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婚愛,權少惹不得 V章001︰她好不好關你屁事

作者 ︰ 茗香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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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

會場上因為有人意外落水而掀起了一陣低吁倒吸氣聲還伴著一些人不矜持的尖叫聲,只不過叫聲很快被止住,這種場合這般失態,要是被媒體拍了去總歸是不太好,所以不少名媛即便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但還是咬緊牙關將月兌口而出的尖叫聲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大家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事發方向,只不過因為光線和視線遠近的問題,再加上舞台上的聚光燈並沒有聚集在出事的池邊,主辦方是靈機一動特意將這邊的光線調成暗色調,畢竟出現在這里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且不說掉下去的人和跳下去營救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眼尖的人是看到那個營救的人是從台下直接翻過來的,只不過對方速度太快,沒人看清他的長相,隨著撲通一聲水響,那人已經跳進水中了。

既然是從台下翻上來的,那麼就有可能就是這些貴賓中的其中一位,這些人,都是得罪不得啊!

「然然!」林雪靜站在岸邊雙膝跪在了池邊,緊張地看著水下的情況,雖然舒然的水性不錯,但是林雪靜從開始練習潛水就一直謹記著一句話,會被水淹死的大多數都是會游泳的,而且那次舒然不動聲色地睡在水里已經對林雪靜造成了心理陰影,她現在是看到舒然不戴氧氣罩下水就會有些隱隱的害怕。

林雪靜朝那T型舞台的聚光燈下看了一眼,看到那個穿著白色禮服的男人挽著那個佟家大小姐,炫目的燈光下她看不清此時聶展雲的臉部表情,只是看到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絲一毫,林雪靜在心里冷笑起來,即便他現在依然風度翩翩,甚至比幾年前還要魅力四射,但是此時她只要再多看一眼這樣的他都會忍不住地想吐!

林雪靜轉過目光,盯著水底那早已被人攔腰抱住了的舒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她為了一根什麼破絲巾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的情景,她眼底冷了冷,內心的怒意匯聚而起轉換而成的淚花被濺起的水給沖洗了下去。

舒然,值得嗎?

而是在你還留在原地的時候,那個人早已走遠了!

水底的世界似乎跟外面的一切都絕緣了,被一層厚厚的水層完全隔離到了另一個世界,舒然的身體在下墜,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會游泳,從跌進水里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像進入了一個空白虛幻的空間里,黑色的,暗沉的,她不知道自己要下沉到什麼時候才能落在最底端,只是在自己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從情緒失控突然爆/發的一刻她跌了下來,砸進水里,睜著眼楮看著透過水層表面折射出來的頭頂燈光,腦子在那一陣慢慢放大的圓型燈光下變得一片空白。

聶展雲,你們愛了六年,那麼,我呢?我呢,我呢,我呢----

她的無聲的世界里淡淡地飄出了這句話,就像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重復地響了起來,她沒有力氣去抗拒這句話的重復出現,忘記了該去掙扎,腦海里痛苦的記憶隨著這句話在慢慢地重新凝聚,在她頭疼地伸手抱住自己的頭部,在水中拼命地搖著頭,散亂在水中的長發都隨著她的下沉浮在了水里,她閉著把自己的頭和臉都蜷縮在了自己的胸口,雙膝緊緊地蜷縮著抱在了一起,就像在母體肚子里的嬰兒,閉上了眼楮。

水中一陣激流涌了過來,從水底躥出的順滑物體將在她的後背輕輕一撞,她垂下去的眼簾被水中的暗流迫使著睜開了眼,睜眼的一瞬間見到了從上面奮力游下來的身影,她睜開眼怔怔地看著他,曲抱著雙膝以從來都不曾有過的迷茫的看著沉下來的人。

