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三娶四嫁 第122章 要她全當沒發生過

作者 ︰ 米米玲玲

此時此刻,一瞬間,各種恐懼感在木挽心腦子里炸開了花。宮燁霖那碧藍的眸子就在眼前,他唇角勾笑,她卻僵硬著身子。「什麼叫……與神族女子結合?」

木挽心有些呆愣的問著,她知道這問題傻,只是……她寧可裝作不知道!

「你自己都說有三個孩子了,我就不信你听不懂這話。」保持著這男上女下的姿勢,他穩穩與她隔著蟬翼般的距離。

「宮燁霖,你要是敢……」木挽心沒說完,他便向下輕輕靠去。

摩擦著她的唇瓣,他懶懶的話語從縫隙中傳來。「我就是敢了,如何?」

木挽心皺眉,這與他接吻的感覺真不好受!「滾開!」她憤憤將眼前人推到一旁,立刻將衣襟拉緊。「你要做神族人自己想辦法去,休想與我拉上任何關系!」想借她上位?門都沒有!

宮燁霖被木挽心推倒在一旁,他不怒,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麻煩你認真听我說話好嗎!」她與他直視,卻發現他眸里滿是戲謔。

他笑而不語的看了她許久,過後,木挽心才試探性的問著︰「莫非你剛剛是在開玩笑的?」他沒有立刻回答,她全當他是默認。

「當然不是。」宮燁霖此刻正松散的趴在地上,金發凌亂的披散在額前,衣衫也隨意凌亂著的。

木挽心皺眉,她最看不慣他這目中無人的作風。「算了,你剛剛的話我全當你是開玩笑的,明天一早你就帶我出去吧。」

木挽心一臉嚴肅,他卻還是不緊不慢的語氣︰「我說了不放你走。」

「宮燁霖!」忍得不能再忍了,木挽心模起身旁的石頭就要朝他敲去,當初他不也是這樣拿花瓶砸她的麼?哼,這下最好將他腦袋砸個稀巴爛的!

他迅速起身,她右手砸下來,他便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她手中的石塊掉下來,反而砸在她腿上,自作自受的生疼。

「本大爺的脾氣再好也是有限的。」順手在她身上點了幾個穴位,他湊在她耳旁冷聲說話,她全身動彈不得。

輕輕一推,木挽心就乖乖躺在地上了。宮燁霖撐著身子低頭看她,如今她被點穴不能動了,還真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當初的滋味,你可嘗到了?」宮燁霖笑得俊美,但在此刻木挽心眼中他就像魔鬼一樣可怕。「怎麼,想說話?」

木挽心發不出聲音,就只能將滿腔怒火表示在眼楮上,她瞪著他,狠狠瞪著,似要用眼神將他活活燒出一個窟窿來。但當他伸手撫上她臉頰時,她便有些慌了,如今她是真的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能開口罵他都做不到。

「今日去給你摘果子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好東西,給你看看吧。」宮燁霖詭異笑著,從腰間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紅果果。「你猜這是什麼?」

木挽心一看他手上的紅果子,那鮮麗透亮的顏色讓她想起了朱雀,她立馬覺得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木挽心警惕的看著,宮燁霖卻非常隨意的將這紅果子放在手中把玩。「你听過情花吧。」

情花?木挽心努力在腦海里搜尋這種植物,似乎是在某部電視劇里听過,但那不是有劇毒的東西麼?

「情花有劇毒要人斷情,但它的果子卻恰恰相反。」宮燁霖將那紅果子放到木挽心唇邊,她驚恐萬分卻只能干瞪著眼。他用力捏開她的嘴,對準了的丟進去,再一合上,喉嚨動了動,木挽心開始有些絕望了。

宮燁霖的金發垂放下來遮住了她的眼,她全身僵著,卻听到耳旁他似有若無的聲音︰「情花果催情。」

這混小子!木挽心心里氣得不行,他是腦袋被門擠了麼!

