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三娶四嫁 第116章 為奴為婢,只為扒褲

作者 ︰ 米米玲玲

第二日,當仙人淡定的將整件事給木挽心說清楚後,御風就立馬識趣的塞住耳朵。隨即,木挽心果然爆發出一聲苦逼的吶喊︰「你說什麼!」

雖然她對那宮燁霖的容貌很有好感,雖然他有著一副天使般俊朗的混血面孔,但他可是有著一顆惡魔般的黑心啊!

「師傅,你讓我潛伏在他身邊,只為了扒他褲子?」木挽心問這話時已經是極端無奈,她一個二十五歲大的女人,居然要絞盡腦汁的去看那少年膝上三分的東西,還要試著能不能取下來?

「師傅,你這不是為難我麼?」那整天自稱大爺的小子,他一看到她就橫眉瞪眼的,她前腳剛踏進一步,他一連串罵人的話就蹦出來了。

跟這種小少爺相處,光是想想就可怕。他可不是段長歌,至少當初她在太子府做下人時段長歌對自己還不錯,這家伙?他宮燁霖對自己可是赤果果的鄙視加厭惡!

「師傅,我能直接跟他攤牌說了麼?」她真不想這樣做,帶著一個這麼猥瑣的目的去接近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小十歲的男生?搖搖頭,她不行的啦。

「那你下回接近他時就要易容了。」仙人說的這是實話,那宮燁霖驕橫的性子絕不是他人捏造出來的。

「師傅……」木挽心可憐兮兮的看向仙人,要她接近宮燁霖?除了為奴為婢還有什麼辦法?那小子根本不讓她靠近他身邊。

仙人也是無奈,但那花的確只認木挽心一人。「這是第六瓣了。」

「好吧。」師傅說這話時的確有點鼓舞人心。都第六瓣了,前面那麼多坎坷都過去了,難道她木挽心還怕一個黃毛小子不成!「行,我去。」

「我們都在鏡緣宮里,宮燁霖雖然現在沒什麼武功,但他若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你開口便是。」

「嗯。」想到那牛哄哄的宮燁霖,她已經開始絕望了。「那我去準備一下吧,看看那宮燁霖的房里有沒什麼活能讓我干的。」說這話時木挽心已是有氣無力,她這三個娃的娘,居然要低聲下去的去伺候一個臭小子?千辛萬苦只為扒人家褲子!真是太無奈了……

木挽心垂頭喪氣的離開房間,御風看她走後就開始說風涼話。「她還真是各色男人都惹得。」

「御風!」仙人冷冷一哼,冷眸掃來時,御風已經乖乖閉嘴。

「徒兒知錯。」御風依舊是這句話,這麼久了,只要他在師傅面前說木挽心一句閑話,師傅總是會生氣,最嚴重的還會懲罰他。

「但是師傅,她本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又何必……」

御風話音未落,仙人那飄渺的身影已定定的立在御風面前,陰冷斂眸,伴著心中絲絲怒火,他狠狠的一掌拍出!

御風出手擋不及,仙人凌厲的掌風已將他拍飛到門外。「噗……師傅!」胸中淤血從口中吐出,御風這才驚恐的抬頭看著那立在跟前的仙人。

「她是琉璃,是眾仙之一,統領琉璃山,你這是大不敬的話,按族規,這一掌對你來說,算是從輕發落了!」仙人冷冷開口,鏡緣宮因為在湖底里所以不分日夜,抬頭看去永遠都是那樣幽暗幽暗的類似月色的光線。

御風捂著受創的胸口,仙人那冰封似的雙眸卻沒有半分消減。「師傅,御風並沒有詆毀她的意思,只是事實如此,整個神族都知道的!你又何必這樣維護呢!」

噌的一下,青雲劍出鞘,劍尖直直的指著御風。仙人手握劍柄,那泛白的指關節已說明一切。他怒了,正如當初朱雀要傷她時一樣,若這劍下是別人,他早讓眼前人魂歸西天了!