刀削高蜓的鼻梁,流水般勾勒而出的臉部輪廓慢慢地在她眼前擴大至數倍,薄唇輕啟,唇瓣動了動便微微勾起,好像說了什麼,水中綻開的一笑讓她想起了破殼而出的罕見珠光,身後的力量將她往上一頂,她像個沒有了根的浮萍就這樣飄落在了他的懷里。

由來躲在水里的她都不會看到其他人的身影,但是他卻出現了,在破水而出的那一刻,她居然疲憊地閉上了眼楮,好像要繼續著這樣的安靜。

「然然,你沒事吧!然然,你嚇壞我了,然然--」林雪靜看著被人從水里抱出來的舒然,緊張地迎上去伸手去模她的臉,顫抖的手觸模到她鼻息涌出來的熱氣才破涕為笑,卻听見身邊的男人低沉發聲,「能不能麻煩你帶個路?」

林雪靜這才注意到抱著舒然的男人一身都濕透了,他是褪去了外衣,身上是淺色襯衣套著一件暗色的馬甲,因為燈光問題,林雪靜在這種慌忙的情況下也顧不得看這個男人是誰,急忙邁開了步伐,「我知道路的,請跟我來!」

林雪靜快步朝著綠色通道口那邊走,主辦方是早有人等在那邊候著,見到從水里打撈出來的女子還好好的都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模著額頭上嚇出來的冷汗,心里哀號著,好在是沒事了啊!這要是出了事,該怎麼辦啊?

看台下面早已被保衛人員拉出了警戒線,禮貌地回絕著任何一個想要靠近的人,就坐在前排席位上的張晨初端著手里的酒杯,好半天都沒動一下,半天之後噎下口中的酒水,怔怔開口,「他這跳水的速度,悶快了!」

身側正襟危坐的司嵐斜著眼楮看了張晨初一眼,晃動了一下手里的高腳杯,眨眼,「恩,當屬他這三十一年來最快的一次!」

張晨初砸吧了一下嘴,看了一眼司嵐,我說,你啥時候認識他的?能比我這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鄰居又是同學穿叉叉褲玩泥巴都在一起的還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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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這樣的一幕很快就被能說會道的主持人給轉移開了話題,已經離開T型台上準備離開的佟媛媛感覺到了身側人身體的異樣,她側過臉去,低低詢問,「展雲,你怎麼了?」

本是好好策劃的求婚居然被這樣的一幕給破壞了氣氛,佟媛媛心里有些不愉快了,只不過他們站的位置比較遠,再加上她的特別要求在豎幅展開的那一刻全場所有的燈光都聚向了舞台,視覺效應,她是沒看清楚右邊的舞台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從台下響起的呼聲和那噗通一聲的水聲中知道是有人落水了!

她還準備了很多話要在台上說的,結果就被這麼的意外給打斷了。

身旁站著的聶展雲垂眸低低說道︰「沒事,不過是感到有一些意外!」

聶展雲的話雲淡風輕,佟媛媛順勢挽緊了他的手臂,撒嬌地往他肩頭上靠了過去,「展雲,剛才那個驚喜你可喜歡?」

聶展雲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佟媛媛見狀便倚在他身邊,輕聲說道︰「我爸爸和媽媽剛才就在台下,待會我們一起去見見他們吧?」

聶展雲垂眸,有些暗的燈光將他眼底的光輕輕地掩去,原本平靜無波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異樣情緒,快得讓人捉模不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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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東,你是不是看錯人了?」席沐欣朝看台的左邊望了過去,拉住了要離席的冉啟東,輕聲說道,「然然怎麼會來這里?」

作為邀請嘉賓的冉啟東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看見那邊已經有人在清理現場了,他的感覺應該不會錯,而且他剛才好像听見有人在喊著‘然然’。

是他的然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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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真是謝謝你了!」林雪靜從走出會場就一路都在跟身後的人說謝謝,還讓隨行的工作人員趕緊去她們的更衣室將兩人的衣服和包都取來送出來。

「這邊換衣服不方便,我還是先送她回去吧!」林雪靜說著,接過了工作人員跑著送來的包包和外套,說完這句話時心里是一陣郁悶得緊,舒然這一身濕透的,感冒怕是躲不過的了,但她是不想讓舒然待著這里,哪怕是多一分多一秒鐘都不行!

