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試著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介意我還沒喜歡上你。♀甚至,我可能一直沒辦法喜歡上你。你能接受,我們就在一起。」
瞧,多麼瀟灑的宣言!
他得承認,出于紳士風度,他本不該和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勉強在一起,不會快樂。可他又無法控制的被她吸引,或是說她的言行。
一個捉模不透的女人,最容易讓男人產生征服欲。他亦不例外!
「顧 憲,你有沒有想過,我跟你在一起是有目的的。」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神是異常清醒嚴肅。
「你說你不喜歡謊言,所以我的回答是——有。」
「即便如此,你也不在乎?」
「說不在乎是假。」
「哦?那你為何還願意跟我在一起?」
「一半是因為我喜歡你,一半是因為好奇。」他對她很坦白,這是她的要求。
「你還真敢挑戰,不怕死?」她有信心,只要她夠狠,可以想盡辦法玩死他。
不考慮手段如何,她堅信可以。
「你想我死?」他不答反問。
「若我說,確實有那麼幾次,在一瞬之間,有那種想法呢?」
「我不記得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以至于到讓你想我死的地步。」
「確實沒有。」因為有個人代替他做了,所以他也該代替她承擔罪行……嗎?
「不管你同意和我交往的原因如何,我都有信心讓你扭轉心意。」他自信的模樣,跟她如出一轍。
「嗯哼。」她不屑的輕哼。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讓你真心實意的跟我在一起。」他也不惱,繼續說道。
「這算是你的戰帖?」
「你要是這麼想,也可以。《》」戰爭嗎?男女之間的愛情,有時候確實像戰爭。既然她那麼想,他也可以當做是。
「無利可圖的戰爭,沒有意義。」既然是他自己要挖陷阱,那她就讓他自己跳下去!
「你想要什麼?」他的好奇隨著他們的談話加深。
紀熙音聞言,垂眸思索片刻。在他反應不及的情況下,突然撲過去。鼻尖與他的臉頰零距離,但是除此之外並沒其他動作!
她的突然舉動,讓正在開車的他險些打滑失手!
那也只是……險些。////
「很好,這麼做都能保持泰然自若。」嘴角斜勾,綻出一抹邪佞笑意。
這是她的試驗,顯然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厲害!能在最危險之際還如此泰然,說明他的應對能力也極強。
論輸贏,她沒有之前那麼篤定會贏。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越是這樣,就越讓她被挑起興趣!
「以後別再這種情況下玩,太危險。」他沒有責怪,只是皺了皺眉,不贊同她的做法。
「放心,我還不會笨到玩死自己。」剛才車少路面寬廣,她再敢瞄準時機行動。換平常,她又不是白痴!
不會玩死自己?那意思就是要玩死他?
顧 憲對她這話中隱藏的含義,感到哭笑不得。
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大的仇恨,以至于她迫不及待的想他死?
不是她,他應該不會有這個興趣去挖掘。身處商界已然習慣穩操勝券,面對敵人也只會斬草除根。他的個性,本就與他人看到的儒雅外表不符。
她,更是清楚。
「顧 憲,記住了,守好你的城池,免得尸骨無存。」
「當然。」
「千萬別愛上我,否則你離死就不遠了。」
「拭目以待。」
這場戰爭,究竟誰會成為最後的王者?
答案,只有交給時間宣告。
「到了。」按照他說的,將車停到離宿舍有段距離的路邊。然後俯身幫醉到連安全帶都解不開的她打開,隨後先從自己這邊下車,再為她打開車門。
「謝謝。」紳士風度確實不是蓋的。
這是她在他身上發現的,另一個優點。
「我送你。」
「就幾步路,沒關系。」
他沒有因為她的話放棄,反而是直接用行動代表他的不容置疑。
不過也就一點路程,不想讓他送到門口,他也沒再勉強。
有的時候,適可而止就好。
「早點休息。」他說,「晚安。」
「晚安。」她道,「等等!你的外套!」她剛才下意識的拉拉自己的外套,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何時穿上了他的外套。
是他做的吧?
心底滑過一絲暖流……
然而在她不經意見,瞄到門口有個影子晃動時,忽然在顧 憲走上前來取過外套之際,撲進他懷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覆上自己的唇瓣!結實的落下一吻。
頓時間,周圍靜謐的好像連呼吸聲都听不見了!
