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早戀回憶錄 第五章難以禁錮的天性

作者 ︰ 啟明男

學校依然大刀闊斧的嚴整校風校紀,打架的、鬧事的、翻牆的、逃課的、談戀愛的……在以後的日子里,被逐一開除整頓,個別典型的同學還會被拿到每周一早晨升國旗的時候,重點曝光批評,以儆效尤。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學校的校規校紀,如篩子一般,把愛打架鬧事的清理出去,然後剩下一些相對好管理的同學,再進行教育及培養。此舉卻也給同學們創造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但是同班同學的開除,以及張濤的離去,讓魏子軒及同學們的心理還是蒙上了一層陰影,不過離開的已然遠去,留下的還是要開心的活著。13歲就是有這校樣的魔力,不管學校有多少校規校紀,不管對心靈的禁錮是多麼的厚重,13歲的這些同學們,身邊圍繞的卻總是開心和歡笑。

魏子軒也曾在周日的時候去找張濤一同去游戲廳暢玩。張濤也早以從最開始大禍臨頭的滿面愁容,到現在的泰然自若。只是張濤說,以後能出來玩的日子不多了,父母給他安排了一系列「修理地球」的活動,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有限的時間,盡情享受游戲的快樂。

開除的同時,必然伴隨著新生的轉入。因此班里有限的空間依然是前後桌之間重要的矛盾之一。同學們正值青春躁動,個性張揚,這是天性使然。隨著時間的流逝,魏子軒與揚光的不安分,絲毫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郝秀麗的刁蠻潑辣也表露無遺,時不時的就會因為自己地方被霸佔,而向後桌的魏子軒與楊光挑起一場大戰。魏子軒與楊光也毫不示弱,輪番以口水戰還擊,這兩個人是決不會在嘴上吃虧的。而何迅在邊上不爭不喊,不幫誰,也不向誰,被眼前這些人的表演逗的咯咯直笑,享受著這場搞笑版的3d電影帶給自己的樂趣。要說何迅笑起來,還真是好看,有這麼漂亮的觀眾,更是讓這兩個小男生興奮不已,給郝秀麗貫之「小辣椒,潑婦」的惡名。郝秀麗見狀,被氣的火冒三丈,猛的起身沖著身後的楊光使出女生獨門招數「九陰白骨抓」,可憐楊光四面環「人」,沒有任何躲避的空間,直被這陰險的招術掐的嗷嗷直叫。趁魏子軒不防,一個轉身,又將這白骨爪抻向魏子軒,說時遲,那時快,魏子軒一個閃身,躲過了郝秀麗的突襲,還好魏子軒與郝秀麗不是正對的前後桌,還能有閃躲的空間。即使是這樣的躲閃速度,魏子軒也被郝秀麗冷不防抓了一下。

「以後,我這指甲就不剪了,專門對付你們這兩個惡霸,得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郝秀麗伸出自己的「白骨爪」沖著魏子軒和楊光惡狠狠的說道。

「好你個刁蠻潑婦,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魏子軒揉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感嘆道。

「往後搬不搬!」郝秀麗給他們下了最後通牒說道。

「不搬,還怕你不成。」魏子軒斬釘截鐵地說。

「我搬,我搬!」魏子軒話音剛落,楊光就舉起了白旗,趕忙改口說道。

「你小子,叛變啊?」魏子軒說。

「你坐到我這來,你不叛變試試!」楊光指了指自己胳膊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傷,委屈的說,「再不叛變,我連我媽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這一句話,逗的所有的人都笑了,剛剛怒氣沖天的郝秀麗,也綻開了笑容。

「好男不跟女斗!」揚光往後搬了搬桌子說道。

即便是這樣的結局,他們也要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台階,以掩蓋戰敗的事實。魏子軒好像顯的還有點不甘心,他往後桌看了一眼,以求後桌同學能可憐可憐自己,往後搬一點,給自己騰些地方。剛轉過頭,話還沒有開口,就被後面李丹丹和張婷犀利的目光被奪回了。魏子軒也沒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後桌的李丹丹和張婷兩人同仇敵愾,一但燃起戰事,自己將會像靶子一樣,逃無門,躲無路。惹一惹前面的郝秀麗還行,起碼有後路可退,後面的這兩位,千萬不能惹!于是,在下課後,張婷和李丹丹出去的時候,魏子軒偷偷的把她們的桌子往後搬了搬。

教室大小的禁錮已然無法解決,可同學們心靈的禁錮又在何時才能得到釋放呢?同學們渴望自由的心,如滔滔江水一樣,洶涌奔騰,面對著整天枯燥無味的學習、學習再學習,如果不加以管理,決堤泛濫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面對這滔滔江水,只靠圍堵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一些疏導。于是一些課余活動和興趣愛好,便成了疏導這一問題的最好法寶。雖然班主任還是很不情願,但是培養一些興趣愛好,總比打架,逃課要強的多吧!

