深深的愧疚感籠罩在心頭,木挽心再三思考,還是慢悠悠的進了皇宮大門。「玉珩,你不會和段長歌吵架的吧?」她問了問身旁人。

玉珩搖頭,「這話心兒應該問安南將軍,而不是我。」他輕笑,雖然與段長歌沒有正式交談過,不過當初是他和軒轅墨允許的,想來段長歌也不敢多說什麼。

「那也是……」木挽心認可的點頭,比起軒轅墨,玉珩算是最乖的一個了。

「段公子安插的眼線果然無處不在,我們前腳才剛踏進皇宮,就有人來接你了。」玉珩笑道,前方有一批宮人走來。

木挽心一看,宮人後邊還跟著位抱著女圭女圭的乳娘。一看那女圭女圭精致的小臉,木挽心便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兒臻臻了。

「參見皇後娘娘。」眾宮人下跪,那位乳娘因為抱著公主所以只是微微欠身。

木挽心一臉感動的朝女娃走去,她其實已經做好了被臻臻懼怕的準備,畢竟她這娘親也算是生人了。「臻臻,我的臻臻。」

木挽心向女娃伸出手,女娃也笑嘻嘻的投入木挽心的懷里,並且女乃聲女乃氣的喊了句︰「娘……」

「啊?」木挽心有些驚訝這娃的表現,她們母女這麼久沒見面,這臻臻不但能沒有對她面生,反而叫她娘親?

看到木挽心吃驚的表情,一旁的乳娘趕緊解釋道︰「皇上在小公主的房里掛滿了娘娘的畫像,每日每夜的教她看著、教她喊娘親,小公主自然就認得娘娘你了。」

乳娘徐徐說來,小公主也在木挽心懷中亂蹭,她心中一暖,竟有種想撲倒段長歌懷中大哭的沖動。「皇上呢?」他能派這麼多人來迎接她,肯定是知道她來了的。

「皇上每日忙于朝政,現在也不得空,所以就讓小公主出來迎接娘娘回宮了。」乳娘答應道。

木挽心甜甜一笑,回頭對玉珩說了一句︰「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女兒她爹。」

玉珩輕輕點頭,抱著臻臻,木挽心便放心的走開了。

……

正殿內,段長歌正低頭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章,泛紅的眸子一轉,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低笑一聲,又繼續手中的動作。

木挽心躡手躡腳的走到正殿外,她對宮人們做出一個‘噓’的動作,瞥了一眼那龍椅上的男人,她這才有些微微看傻了眼。

許久不見,段長歌又變了一個樣,大概是公務繁忙,他連換上自己紅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從早朝到現在,他還穿著明黃龍袍。細細看他那低頭寫字的神態,那專注的神情,眉宇間依舊是他隱隱的王者風範。

木挽心看入神了,懷中的臻臻蹭了蹭,她才恍然回過神來。沒錯,那龍椅上的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孩子的老爹。怎麼辦呢,她現在還真有些驕傲了,能同時坐擁這麼多優秀的男人。她還真害怕終有一日會天妒紅顏,如果有人從她身邊奪走了他們,她會生不如死吧。

段臻臻一看到熟悉的爹爹,小手揪著木挽心頭發,興奮的就喊了一聲︰「爹……」

木挽心一驚,立刻把臻臻的小嘴捂著,她原想給段長歌一個驚喜的!

順著一道目光看去,木挽心這才有些怯怯的與段長歌相視。「抱歉,打擾到你了。」真難得啊,她對段長歌也有這麼尷尬的時候。兩人本應該是老夫老妻的身份,她卻有些小女子的害羞了。

「回來啦。」段長歌停下手中動作對木挽心微微一笑,依舊是美煞旁人。

她一怔,想起剛剛乳娘說的話,這個男人在臻臻的房里掛滿了自己的畫像……「嗯。」眼眶漸漸紅了一圈,她幸福滿溢的應著。

離開龍椅,段長歌走下階梯,一步一步的向她們母女走來。「事情都解決了嗎?」吻吻她的發鬢,木挽心稍稍低頭,她真感覺段長歌變了許多。

一看爹爹來了,段臻臻就扯著要撲到段長歌懷中,在她老爹的懷中咯咯地笑著。「也不知像誰,臻臻這孩子不哭不鬧的,就是愛粘人。」段長歌逗逗懷中女娃,木挽心再次看傻了眼,這個一副女乃爸模樣的男人,還是她的妖孽長歌麼?

