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嫡女,翻手為雲 一百零九、她沒事了?

作者 ︰ 羌笛菱歌

紀未然之前還有些擔心入口處被下方的岩松遮擋著,何半夏可能看不到自己,沒想到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了百倍。睍蓴璩曉

原本鐘靈豢養著兩只名叫白鳩的鳥,利用白鳩來取得進入毒谷中的人的情況,這樣若是有什麼異常她也能及時趕到。她並不真的喜歡有人死在毒谷里面,對于毒谷而言,人的尸體也是種異物。

白鳩在空中盤旋時,發現了紀未然,而後何半夏趕到,又利用白鳩將一條粗繩和其他工具帶上去,紀未然借著這些東西安全順利地帶著沈芸芸下了山。

何半夏給沈芸芸診脈的時候大吃了一驚,不能置信地連喊怪事,隨後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沈芸芸的手腕模了又模,一直到紀未然看不下去了,鐘靈說話已經帶著咆哮之音了,他才恍然夢醒似的回過神,放開沈芸芸的手,雙目緊盯著紀未然,神情怪異︰「石洞里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身上的寒冰之氣自動消失了

紀未然又驚又喜︰「你確定?她身上的寒冰之氣沒有了?那就是說她全好了,不需要再修習迷迦之術來引氣?榛」

「不能說全好,因為她蛇毒還未清。但是她的確不需要修習迷迦之術了,因為現在她體力那股寒冰之氣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小紀你要告訴我到底石洞里發生了什麼?,她沒有修習迷迦,更不可能學了易筋法,寒冰之氣卻的的確確消失了,這太不合情理,不可思議,難道除了這兩種辦法還有第三種辦法,連藥王寶典上都沒有記錄嗎?」

紀未然沒有立刻回答他,目光落在叉手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鐘靈身上,緩緩地問道︰「那個石室里曾經住過人,那人是誰?」

鐘靈輕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一邊茵。

之前何半夏和她談話的時候,說到最後,抵不過她的胡攪蠻纏,紅著臉把紀未然招供了出來,只說自己那些猥瑣的辦法都是紀未然教的,把責任全推給了紀未然。

所以鐘靈一見紀未然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喂他些毒藥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能解氣,哪里還會回答他的問題。

何半夏見狀,輕咳了一聲,接過了話茬︰「我記得師父說過,之前曾經有人為了尋藥在毒谷里住了一兩個月,應該就在那里

他話音未落,鐘靈冷冷開了口︰「那個人沒有找到解藥,反而差點中毒身亡。幸虧我父親救治得及時,才沒當場死去,只是面容卻全毀了,後來他便失蹤了

「除了他還有沒有別人住過?」那個移魂術明顯不是一般人能操控的,紀未然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但他需要得到證實。

「沒有!」

「有!」

兩人異口同聲,答案卻完全相反。

鐘靈看了一眼滿臉驚訝的何半夏,又面無表情的轉頭注視著紀未然,篤定地道︰「有,那時候阿南已經出師游歷,所以他不知道。有人來過,但是我沒有看見樣子,只知道是女人。因為我父親不準我偷看,所以我只能听到聲音。後來憐星宮宮主月紫菱也來過,我父親也就是那次死在了月紫菱的手上

她說話間眼神掠過了何半夏,何半夏略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雖然他並不是害死師父的罪魁禍首,但是這些年一直在為憐星宮做事,和殺了師父的仇人為伍,這種事怎麼說也有些說不過去。

之後來的是月紫菱,之前那個女人是誰呢,是她嗎?她為什麼而來,又是不是進過石室,那個玉雕像是什麼時候放上去的?為什麼要吸走芸兒的精氣?紀未然蹙起了眉,沉吟不語。

「其實,我一直猜之前那個女人就是月神殿的大司祭雲瑤鐘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芸芸,板著臉對紀未然道,「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全是看在這個丫頭面上。她為了救你,連試毒都不怕,其實稍通一點藥理就知道,所謂嘗百草解毒的說法原本就有些不著邊際,就算有一味草藥毒倒了她,也很難說與之前她已經試過的草藥無關,哪有那麼容易找出對癥的解藥來。她明明很聰明,卻偏偏犯了傻,我想她並非沒想到這點,只是在心里即使有一點點希望也不願意放棄吧。她對你這麼有情有意,哼,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紀未然聞言苦笑了一下︰「你太抬舉我了,她並不是為了我

