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婚一軍少撩情 055︰答應我,別做傻事

作者 ︰ 夏沫微然

章節名︰0︰答應我,別做傻事

只听砰地一聲響,走廊盡頭的門重重關上,就此將兩人隔絕。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在夏謹言的生活日志里,因為糾結心煩睡不著覺是常有的事,但被氣到睡不著還是頭一回。

明明說好要徹底根他劃清界限的,怎麼就一時心軟帶他回來了。這下好了,不僅又一次被他抵在門背上狠狠地狼吻了一番,攪得她心里亂成了一鍋粥,之後又不小心自掘墳墓被他盡情取笑了一番。

這世道,果然不能隨便做好人。人家非但沒有感激半句,到頭來還把自己坑了進去。

都說筷子專挑細的斷,今兒夏謹言今兒算是有了親身見識。越倒霉,老天就越是要跟你過不去,好事從來不成雙,壞運氣卻扎堆來,每一天都充滿刺激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明天會發生什麼,誰也料不準。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只要有他在,意外絕對會一個接一個地來。

如果不是沒睡醒的話,應該不會看錯人,在廚房里忙活那個人真的是他?

真有他的,一邊看教材一邊煮粥,居然也做得像模像樣。

「早。」夏謹言走路一向很輕,這一路走來幾乎沒弄出什麼動靜。但即便如此,某人還是像長了後眼楮似的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存在。

「別以為親自做一頓早餐就能當昨晚的事都沒發生過。」夏謹言本來是想賭氣不吃早餐直接去上班的,無奈肚子不爭氣,似乎隱有要開始唱歌的跡象。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委屈自己的胃。因為生氣而懲罰自己什麼的,實在太不明智。

「先別忙著生氣,等一下吃過早飯之後我要去一趟A市,可能要到後天下午才回來,你可以暫時清淨兩天。」老爺子的氣沒那麼快消,指望他幫忙找大首長總是不保險,所以喬靳辰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俗話說擒賊擒王,把最上面的關系做好,以後的事也會好辦很多。

「去A市,做什麼?」沒記錯的話,A市正是南部軍區的總部所在地,如果他正好在這個軍區服役的話,會不會和他轉業有關系?

「走得這麼急,當然是去處理終身大事。」喬靳辰依然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這些事她可能並不感興趣,而且說了她也不一定懂,他也沒想過讓她知道更多的細節。

「愛說不說,反正和我沒關系。」嘴上說得這麼輕松,有本事不要皺眉瞪他,明明就很想知道,何苦裝作若無其事憋屈自己。

鍋里的粥已經進入最後的小火慢熬階段,也不用時刻看著,喬靳辰終于可以轉過身來對著她說話,「老爺子不肯幫忙,轉業的事只能靠我自己。申請遞得急,本來就不合規矩,所以要早做打算。」

之所以一開始沒跟她說太多細節就是因為不想這件事成為她的負擔,但如果她真的有興趣的話,他也不會刻意隱瞞。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認真,夏謹言也不忍心再對他擺冷臉,「你爺爺之所以這麼不高興,是因為不想你放棄大好未來、前功盡棄吧?」

面對面地對視過之後,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對這件事的在乎,因為這點小小的陽光,某人的心情又瞬間恢復了燦爛,「怎麼,你擔心我回來之後會變成無業游民,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麼?」

夏謹言卻依然是一副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語氣,「既然是事關一輩子的大事,我覺得你應該再好好考慮一下。你爺爺一定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你不應該草率地……」

夏謹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靳辰笑著打斷,「這個決定雖然有些匆忙,但並不草率。當然,如果你能承諾無論多久都會安心等我回來,我也不介意再呆一年。」

「就算你提前轉業,有些事還是改變不了。」問題根本就不在他是不是軍人身上,他怎麼就想不明白呢。有他時刻在身邊轉悠,只會讓她更不安。

「至少我能就近看著你。」呃,‘看著’這個詞,會不會太霸道、太傷和氣了點?