而且林雪靜也絕對相信舒然也是不會再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鐘的,索性就讓她到車上去換衣服吧!

林雪靜這樣想著便直接在自己的表演服外面套上了羽絨服,看著舒然渾身濕漉漉的,她擔心地朝舒然看了一眼,這渾身都在水里泡過了,雖然水溫不算低,但是這個季節一沾水出來吹一陣風就凍得讓人渾身都抖,他們兩人這--

林雪靜停下了腳步,這才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的體型,男人很高,比林雪靜整整高出了一個頭以上,林雪靜抬頭時心里是嚇了一跳,移開了一步腳步才勉強能舒緩了一下這個男人的身高帶給自己的壓迫力。

他的淺色襯衣皺巴巴地貼合在了身上,西裝長褲的褲腳還在滴著水,走廊上的地毯上因為他的停步腳跟一圈都有濕濕的水跡,即便是渾身浸透了水,但他那一身的打扮都讓火眼金楮的林雪靜挑不出一絲搭配不當的刺耳來,相反的,這一身的打扮粗略的看覺得是有些暗沉不起眼,但是一細看就能發現,低調奢華又有內涵。

此時的男人一手托著懷里女子的腰,一手將她的膝蓋輕松地抬高,一個標準的公主抱的姿勢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林雪靜被這個姿勢怔得愣了愣,即便是兩人現在全身濕透,但卻讓人感覺不到兩人的狼狽,甚至說,男人的舉手投足都表現出了一種紳士的風度。

舒然對她來說已經算是比較高的女孩子了,一米七三的身高在女人中算得上是拔尖的高度了,只是此時舒然以這種姿勢被這個男人抱在懷里怎麼看都有了一種叫做‘小鳥依人’的和/諧感。

林雪靜再順勢抬眼朝上看,過道的燈光比剛才會場的燈光要亮了許多,當她看清對方的那張臉時,驚訝得伸出了手指失態地指向了他的臉,「你,你,你--」

這不就是那天,那天在會所里,舒然醉酒後纏著不放的那個男人??雖然那天她隔得有些遠,本想上前將喝醉了的舒然帶走,但兩人親昵的擁抱姿勢讓她都呆住,讓她都覺得他們應該是認識的。

林雪靜被面前的這個男人震得啞口無言,一個‘你’字在嘴里靜了音,瞪大著眼楮看著面前的人,好半響才拍了一下大腿,听見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她回了神往後面一看,頓時像炸了毛的貓,臉色都變了,帶著憎恨的表情伸手將屬于舒然的包往男人的懷里一塞,低聲說道︰「大紅克魯茲,車牌尾號XS707,帶她先走!」

林雪靜快速地說完,背過身去伸手在他的肩膀處推了一下,示意他先走。

殊不知此時抱著舒然的尚卿文已經悠悠轉身,目光淡淡地朝身後看了一眼,如果林雪靜此時回頭看,一定不會錯過此時尚卿文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意味深長的淡淡笑容。

林雪靜目送著這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將好友抱走,她轉身看著站在走廊盡頭那邊的男人,笑了半響才冷冷出聲,「恭喜你,終于攀上了高枝成了金龜婿!你的目標就快實現了!」

林雪靜覺得自己應該是跟舒然在一起很久了,所以現在她連說話的口氣都能信手拈來,能將‘陰陽怪氣’四個字詮釋得淋灕盡致。

但是現在,她是真恨自己不能說出更加惡毒的詞匯來對付面前的這個男人!

林雪靜眯眼的同時在腦子里閃過幾句罵人的詞匯,XX的聶展雲,見鬼了!