這天,同學們正在上自習課的時候,突然推門進來一位陌生的老師,走上講台說道︰

「咱們班有沒有同學喜歡畫畫的,有喜歡的可以現在搬上凳子,拿鉛筆和紙,到升國旗的廣場上考試畫畫。通過考試的同學,可以參加學校的美術特長生培訓,並且特長生在中考的時候還會有加分,不喜歡美術的同學可以繼續上自習。」說完,老師便走出了教室。

同學們一片騷動之後,很多人搬上凳子沖出了教室,中考加不加分的,同學們根本想不了那麼遠。考不考的過,進不進特長生培訓也無所謂,重要的是在上自習的時候能出去透透氣。教室里一下子出去了一多半人,魏子軒也沖出了教室。

同學們來到廣場上,這里已經人頭攢動,各班的想要「學畫畫」的同學都聚在這里,不知道這種美術的考試將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形式。只見老師搬過來一個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個類似酒壇子的東西,然後在上面蓋了一個碗,然後跟同學們說道︰

「同學們,就照著這個,把桌子上的壇子畫出來,寫上你們的班級和姓名,畫完之後交到我這,就可以了。」

「這還不好畫啊!」同學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看不出有絲毫的難度。

魏子軒連紙都沒有拿就出來了,問同學借了一張,便開始畫起來,只見他先畫好了一半,然後把紙在中間豎著對折了一下,由于紙比較薄,已經畫好的一半,能透過紙印過來,他便又把這一半照著描了一下。然後再折回來,把背面的一半描回來。這樣,一個完整的壇子就畫好了。魏子軒看了看自己的作品,與桌子上的樣品並無出入。他又偷看了一眼其它同學正在畫的壇子,先不說形狀如何,就所畫壇子的左右對稱性來說,那與自己的作品都是無可比性的。是啊!手工畫出來的對稱性,哪有他對稱著照描出來的好啊!魏子軒高興的直接把作品交與老師,便又回到了教室。

回到教室後,魏子軒看到何迅正在寫作業,她並沒有去考試畫畫,楊光和郝秀麗,出去考試還沒有回來,魏子軒拍了拍何迅問道︰

「你怎麼沒有去考試畫畫啊?挺好玩的。」

何迅說︰「我以前學過畫畫,我上初中之前,參加過美術培訓班。咱們學校教的是素描,這些我都學過,不想再學了。」

魏子軒說︰「是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才女啊,管他什麼素描不素描的,你知道老師讓我們畫什麼?」

「畫什麼」何迅不解的問道。

「畫個破壇子!」魏子軒,一邊說一邊比劃,然後把自己如何先畫好一半,又對稱的照描另一半,把自己畫的壇子如何對稱高調的跟何迅說了一便,听的何迅咯咯直笑。

何迅說道︰「你可真夠狡猾的!」

魏子軒听了心里美的不行,這種夸獎,要比說他學習好,更讓他高興千倍萬倍呢!

不一會兒,楊光和郝秀麗考試回來了,有說有笑的在討論著剛才畫畫的過程。魏子軒見他們都回來了,卻對自己如何畫畫的事情只字未提。何迅看了一眼魏子軒,兩人默默的相視一笑。

翌日,又是一個自習課,老師進來宣布上次美術考試的入選結果,班里只有魏子軒與劉湯的畫被選中,每天下午的自習課中,可以有一節課的時間到學校美術室去參加美術特長培訓。這下可高興壞了魏子軒,何迅也轉過身來又看了一眼魏子軒,大有贊揚和恭賀之意,兩人又一次對視,笑了起來。

郝秀麗見狀,不知道其中含義,便轉過來對楊光說︰

「魏子軒選中了,他們兩個對笑什麼勁啊。」

「就是,剛考完回來的時候就見他倆笑來著,別以為我沒看見,怎麼感覺這倆人好像穿一條褲子了!」楊光也詫異的說道。

「瞎說什麼呢你!」何迅第一次表現的很生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楊光,便轉過頭去繼續學習。

魏子軒也趕忙打斷了他們這種無意的猜測,又一次生動形象的告訴她們自己是如何畫畫,如何對稱,並自詡「神筆馬良」「一代大師」!

于是在楊光和郝秀麗鄙視的眼光和口水中,魏子軒搬上凳子,離開教室,與劉湯一起去往學校的美術室,開始了他特殊的美術培訓。

美術室里大約有十幾個同學,每個班只選了兩三個人參加培訓。老師講了講基本的用筆方法,然後在桌子上又擺了一個白色的圓球狀的石膏讓同學開始繪畫。素描並沒有想象中有趣,有時魏子軒甚至覺得還沒有自習課上與前後桌打鬧有意思。但即然來了,還是先安分的畫幾天吧。

但是學校的畫畫培訓並不是白學的,立馬就會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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