「我的生活已經被你攪得一團亂,就當是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夏謹言本來是想著他回了部隊之後山高皇帝遠的,她想做什麼他都管不著。

現在他的計劃突然這麼一變,她的如意算盤也要落空了。十天半月的,還能勉強應付過去,不讓他知道有睿睿在。可他要是正式轉業回來,幾乎隨時都可能在她面前出現,這個秘密肯定很快守不住。如果到時候裴亦寒的眼楮還沒有復明,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連‘求’字都說出來了,可見是真的被他煩得夠嗆。只是,這個字還不足以撼動他的決心,「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好不容易踫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你一句對別人有責任就想讓我放棄,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天涯何處無芳草,勉強不會有好結果。」夏謹言真是被逼得沒了轍,居然說出如此文藝的話。

「你也知道勉強不會有好結果,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把未來搭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身上?」她的未來就系在裴亦寒的眼楮上,這一點喬靳辰早就看出來了。如果裴亦寒的眼楮一直看不見,她所謂的責任遲早會演直接過渡為以身相許,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放心繼續留在部隊的原因。

「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從來沒這麼想過。」勉強會不會有好結果,夏謹言暫時還沒有考慮過,她只知道答應過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你不覺得委屈,是因為已經被這個責任催眠得麻木不仁。但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不開心卻放任不管,我做不到。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做傻事。」雖然一直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逼她,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會趁著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做出一些她認為必須去做的事,他就緊張得發狂。告誡什麼的,也只能暫時拋諸腦後。

面對他的步步緊逼,夏謹言的心理防線也越發難以招架,「你沒資格要求我對你做承諾。」

夏謹言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型,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面上看去那麼堅強,弦繃得越緊,就越可能隨時斷掉,她真的很怕自己會堅持不下去。

「這不是要求,而是請求。」一字之差,卻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他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如果她還是無動于衷,他也認了。

「鍋里的粥差不多快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這話題急轉直下的,簡直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你這麼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就當你默認了!」某人才不管什麼刺激不刺激,只要她不拒絕,就當答應。反正經常被她罵厚臉皮不講理,也不在乎多來一次。

這一次夏謹言干脆連敷衍都沒了,直接繞過他走進廚房,裝模作樣地攪動著鍋里的粥,一邊攪一邊喃喃自語,「是哪個山寨教材教你的,水多米少,要喝多少碗才能飽。」

「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就算不錯了,能吃到本少爺親自下廚煮的東西,你應該覺得榮幸。」真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才剛看到一點勝利的曙光就忍不住得瑟。

夏謹言並沒有開口回他,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確實’。

他可是被人眾星捧月寵著長大的,衣食住行從來不用著急操心,如果不是為她,怎麼可能親自下廚房煮東西。

吃過早飯,倆人一起出門。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喂,我這一走至少要後天下午才回來,五十幾個小時不見,你就不能意思一下?」不指望她說點不舍的話,客氣地道個別總是要的吧。她倒好,轉過身邁步就走,還走得老快,到底當他是什麼?

「去A市要坐飛機,你不會想听我跟你說一路順風吧?」還會開玩笑,看來昨晚被各種欺負的氣已經消得七七八八了。

「一路順風就免了,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你應該說‘路上小心、早點回來’。」這人,典型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別以為她心情不差就可以隨便開玩笑——

噗……光是想想都覺得好肉麻,還要她說?還是算了吧,「抱歉,這麼惡心的話我真說不出口。」

「惡心!?」喬大少的好心情瞬間被這個詞毀得支離破碎。

「車馬上就會到站,我先走了,祝你的A市之行一切順利。」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覺到濃濃的殺氣,夏謹言也不敢久留,一溜煙似地飛快遁了。

算了,看在她最後說了句‘人話’的份上不跟她計較。她會說希望他的A市之行一切順利,他就當是她對那個問題做出的補充回答。

這一趟A市之行能不能順利都好,反正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誰也撼動不了。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踏上飛往A市的班機,他家老爺子後腳就踏進了永寧醫院的大門。

老爺子此行的目的何在,不言而喻。昨晚听老太太把那丫頭夸了個天花亂墜,老爺子也坐不住了。

喬老爺子此行刻意低調,沒有驚動任何人。當他出現在眼科部門診區域時,夏謹言只當他老人家是為了就診問醫而來,「老先生您好,請問有預約專科醫生麼?」

老爺子並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盯著她胸前的名牌瞄了一眼。

夏謹言?就是她了。

「我是這里的實習醫生夏謹言,孟主任他們正在給一位病人會診,如果您不是特別趕時間的話,我可以先幫您做一些基本檢查。」夏謹言並沒有把眼前這位老先生和喬靳辰聯系在一起,此時此刻,她只知道恪守自己的醫生本分。

「我是喬靳辰的爺爺喬百川,這里有沒有比較安靜的地方?」老爺子倒是干脆,半點鋪墊試探都沒有,一開口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夏謹言自認為還算膽兒大,但面對這個巨大的意外,卻還是有點反應不及。

「不用太緊張,我今天來不是找你興師問罪。」好在老爺子並沒有嚴肅到底,甚至還難得地微微笑了笑。雖然他老人家確實很在意這件事,但也不至于沒把事情了解清楚就隨便給人定罪。