站在走廊那邊的聶展雲涼悠悠地看了林雪靜一眼,目光卻追著林雪靜的身後,收回來時,話語很輕地飄了過來,「她沒事吧?」

燈光下走廊盡頭的男人一身雪白的西裝,剪裁得體的貼合在他高大而挺拔的身材之上,白色這種東西讓人很容易跟純潔這個詞聯系在一起,但是此時的林雪靜卻恨不得咬碎了牙齒朝他吐一口口水,她轉身懶得跟這種人廢話。

「聶展雲,別以為她沒了你就活不下去,她好不好關你屁事!」

林雪靜轉身步子邁得飛快,天殺的聶展雲,你個忘恩負義的薄情人,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

走廊那邊的聶展雲看著林雪靜憤然離開的身影,沉郁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放在褲袋中的手慢慢地捏緊了。

**********

車里開了暖氣,舒然的身子因為扣上了安全帶而使得肢體不能隨意地亂動,她只是覺得難受,最主要的是胃難受,如同攪拌機一樣在里面撕攪著,就在剛才她甚至疼得都失去了意識,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車里來的,從破水而出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處于了昏昏然的狀態。

舒然蜷縮了一子,身體開始冷得發抖,她睜開眼見到了窗外一晃而過的路燈,只可惜一盞接著一盞,就像是永無止境地往下閃動著,她強撐起厚重地眼皮,張了張嘴,啞聲說道︰「文昌路119號星座國際B棟三號門!」

舒然是連臉都沒有朝駕駛座那邊看一眼,說完之後便閉著眼,閉眼時沉著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她還真是淡定!

開車的人朝舒然那邊看了一眼,轉過臉來時帶著一絲早有預料的釋然,車里連音樂都沒有放,安靜得只能听見迎面或是從後面超過來的車刷刷飛過的聲音,他開車一向很穩,若不是因為身上全濕了讓他很不舒服,他可能會開得更慢一些。

舒然也是感覺到很不舒服,渾身濕透的她衣服全黏在了身體上,連動一下都覺得很沉重,四肢更是使不上力氣,加上車里吹出來的陣陣暖風,讓她寒顫不斷。

不到半個小時,舒然的大紅克魯茲出現在了星座國際的B棟三號門,舒然自己解開了安全帶,正要去推開旁邊的車門,卻見車門緊閉著,她也終于朝駕駛座那邊看了過去,坐在那邊的男人正用安靜的目光平視著她

對上舒然那疑惑的目光,尚卿文不避也不躲,而是淡淡一笑,將放在自己腳邊的一只包遞給了她,「鑰匙在包里面!」

舒然怔了怔,听著他的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就好像是,他們認識了很久很久,熟悉到她要回家都是他提醒她忘記了拿鑰匙,舒然伸手接過包,用近似搶奪的方式將自己的包從對方的手里拿了過來,打開了車門頭也不回地往電梯間那邊走。

尚卿文收回手,手背上剛才傳來的一陣輕微的疼,他攤開手背,兩條淡淡的指甲印在手背上越來越醒目,他低頭看著車鑰匙孔上懸掛著的那串鑰匙,近似無奈地嘆息一聲。

她這性子,看似嚴謹,其實,還真是粗枝大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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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進電梯的時候用手按著那數字鍵,反復地摁了兩次,看著電梯/門在合上的那一刻走廊上沒人跟來時她才後腿了兩步背靠著電梯背後,呼出一口氣來,腦子在一陣惶惶然的情緒中慢慢地蘇醒過來,她剛才跑得很快,腳步凌亂,逃也似地奔了過來。

她這是在做什麼?

舒然伸手模著自己的額頭,包里響起的手機鈴聲將她從煩亂的思緒里震了出來,她哆哆嗦嗦地伸手打開了包,從里面取出手機,看著是林雪靜打來的電話,她隨即腦海里想起了那個開車送她回來的男人。

林雪靜怎麼把她扔給了他?

