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晏!該死的這個時候你還能夠安安穩穩的躺在房間里是嗎!」
門口的動靜,好像未能驚動房間里的人。
急火攻心的徐司野終于忍無可忍的爆發!「今晚的宴會就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夏辰晏,如果你再錯過……」
門,忽然在此時被人從里面緩緩打開。
引人眼簾的,是夏辰晏憔悴不堪的俊容。
「肯開門了?」徐司野原本的怒氣因為看到這張不比自己好到哪兒去的臉,暫時性的克制住了。
然而他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只是漠然轉身回去。徐司野亦是沉默的合上門,隨他進去。
這就是他最近住的房間,七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奢華高貴不見,只聞酒氣燻天,活像是剛剛一群酒鬼在這里開過派對!地面狼藉一片,倒置的酒瓶,流淌的紅酒。
徐司野不禁緊皺起眉頭,尤其是在看到他一反往日里完美如若天使的形象,如今只不過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醉漢!
「她跟你說過什麼?」
除了她,想必再沒有人能打倒這個男人。
撕裂他完美的面具,捅破他刀槍不入的盔甲,最後擊潰深藏在觸不可及角落的真心。把一個天使,變成墮天使,最具毀滅性的莫過于此。
「你來干嘛。」夏辰晏隨腳踢開腳邊的酒瓶,將自己摔在沙發上,冷漠至極的表情上,早已不復意氣風發。如炬眼神,也只剩空洞和死沉。
「帶你去找她,在今晚晚宴開始之前。」只剩幾個小時了,唯有趕在晚會之前,才能帶回她!
沒想到夏辰晏唯一的反應,卻是嘴角僵硬勾起的弧度,像是嘲諷,又像是苦笑。仍舊沒有只字片語的回答,僅僅是讓人抓狂的平淡。仿佛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來人︰沒用的。
白天的房間內,沒有光,灰暗的如同置入異度空間。就像在墮入地獄之前,必經之地。
徐司野眉頭都快打成死結,在昏暗光線中隱約可見夏辰晏的嘲笑。三作兩步至窗前,將窗簾驀地拉開!
仍窗外劇烈的陽光沖破束縛般的紛涌而至,霸道的佔據屋里的每個空間,每個角落。
刺痛雙眼的夏辰晏,幾天來習慣了黑暗,突然看到陽光,總有些不習慣。痛苦的眯起眼來……
「知道現在你像什麼嗎?」
夏辰晏眯著眼,不語。
「像個廢物,像個失敗者,沉醉在自我麻痹中。」
他,似是沒有听到,繼續靠在沙發上。
「你就打算一輩子這樣?還是打算在明知道顧 憲的計劃下,放任她在他身邊?」
「說話啊!你他媽是跟我裝死嗎!」
「夏辰晏!就算顧 憲不擇手段的要將她奪走,甚至卑劣的想盡方法讓她屈服,你都能繼續裝作視而不見嗎!還是你就準備眼睜睜的看著顧 憲從你身邊搶走她?!」
不管徐司野是說,是吼,還是踢動,他都沒有反應。真真如同了無生氣的活死人,不言不語的倒在哪兒。
這讓本就在努力忍住怒火的徐司野,徹底如同火山爆發!
砰!——
拎起他的衣領就是狠狠的一拳招呼!
沒有反應。
砰!——
再次送上一拳!
沒有反應。
月復部直擊一拳!
還是沒有反應。
一拳,又一拳,直到徐司野都精疲力盡,氣喘吁吁的靠在一邊,恨恨地瞪著滿臉掛彩的他。「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想要把她讓給你!」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的時候就能隨後扔在一邊的玩具!」
「我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有權選擇我和誰在一起。你以為我的眼里只能看到你一個人嗎?夏辰晏,你未免太過自大了!」
「說再多又有什麼用,現在的你,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個廢物。我選擇顧 憲,是因為他能給我想要的生活。你還不了解我嗎?我要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你能給我什麼?你還不是靠你的父母?!而且,如今的你……」
冷嘲熱諷的話語,盤旋耳畔,繚繞不息。
輕蔑冷漠的眼神,歷歷在目,刺痛他心。
「搶?她說她有選擇的權利,她可以選擇跟任何人在一起。而我,如今在她眼中不過是廢物一個。」說著,他手覆上了腿,揪緊著,深不可測的黑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卑。
那是最不可能出現在他眼中的神情,徐司野只感到這一刻他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太陽一樣的男人,有一天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將自己藏在黑暗的深淵,任自卑吞噬著自己,不可自拔的深陷頹廢之中。
她,究竟跟他說了什麼?能讓他變成這樣……
咚咚咚——
房間的門被人叩響,房間里的人,站在窗口專注的凝視著才窗外的風景,恍若未聞。
咚咚咚——
還在作響的叩門聲,仍在繼續的專注。
門把發出 嚓 嚓的聲音,門被人從里面反鎖了,所以沒辦法直接進入。
樓下的幾人屏息以待的听著樓上的動靜,沒有吵鬧,卻遠比吵鬧來得更加的壓抑。
「會不會出事啊?」田莉甚至內情如何,自是比他們更加緊張樓上的動靜!
