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醫生愛上風塵女︰畸戀 36 傷心離別時

作者 ︰ 田六郎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會在蘇女乃女乃的病房等蘇敏,蘇敏雖然不再逃避,但也僅止于寒喧幾句。

當初毀掉手機卡只是要幫她斷絕與銀夢休閑屋聯絡的決心,沒想到她遲遲不換新卡,自己也無沒與她電話聯系了,而且擔心追得緊了她真的會不理我,因此又不敢貿然去住處找她,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和蘇敏的關系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可是蘇女乃女乃的病情卻逐漸惡化,到後來生活都不能自理,蘇敏開始整天地陪護在床邊。

我只要有空也一定會陪在蘇女乃女乃旁邊,雖然蘇敏依舊很少和我說話。心想︰即便不是由于蘇敏的緣故,我也會這麼做,因為在心里其實早也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女乃女乃了。

再後來,蘇女乃女乃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林主任醫囑下病危,我知道那一天為期不遠了。

果然,之後的第三天,我正在手術台上給林主任當助手,林主任正手把把地教我縫切口。這時,科室的護士進來報告說蘇婆婆快不行了。這句話剛入耳,我心頭頓時猛的一震,險些被縫合針刺破手指。

林主任看出我的心思,示意讓我先下手術台。

我來不及月兌掉手術衣,急步小跑,一路上扯掉口罩和帽子,直奔蘇女乃女乃病房。

推開房門,看見蘇敏趴在被子上早已哭得象個淚人。蘇女乃女乃此時神志已經不太清楚,眼皮無力地耷拉著。不過見到我的時候,眼楮努力地想睜開,同時右手掙扎著想提起來,然而已經無力完成這個動作,只是手指微微動了幾下。

我看見蘇女乃女乃眼楮對著我,嘴唇微微開合,似乎在說著什麼,于是急忙俯將耳朵湊過去。

蘇女乃女乃艱難地動了幾次嘴,終于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字︰「替我…照顧…好…敏敏…」

我含著淚使勁地點點頭,一字一頓地說︰「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敏的。」

蘇女乃女乃嘴角掠過一絲微笑,慢慢地合上眼,安靜地走了。

當天,征求過蘇敏的同意,蘇女乃女乃的遺體被拉到縣火葬場火化,唯一留給蘇敏的便只有一個冰冷的黑色骨灰盒。

蘇敏心力交瘁地捧著骨灰盒離開醫院的時候,我急忙追了上去。

「我送你回去吧。」

蘇敏回過頭用沙啞的聲音冷冷地說︰「不用了。」

「為什麼?」

「現在我女乃女乃走了,我們以後都不用再見面了。」

「那怎麼行,我答應過女乃女乃要好好照顧你的。」我急道。

「不用了,你還要上學,還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再說我也不是小孩子,我要靠自己活著。」

「我可以保護你的,請相信我好嗎?」我懇切地說。

「你自己都靠家人養著,拿什麼來保護我?」

「我……」蘇敏說的沒錯,我還沒月兌離寄生蟲行列,拿什麼去保護別人,我一時語塞。

「好了,我已經對你說過我的決定,請不要再說些無謂的話。你借給我的錢我會盡快還的,你留一個銀行帳號給我吧。」蘇敏從手提包里取出紙和筆遞給我。

這些錢我哪里會在意,正要推辭,突然想起什麼,于是接過紙筆刷刷刷寫上一句話︰我的手機號永遠不變。

蘇敏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分明看見她哭得紅腫的眼楮又有淚光在閃動。

「我到時打電話給你。」蘇敏拋下這句話後便急步離開了醫院。

「好的,你多保重。」我對著蘇敏的背影說。

目送著蘇敏漸漸遠去的背景,我久久沒有挪動半步。難道真的一切都結束了嗎?憑直覺,蘇敏應該是喜歡自己的,但是為什麼要說出這麼決然的話呢?難道她只是對兩人的未來沒有信心嗎?她的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我陷入苦苦的思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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