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愛你不變 第十二章 季同夫婦

作者 ︰ 竹一若

因為要去練舞,一慧很早就起來了,吃了份三明治就開車去了舞蹈室。清晨的陽光極好,窗外的院子里種的的木棉花,因為已經過了花期,現在只有一片茵茵油綠的葉子,隨風搖曳。微風透過紗窗吹進來,一股草木的清香溢滿了整個房間。周清寒睜開眼楮,思緒還有些混亂,眼楮四下觀察了一番,才知道是在家里。坐了起來,頭依舊是昏昏沉沉的,看來昨晚是喝得過了。洗簌完畢,換上了西裝,鏡子里的那個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昨天晚上的失態,像是一個生活在玻璃罩子里的人,縴塵不染。他一向來都是如此的。下得樓去,榮媽笑著叫他。「先生,吃早餐吧!」榮媽早就已經做好了,只是不敢去叫他起床,是以一直等著。周清寒點了點頭。他吃早餐的時候,總是習慣拿著一份報紙來看,榮媽很清楚他的喜好,所以已經準備了一份財經報在桌子上。吃了一塊三明治,又喝了半杯牛女乃,于是拿了報紙來看。他的眼神專注,看得極為認真,有時候眉間微皺,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壞消息。「太太呢?」他突然一問。榮媽愣了一會兒神,見先生關心太太,于是心里又覺得高興,急忙答道,「太太練舞去了,說是明天晚上有公演呢!」周清寒又皺了眉,他有大男子主義,這是事實。在他的觀點里,結了婚的女人,也就該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放下報紙,他才道,「叫司機準備車,去公司!」「我馬上就去,先生!」榮媽直點頭。此時,他的手機恰巧響了,是一段很悅耳的鋼琴曲,帶著點淒美的意味。「什麼事?」他按了接听鍵,拿著電話的手指修長白皙,並不是那種柔弱的白,而是白得很健康。手背上,青綠的血管像是叢生的蔓藤一樣,清晰可見。「小姨已經將圖紙給我了,我這邊抽不開身,你過來一趟?」「我等一下過去!」周清寒答道。「那就謝了!」司機開著車,送他到了大哥周季同家。周季同住的別墅,掩藏在一大片榕樹之中。棕色的根須從榕樹的枝干上垂下來,粗的植入土里,細的懸在空中隨風飄揚。車從樹下穿過,樹葉的影子倒映在車上,斑駁不定。周清寒還坐在車上,周季同已經親自迎了出來。「來了!」周清寒下了車,微微一笑,「許久不來你這兒,都覺得這里是個隱居的好地方!」周季同拍著他的肩頭,笑道︰「怎麼,你倒羨慕起我這個狗窩來了,你那才是好地方呢!」他略微一笑,算是默認了。客廳里一系列裝飾都是中規中矩的,風格像極了爺爺家的,低調之中藏著一股奢華。陸婉凝穿著一身孕婦裝從樓上下來,只見她的月復部已經明顯隆起,每走一步都很艱難的樣子,臉上卻一直都是掛著笑的。「你怎麼下來了?」見到陸婉凝,周季同趕緊過去攙扶她。「沒事兒!」她清淺一笑,然後對周清寒道,「清寒來了,一慧呢?」這位大嫂素來身體弱,也不太喜歡出門,因此對于他和一慧之間的事情是全然不知的。但周季同自然一清二楚,于是立刻轉了話題,「清寒是來拿上次小姨給我們的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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