「你知我的性子,若再口出狂言,此後你我不再是師徒!」看到御風眼中的驚慌,仙人這才冷硬收起劍。

御風氣憤的站起身,狼狽的站在仙人身後大聲說道︰「師傅,我伴在你身邊已有百年,我只是不願看著你這樣白白付出卻沒有回報!你本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卻要為了天底下最壞的女人虛度幾百年的光陰,不值得啊!」

仙人微微側身,他淡淡的開口,那是發自肺腑的聲音,听起來卻如落雪般輕盈。「我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亦不是天底下最壞的女人,拋開這尋花的任務,我們什麼也不是。」

「師傅!」御風激動的喊了一聲,胸中隱隱發痛,再一口鮮血吐出,這次師傅是真的下狠手了。

「你就在外頭跪著吧,跪到清醒為止。」房門輕輕合上,扶著那紅木門框,仙人終于平下心來。閉上眼再睜開眼,那眸里蕩漾著的光暈就似剛融開的積雪,他轉著眸子,心頭似有千千萬萬結,嘆息一聲,說來說去還不是只有那一個?

木挽心跑去找負責宮燁霖的主管,她仔仔細細看了一圈這附近的下人,都只有男人沒有女人,連端茶倒水的都是男僕。

「是不喜歡女的麼?」木挽心嘀咕了兩聲,再搖搖頭,當初她就是這樣誤會凌霄的,或許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宮主刻意安排的吧。

因為鏡緣宮宮主一句話下來,宮燁霖身邊的近身男僕就換人了,木挽心神不知鬼不覺的成了他的近身侍女。所以當宮燁霖睡下後,木挽心才以近身侍女的身份走進他的寢室。

仔細一看,這小少爺的房間還挺簡單的,非常寬敞,也非常的空洞。可以說什麼都沒有,沒有書架沒有梳妝台,連茶桌都沒有!

這小子平時自己呆著有這麼孤僻麼?想著他那牛逼的性子,真的看不出啊……

輕輕關上房門,木挽心看了看那正放下的紗帳,宮燁霖那小子就正在床上睡著吧。听外頭的男僕說,少主是剛剛睡下不久的,這會兒應該快睡熟了。

睡熟了正好!她現在就可以偷偷跑到他床上扒他褲子看!

木挽心謹慎的呼吸著,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這紗帳薄,她剛一靠近就看到床上的人影。輕輕挽起紗帳,宮燁霖那小子正蜷縮在被窩里。

「睡得這麼香……」木挽心小聲嘀咕著,伸長了脖子往前看去,他那眼楮是緊閉著的沒錯。

宮燁霖微卷的金發鋪灑在枕頭上,木挽心用手扯那被子時他還動了動睫毛。她動手再扯一下,他就囈語著翻身了。

這小惡魔……木挽心郁悶的站在床邊,他把被子夾得緊緊的她怎麼掀開!

木挽心低頭想著,突然就看向床尾,嘿,有主意了!她從上面扯不得,可以從下面開始拉嘛!

于是乎這樣一項猥瑣的行動就開始了,木挽心小心的坐在床尾,從被子的末端開始掀。一開始木挽心還在擔心看到的會是一條嚇死她的魚尾,後來一看,是腳沒錯!木挽心接著往上掀,連呼氣都是一絲絲的,生怕把這位小爺給吵醒了。

後來,這被子末端已經掀到他膝蓋了,為避免被子往前堆時會把他壓著,木挽心還連著把被子抱在懷中。看到膝蓋了!木挽心眼楮一亮,再掀開一點,她隱約的已經看到褲頭了!

顫顫的伸出手,天知道木挽心此刻的表情和動作加起來有多猥瑣!

就在下一刻,那快到手的褲頭突然動了動,然後身上原本抱著的被子突然被翻了過來。眼前的雙腿曲了曲,木挽心心里咯 一下,她感覺不妙了……

抬頭,她果然看到一臉不爽的某少年。「少爺,你醒啦。」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木挽心知道她現在的表情肯定很不好看。

宮燁霖起身坐著,他眼中的睡意沒有了,怒氣倒是滿滿的。「你在干什麼!我說過讓你進本大爺的房間了嗎!門口的侍衛呢,他們都睡著了嗎!」連連的怒吼從他口中蹦出,他真想一腳踹過去!