紀熙音也為自己的舉動驚呆!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被自己「強吻」的顧 憲,瘋也似的跑回屋里。連身上的外套……都忘了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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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想清,就越亂。越慌亂就越想不起來啊!
心底早就哭天喊地!哦不,那可以歸為鬼哭狼嚎的程度了!
她怎麼會那麼沖動!這下可好,以後要怎麼面對顧 憲啊!不管是為什麼在一起,不管在不在乎,做出這樣的事,她……
靠在門板上不停的做著深呼吸的她,緊張的死咬著唇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然後再偷偷溜到窗口邊,觀察外面的情形。
當看到顧 憲好像剛上車,隨後啟動引擎便離開,她才松了口氣。
不過他好像認為她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是為剛剛在車上雙方下的戰帖。
眼看他的車消失在黑夜中,她的短訊鈴聲也應時響起。證明了他確實有此想法——「原本想要和你一起慶祝,才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沒想到會被一個小酒鬼毀掉,雖然這是個很新鮮的經歷……但心血被毀,總不免失落。好在剛才的晚安吻,彌補了小酒鬼的過失。還不錯,再接再厲。」
這家伙到底是自以為幽默,還是故意挑釁她!
紀熙音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因為他發來的短訊,徹底崩潰瓦解!本就因酒精泛紅的面頰,更是爆紅!整個人抓狂不已,就差沒用指甲抓門板,以此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混蛋!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雖然這孽,擺明是自己造的……
內心狂風大作,表面卻又風平浪靜。不得不說,她現在真的很郁悶!郁悶到不知如何是好!
紀熙音忿忿不平的沖到廚房洗手池前,伸手就將自動反應而出的水流往臉上撲。期望用冰涼的水,讓自己的情緒盡快平息。
心里又不停的念著趕緊清醒的咒語︰清醒!清醒!冷靜!冷靜!不能被他擾亂心緒!
等到她感覺自己臉上的滾燙逐漸消下,心跳也恢復正常,這才停止用水折磨自己的行為。
「早晚有一天,我——」她驀地攥緊雙手,緊閉雙眸,卻死活說不出後半句。「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思及此,欲上樓回房的她,轉身就看到一個頎長健碩的身影立于面前,遮擋住她所有的光線。
紀熙音今晚真是歷經一「驚」未平,一「驚」又起!
要是此時能看到她的心電圖,估計就是一座座壯觀山脈!心跳跟坐過山車似的!
「你……你回來啦,怎麼那麼突然,都沒提前說一聲。」當在黑暗中努力借由窗外月色看清了眼前人的臉後,沒來由的顫栗,心虛的說道。
「嗯。」
僅僅一個鼻音所出的回應,就能听出他此時不太想與她交談,好在紀熙音也不是不懂察言觀色之人。
「做了那麼久飛機應該很累吧,早點休息,晚安。」她匆匆說完,匆匆飛奔上樓。
一口氣跑回房間,關上門就靠在門板上做深呼吸。
她的心髒承受力沒那麼好,真的曾有一刻讓她誤以為它會從嗓子眼跳出來!
他回來了!好突然啊!
不過這個意外,並非現在,而是在她與顧 憲告別之時。
是的,她剛才看到門口的身影,就知道是他。她不會認錯的,因為是他,所以她必定不會認錯……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突然做出那讓顧 憲,也讓自己震驚的舉動!
其實她只是想借此告訴他,她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他。能恢復到最初的關系是最好,不能的話……至少不用太尷尬。哪怕是同事,都好過刻意的避而不見。即便這個舉動,更多的是來自酒精促使。
該死!她竟然真的——
可當她前一秒親眼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會心動啊!那感覺騙不了人,更騙不了自己!
「好,那我們就看看當夏辰晏回來時,你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我倒要看看你的面具還能堅持多久!總有一天,它會被毀掉,只要你還沒有真的放下他!」徐司野的話,好像成真了。
面對真實的他,站在眼前的他,演習過那麼多遍,都會在遇上真正的他後變成無效!
果然……還是時間不夠嗎?——
辰晏終于回來了!後面的他們會發森神馬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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