「你是不是把我家的臻臻寵翻天了?」木挽心嗔怪一聲,一努嘴,她倒有些嫉妒他懷中的女娃了。

「你不在,我當然只能寵她了。」段長歌寵溺的說著,又在臻臻的臉上咬一口,殊不知他這舉動立馬惹得木挽心一臉不爽。

「那我現在回來了!」瞪著那正笑得開心的段臻臻,她不滿的皺眉,立馬對外喊一聲︰「乳娘!」

乳娘慌忙跟來,木挽心一揮手,乳娘就上前把小公主抱走。

木挽心有些不爽的扁嘴,段長歌卻一直笑吟吟的看著。「木木,一回來火氣就這麼大?」攬上她的腰身,他低頭輕笑道。

「才沒有。」木挽心故意看向別處,她才不要讓段長歌知道自己吃女兒的醋咧。

「好了,回去梳洗一番,休息一下就去看看太後吧。記得要帶上臻臻,太後這幾天沒見著臻臻,估計是想孫女想壞了。」段長歌說完就松開了手,在木挽心微愣的目光下,他回龍椅繼續批閱奏折去了。

木挽心傻傻的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段長歌繼續埋頭在奏折中時,她才失落的垂下眼眸。是不是孩子生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就變成親情了呢?

默默的攥緊拳頭,木挽心這才靜靜走開了。總感覺每次回傲來皇宮都有一些不如人意的事情,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他是皇帝,她又是一個不負責的皇後呢?要說她為他做過什麼貢獻,也只能算是生了一個臻臻吧。

「這麼恍然的樣子,在想什麼?」木挽心正走著,玉珩的聲音就突然傳來。

面對笑得如此溫柔的玉珩,木挽心還是輕輕搖頭。「沒什麼,無聊發呆而已。」她那微乎其微的心事,還是別說出來煩擾他人了。段長歌啊,還是國事要緊吧。

「這次要在傲來國呆多久?」玉珩不經意的問著,木挽心的眼神卻漸漸黯然。

「十天吧。」她悵然失神的說著,這是她與段長歌的底線,的確至少要呆在這里十天。

「心兒,你不開心。」玉珩看出了什麼,握著她微涼的手背,他輕輕嘆道。「別瞞我,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瞞不了的。」

木挽心無奈一笑,這玉珩就是心思細。「其實也沒什麼,庸人自擾罷了。」婚姻問題啊,三年之痛七年之癢十年之約,她與段長歌也開始要經歷這些了麼?沒了一個惠妃,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裂縫?

「我認識的心兒可不是會自擾的,你若有什麼心事就放心說出來吧,我還在。」玉珩這樣輕柔說著,木挽心卻一把推開了他。

「你把我想得太完美了,你們都把我想得太完美了!」木挽心發泄般的說完,她一愣,感覺自己的小女人心思被人發現了,又賭氣的跑開了。

……

木挽心果然听段長歌的話,整理梳洗,褪下那尋常衣物,換上皇後該有的宮裝,挽起浮華的發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是一個婦人了。看看這暗紅色的朱砂描繪在眉間,她當真不再是小姑娘的年紀。

「皇後娘娘真美。」一旁的宮人這樣感嘆著,木挽心卻不為所動。

女人嘛,總是希望自己是十八歲的。「太後在寢宮中休息嗎?」她隨意一問,突然發現自己連說話都有了些皇後的架子。

一瞥鏡中的自己,無意間,她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其實她也可以做到盛裝,從前見過那麼多濃妝艷抹的女人,她總是不屑的,不是比不上她們,是不願意去比。與其讓厚厚的脂粉慢慢損壞自己的肌膚,她倒寧可整日素顏相待。再說了,又有誰不愛清水芙蓉般的天然美人呢?

「是。」宮人應著。

「皇上還在正殿里吧,讓宮人們時刻提醒著點,別讓皇上看太久了,容易傷身體。」木挽心說著,理了理身上的衣擺,她隨意一動,身上帶著的金玉飾品就會叮咚作響。「走吧,別讓太後等久了。」

宮人們扶著木挽心剛走出沒幾步,一位宮人便匆匆跑過來說︰「娘娘,太後說娘娘奔波勞累,還是好好休息,今晚就不必去請安了。」

宮人說完就欠身退下,木挽心雖然松了一口氣,心里卻堵堵的有些不舒服。連段長歌他老娘都知道心疼她,他怎麼就不懂呢?

「罷了,不去便不去吧,把小公主抱去太後那里,本宮不便去請安,讓太後見見孫女兒也好。」吩咐完了之後,木挽心就轉身走開了。「都不用跟著了,本宮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懷揣著悶悶的心情,木挽心獨自一人在宮里走著,漫無目的的,她隨意的就走到溫泉宮前。門口宮人一看木挽心來了,趕緊的下跪行禮。

「你們怎麼一直在這里守著?」木挽心有些疑惑,這只是一個泡澡的地方,沒理由讓這麼多人一天到晚守著吧?

