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早戀回憶錄 第三章五花八門的課程

作者 ︰ 啟明男

今天就要正式上課了,看了看新安排好的課程表,還真是五花八門,在小學的時候,同學們還真沒有花過心思去看課程表,因為小學只有兩門課,語文和數學,無非是翻開哪本書的問題。而現在的課程表,英語,代數,語文,政治,歷史,地理……這簡直是要考一考這些還沒發育完全的孩子們的智商了。因為至少你應該做到在上課之前把這堂課的課本拿出來,如果非要等到老師開始講課了,才到書包里翻箱倒櫃的找書,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所以同學們大多都把課表手抄了一下,這樣好提前有所準備。

魏子軒和楊光則有他們自己的方法。楊光干脆把所有的課本都放在課桌上面,這樣堆起高高的一摞書。巍巍聳立,直沖雲宵,好不威風。等老師進了門,看誰來就翻誰的書,應對自如!

魏子軒則顯的懶了一些,他看了看前面的「連衣裙」,今天「連衣裙」已經了換一身別的裝扮,白色的背心,一個淺藍色的裙子,看上去還是那麼好看。他輕拍了一下問道︰

「同學,問一下咱們下節課上什麼啊?」

「英語!」連衣裙回了一句,沒有一個多余的字。

「哎,你叫什麼啊,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何迅!」回答還是那麼干脆利索。

「哪個何,哪個迅啊?」魏子軒好像還不想放過人家,繼續追問。

何迅拿過自己的英語課本無奈的看了一眼魏子軒,指了指上面的名字。只見上面寫著「何迅」二字。

「行了,放人家一條生路吧!」楊光在邊上插嘴說道。

「哪涼快呆哪去!」魏子軒沒好氣的沖楊光說。

「hello,goodclass!」一個約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操著一口流利的鳥語登上了英語課的講台,同學們听著這從來沒听過的開場白一個個好似神采飛揚,因為他們可能還不知道這饒舌的鳥語竟然是讓人說的!同學們的好奇心,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魏子軒心里想的總是他認為最重要的兩件事——給自己找樂和給別人逗樂。上面大講,下面小講一直都是他的強項,因為他能把這些鳥語說的更像鳥語一些。「yes」他讀成「爺死」,「bus」他讀成「爸死」,「girls」他讀成「哥死」,「miss」他讀成「妹死」,「school」他讀成「死光」,「yesterday」他讀成「噎死他爹」,「guess」他讀成「該死」,還真讓他給湊全了,誰也跑不了。老師說︰「seeyoutomorrow」他會讀成「誰又偷貓肉」。不知道這些搞笑的諧音是得意于他的小聰明,還是得意于他那有缺陷的耳朵。而最能听清他這些小課的,則是前排的「瘦瘦女」和何迅,時不時被他的這些搞怪逗的笑一笑。而魏子軒也為自己這些「精彩演講」能達到逗樂的目的,自豪不已。那個「瘦瘦女」還挺愛笑,總是會被魏子軒逗的咯咯笑,可能她也沒多厲害!

代數課上,又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不同的是,她說的話,同學們是能听懂的。這恐怕是魏子軒最討厭的一門課了,無非是幾個數,加過來,又減回去,帶過來又送回去。最後還是得個數,太無聊了。魏子軒又開始了他的上課之無聊學說。課堂上,老師講的是把數代過來,帶過去,課堂下,魏子軒卻在為x,y,z著想,生怕這幾個字母被老師帶煩了,最後帶不出結果來了,勸導大家還是別為難它們了,不如用計算器算,多簡單。這些小課全部都傳到了前排桌兩位美女的耳朵里,時不時就能听到前排傳來的笑聲。正在魏子軒為自己的上課之無聊學說高興不已的時候,「瘦瘦女」突然轉過身來,本來清秀的臉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說道︰

「別說話了!」

剛剛得意的魏子軒本來還眼眉上翹,神采奕奕,有一肚子的學說要打算接著說呢,被她這一盆冷水潑下來,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樣,精神沒了,眼眉彎了。要知道人家都是來學習的,現在老師講課听不到,就听到了滿堂課的歪理邪說,不發怒才怪。