「雖然我對你沒什麼好印象,但仔細想想,你的身份的確比妖界其他女人優越許多。與你在一起,我鏡緣宮便有了一個大靠山,日後我掌權時,你也算是鏡緣宮的女主人了。」宮燁霖俯身靠近,木挽心被他的金發遮住了看不清什麼,但她眼前多了一個黑影,嘴上又有了溫熱的感覺,她知道他在吻她。

這狗日的宮燁霖!木挽心若能說話,她此刻一定把他十八代祖宗上上下下罵了個遍。無奈的是,她不但動不了說不了,身子還有些輕飄了。

那果子消化得有那麼快嗎?木挽心皺眉,心中下狠心了要抵抗,身子卻越來越虛軟。他輕笑,伸手為她解穴,但即便她已經能說能動,她也做不出什麼反抗了。

「你給我滾開……」伸手推著他越來越貼近的胸膛,木挽心使勁力氣說出這話,卻也是軟綿綿的。「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即便是處于劣勢,她還是嘴上不饒人。

木挽心無力的說著狠話,宮燁霖卻輕松將她攬在懷中,她漸漸迷糊,他卻萬分清醒。「那你倒要看清楚了,我究竟長齊沒……」

「我有四個夫君和三個孩子,吃虧的是你。」木挽心在做最後的掙扎,她又不是處,這麼與他一夜風流過後,這廝是妖族人,又是男生子的,她沒損失什麼。

宮燁霖不以為意,他斂眸在她耳旁輕喃,笑得一臉燦爛。「若我囚了你一輩子,有神族仙子做伴,我也不吃虧。」

「你特麼的……」死小子!她咬牙,「我對你沒興趣!」

宮燁霖欲為她解開衣衫,手剛觸到衣帶時,他突然就停下了所有動作。「有人來了?」听著外頭極為細微的氣息,他敏銳的豎起耳朵。

宮燁霖陰冷下眼眸,木挽心卻心中充滿希望,他冷笑。「呵,除了蛟龍一族,誰敢闖這靈泉谷?」宮燁霖摟緊木挽心,目光警惕的看向洞口,他在等什麼。

那人的氣息很快,宮燁霖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仙人他們追來,攥緊拳頭,他已準備出擊。

木挽心也是屏住呼吸的看向門口,即便四肢已開始癱軟,她還是硬撐著眼皮盯著前方。誰都好了,快來人啊!

宮燁霖的眉頭越皺越緊,听著那腳步聲,他已運功準備就緒。下一步,有一個小小的衣角闖入眼簾,再下一步,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了。

「給本大爺滾遠些!」宮燁霖怒吼,他一拳拍在地上,裂縫出現後,三四條水柱迅猛飛出。他本是水里一族的,運水如劍,凡是與水沾邊的,他都能輕易利用起來。但這妖界中唯一能在水里與錦鯉抗衡的,只有那水中蛟龍。

宮燁霖的水柱如利劍刺去,遠處站著的人卻揮手輕易斬斷了,他微愣片刻,這人竟能如此從容的應對?不可能!

一擊不行,就再擊一次!握拳,宮燁霖再次將地里滾燙的溫泉水抽起,四五條水柱擰轉旋繞成巨大的水波,他揮手,猛烈出擊。

一旁的木挽心有些震驚的看向那褐衣人,宮燁霖氣急敗壞,她卻得意一笑。「忘了告訴你,我還有一個朋友的身份是蛟龍。」玉面神醫,凌霄。

在看清了那青銅面具下的眼眸後,木挽心放松了許多,盡管情花果的作用在體內蠢蠢欲動,但她還是淡淡的看著那褐衣人。他的左眼還是黝黑如墨,他的右眼還是幽藍如海。

水中錦鯉PK海中蛟龍?這勝負明眼人一看就能分曉。宮燁霖接連著出擊,玉面神醫還是直直的站在原處不動。

「啊!」宮燁霖怒吼一聲,他金發飛揚,地里洶涌的冒出泉水,接二連三的水柱朝凌霄沖去。木挽心則虛弱的爬到一旁,她現在連站都站不直了。

溫泉水全都被宮燁霖抽起,他一招一招的出擊,凌霄卻一招招的接下。洞內彌漫著濃濃的霧氣,原本就被情花果控制著的木挽心更感覺難受了,她現在需要清醒,她不能留在這洞里了,趁現在,馬上走吧!