舒然心里雖然是有些埋怨,但好在自己是安全到達了家,電梯/門一開的時候,她接通了電話。

「然然,你到家了嗎?是不是一切都好?他有沒有把你安全送回家啊?」林雪靜在電話里很著急,听電話里傳出來的聲音,好像她正在車上。

舒然踏出電梯,胃里又是一陣難受得絞痛,她皺了皺眉,心知是自己今天晚上沒有吃東西,加上又落水受了涼的緣故,她用鑰匙打開了門,在林雪靜那焦急的聲音中沉沉打斷了她,「你跟他很熟?」

舒然雖然感謝好友的關心,但是這丫頭還真是沒有一點防備的戒心,居然把她扔給了一個男人。

「啊?」電話那邊的林雪靜詫異地低叫了一聲,緊接著低聲咕噥著,「你跟他不是很熟嗎?」

看樣子真的很熟啊!

舒然無話可說,她進門之後謝絕了好友要過來陪同的好意,林雪靜一來的結果就是讓她更加清醒的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是她在做夢,是真的!是讓她更加清醒地知道,自己剛才在那種場合情緒的失控是因為那個男人!

也是讓她知道,剛才的她是多麼的狼狽不堪!

他回來了,而且還帶著相戀了六年的戀人!

舒然冷笑著伸手將客廳里的燈打開,把手里的包往不遠處的沙發上一扔,右腳一個踉蹌,此時她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她一雙腳都暴/露在了空氣中,踩著門口那軟綿綿的地毯她才後知後覺地響起,自己的鞋早已落在了水池了,而她,是一路打著光腳回家的!

而她又是怎麼忍住崴腳的疼痛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門?舒然蹲去,伸手模著自己已經有些紅腫的右腳腳踝,皮膚周邊都是蒼白的,惟獨中間的那一塊肌膚,紅腫不堪,用手摁一下便是鑽心的疼。

她的雙腳已經冰涼的失去了知覺,有著被水泡過的蒼白,腳板心還起了褶子,是泡過了水之後腳皮都翻了起來。

舒然木然地蹲在門背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起身走進廚房,打開了冰櫃開始翻吃的,她帶去塞包里面的三角面包已經被揉得亂七八糟讓人看了是完全的沒有了食欲。

而冰櫃里除了兩袋子的方便面之外偌大的空間里就一小盤子的小西紅柿,她伸手把西紅柿給端出來,手卻因為太冷了打了個顫,盤子直接落了地,啪的一聲砸碎了,小西紅柿全都滾在了地上。

人倒霉了事事不順,她今天真的是有些倒霉!

蹲的舒然伸手去撿落在地上的西紅柿,手卻不小心地被陶瓷的碎片割破了皮,鮮血涌出來的那一刻,她捏緊了自己手,起身擰開水龍頭一陣狂沖,沖著沖著,手指尖的血還在不停地往外冒,她用力地用手指直接摁住,水嘩啦啦地沖下來時,兩滴滾燙的淚水也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女人,哪怕是外表裝作再堅強,但你依然是水做的!

舒然,其實你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插上電磁爐的水剛翻騰而起,廚房里便沉浸在了一片黑暗中,舒然詫異地看著房間里的燈都被滅掉,而她自己也被淹沒在了黑暗里,伸手不見五指的五指的她手扶著冰涼的大理石灶台,挪開腳步才走出兩步,腳掌心便是一陣刺痛,她也顧不上疼朝著廚房門口那邊走去,頭卻撞到了牆,明明門就是在這個方向,但是她卻在黑暗中模索著找不到方向。

黑,很黑,她什麼都看不見!