木挽心縮起肩膀,這丫的嗓音真大。「宮少爺,我這不是專門來伺候你的嘛,門外的人都不管用,我做丫鬟一定比他們細心。」裝著這嗲嗲的嗓音,面對這十五歲的少年,木挽心都要被自己惡心死了。

木挽心自己說得反胃,宮燁霖听了更是青筋暴起。「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唉,我說少爺……」木挽心拉起一副長輩的表情就要開始對他說教。

「給我滾!」掀開被褥,他一抬腳真把木挽心踢下了床!

「喂!」木挽心一個踉蹌,她急急的就坐到地上,再抬頭看那床上趾高氣揚的少年,他發飆是吧,她也生氣了!「你這小子能不能有點教養!」

宮燁霖眉頭一皺,咻的站下床,目前與木挽心同樣身高的他還要故意踮起腳,伸手就揪著她的衣襟。「本大爺叫你滾就滾!」

他暴怒的雙眸似要吃人,木挽心也不退讓,打落他的手,她奮力一推就將他甩開。「你這混小子,我覺得宮主應該讓我來做你的老師而不是丫鬟!」

木挽心死活不走,宮燁霖掄起身旁的花瓶就要朝她腦門砸去。木挽心見勢立馬跳到一旁,他還真的往前砸去!

 里啪啦一下,好好的一個青瓷花瓶立刻四分五裂。「你這小子是腦子有病麼!」木挽心生氣的朝他大吼一聲,他倒好,順勢又拿起來第二個花瓶。

「姐不跟你玩了!」宮燁霖舉著花瓶對木挽心,她只好灰溜溜的跑到門邊,生怕被他敲得腦殼開花。

砰的一下沖出房間,木挽心邊跑還邊叫嚷著︰「少爺,我下次再來伺候你啊!」

門口站著的男僕郁悶了,這姑娘算哪門子丫鬟啊?

「我問你們,她是怎麼進我房間的!」宮燁霖的起床氣還未消,丟掉那個花瓶,怒氣沖沖的就指責這門口男僕。

「這是宮主的命令,具體的奴才也不知道。」男僕低首恭敬的回答。

「哼!」听到宮主二字,宮燁霖也不好發飆,說到底他還是很敬畏那老妖婆的。「你們給我看好了,別再讓她靠近我房門半步!」

男僕們低頭不敢回答,這少爺的命令與宮主的相違,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不好辦呀!

「沒听到我說的嗎!不許她靠近我房門半步!」放大了嗓音,宮燁霖再次一字一句的吼道。

「是……」男僕們低頭小聲回答著,唉,以後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木挽心蹦出宮燁霖的房間後就匆匆跑到自己房里,剛一關上房門,她就將宮燁霖那混小子罵了幾十遍,這個殺千刀的混小子!

「唉,一見面就要打起來的模樣,這讓我怎麼接近人家啊?」木挽心苦惱的靠在門邊,這宮燁霖的少爺脾氣也真夠牛逼的,不就是進了他房間麼,至于發那麼大脾氣嘛!

「煩!」木挽心氣惱的趴在桌上,看來她得好好想些策略才行。

……

此時此刻,宮燁霖正在他的小花園里欣賞他收集的玩物。對于這點大家都感到非常嘆息,五十年前的宮燁霖是一為成熟穩重、男子氣概滿滿的鏡緣宮少主。只不過是一片從天而降的鬼東西,立馬就讓他成了這模樣,連興趣愛好都倒退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愛收集,還心愛得很不讓人踫。連宮主和宮燕飛都拿他沒轍。

木挽心縮頭縮腦的出現,端著一杯茶水,她揚起虛偽的笑臉就向他靠近。「少爺。」木挽心從牙縫里擠出這話,她保證這絕對是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听到這聲音,宮燁霖立刻反射性的轉身,依舊用那嫌惡的表情看向木挽心︰「你還敢來?」