拖著疲軟的身子,木挽心艱難的扶著牆壁移動,她站不起來,就用雙腿挪著走!死活都要離開宮燁霖,離開這熱烘烘的山洞里。

玉面神醫注意到一臉不對勁的木挽心,他欲要上前,宮燁霖卻緊逼著不讓他有松手的機會。

洞外流淌著溪水,木挽心渴求著要跳進那冰涼的溪水里,宮燁霖卻不讓她有機會逃開。他一邊朝凌霄出擊,一邊又將木挽心攬回身邊。

「放開我!」木挽心連膝蓋都磨破了,他高大的身子撲來,她明明想逃開卻不自覺的靠近。「我不要你,不要……」

看到木挽心這反常的舉動,玉面神醫真的看不下去了,宮燁霖的水柱從前方直直的追逼過來,凌霄前進不得,木挽心又在宮燁霖手中,他只能反擊!

青銅面具落下,洞外的溪水突然逆流的洶涌沖進山洞里,強烈的藍光閃過,一聲可怕的巨吼後,宮燁霖眼前出現了一條通體碧藍的蛟龍。

涼水依舊如狂潮般沖進洞里,冰涼的感覺透進身體,木挽心頓時清醒了許多。凌霄的蛟龍真身出現,宮燁霖也不懼,冷哼一聲,他身下也是一條金黃的魚尾。

趁亂,木挽心從宮燁霖手中溜走。這山洞是堵死的,涼水接二連三的涌進來,木挽心咕嚕咕嚕的就被泡在水里。水中的錦鯉和蛟龍打得厲害,木挽心被體內的火熱折磨得難受,眼前什麼也看不清,渾濁的水中只見金光和藍光來回閃爍。

水流不停涌入山洞,又不停的流出山洞,木挽心只能順著水流到處沉浮。恍惚著,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抓住自己,低頭看著,是蛟龍鋒利的五爪。

如今木挽心已被蛟龍虜獲在手,宮燁霖更是盛怒到極點,他蓄力奮擊,蛟龍亦是全身閃著幽藍的光芒。宮燁霖沖擊過來,伸手就要將木挽心奪回!蛟龍快速轉身,用強勁有力的龍尾狠狠拍打過去!

山洞里的河水流盡,宮燁霖被一甩的撞在牆上,魚尾恢復成雙腿,他胸中悶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再抬頭,木挽心已穩穩的被凌霄摟在懷中。

「她是我的!」宮燁霖艱難的撐起身子,凌霄冷下眼眸,揮手過去,數根銀針刺入宮燁霖身上的幾處穴位。那金發男人身子一顫,整個人非常不甘的向前倒去。

在宮燁霖閉上雙眼前,他眼前的景象已開始模糊,最後看到的便是凌霄抱著木挽心離開山洞的身影。狠狠吐出一口淤血,他恨死了!

……

攥著那褐色的衣襟,木挽心全身發顫的靠在他懷里。體內猶如一團烈火在燃燒,她渾身熱得發燙,兩眼發昏,嘴唇干燥,她知道自己現在要的是什麼。「把我丟到河里去。」趁她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她虛弱的哀求道。

玉面神醫掃了木挽心一眼,再看看一旁淙淙流水,猶豫片刻,他真的將她丟進水里。

撲通一下,木挽心再次冰涼的河水包裹著,雖然抵不過內心的火熱,但也比在他懷中舒服。

再撲通一下,玉面神醫也跟著跳進河中。她此刻正意識模糊,全身無力,他要在河中拉著木挽心才能避免她被河水沖走。「你還好嗎?」

許久不見,玉面神醫面對著如今狼狽的木挽心竟有些慌亂,她與錦鯉族人和蛇族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若不是阿牛急急來告訴他,他真不知道她已經淪落到這種境地。

「還好。」木挽心被河水冷得哆嗦,這體內體外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她怎麼可能好?!