要說語文課,這可是班主任的課,畢竟廣大同學都在班主任的管理之下,哪怕算是為了給班主任點面子,魏子軒也要表現的老實一些,也只有在語文課上,瘦瘦女和連衣裙可以安靜的听一听課了。

歷史,地理,物理,被同學們認為是輔課,因為這幾門課是不用考試的,同學們終于可以利用這些輔課的時間,讓自己的心靈自由飛翔一下!如果趕上老師講故事,比較有意思的時候,同學們就听一听,不想听的時候,就在下面竊竊私語,教室的這里或那里,總是會傳來輕輕的嘀咕聲。後排有些同學得益于有利的地形,因為老師在前排看不到,干脆就睡起覺來。魏子軒也兩眼上下直打架,要知道在課堂上的困意,是連安眠藥都望塵莫及的。魏子軒又拍了拍前面的何迅。

「哎,你稍微坐直點,擋著我點。」魏子軒小聲說道,他想利用何迅的身體來擋住老師的視線,這樣睡覺才能讓自己心里更踏實一些。

何迅扭過頭,不屑的瞥了魏子軒一眼,但還是很配合的挺直了腰桿。

政治課是一位很有氣質的女老師,一身正氣,很有領導風範。按說政治課也算是輔課,應該能讓同學們的心再多飛一會兒,可美好的想象能變為現實的,卻總是少的可憐。每回上完課,政治老師都會劃出一些重點,讓同學們背誦。如果光是下指標,也禁不住這些飛翔的心,因為下指標是一回事,完不完的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偏偏每次上課前,老師都要隨機檢查上一節課留下的背誦任務。其實考核也無所懼,讓人懼怕的是考核的手段。被檢查到背誦不過的同學,一個個站在講台邊上,等老師抽查完後,便讓這些沒有背過的同學排好隊,並且發給第一位同學一根竹條。說道︰

「背不過的,就挨個按順序,自己使勁打自己手三下,打完就可以下去。」

說完,政治老師坐在講台上,眼看著旁邊的同學上演著一部現實版的「電鋸驚魂」

第一位同學手里拿著竹棍,內心十分緊張,卻在進行著快速的心理斗爭,打還是不打?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啪」的一聲,要知道這種竹棍雖細,可打在手心卻是鑽心的疼。第一位同學強忍著痛,快速的,又啪啪兩下,聲音快,卻擲地有聲,能听得出他是真的听話了。

「下一個」這是制定游戲規則的人,意思是第一個通過了。

第一位同學背對著老師把竹棍交給第二位同學,痛並壞笑著,因為這時候第一位同學已經可以當觀眾了,後面的部分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了別人的表演。

緊張是站在講台前面每一位同學最基本的心情,但是光有緊張是不夠的,事情還是要辦,第二位同學也快速的「啪啪啪」三下。然後把竹棍遞給第三位同學,轉身就要回去。

「站住!」游戲是規則是政治老師制定的,第二位同學可能忽略了這一點,還沒邁出去的步子,被老師叫了回來。

「你舍不得打是吧!」老師站起身來說,「好,你舍不得打,我來打!」說完便走過來,拿過竹棍,捉住第二位同學的手快速打下去。

「啊,啊,啊……」

這次傳來的便是第二位同學的慘叫了,要知道,用這竹棍打下去而不是自己的手,用多大的力氣,都是不會閑費勁的。

「下去吧!」老師打完後說道。

第二位同學,捂著自己通紅的手心,帶著一張被疼痛折磨的近乎扭曲的表情,回到自己座位上。同學們都能看出來,相對于第一位同學來說,第二位連當觀眾的心情都沒有了。

有了已上的前車之鑒,之後幾位同學的事情就辦的很順利了。

台下的同學們也看的驚心,心理感嘆這政治老師政治手段的殘忍。

體育課,終于可以讓同學們憋屈的心,在戶外飛一下了。雖然這飛翔的路程是被老師安排好的。無非是跑步,蛙跳之類。不過,這至少能讓同學們在戶外喘息一下,自由的飛翔是沒有指望了,能跟飛沾一下邊,同學們也就知足了。