「宮主說你‘現在’的年紀小,讓我在你身邊陪著,這樣對你很有幫助的。」她端著茶水一步步靠近,他卻一步步後退,唯恐會沾上她半分氣息。

「這種假話你也敢說出口!」宮燁霖明顯就不相信木挽心說的,「叫那老妖婆打消了這念頭,我年紀不小,不需要你這傻子來伺候!」

「宮少爺何必執著,宮主也是為你好啊。」木挽心加快腳步的向他逼近,他也加快腳步的後退。咬牙,她一伸手就過去拉住他衣袖,他一慌,伸手就撞翻了她手中茶杯。

滾燙的茶水潑到宮燁霖衣袖,他吃痛的喊一聲,木挽心就立馬過去將他的衣袖掄起,吹著他有些發紅的手臂,宮燁霖掙扎著反抗,她卻心里暗笑,伸手就將他推倒在地。

「你這女人要干什麼!」他只不過是燙傷了手臂,她卻將他按倒在地?「快從我身上滾開!」

不顧宮燁霖這聲嘶力竭的吼聲,木挽心淡淡一笑,伸手就揪住他褲頭。「不知茶水有沒燙到少爺身上,我要檢查一下才行。」

「給我滾開!你這算哪門子檢查!」她要揪他褲頭,他倒反扯過來死死護著不讓她踫。「給!我!滾!」他已經是咬著牙說這三個字。

「少爺,經常發火很傷肝哦。」木挽心低頭看他笑道。

他扯著褲頭,猛的狠狠抬頭瞪她,硬板板的前額一下子就將木挽心撞開。「好痛!」木挽心捂著被他撞疼的前額,這家伙的頭是什麼做的!

木挽心的計劃失敗,宮燁霖立馬站起,拍拍身上沾著的塵土,他拋給木挽心一個冰冷的眼神後就拂袖離開。

木挽心不甘的起身追過去,「少爺!你衣服弄濕了,我還沒伺候你更衣呢!」

宮燁霖突然剎住腳步,回眸對她不屑一哼。「做丫鬟的要自稱‘奴婢’,這都不懂,你還敢跟那老妖婆聯合起來糊弄我!」

說罷他就一拽一拽的走開,木挽心額前的紅印還在,滿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她只能踹一腳腳底黃泥,外帶一句發自肺腑的感言︰「滾你丫的宮燁霖!」不是她要跟小孩子發脾氣,只是這少年實在太特麼的沒教養了!

……

到了宮燁霖沐浴的時間,在男僕們幫他裝滿熱水後,他就舒舒服服的坐到浴桶里,這次他可是下了禁令,誰敢放那女人進來就掐了誰脖子!

于是當木挽心哼著小調前來時,門口男僕是死活不讓她靠近半步的。後來她沒辦法,冥想著繞了這房子一圈後,她才偷偷的從窗子爬了進去。

房內水霧氤氳,木挽心雙腳一落地,就踮著腳尖的靠近那屏風。透過屏風,她隱隱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浴桶中。

死小子,一個人泡這麼大個浴桶!木挽心嫉妒得眼紅,想來她也很久沒泡澡了。

宮燁霖閉眼靠在浴桶旁,木挽心站在屏風後等了許久,她就等著看他從桶中站起來的模樣,為的不是什麼重點部位,是膝上三分的花瓣呀!

誰知這宮燁霖似乎在跟木挽心作對,她在屏風後面等得花兒都謝了,這廝還沒動靜?

最後她實在等不下去,立馬就從屏風後站出來。她眨眨眼,房內霧氣早就散去,那宮燁霖也穿得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盯著他那美麗的碧眼,他卻一臉的額鄙夷。

「我就知道你這下流的女人會做這種事!」現在她在他心中已成了猥瑣大嬸的形象。

「我……」木挽心想著這次要怎麼解釋,剛一開口,眼前突然閃過什麼東西,一盆溫水就猛的潑了過來!溫溫的水流從頭灌到腳,這估計是他的洗澡水。

「噗……」面對如此慘烈的潑水,木挽心卻依舊能淡定的將水吐出來,但最後還是……

「你這欠抽的小子!」她尖聲一叫,以最快的速度將腳上繡花鞋月兌下,穩穩握著後就朝他那俊臉上就拍去!「你丫的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那沾著泥土的繡花鞋狠狠從宮燁霖的左臉刷過,他那平日完美無瑕的白皙臉上立刻浮現了又紅又髒的鞋印,木挽心這一拍徹底將他拍愣了。