握住木挽心的手腕,玉面神醫臉上已是愁色。「是情花果啊。」他的眉頭皺起來,這藥不好解,如今她已服下多時,更是難去除。

「你真要在這里泡上兩個時辰麼?」凌霄皺眉問著,他眼前的木挽心已是兩唇蒼白,現在是秋末,她一個弱女子的怎麼可能抵擋得了這河水的冰涼?還要泡兩個時辰!

木挽心顫顫的點頭,硬是扯出一抹微笑。「我可以的,有你在嘛。」她渾身抖得厲害,他卻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

「泡兩個時辰,你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輕輕說著,消瘦的臉上被濺了些水花。伴著眸里的柔光,看到她此刻的狼狽,他是不忍的。

「沒關系,你拉著我的手就好,其他地方別踫。」木挽心與他的右手緊握,扯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水流涌過來,她整個人又完全浸入水中了。遠離他,此刻她能做的就是盡量遠離他。

木挽心在水里難受的泡著,偶爾憋不住了再浮出水面吸氣,然後又完全浸泡在冷水中。如今反復下來,凌霄眼中已是滿滿的心疼。

木挽心再次浮出水面,趁此他一伸手又將她從水里拉起,緊緊摟過她的腰身,她與他又緊貼在一起。「為什麼不開口讓我救你!」

水流沖擊著水中兩人,他攬著木挽心大聲喊著,她驚愣,似乎從未見他如此慌亂過。「若你能救,你早就動針了。我沒事,泡著就好了,如果你不想在水里,站在岸邊等我也行。」木挽心依舊伸手推著他,她真的不能與他靠太近!

「你知道就算我的醫術起不了作用,我還有另一個辦法救你。」玉面神醫再次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她手心無力,推不開了。

抖著冷到發顫的身子,無論眼前人的容貌有多誘人,木挽心還是咬牙道︰「我不需要!」她這樣做是為了他好,他是眾人心中完美高尚的玉面神醫,她不能毀了這樣冰清玉潔的男人。

木挽心狠狠拒絕,凌霄卻有些失落的自嘲。「就算我說過許多遍不喜歡你,但你就真這麼討厭我嗎?」

木挽心立刻搖頭,他誤解了。「不是的……」她只是不想這麼隨便,但就算要隨便,她也不想玷污了他。

天黑漆漆的,頭頂的明月今夜卻格外的發涼。他定定的凝視著眼前人,兩人靠得太近,她竟開始有些眷戀他身上的溫度,由顫抖變成低喘。

「走開……」理智尚存,木挽心還是整個人沒入水中,她痛苦萬分,他也是糾結萬分。

萬千思緒在涌上心頭,他低頭看著水里痛苦皺眉的她,最後還是用力將她從水中撈起。嘩啦一下,木挽心冒出水面,她又掙扎著要推離,他卻一下子將她堵在岸邊。

「我問你,我是誰?」緊壓著她不斷喘氣的身子,他非常認真的問著,只等她的回答。

冷熱交替的木挽心晃晃腦袋,勉強睜眼看著眼前,依舊是他俊美的容顏。「當然是凌霄啊。」她不解,卻也無力再問什麼。

「這便夠了。」他淡淡一笑,輕易就能將她穩穩抓住。她茫然不知,他卻淡笑絕美如星辰。接下來,低頭,索吻,解衫。

他連續的動作讓木挽心一驚,卻又讓她拒絕不得,他每一處細微的觸踫都能惹起她陣陣輕顫,更何況是肌膚相觸呢?

「你……」水中他溫熱的身軀覆上來,即便心中再怎麼拒絕,她還是憑著本能的靠上去,死死纏著,就怕他離開自己半分。

木挽心腦海中僅存的理智崩潰了,擁著她透紅的肌膚,他亦是步步沉淪。

冰涼的河流依舊在不停的流動,水中兩人卻沉溺在他們火熱的世界里。月色清涼,水面微微濺起水花,她伸手抓著他光潔的背身,漸漸撕扯出一道道血痕。什麼情花果的,都見鬼去吧!