最讓同學們興奮的就是音樂和美術課,即輕松又有趣。這可能也是同學們每周最盼望的課程,可這種受大眾歡迎的課程,每周只給安排了一節。而就這每周僅一節的課程,也總會被那些主課老師們霸佔,每當輪到美術和音樂課的時候,同學們都無比的期盼,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教室的門,一但走進來的是美術和音樂老師,即是歡呼聲一片。而如果走進來的是其它的主課老師,換來的則是同學們齊刷刷一聲的嘆息。但主課老師們的講課情緒卻絲毫不受影響,該嘆息的嘆息,該講課的講課,一切照舊。對此同學們也是豪無辦法,唯一能發泄心中不滿的方法,就是當主課老師霸佔美術和音樂課的時候,使勁的,努力的發出更大聲的,更長的一聲或多聲嘆息——也只能這樣了。

學校每天下午都有兩節自習課的安排。如果說以上這些課程是老師們表演的時間,那自習課,則是同學們演出的時段了。

「瘦瘦女」突然轉過身來對著楊光和魏子軒大發雷霆︰

「你看你們這桌子,跑到哪了都?我這已經沒地方了,還有你這一大摞書,一個勁往前拱,拱,把桌子往後搬搬!」又是那張清秀的臉,卻又一次掛上了凶惡的面孔。

「我這也沒有地方啊,你看看我這。」楊光也不甘示弱,指著自己狹小的地方反駁道。

「你們那還沒地方啊,那麼大地方,多吃多佔啊,我們這才真是沒地方了!」瘦瘦女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自己小的可憐的地方。面對著後面這兩個惡霸,極力的在爭取著自己的地盤和權利。

地方確實是不大,本來一個標準大小的教室確要擠進來93人,正所謂是僧多粥少,哪里有那麼多的地方?再加上這楊光與魏子軒這兩人又從不安分,時不時的打鬧一下,桌子也會時不時的往前拱一拱。讓本來就少的空間,更少了一些,也難怪人家會著急,可這個時候不是服軟的時候,至少不能丟了男子漢的氣概,更不能被眼前這個小女生鎮住。于是魏子軒說道︰

「怎麼就你事多啊,人家何迅怎麼沒事,皮包骨頭這麼瘦,想佔多大地啊!」

這幾句話可惹火了瘦瘦女,面對地主惡霸的無理挑唆,簡直是要火冒三丈。瘦瘦女「嗖」的站起身來,強行把課桌往後推了一把,然後自己背過去,緊緊的靠著桌子,不讓他們兩人有反抗的機會。

「呀,還反了你了!」魏子軒驚嘆道,然後對楊光說︰

「你說,這事怎麼辦啊?」

「涼拌!」楊光無奈的說,「咱們這哪還有地方啊,問後面要地方」

于是兩人轉過頭來跟後面理論︰

「你看你們,多大的地方,看看我們這,哪還有地方,我們都沒辦法佔了,把桌子往後搬搬!」

「我們這也沒有地方,搬不了!」對方回答的直接干脆。

「嘿,我就壓不住我這暴脾氣了,真是多吃多佔。」魏子軒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要效仿瘦瘦女,直接往後搬桌子搞定。剛要伸手往後搬,冷不防後桌女生來了一招「九鷹白骨爪」狠狠的掐在搬桌子的胳膊上。

「哎呀!」只傳來魏子軒一聲尖叫。

魏子軒的一聲尖叫,引來周圍同學們的目光。

後桌兩女生,立場堅定,瞪著兩大眼直盯著魏子軒與楊光。

兩人明顯敗下陣來,為了不再吸引同學們視線,兩人轉過身來乖乖的坐好,開始商量對策。

「看來,這幾位都不是什麼善類,模模他們的底細,查查她們的來歷!」魏子軒並沒服輸,「來日方長,走著瞧,我就不信還搞不定這幾個女的。」

于是經過幾天的明察暗訪,事情終于有了眉目,那個瘦瘦女叫郝秀麗,後面那個有點胖胖的叫李丹丹,另一個叫張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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