夏謹言的緊張心情並沒有因為老爺子的一個微笑得到徹底的緩解,但基本的反應力還是有的。

跟護士長打過招呼之後,她直接帶老爺子去了這個時間基本不會用到的光感調解室。

「我沒有喝茶的習慣,孟主任他們又在開會,不好找他們拿,我只能給您提供白開水。」漸漸適應了老爺子帶來的無形‘壓迫’之後,夏謹言的理智和冷靜也慢慢歸位。

「靳辰昨晚被他女乃女乃趕出家門的事你知不知道?」老爺子這麼說可是有點不厚道啊,老太太分明就是為了顧及您的面子才會出來扮黑臉的好吧。

「知道,他昨天晚上來找過我。」糾結,要不要跟老爺子坦白他們倆昨晚在一棟房子里過夜的事呢?如果老爺子非要追問到底,這事也瞞不住,卻不知道他會對此做何感想。

「那你應該知道他為了你突然決定提前遞交轉業申請的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現在是什麼節奏,先禮後兵麼?如果是,必須為老爺子的老謀深算點個贊。

「這事我事先並不知情,而且……我也從來沒要求他為了我做這個決定。」口口聲聲說不是為了興師問罪而來,但在老爺子心里,只怕已經給她貼上了一個‘紅顏禍水’的標簽。

「沒有正面要求不代表沒有給他壓力,靳辰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我也相信他做這個決定不是一時沖動。所以,我很想了解他的壓力到底來自于哪一方面。」要治本就必須先找到源頭,只有連根拔起才能永絕後患,這也非常符合老爺子一貫的雷厲風行。

「這個問題……您為什麼不親自問他?」做決定的是他,卻要找她要答案,老爺子的這一招迂回戰術實在讓人捉模不透。

「他的這個決定讓我非常意外,也很失望,對著他,我很難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老爺子是有備而來,每一招應對都是游刃有余。

老爺子還真是一個干脆的人,心里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這一點某人倒是很像他。

「我可不可以冒昧地先問您一句,找出他的壓力來源之後,您打算怎麼做?」面對直率坦白的老爺子,夏謹言也沒想過刻意隱瞞什麼。只是,因為老爺子來得突然,她完全沒有準備,先旁敲側擊地試探一番也很有必要。

「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居然這麼謹慎。」老爺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指頗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頓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找到問題的根源,當然是為解決問題做打算,不然我也不會親自走這一趟。」

「既然是這樣,我也只能跟您說實話。您已經認定是我給了他壓力,這一點我不否認。只是,就算我知道這壓力的根源在哪里,恐怕也沒辦法幫您解決。」夏謹言的態度已經表達得足夠明確︰釋疑解惑可以,解決問題免談!

「怎麼說?」明明是不利消息,老天爺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深了。

「老實說,他突然做出這個決定,我也很意外。我猜,他可能是因為遲遲等不到我點頭接受,擔心長時間分隔兩地更沒戲,所以心里有點著急。」唔,不知道老爺子接下來會有何反應呢,心里一點底也沒有啊。

「那麼,你遲遲不點頭接受他的原因又是什麼?」根源是有了,但根源的根源是什麼,老爺子還是想弄清楚。

「我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實習醫生,只想每天都平平靜靜、安安分分地過完就心滿意足了。可是您瞧,被他一沾上,就把您給引了出來,哪里還敢奢望平靜安寧。」可能是因為老爺子臉上的笑意漸深的緣故,夏謹言也越大膽大。老爺子這麼看也不像是非不分的人,只要問心無愧,又有何懼。

「說了半天,你是在怪我過分干涉他的私生活?」這丫頭有點意思,剛開始還有點拘謹,這會兒已經絲毫不發怵。老爺子似乎有點明白他家那個混世魔王為什麼會栽在她手上。

「我沒有怪您的意思,您是出于關心他的考慮,過分干涉也只是因為求好心切。只是,從頭到尾我都是被動的一方,您找我解決問題真的有點強人所難,您總不能讓我違背意願勉強答應吧?」夏謹言的語氣依然是客客氣氣的,卻沒有半點逆來順受的意思。

「這麼看來,問題好像是出在他的高調出身上?」若真是如此,只會越發凸顯著丫頭的與眾不同。嫁進喬家是多少年輕女孩夢寐以求的事,她卻偏偏對此避之不及。

夏謹言也沒否認,淡然地笑了笑,「抱歉,您就當是我不識好歹。」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大可不必再有顧慮,昨晚他女乃女乃已經把他趕出了家門,以後……萬事都要靠他自己,喬家不會再給他提供任何庇護。」老爺子一邊說一邊緩緩站起身,看來是準備離開。

可他不是專程來解決問題的麼,怎麼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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