……

天微微亮的時候,木挽心正迷糊的蜷縮著躺在草堆上,她是怎麼從水里起來的呢?大概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現在她還好好的沉浸在夢鄉里。

幾件薄衫下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凌霄動了動身子,他睜開清冷的眸子,眼前是她正睡得香甜的面容。

昨夜……他只回想了片刻,各種瘋狂的畫面閃過,他便不敢再往下想了。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她正枕著自己的手臂,一夜下來,他都感覺有些發麻了。

凌霄抬頭看了看這微亮的天空,想了想,他還是小心的將手臂抽出。坐起身,他模模有些發癢的後背,感覺到有些結疤的血痕後,他才無奈的扯了扯唇角,這便是瘋狂的罪證吧。

拾起那些被夜風吹得半干的衣物,他迅速將自己的褐色衣衫套上,再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的為她穿上。

他不在身邊了,木挽心失去了一個溫暖的倚靠,她立刻有些發冷的顫了顫身子。凌霄坐在一旁猶豫的看了片刻,最後還是心疼躺將她抱著。吻吻她發涼的額頭,昨夜之後,他更不舍了。

有了溫暖的依靠,木挽心更是滿足的繼續睡著,在他懷中蹭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嗅著他身上獨有的藥草香,她迷迷糊糊的睡得香甜。

過了許久,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兩人身上,木挽心睡飽了,有些知足的動動身子,他一僵,在她睜開眼時已離開她身旁。

「嗯?」翻了翻身子,木挽心才緩緩睜開眼。那褐色的衣衫擋住了眼前視線,眨眨眼,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就彈坐起身。

凌霄已衣冠整齊,平淡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異樣,迎著朝陽,他原本正背對著她,再轉過身,把一切都裝得那麼自然。「你醒了。」

「額……」木挽心點點頭,凌霄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但他越是這樣淡漠,她就越是心慌,或者說……是尷尬。「那個……」

「上仙在前方找尋了你許久,我帶你離開這靈泉谷,一同去找他們吧。」凌霄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些可笑,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莫名其妙的發生了昨晚的事情,現在他說這話,會讓她感到異常嗎?

「噢,好。」凌霄不提,木挽心也緘默不言,昨晚的事情似乎成了他們之間的禁忌。

凌霄帶頭在前面走著,木挽心也急急跟上。「凌霄,謝謝你的出現,要不是你,宮燁霖那混球才不會放我走咧。」不過昨晚凌霄吧宮燁霖打傷了,也不知道那死魚有沒有傷得很重?她是怕他不甘心又來找自己麻煩。

「嗯。」凌霄依舊在前頭不咸不淡的應著,若他此刻多表現出了什麼,那他就不是玉面神醫了。

木挽心看了看這皮膚白皙的男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晚他的面具掉在山洞里了,昨晚……

一想到昨晚,木挽心就不敢再想了。「不戴面具的話,沒關系嗎?」將自己的容顏掩藏在那面具之下,他應該已經成了習慣吧。

「沒關系。」凌霄應著,木挽心也哦了一聲,她還想說如果他不習慣的話,她可以從自己裙子上扯一條布給他做面巾。

木挽心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了,凌霄更是沒話講,有了肌膚之親,兩人的距離似乎更遠了。

今日的陽光很短暫,早晨還看到明亮的朝陽,中午過後,天上就漸漸染上陰沉沉的顏色。木挽心一看,估計著是要下雨了,秋天的最後一場雨,應該會挺冷的吧?

走了許久,天上打了一個響雷,木挽心正發呆著被雷聲嚇了一跳,眼前人卻突然停住腳步,她低頭沒注意的撲上去,他身子便僵住了。

觸踫到他筆直的後背,木挽心立刻急急的後退兩步,她現在連這樣輕微的觸踫都覺得敏感。「天要下雨了。」

「嗯。」凌霄也抬頭看了看這陰天,是啊,要下雨了。這樣陰沉的天氣,還真符合此刻兩人的關系,沉悶,壓抑。

「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避雨?」木挽心看了看四周,這山谷里避雨的地方倒是挺多的。

