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醫生愛上風塵女︰畸戀 04 青澀的初戀

作者 ︰ 田六郎

然而在初中最後一個學期,或許是老天的特別眷顧吧,我竟然被分到和她同桌。同桌第一天,則于過度緊張和興奮,我正襟危坐,幾乎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觸踫到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從而被當成想吃她豆腐的。如果這種事情一旦發生,以我當時的想法,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當場撞牆而死以示清白。

不過令人費解的是,夏素素竟然對我這個性格木訥、成績不是很冒尖、長得更是跟帥字沾不上邊的男同桌青睞有加。別的男生都是死皮白賴地主動獻殷勤套近乎她總愛理不理的,對于我,反倒是常常主動和我聊天。

于是,我成了全班乃至全校男生的公敵,不過我毫不在意,因為即便在成為敵人以前,我也很少跟他們有交往,課余時間,我基本上都以小說雜志為伴。

很快就到了中考,成績公布後,我考上了全縣唯一的一所重點高中,而夏素素以出色的成績考上了市藝術學校,我們從此分道揚鑣。當我踏入號稱是「一條腿已經跨入大學之門」的縣一中教室,看著旁邊陌生的同桌,心里竟有種莫名的傷感與惆悵。

于是就在開學後不久的某一天,我鼓足勇氣給夏素素寫了封信,剛開始還想先基于同學間的平淡問候順便含蓄地探探口風,可是寫到後面發現根本管不住自己,干脆信馬由韁地把三年來對她點點滴滴的喜歡一股腦兒寫上了,數了數,滿滿當當足足有六頁信紙。末了,還婉轉地想索要她的玉照。

信件寄出後,我便在忐忑不安中等待著回復,一天、兩天……一個星期過去了,仍然沒有半點音訊,我開始懊悔自己的莽撞和沖動,一定是自己的唐突惹惱了她,然而正當我準備再寫封信道歉時,一個厚厚的信封落在了我的課桌上。

看著熟悉的娟秀小楷,我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我小心翼翼地掏出內容物,里面有四五張照片且都經過過塑處理,印花信箋被折成好看的心形。信的開頭便連說了幾次對不起,因為身邊沒有照片,得現拍所以耽擱了幾天沒能及時回信,因為自己不知道挑哪張,所以拍的幾張都一並寄了過來,讓我挑好後再回寄給她。

這封信我一口氣讀了十遍才依依不舍地折好塞進信封,至于照片自然是或夾在書本里,或放入錢夾中,或藏于枕頭下,每天都得看上無數次的。

之後的三年時間里,我們通過書信交往,兩人每周寫信、等信、收信、回信、再等對方回自己的回信……樂此不疲。感情也在一次次的寫信回信中漸漸升溫,順理成章地,在高考前夕,我和她約定等我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就正式確立戀愛關系,她沒有拒絕,只是讓我好好準備高考,不要因為她分了心。

再後來,我如願考上了精誠中醫藥大學,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第一時間將這個喜訊電話告訴夏素素,可是電話那頭不僅沒有我想象中的興奮,反而只是平淡地說了幾句恭喜的話就匆匆掛機了。我一時模不著頭腦,不過後來一想,可能是因為找工作的事不順心吧,因為高考結束也正好是她畢業的日子,而當時中專生就業形勢已經很不樂觀。

但我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日子,我每每打電話到她家,要麼她家人說不在,要麼只是敷衍幾句,于是開始隱隱感到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在開學後不久,一次電話里,她媽媽告訴我她已經去南方的一個城市打工了。當我問及聯系方式時她媽媽卻支支吾吾不肯告訴我,我便知道一定是她有意要躲著我的。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仍然感覺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她要這樣子對我。難道真象她有次信中半開玩笑說的,擔心大學五年里我會移情別戀于其他女同學?不會的!雖然高中三年,我們基本只通過書信來往,極少見面,但是我的為人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了,決不會是這個原因。但是真正的原因又是什麼呢?我陷入苦苦的思索中。

與此同時,我開始象無頭蒼蠅似的通過各種途徑搜尋她的下落,然而最終都一無所獲,看來她是鐵了心地要從我的視線里消失。原本就性格內向的我變得更加封閉自己,久而久之甚至盟生了出家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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