周邊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她內心的惶恐不安越聚越濃,恐懼感終于在使她又一次撞上門跌下去的那一刻失控地大叫出聲。

「啊--」

「舒然--」那邊響起了一聲急促的呼喊和腳步聲,黑暗中隨即便亮起了一簇火光,光源透過了門縫傳遞了進來,跌在地上的舒然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甚至是連扶著牆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爬起來又滑了下去,直到那火光越來越近,她落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才停止了自己瘋狂的吶喊和掙扎,雙手緊緊地抱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自己是拼命地靠近他,似乎覺得這麼緊緊的擁抱還是不夠緊,她伸手一陣亂拉拉掉了他的襯衣一口將自己的臉完全像包粽子一樣地藏進了他懷里才作罷。

懷里的女子似乎是被嚇得不輕,渾身都在抖。

這不是裝出來的恐懼,連他都能感受得到她這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尚卿文一手還拿著打火機,是剛才他在門口走廊上听見她的一聲尖叫沖進來時靈機一動滑開的,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本想掏出手機借著手機的光照明,只是懷里的人將他抱得很緊,他就是動一下手,她都會忍不住地抖動起來,他只能保持著這個姿勢,右手微抬著拿著打火機,站著一動不動,亮出的藍色火焰將黑暗的公寓照亮了小小的一塊空間。

寂靜的空間里響起了一陣低低的泣聲,伴隨著她抑制不住的顫抖身子哭聲都變得哽咽而斷斷續續,抽噎時身體劇烈地顫抖,蜷縮著不停地往他懷里躲。

她是害怕嗎?

尚卿文捏著手里的打火機,目光落在暗色中她顫抖不已的身體上,她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有換,而且像上樓時一樣,連鞋子都沒穿,他剛才在她下車時就要提醒她,只是沒想到她跑得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說。

暗色中他敏銳地發現淺色的地板上依稀有一連串的暗褐色腳印,他目光一縮,眉頭微微蹙起,不由分說地將懷里的人攔腰抱起,懷里的舒然開始不安分地掙扎,尚卿文雙手一頓,低低出聲,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的誘哄,「別鬧了,舒然!」

他的聲音很輕地鑽進了她的耳朵里,驚恐未定的女子身體剛開始有些發僵,但很快因為這種熟悉感讓她漸漸地放松了戒備,依靠在他懷里真的沒再亂動,像極了一只听話的乖順貓咪。

尚卿文感受到懷里的女子的乖順,也算是松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朝身後的空間里望了望,漸漸地適應了這黑暗中的光線,室外有燈光投射進來,他能勉強看清室內的裝修格局,他朝門口望了一眼,就在剛才他進門時額頭不小心撞到了頭頂的物體,現在一看原來是個布偶吊飾,上面還懸掛著一只鈴鐺。

他想先把房間里的光照問題解決了,外面並沒有停電,但是這里面卻停了,應該是電路受阻跳閘了,他準備把舒然放沙發上去檢查一下電路問題,結果懷里的舒然不肯松手,他剛要把她往沙發上放,她整個人就像一只考拉熊一樣攀住了自己,讓彎腰的他冷不防地因為她的這個突然曖昧的親密動作而倒在了沙發上。

兩人的衣服本來都是濕的,而尚卿文因為覺得衣服濕了不舒服早在上樓之前就褪去了外面的西裝馬甲,沒衣服換的他僅穿著的那件襯衣剛才又被她那麼胡亂一扯,領口的上面的幾顆紐扣都被扯掉了,她埋進胸口的小臉還在不安分地動著,溫軟的肌膚觸踫在他微涼的胸口,讓他忍不住地顫了顫,濕漉漉的頭發鑽進了他的懷里,貼在他的胸口位置,長發上的水滴順著他胸口的肌肉輪廓往下滑,更別說此時的她雙手緊摟著他的頸脖,淺淺的呼吸在他胸口環繞開來,胸口的柔軟緊貼而來,熱與冷的對撞讓一不留神跌了下去的男人根本都不敢動了。