「好吧。」凌霄向前走了兩步,他頓了頓,木挽心跟上來,前面的小石子很滑,他原想伸手牽著她,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

轟隆隆的雷聲再次傳來,雨點一下兩下的滴到臉上,木挽心瑟瑟肩膀,沖到凌霄身旁就拉過他的手。「下雨啦,快跑啊!」

也許是這雨下得及時,嗅著雨水清涼的氣味,木挽心的心情也愉悅許多。她拉著他帶頭跑到一塊凸出的巨石下,兩人狼狽的蹲在地上,兩肩向挨著。

「哎呀,沒有雨傘就是不好!」雨越下越大時,眼前都成了水簾,木挽心嬉笑看向凌霄,卻發現他正看著自己發呆,入神了。

「噢,是啊。」回過神,凌霄也有些神色恍惚的看向外頭朦朧的雨景。「你冷嗎?」他心中正這樣擔心著,一不小心就問出了口。

木挽心對他笑笑,搖頭。「不冷。」說罷,她挪了挪身子,兩人原本相觸的肩膀分開了。搓搓雙臂,她呵了一口熱氣,不冷啊,的確不冷。

外頭的雨聲淅瀝,木挽心也專注的听著,放空心里的一切,她是什麼也不想想了。她正準備進入發呆狀態,身旁人卻冷不丁的開口︰「昨晚……」

一听到昨晚,木挽心全身就打了個激靈。「昨晚我睡得挺好的,說也奇怪,那麼涼的天氣我居然沒凍著!」她嘿嘿的干笑,轉念一想,她能睡得那麼暖和,是他在一旁擁著的緣故吧。

看到木挽心這極不自然的表情,凌霄也只剩輕嘆。「你不說,但我看得出你很在意。」

「什麼?」木挽心側臉一吻,她原想能裝傻就裝傻,身旁人卻突然湊過來。看到他越來越逼近的薄唇,她驚慌的要躲開,腦袋向後一靠,狠狠的就撞到石頭上。她吃痛的皺眉,他卻早就停下動作。

「你看吧,你很在意。」抽回身子,凌霄再次冷漠的目視前方,「不過你也不必如此,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當做沒發生過就是了。」

「什麼?」木挽心這下是真的驚訝,她承認一開始自己是很想逃避這事,但總歸是發生過的,她可是把人家……

「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吧。」他再次重復,心一抽一抽的疼,臉上卻是麻木的表情。

如果木挽心是普通女人,凌霄的這話她是求之不得的。畢竟這是妖界,雖然凌霄不是正統的妖族人,但男子的清白還是重要。他這麼一說,倒可以將兩人這種不干不淨的關系切斷。

「不行……」頭腦正發熱著的,木挽心突然就給了這麼一個反應。不行!全抹殺掉嗎?上了人家就走嗎?她感覺這樣不好,但又不知道不好在哪里。

「為什麼不行?」只有天知道,凌霄此刻的心里是微顫的,他有些期待她的回答,卻又忍不住要打擊她。「你可別說什麼要負責的話。」

「也不是完全為了負責。」咬唇,木挽心一時半會也回答不上來,她在糾結,為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好糾結,為自己對他的絲絲依賴糾結。

看到木挽心眸中的復雜,凌霄卻有些自嘲的笑了,她這是在猶豫要不要將感情割舍一份給他嗎?這麼難下決定的模樣,還真是傷人啊。

「除了真心,你給我什麼也不要。」凌霄說著,他知道這對木挽心來說已是狠話,因為他認定了她不會給。「忘了吧,什麼都忘了就好了。」

「你對我很好,我欠了你許多,我們又……」木挽心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她很想擠出一句讓人听得明白又听得舒服的話,再三思緒後,她還是提起勇氣的說出口。

「凌霄,我娶你!」

外頭雨聲淅瀝,木挽心這話顯得有些不太有底氣,但即便是這樣,凌霄那身子還是顫了顫。「不要。」他此刻的語氣倒與宮燁霖又幾分相像。

木挽心皺眉,她好不容才下決定,他這麼干脆的就拒絕了?還是毫不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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