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婚一軍少撩情 071︰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作者 ︰ 夏沫微然

喬靳辰還想努力爭取一下,可某人已經端著吃的喝的優哉游哉地進了書房。

不過,他能看到的只有她優哉游哉的背影,卻看不到她臉上肆意放松的笑容,不得不說是一件小小的遺憾。

在經歷了這樣一個意外連連的下午之後,她能有這麼好的心情,也足以說明她現在的心態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最後,喬靳辰是在家里廚師的幫助下勉強把所有的食材變成了至少能下肚的熟食。常年在野外特訓,再難吃的食物他也品嘗過,所以對吃的東西基本沒什麼挑剔。但夏謹言不一樣啊,一看她就知道是很會做菜的‘大廚’,真不知道等一下嘗過這些只能算煮熟的食物之後她會有什麼反應。

清蒸魚只要不蒸太久再淋點豉油就不會差到哪里去;那些紅肉什麼的,只要料夠足即便口味重點也沒關系;青菜就更不用說了,大火翻炒一下,少量地放點鹽就能起鍋;嚴格來說,這些菜即便對初學者來說也沒太大難度。真正讓夏謹言大跌眼鏡的只有這一盤賣相看上去還算不錯的蝦︰「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學人家做椒鹽蝦?」

「別小瞧人,要嫌棄也得吃過之後才有發言權。」听某人這語氣,似乎對自己的‘處女作’很有信心。這道菜的料理過程本來就不算高難度,加上有名師指點給了秘方,不求第一次就得高分,及格是沒問題的。

事實上喬靳辰說這番話時夏謹言已經夾了一只放進了嘴里,唔,雖然有點炒過了,肉質偏老,但味道還真不錯。以初學者的水平來評判,應該算是優秀作品,「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天賦。」

這桌菜已經嚴重超出了夏謹言的預期,她也毫不吝嗇溢美之詞。

難得從她嘴里听到一句贊美的話,喬靳辰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得瑟驕傲,而是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還以為她會心情不好故意找茬,看來是他杞人憂天想太多了。

「你這是什麼反應,不要告訴我剛才你一直很緊張?」不就是幾個簡單的家常菜,至于麼,就算真的難以下咽,她這個吃白食的人也不至于一點情面也不留地各種批評嫌棄吧。

喬靳辰也不否認,「誰讓你這麼不容易討好,做自己不擅長的事,當然會提心吊膽。」這語氣,怎麼听著有點小委屈?

「我根本沒你想的那麼難伺候好吧,有的白吃白喝還挑三揀四,會遭天譴的。」天譴兩個字確實有點過了,不過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夏謹言對他做的這一切的真心感恩。

「只要你不嫌棄,等我回來,以後天天做給你吃。」當醫生可是一份既辛苦又佔時間的工作,若是下了班還要為家務事忙,他可是會心疼的。

心情極好的夏謹言居然沒有跟他計較‘以後’兩個字,只是順著他的話回道︰「就算到時候調回來也肯定很忙的,哪有時間天天煮飯給我吃。」

喬靳辰自己對調回來之後的詳細工作職責都不是很清楚,她這個忙字又是從何而來?「我調回來之後要做什麼你都知道?」

「像你這麼有本事的人,到哪兒都會被重用,不用想也知道啊。」夏謹言當然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想當然也應該是如此。

「我有本事你又知道?」果然,狗還是改不了那啥,連番被贊,還指望他能繼續保持淡定低調簡直是痴人說夢。

夏謹言正在思考該如何回答才能給他迎頭一擊,卻听到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喬靳辰坐在距離大門比較近的位置,便很自然地起身走過去開門。

可是,誰能告訴他門口這人提著一袋玻璃瓶是怎麼回事?

「是我讓他送酒瓶過來的,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崔東緒果然是個會見風使舵的老狐狸,知道她現在攀上了來頭很大的靠山,對她的所有要求都是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剛才她是說急著想要小酒瓶沒錯,可也沒想到送來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來人只是跑腿,放下酒瓶之後便告辭離開。

手上擰著一袋酒瓶的喬靳辰卻已經沒心思繼續享用晚餐,「這些瓶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酒瓶正好是一百毫升的量,一天喝一瓶剛好。」平時那麼聰明一人,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讓人把酒瓶送到這里來,顯然就是為了盛裝重新處理過的溫和藥酒嘛。

听她這麼一說,喬靳辰總算有所頓悟,「你是讓我把酒帶走,每天堅持喝?」

「如果不方便的話,只能等你回來再開始,這酒的藥性已經溫和了許多,如果斷斷續續地飲用是不會有效果的。」這里面有些藥材也不容易得到,若是沒效果,可就全浪費了。

「你確定只要每天堅持按時按量服用,一個月後就一定有效果?」一說到這個話題,某人的眼楮都亮了。

「我不敢打這個保票,但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不行呢?我讓你現在就開始試就是想看看一個月之後的效果,如果不行,再想其他辦法,總不能沒完沒了地一直拖下去。」夏謹言對這事是真的上心,特別是在對裴亦寒的眼楮一籌莫展的時候,總希望在幫他治療這個怪病上能順利一些。

「行,有你這麼費心為我打算,我一定會謹遵醫囑。」喬靳辰這一趟回去主要是做收尾工作,雖然不一定都在軍區大本營,但也不會跑到尿不拉屎的山野老林去,隨身帶著這些看上去算得上袖珍的小酒瓶應該不成問題。

「那就好,等一下我會把酒分裝好,你想想怎麼帶走。」瓶子畢竟只有一百毫升的量,就算帶上三十瓶也佔不了多少地方,這麼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他的。

不過,在藥酒這件事上,喬靳辰還有另外的擔心,「部隊里到處都是大老爺們,我可不敢保證每次喝的時候不會被人看見,萬一人家要是好奇問起這酒是怎麼回事,又或者非要嘗嘗鮮,我要怎麼辦?」這酒雖然藥性溫和,但誰也不知道身體完全健康的人喝下之後會有什麼反應,若是鬧出笑話,他這個怪病肯定瞞不住,一世英名也就此毀于一旦。

「你就跟他們說是藥酒啊,功效什麼是隨便胡謅就行,只要強調這酒是醫生根據病情特別調配,一般人不能隨便嘗試就行。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在下屬們面前肯定是很凶的,只要你嚴肅點,應該沒人質疑你說的話吧?」夏謹言越來越覺得他像個大孩子,這麼簡單的事居然也要她來教,平時巧言善變的天賦都去了哪里?

