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薔薇花開 161.畢業季

作者 ︰ 海王宮

畢業,真的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畢業班的師兄、師姐們都在忙著與畢業有關的一切事兒。

參加畢業典禮、畢業合影、畢業聚會,相互在畢業紀念冊上留言。其實那些留言寫來寫去,也逃不過那些離情別緒的字兒。說來總覺得無趣,做起來卻十分的起勁兒。沒有人上門找自己留言,總覺得失了面子。每到晚上,畢業們總在宿舍樓里跑的起勁兒。

可是阿東始終沒有拿什麼畢業紀念冊來給女生們寫,是不是已經提前離校了。丹偶然提了一次。因為林的原故,大家也都是沉默。正好這時候她們正值期末考試,也就不再提了。

雖然嘴上大家都保持著緘默,但是心里斐然。每當遇到校園里的一些學士、碩士、博士們,穿著禮服戴著博士帽拍照的時候,林總是不自覺的停下來看,仿佛有阿東的身影在里面。事實是一次也沒有。阿東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從那次吃面後就沒再出現過。羽疑心他是在故意的避開。

每當寢室里有畢業的師兄、師姐來要求留言時,林總是找個借口離開。

在這一段日子里,大家都變得少言寡語,安靜會讓一種情感更加肆意的漫延,因為某個將要畢業的人。寢室里沒有了往日里的歡笑,大家都在回避著什麼。為了不讓那種情感神出鬼沒的在心底折磨,羽和林比平時的努力更進了十分。

丹和蜜兒的神經也比從前敏感了,許多常說的話不再說,空下來的時間不得不用發奮的讀書來填滿。丹看的不耐煩的時候,會說好無聊。羽默默的看她一眼,又沉下去。

日子就是這樣的打發著。

這一夜仍是平靜的,卻沒有因平靜呈現出祥和,更像是大海在海嘯前的那種靜默。

平靜的海面下,藍入深到黑,真到無法看見。

就在這一晚,羽的郵箱收到一封陌生的郵件。它的背景是淺紫的。羽看到這種顏色,心不由得一緊,腦海中出現了那幅畫的圖影。

郵件是約羽見面的,附件就是那幅畫。當然郵件就是畫的作者發來的。羽問,你是誰。回郵是︰我是你認識的人,見到了就明白了。

約見的日期是考試的最後一天。也是畢業生們離校的最後一天。羽想,他是要畢業了。

學校里最後的一批畢業生也走了。林整個人都松懈下來。阿東仍然沒有出現。現在已然是塵埃落定,林心中的最後一星火焰也悄悄的熄滅了。當看著最後一批的畢業生走出大門時,羽正陪在林的身邊,听到她的一聲嘆息。

晚上,小開送來了一個大西瓜。丹說,到了如今只有小開是個有良心的男人。大家圍坐在一起在草坪上吃著西瓜,談論著放假以後的事兒。

暑假里要做社會實踐,丹和羽都有自己的工作,交上答卷是很容易的事。蜜兒要回家,說是家都幫她安排好了。林有自家的公司做靠山,當然也是沒有問題的。說來說去,無非是扯些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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