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深衣︰低調為後 021、壽辰(3)

作者 ︰ 錢罐紫

而此時後花園里奼紫嫣紅開遍,雖然無甚珍品,但是勝在花團錦簇卻又疏落有致,繡娘倚著書閣的欄桿,蓮雨便細聲細氣講了探听到的消息︰「說是當日鄭媽媽走後,回去了正院大夫人因為春桃笑聲大了些,掌了嘴。」

繡娘微微點頭,想著如今有了這麼個四姨娘,大約大夫人也沒什麼時間來理自己娘親了,便笑笑繼續做著繡活,明天便是楚江雄這個便宜老爹的生辰了,除了繡有三十九個壽字的桌屏之外,繡娘還做了兩雙繡雲紋的襪子。

隔日便是六月二十七,楚江雄生辰的時候,繡娘早早起了,穿了一件蜜合色的杭綢禪衣,照舊留了厚厚的劉海兒,照了照鏡子發現顏色鮮亮了,可看著還是一團孩子氣,便滿意點頭,然後命煙紫和蓮雨抬了桌屏去了正院。

正院的大堂名「謙德」,今日被布置的喜氣洋洋,繡娘過去的時候,謙德堂的門口已經整齊站了許多的僕婦,都是楚家有臉面的管事媽媽,繡娘噙著微微笑意,目不斜視的走進謙德堂內。

堂內分男女站了兩排,左邊一排只有一人,卻是楚家的大少爺楚明成,穿著一身紫色袍服,形容干練;右邊一排站著一個穿著橙色繡銀紅色遍地花繭綢深衣的瓜子臉少婦,大約十七八歲,身後是穿著淺藍色湖綢深衣的雪娘,小臉緊緊繃著,有些泫然欲泣的模樣。

繡娘先走到左邊給楚明成見禮,楚明成微微點頭,面容方正,目光平和,叫了繡娘免禮便不再言語。

繡娘走到右邊又和大嫂錢氏見了禮,這才站定和身後的雪娘輕聲講些在書上看到的奇聞,雪娘繃緊的小臉便慢慢柔和下來。

楚明成一眼掃過,目含贊許。

隔了一會兒,柔娘穿著一身玫紅色的妝花杭綢深衣在身邊大丫鬟珍珍的攙扶下到了謙德堂,照樣先給楚明成見禮,楚明成便笑著和柔娘講話,含著些溺愛,柔娘就有些嗔怒,開始撒嬌,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親近了很多。

最後卻是穿著絳紅色杭綢袍服的楚明坤施施然走進,眼楮溜了一圈做了一個團揖後嬉笑道︰「大家都來了啊,可惜缺了二姐和三姐,不然更熱鬧,繡娘你說是不是?」

眼楮就溜過繡娘的臉。

繡娘只是保持淡淡的微笑,微微躬身,道︰「四哥說的極對,一家人團員是極好的。」

楚明坤沒見到想見的情形,又見楚明成臉色慢慢陰了下來,便悻悻然地站在了楚明成身後,可即使他規矩站著,看起來也有三分懈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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