「你還真不是一般地了解我,就連我在下屬面前很凶你也知道?」對她的細致觀察力和敏銳直覺喬靳辰是徹底服了。

「看你對靜萱兄妹倆和對寧醫生的態度就知道了。」這個人一看就是天生的王者,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表現出‘奴顏卑膝’的一面,這麼一想,真應該覺得榮幸。

轉眼間喬靳辰自進部隊以來經歷的最長一段假期就只剩下最後一天,他自己倒是沒什麼,畢竟這一次只要再過一個月左右就會回來,而且是永久性調職。

他身邊這麼多人,要真要找一個最舍不得他的人,肯定非喬老太太莫屬。

只是,她老人家這一次舍不得不是因為擔心孫子在外面吃苦受傷什麼的,而是擔心他這懸而未決的終身大事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徹底來個了結,「謹言今天忙不忙,要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可以請一天假陪陪靳辰啊,他好像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去,這一走可是要個把月才會回來。」

「您又不是不知道周一是最忙的時候,她一向最勤奮努力,無故請假這種事絕不可能和她聯系在一起。」人家老太太問的是夏謹言,最後搶著回答的卻是老人家一心維護的某人。

老太太當下就被無故一詞刺激得火氣上竄,「請假陪男朋友怎麼能算無故呢?他們領導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吧?」

「和領導是不是近人情沒關系,主要是今天確實有很多事要做,等醫生過來查完房我就要回去了。」別說是無故,就算真有很重要的事也得掂量一下輕重才能決定要不要請假,反正陪所謂的男朋友這件事是肯定排不上的。

「你要有事就先走,只是出院前的例行檢查確認,不會出什麼事。」夏謹言是有心多陪陪老太太,喬靳辰卻急著趕她走。還真猜不透他這到底又是唱的哪一出。

老太太趕緊出來阻止,「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趕她做什麼?」

「離正式上班還有十幾分鐘,您有事慢慢說,不著急。」老太太已經這麼一大把年紀,實在不適合隨時激動,就這一點來說,夏謹言可是比某人細心孝順多了。

「等一下做完檢查之後我就能出院,靳辰明天一早就走,家里少不了要給他踐個行什麼的,你晚上也一起回家吃飯吧,正好和家里人都正式見個面。」其實該見的幾位重要人物都差不多見過面了,但老太太卻始終覺得不夠正式,她真想把這孩子當成自家人也缺了些底氣。

和他的家人正式見面?而且是在他家里?

這件事顯然已經嚴重超出了夏謹言的預料,一時間,她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向某人投去求助的眼神,反正這事怎麼也和他月兌不了干系,畢竟名頭就是為了給他餞行嘛。

「爺爺、二嬸還有靳堯兄妹倆她都見過了,也沒什麼非要正式見面之說。」捫心自問,喬靳辰當然是希望她能回家陪他一起吃這頓餞行宴的,但他心里很清楚,這個要求現在的她恐怕很難接受。

「在外面見面和在家里怎麼一樣,既然已經見過面,也不用擔心尷尬不自在,還有什麼好顧慮的?」看來,老太太是下定了決心非要將這事付諸實施不可。

「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不過……我暫時還沒辦法給您答復,到底能不能抽出時間,還要看今天的工作安排情況,如果實在走不開,就算答應恐怕還是會食言,所以……」看著老太太越來越失望的臉,夏謹言有點不忍,剩下最後一句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一次依然是喬靳辰仗義地站了出來,「你先回去做事,晚上的事等你下了班再說。」

再繼續下去只會讓她為難,倒不如趁早把她‘打發’了,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讓老太太不再糾結此事。

在喬靳辰的周全掩護下,夏謹言終于得以全身而退,老太太的臉色卻是越發地難看,「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我這麼費心張羅都是為了誰?」

「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不過……這事真的不需要您再費神操心。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您中意的這個孫媳婦肯定跑不掉。」雖然還沒有看到老太太的反應,但喬靳辰心里還是蠻有自信的。如果這個好消息都不能讓老太太,他可是真沒轍了。

「你說什麼?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老太太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質疑,而非興奮!對她來說,這個消息確實來得太過突然了。

老太太的質疑語氣嚴重打擊到了某人的自信心,「您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您家孫子的魅力,還是覺得我不行?」

「我這不是覺得太意外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覺著謹言對你還是不冷不熱的,一點兒也不像已經拿下的樣子啊。」看吧,老太太會心存質疑也是有依據的。

「女孩子家畢竟還是矜持,而且,她就是這外冷內熱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總之一句話,這事已成定局,您就別再自作主張地提建議讓她為難了。如果她真的還沒做好準備,等我回來再仔細打算也不遲。」喬靳辰已經把所有的考慮重點都放在了一個月後。而且,他始終堅信他和夏謹言之間的糾葛其實已經有了結果,最後的‘塵埃落定’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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