當顧 憲利用備份鑰匙進入房間的時候,只見她一身單薄的站在窗口,由著風吹,以臂環胸專注的像是在看窗外的誰。
直到開門聲響起,他進來的時候,她才肯回過頭來。
沒有責備,沒有惱怒,只有關心,「怎麼穿那麼少站在窗口?」微微斂起眉,不太認同她的行為。
沒等她回答,就將她打橫抱起,輕松的將她放在了床面上。
又輕了,他想。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所關注的,只是這點。
「家里的備份鑰匙。」他踱步至一旁,拿起自己的睡衣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知道,她不滿意他這麼做。但是……
「睡了一整天?」他想要為她撥開被風吹亂的碎發,卻被她冷漠的躲了開。可是對她耐心甚好的他,始終不曾惱于她給他少得可憐的互動。
「我想出去走走。」終于,她還是開口了。
他很高興,「好啊,明天我帶你出去走走。」
「我可以自己出去。」她算是委婉的拒絕他的陪同。
顧 憲滿是深情的注視著她,笑得溫柔,「好,明天。」
「我想今天。」
她似乎總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今天不行,等下還要挑選禮服和化妝,做造型需要一點時間。乖,忍一忍。」他的語氣,仿佛是在哄著他寵愛的寶貝。
而她,卻清楚自己如今只不過是一只被鎖在華麗牢籠里的金絲鳥。
今晚之後,也許會一輩子都被鎖在無形的籠牢里,再也沒有自由可言。
才發現原來,她是這樣眷戀自由。曾經擁有的,所以不曾珍惜。現在失去的,唯有眼睜睜的看著它離去。
「今天,不行嗎?」
她呆呆的對上他的視線,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她隨時可能飄離的靈魂。
「就那麼想出去嗎?」因為她略帶哀求的語氣,終是讓他有些心軟。撫上她日漸蒼白消瘦下去的臉頰,心疼不已。「今天過後,只要你的身體恢復了,就可以繼續工作。」他知道她是放不下自己的工作,也許熱愛的不是本身,而是舍不得粉絲和成員吧……
「身體恢復……」
他沒有看到她慘淡笑容背後隱藏著淒厲哀然。
「你又瘦了。」他說,「看來明天開始,我得讓吳媽給你煲點湯補補了。」
她很瘦,以前就是如此。現在,只不過瘦的更徹底,更像個病人。觸目驚心的瘦,若非是這關鍵時刻,他也許真的無法忍心。
「那些人,回去了嗎?」
「收到消息,即日啟程。」
「那就好……」
只要他們走了,就好。
看她松了一口氣,他似乎也跟著放松了。「知道嗎?有時候我真嫉妒司野,即便你不愛他,卻能處處維護他。甚至……」
溫柔背後的嫉妒,往往是愛情最黑暗也是最真誠的一面。
許是怕她仍舊沒有停留過的心,早晚有一天會帶走她,他不由自主的將她放在腿上,用抱孩子的方式,將她呵護在懷中。
他知道,這次的決定是對的。為了把她留在身邊,即便用了再卑鄙的手段,也是值得的。
「小音,再過兩年,我們就結婚吧。」
她聞言,身子倏然一僵!
感覺到她的僵硬,他的神情微冷,但很快收起。將她擁得更緊,「到時候也差不多到年齡了。」
「你身子那麼弱,我們就早些要個孩子吧。一個就好,你說女孩怎麼樣?」紀熙音听著,身子繃得更緊。
「兒子雖然也好,但我可不希望有個臭小子來跟我爭寵。」
听他孩子氣的語氣,她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唇角。
旋即被理智拉回現實,兩年……她想她也沒有那個時間了吧。
兩年後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她還來得及看到嗎?
「啊啊啊!是limitless啊!」
「安泰旭!安泰旭!安泰旭!」
「啊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震耳欲聾的回蕩在大街小巷。
街頭大屏幕上也早已替換上了limitless的身影,就在s。p。genetic近段時間層出不窮的解散新聞和各成員不利于s。p。genetic的新聞下,limitless人氣上升勢頭越發猛烈!
大家表著急,看不懂的慢慢來。這次結局使用倒敘手法,開始可能會有點懵,但是那些小伏筆會慢慢浮現的。因為這邊網絡實在不行,很難登上文章主頁,大家的留言,奈斯暫時看不到。只能等放假回家了,才能逐一回復。最後,謝謝一直以來陪伴巨星,陪著它和奈斯成長的你們!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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