淡淡的咸味傳來,宮燁霖舌忝了舌忝,他連嘴角都擦破皮了。「你這個……」從未受過如此大辱的他正氣得渾身發顫,連話都不能說完全了。

「哎呀。」木挽心一看,他那浮腫的臉明擺告訴她︰下手太重了!「我……我立馬給你找大夫去!」手中還拎著鞋子,木挽心蹦著就跑出房門,她心中暗暗叫苦,這已經是第二次狼狽出逃了……

門口的男僕被突然沖出來的木挽心嚇了一跳,往里頭看去,那平日高傲的大少爺正大吼大叫的亂砸東西,乒呤乓啷的一陣,好好的一房間就差點毀在他手下。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宮燁霖仰天長嘯,胸中對木挽心的憤怒已忍到極點。

在男僕們的叫喚下,宮燕飛匆匆趕來,一進房就看到這慘不忍睹的場面和那同樣慘不忍睹的宮大少爺。「哥……」

宮燁霖猩紅著眼眸,拿起房中各種兵器就要出門。「哥!」宮燕飛立馬將他攔下,「沉住氣吧。」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她今天所做的,夠她死上千百回了!」宮燁霖現在連平靜說話都做不到。

「哥!」宮燕飛再次吼了一聲,「為了鏡緣宮,你就忍忍吧!」

宮燕飛嚴肅認真的看向自己的大哥,宮燁霖甩下手中的兵器,臉上出現了與他年齡不相符的表情,他咬牙狠狠說道︰「我遲早要手刃那女人!」

木挽心帶著一身的涼水奔出去,手上還抓著她的繡花鞋,生怕那混小子追上來將她亂砍一通。

她狼狽跑著,一下子就看到正迎面走來的仙人。「師傅!」看到這熟悉的身影,她立刻滿眼淚花的沖過去,她知道這很丟人,但沒辦法,那小子真的太欺負人了!

「你……」木挽心因為被潑了一盆冷水,她頭上的發絲一條一條的黏在一起,手上還捏著一只鞋子,她這副模樣沖過來,任誰見了都會嚇著。

「師傅!」木挽心急急立在他面前,一身濕噠噠的就撲過去。「你徒弟我都快被他欺負死了……」

「你這模樣……」木挽心憋屈的撲在他懷中,那鞋子還在,沾上他的白衣袍,髒兮兮的弄污了一片。「他動手傷你了嗎?」毫不介意木挽心這髒鞋,仙人輕輕問著,看她這身上沒有一處不是濕的,他倒有些心疼了。

「他簡直把我視為眼中釘了!」木挽心憤憤的罵道,手中鞋子突然被抽走,她疑惑一看,眼前仙人就蹲下了。

「穿上吧。」他蹲把鞋子放在她面前。

木挽心心中火氣未消,但看到仙人這行為後,她還是靜下心來。「多謝師傅。」她微微抬腳,他就為她穿上。

「抱歉,還弄髒你衣服了。」木挽心冷靜下來後就注意到他衣上的污跡。

仙人站起身,稍稍退離她幾步。「沒什麼。」

「唉,師傅,剛剛我是激動過頭了。只是你看看我這樣子,都是那混小子弄的!」木挽心不服的抱怨著,腦筋一轉,她又賊兮兮的靠向仙人。「師傅,你能不能給我包迷藥,我把那小子直接迷暈不就了事嘛!」

木挽心眼巴巴的等迷藥,仙人卻郁悶的看了她一眼。「我身上沒有迷藥。」

「噢。」木挽心失望的表情明顯掛在臉上,這麼絕的計劃沒法實施了,她只能默默嘆息一聲。

仙人那冰涼的指尖卻在她臉上拂過,撩撥開她濕噠噠的頭發,他輕聲道︰「回去換一身衣服吧,該著涼了。」

「嗯!」木挽心點點頭,無論心里再怎麼不爽,師傅還是對自己很好的,她才會不把氣撒到他身上。「師傅也回去換一身衣服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自己這麼糗的模樣都讓師傅看見了……

「好。」他似乎很少否決她的要求。

「師傅,這鏡緣宮里總是幽藍幽藍的,我都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連吃飯睡覺的生物鐘都打亂了……」這也是讓木挽心非常不習慣的地方,她看那宮燁霖每日吃得好睡得飽的,她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吃飯睡覺的點數。