「別走,別走--」舒然近似呢喃地出聲,身體更是親密地往他的身上靠去。

她怕黑,從小就怕,她更怕一個人留在黑暗中,她怕留在沒有光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會讓她害怕到發瘋。

尚卿文被她緊緊地抱著,身體斜斜著躺在沙發上,而舒然則像一只貓兒窩在他懷里,他是沒辦法起身去處理電路問題了,只能任由她這麼攀附著自己的身體,時不時地往他身上靠緊,她落在他胸口的柔軟隨著他起伏不定的呼吸,熱度也在慢慢地上升,尚卿文忍不住地在心里無奈低笑,他是怎麼想著要上來的呢?

是看著她倉皇失措般落跑的身影顯得孤單而無助?還是看著她赤腳跑開時心生憐憫?還是因為他今天晚上第一眼見到她時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淺淺笑容?總之,當站在門外撥弄著打火機的他一听到她的尖叫聲就模出車鑰匙上的鑰匙就打開了門。

「別走,求你!」她的話里帶著哽咽的哭音,尚卿文伸手去模著她的長發,頭發還是濕的,他五指慢慢地梳理進她的發絲間,任胸口傳來的暖暖呼吸聲慢慢地變得不再急促,氣息漸穩時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正要松開手,懷里的人卻突然揚起了臉。

暗色中他微怔地看著她那雙黑曜石一般閃亮的眼楮,只是明明很閃亮但卻在她的眼里看不到焦點,她柔軟的手腕開始往他頸脖上纏上去,微涼的掌心貼合在他的臉上,溫熱的鼻息撲了過來,呵出的熱氣伴隨著從她手腕和耳後散發出來的香水氣息一起彌漫開來,這是一種名為‘罪愛’的香水氣息,帶著狂野而神秘的極致you惑力。

濕潤的衣衫緊貼在了一起,她單膝斜跪在了他的胯/間,緊致的腰繃直,S腰線隨著她的姿勢將胸前的飽/滿全都傾靠在了他的胸口。

這樣的姿勢……

尚卿文想起了那一晚,這只小野貓也是這樣憑空出現,他斜躺著一動不動,暗色中唇角卻不由得慢慢勾起。

「別離開,別離開好嗎?」她突然湊近了他的臉,用顫抖不已的唇瓣吻向了他,用身體跟他緊緊地貼合,肢體化作柔軟的水纏住他。

迎上來的吻落在尚卿文的臉頰上,緊接著移至他的唇瓣青澀地吸允了起來,這一吻撒出來的火星頓時將他身體里的火種給徹底點燃,尚卿文一把抓住那只油走在自己胸口的手,一口咬住她的唇瓣,松開便低笑著慵懶出聲︰「像上次一樣?」

上一次,依然是她火熱地投懷送抱,是他想象不到的熱情!

上一次?

沉迷進思緒中的舒然被他這句話給驚醒,腦海里像是被他這句話所牽引,又因為這讓人迷幻的黑暗空間讓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瘋狂,厚重纏綿的呼吸,抵制不住身體里被釋放出來的野獸,只能依靠著對方的身體才能緩解出來的欲/望……

她肯定是因為頭腦恍惚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舒然突然松開緊抱著他頸脖的手,倉皇失措地撐起雙手要從他身上離開,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意亂情迷到這種地步?她今晚並沒有像那天晚上那樣喝酒,但人卻不如平時那樣的清醒。

舒然撐起雙手,卻被他叉/開的長腿一收緊纏住了她想要掙開的身子,身體一個重重地反撲將她抵在了沙發上,頭頂傳來一個低啞的聲音,「舒然,是你招惹我的!」

黑暗中,沙發上的男人形同伺機而動的獵豹,翻身而起時,將懷里的女人緊緊地抱住,腰間一緊,舒然一聲低呼喊出了聲。

醞釀而起的灼熱之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緊接著便攻城略地般地凶猛地朝她襲來。

------第一更,下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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