鐘靈愣了一下︰「不是為你?那是又是誰?」

「是月離歡未等紀未然開口,何半夏接過了話頭,「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找到了紅蓮的兒子嗎?就是月離歡

之前兩個人說話,何半夏只說到一半,白鳩就飛回來帶來了紀未然的消息,兩個人便急忙趕進谷里去,未及把話說完。

「月離歡是紅蓮的兒子?既然是紅蓮的兒子,又怎麼會成了月紫菱的兒子?你把我弄糊涂了鐘靈原本懶懶得倚在床柱上,听到何半夏的話,一下子站直了身體,聲音驀然抬高,「月紫菱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不是她給紅蓮的兒子下的毒?」

「這我不能確定,事實上是月紫菱主動找到我,要我替月離歡解毒。我想,下毒的人應該是月氏的其他人,畢竟月氏一門為了憐星宮宮主的位置兄弟相殘,骨肉相爭都是常事

「呵,她會這麼好心?若不是她,紅蓮又怎麼會被月神殿乃至整個明疆追殺?這個女人心比蛇蠍還毒,我遲早要殺了她為爹報仇鐘靈說話間咬牙切齒,想了想又道,「就算不是她下的毒,她養著紅蓮的兒子也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聰明,師姐,這一回你真是說對了何半夏真心真意的贊了一句,鐘靈的臉竟不由和有些發紅,居然不敢和他對視,飛快地移開了視線,她此刻的這番舉動沒有了往日的蠻橫強硬,倒顯出些小女兒家的羞澀來。

何半夏難得見她這樣的神態,立刻想起之前親她時候,她雙唇柔柔軟軟的觸感,心神一蕩,不由得失神。

鐘靈眼神偷偷瞥回來的時候,就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發愣,不禁羞惱交加,手捏得緊緊地,恨恨地道︰「快說!」

「啊?」何半夏這才回過神來,紀未然在旁邊薄唇微抿,嗤的一笑。

「啊,哦……」何半夏啊哦了半天才找真正找回魂來,連忙接著往下說,「我這幾年一直在憐星宮就是為了替離歡解毒,後來赤煉的血被這位沈姑娘無意間吸食,奇特的是她吸食了赤煉的毒血,卻未死。離歡帶她找到我時,我又發現離歡為了幫她,弄巧成拙,把寒冰之氣輸入了她的體內,反而讓我一時之間沒有了對策。我原本來找你,想看看你這里有沒有辦法為離歡和沈姑娘解毒,可是你見我就打……我根本沒機會說話

說到後來何半夏滿臉沮喪地嘆了一口氣︰「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鐘靈自知理虧,垂了眸,也不出聲。

「今天的事也算是因禍得福,至少她身上的寒冰之氣解除了,只是我不明白是如何解除的何半夏說著又轉頭去看紀未然,停下來等他的答復。

「那石室里有一尊玉像,有人用玉像設置了移魂術的結節,芸兒中了術,被吸走了精氣。那個術完全就是針對芸兒設置的

「移魂術?」鐘靈和何半夏對幻術也有所了解,但是對移魂術卻一無所知。

「是一種幻術?」何半夏問道。

「是,而且是月神殿大司祭才會使用的封印幻術

「月神殿

大司祭?那不就是雲瑤?」鐘靈聲音驀然尖利,死盯著紀未然,「你不是說沈芸芸是雲瑤的女兒嗎?現在你又想說是雲瑤設置幻術來吸走芸兒的精氣,真是荒謬。你們這是在耍我嗎?」

她怒氣沖沖的轉向何半夏,何半夏也是一臉迷茫︰「小紀,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我也一時想不明白紀未然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波瀾不驚,「這件事先放在一邊。關于嚴洛的事,你有沒有告訴鐘姑娘?」

「啊,還沒來得及何半夏這才又想起自己還有話未說完,連忙又回頭對鐘靈道︰「靈兒,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不過你听了,不要太過激動

何半夏難得這麼嚴肅,讓鐘靈不由得也正了正神色,隨後又極不耐煩地道︰「說吧,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何半夏稍停了一停,考慮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地說︰「我是要告訴你,紅蓮沒有死,北魏國的中書令常侍嚴洛就是洛紅蓮

「什麼?」這一次鐘靈的激烈反應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沖上去抓住了何半夏的胳膊,聲音都在發抖,「你說紅蓮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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