「皇上吩咐了,要等到娘娘來為止。」領頭宮人回答說。

听到是段長歌的主意,木挽心還稍稍有些欣慰。「他在里面嗎?」

宮人搖頭,「皇上還在正殿里,娘娘勞累了,里頭的一切都已準備好,就等娘娘了。」

「知道了,你們回去稟報皇上,就說本宮……很喜歡。」木挽心頓了頓,她已不奢望什麼,那大忙人段長歌能抽空為她準備這些,她已經夠心滿意足的了。

推開殿門,眼前看到的還是那熟悉的大浴池。有太多的回憶在這里,她都感覺有些傷感了。「這時候想他還真有些煞風景。」她呢喃著,反正也沒洗澡,就泡一泡吧。這身上的服飾繁重,她穿戴得很累,這臉上的脂粉堵得她難受,她也想趕緊洗干淨了。

輕解羅裳,木挽心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這麼隨意,從發飾到服飾,直至她緩緩泡入水中時,她都沒有發現屏風後一道熾熱的目光。

木挽心嘩啦一下浸入水里,洗去臉上的脂粉後,她又嘩啦一下冒出水面。如此反復下來,屏風後的人看得呼吸急促,她自己倒玩得樂此不疲。

這水溫偏熱,殿內的水霧又重,木挽心泡久了,便有些昏沉的靠在池邊,懶懶的不想起來。身子漸漸往下滑,她快睡著了,一只手臂卻將她撈起。

「這樣都能睡著,你今天當真是累壞了。」略帶戲謔的嗓音,她迷糊著,身上的水珠打濕了眼前人的衣裳。

稍稍一睜眼,木挽心看清了眼前人暗紅的衣衫,在這傲來皇宮中見到如此鬼魅的紅色?她輕輕一笑,便放心的睡去了。

不知過了許久,木挽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房內點著暗黃的燭光,她一看,這里已經不是那溫泉宮了。動動身子,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服的大床上,這毛茸茸觸感真舒服……嗯?她沒穿衣裳。

懶懶的翻過身,木挽心一驚,身旁同樣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某人。她屏住呼吸,定定看著那紅發人許久沒說話。最後嘆息一聲,她還是小小的呢喃一句︰「長歌。」

「嗯?」段長歌沒有睜開眼,手臂一伸,她就乖乖窩在他的臂彎里。

「天還沒亮,再睡會兒。」沙啞的說著,他一側臉,紅唇落在她眼角,觸感火熱。

她動動有些啞的嗓子,有些不願的哼著。「我以為你很忙。」

「的確很忙。」他輕笑,感覺到她身子微微一顫。

「那我還得感謝你在百忙之中抽空陪我睡覺了。」木挽心一哼,冷硬的背對著他,兩人之間不好容易挪開了一條細縫,他手臂一收,她又無奈被圈在他懷中。「混蛋。」她低聲咒罵,他卻笑得輕巧。

感覺到身子有些酸軟,木挽心稍稍皺眉,一伸手就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我之前睡得那麼死,皇上也有興致做那些事?」

段長歌低低一笑,反手也掐她一把。「皇後所指何事?」

木挽心吃痛悶哼,這家伙!她舉起左手向後撞去,他卻穩穩抓住她的手肘,她再掙扎,他高大的身子壓下來,完全動不了了。「皇上自己知道。」切,當她是沒感覺麼?

「皇後狂性十足,朕招架不住,只好遂了你的願。」他這話說得不情不願,好像是她強迫他似的。「只不過……皇後的夢中人好像不是朕。」

「嗯哼?」木挽心已經不期待他嘴里能說出什麼好話。

「凌霄。」輕輕吐出這二字,他笑得陰冷,她卻從心底開始發顫。

果然是小別勝新婚啊……木挽心咬唇,想著要怎麼向他解釋清楚。凌霄這名字段長歌只听過一次,不知道他記得沒有,不過記不記得也沒關系了,莫名多了一個男人,她的下場還是……

「皇後可想解釋什麼?」撩撥著她的發絲,他的如絲語氣灌入她耳中。「在我身下喊著別人的名字,木木呀木木,可真有你的。」

段長歌要發飆了……木挽心苦逼的閉上眼,在解釋清楚前她還要被這廝暴虐一番。

木挽心瑟瑟的縮著腦袋,段長歌卻突然松手對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是。」門口守夜的宮人應著。

「明日不上早朝!」拋下這話,他又滾進被窩里,她還做垂死掙扎。

「段長歌,你不也是抱著一堆奏折不理我。我才剛回來,你就叫我梳洗打扮的去見太後,你這人簡直就是……無情無義!」後面四個字她完全是想到啥說啥的。

「我埋頭苦干不就是為了第二日能陪你一整天麼?你看,為你我連早朝都不上了。」段長歌放緩語氣,木挽心以為他將那很重要的事情忘了,誰知他話鋒一轉,又回到之前那個問題上︰「不過現在要解釋的人似乎不是我。」

「長歌……」木挽心做出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

「不是凌霄麼?」他的魔爪開始行動。

咬牙,她憋足氣的大罵︰「段長歌你個混蛋。」

「到底是誰更混蛋些?」他這輕輕一笑,她便泄了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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