「不用管白天黑夜,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去做就是了。」

木挽心點點頭,仙人轉身要走時,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師傅!我把那宮燁霖的臉打腫了,那家伙小氣得很,我怕他趁我睡覺時找我麻煩。」她尷尬說著,這似乎是她對宮燁霖做過的事情。

仙人微微蹙眉,她該不會是用那鞋子打的吧?「匕首有帶在身上嗎?」他問道,她點頭。「那就隨時警惕著,若他的行為真過分了,你這也算正當防衛。」

「哦。」木挽心釋然的點頭,仙人這意思很明顯,她要是把人家宮燁霖刺傷了,他頂著!

「我的住處離你很近,如果情況緊急,你可以到我這里來。」鏡緣宮宮主原本給他安排了一間非常豪華的房子,但他拒絕了。

木挽心疑惑的看向他,師傅這話是在她同住麼?

他那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這丫頭想歪了什麼。「好了,快去換衣服吧。」瀟灑的轉身,他大步離開原地,再掃一眼胸前的污跡,此刻他還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敢這樣子對待宮燁霖的,她恐怕是第一人吧?

仙人走遠了,木挽心也垂頭喪氣的回房了,如今她和宮燁霖鬧成了這模樣,她還怎麼去跟他相處?看來這扒褲行動,真的只能等他睡著了才能進行,就算屢次不爽也要堅持啊!

……

神族琉璃宮內,此刻正皓月當空,月下有一棵壯大的老榕樹,榕樹下坐著一個正在小憩的男人。

「你這兔子還真愛睡,每次我來都能看見你睡覺的樣子。」紅娘揚著她獨有的聲調落在玉珩面前,她用手拍拍玉珩的肩膀。「小兔子,再裝就不像了。」

玉珩笑著睜開眼,他原本想在樹下感受這美好的月光,紅娘一來,攪和了他所有興致。「你這因緣閣閣主是不是做得有些閑了?」

紅娘輕輕一哼,順勢就坐到他身旁。「你這兔子不也閑得發慌,我紅娘哪里都不去,偏偏就來你這空蕩蕩的琉璃宮,你這兔子倒不願了!」

「不敢不敢,紅娘大人本就是這琉璃宮的常客,幾百年下來都是如此,我玉珩哪有資格阻攔,只怕日後仙子會怪罪呀。」玉珩說著客氣話,紅娘出現了,他發絲上系著的紅線也出現了。

「去,還提你那什麼仙子,我都懷疑這琉璃宮她還要不要了!」紅娘一瞥眼前這輝煌的建築,幾百年前,這里永遠是神族最美的宮殿,如今卻荒涼得只剩玉珩一人。「她那丫頭佔著這麼一塊寶地不回來,還真是可惜了呀。」

玉珩笑而不語,無論紅娘怎麼說,這琉璃宮是那個人的,他也是那個人的。「朱雀她……」

「你別提那鳥了!」紅娘煩躁的揮揮手,「每次我去見她她都一副臭臉,看她那模樣,估計又想離開神族了。」

「都這麼久了,她還不死心。」玉珩哀嘆著,隨即他又有些戲謔的看向紅娘。「朱雀的紅線該不會是你牽的吧?」

「去去去,我才不好這口,她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火鳳,誰敢牽她的線?」紅娘一想到朱雀那噴火的模樣就來氣,但是轉念一想,她的語氣就緩下來了。「倒是那小子……」

紅娘話鋒一轉,玉珩眼神一暗,仔細听著她的下文。「你別看那小子平時冷冷淡淡的,這線若牽成了,連我都砍不斷!」

玉珩唇邊掛起一個略帶譏諷的笑容,「這紅線不是早就牽成了麼?甚至到如今還仍舊糾纏著,即便她與各路男人有了理不清的關聯,他依舊還在。」

「小兔,你這是眼紅了呀。」紅娘壞笑著撞撞玉珩的肩膀。

「我哪敢。」玉珩自嘲,抬頭看著那輪明月,月色即使再怎麼清冷,它還是那樣迷人。「我比不上他。」那個如月一般的男子,他比不上,無論如何都超越不了半分,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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