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獨狼的士兵突擊︰虎嘯塞北 “兔死人悲”的故事

作者 ︰ 【張牙舞爪】

人生總有許多巧合,兩條平行線也可能會有交匯的一天。人生總有許多意外,握在手里面的風箏也會突然斷了線。陰陽相隔,只在瞬間,兔子的勇氣很可怕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轉眼見到了9月份,戰術專業訓練已經接近尾聲。炎熱的天氣已經慢慢散去,雷公山僅有的綠色也慢慢褪去,秋高氣爽氣候伊人。誰想在下面的訓練中張新軒竟然第一次經歷了一次生與死的考驗。

在重機槍二練習的訓練中,由于師靶場的自動報靶機系統壞了,訓練中大家都采取人工報靶。張新軒背上「 兩瓦」電台。手那信號旗蹲在靶壕西側斜坡下的隱蔽坑里。二練習分三次打,300米外打半身靶,而後行進至200米處打雙人靶,在跑到100米處打射孔靶。按照老規矩,三聲槍響,射擊完畢。

張新軒剛直起要來。準備走出靶壕。一聲炒豆似的槍響劃破長空,數發子彈帶著風聲呼嘯而來,「颼颼」滑過張新軒的頭頂「噗噗」鑽入土中。張新軒一個筋斗反倒坑內,雙手抱頭,臉色煞白,雙目無光不知所錯。伴著「  」的心跳聲不停喘著粗氣.

張新軒來回晃頭「怎麼回事,是三便槍響呀,是這破槍滑機了還是有人忘記關保險了,張新軒的大腦在不知所措中飛速的轉動。為了指示彈道,射擊的子彈用的都是綠頭的夜光彈,彈頭帶著火光呼嘯而來,源源不斷鑽入土中。有些彈出來的彈頭噴著火在張新軒的腳下不停的打轉。他的大腦似乎瞬間恢復了知覺,︰「不對,新上的子彈,有人故意打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新軒剛要抬頭看個究竟,頭上一大托東西呼的飛了下來。張新軒「哇」的一聲滾到一邊,待靜靜一看,是一只兔子,一只野生的兔子。兔子與張新軒的眼楮一個小小的對視,箭一般順著靶壕沖向前方的土坡。隨著土坡上槍林彈雨激起的陣陣土線,兔子無奈的向靶壕回沖而來。

靶壕是為報靶設計的,只能容下一人,突然間多了一只兔子,靶壕中瞬間扎開了鍋。兔子急了果然咬人。它又蹦又跳,來回四竄,而張新軒又不敢出去,對于這種突發事件,張新軒顯然缺乏處理的能力,一時間竟然不知所錯。快刀斬亂麻,張新軒無奈拔出軍刺,手起刀落,兔子再也不動了,它被刺刀釘在了地上。

對于兔子來說︰「人是強大的」張新軒拔出刺刀,一股血箭射了出來,兔子掙扎了幾下,躺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肚子一呼一呼,血咕咕的冒著。對于自己的命運兔子是無法改變的。雖然它爭取了。這使張新軒想起了老人常說的一句古話︰「狗不善跳,狗急了跳牆。兔不善嚙,兔急了咬人」

看著兔子張新軒反而覺得自己是弱者,起碼在精神上。狼在遇到獵人追趕,走頭無路時,明知獵人面前又一條路,它也不會走,而是會迎著獵人撲過去。相對于人類它們的智商是不值一提的,在它們的眼中絕境中的生路就是死路,注定布滿了陷阱,相反迎難而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它要做的只是沖過去。它和許多動物一樣,雖然此時已經不能掌握自己命運,但它可以爭取。但這種「狹路相逢勇著生」的精神對自詡為「狼」的張新軒來說是不具備的,起碼在當時。因為他並沒在絕路上。

張新軒一坐在地上,心「  」跳個不停,天線打斷了,掉在一邊,他左手捏著信號旗的手不停的發抖,右手死死的握著軍刺。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快流到身邊的血。

腳步聲由遠而近,說話聲以依稀可見︰「打中了,打中了,我看見沒跑出來」是陳思兵的聲音。

後面的聲音打消了他們的喜悅,留下的是吃驚和夜一樣的寧靜,︰「呀,還有人呢,老張還在里報靶呢」

張新軒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左手提著兔子,右手拿著滴血的軍刺,一個立正,打破了這暫時的寧靜,︰「報告各位班長,敵方野兔激烈反抗已被我當場擊斃,我方除被打斷一根天線外,無一傷亡,報告完畢」

大家圍著靶壕,一言不發,陳思兵抬起頭︰「老張,大家」

為等說完,張新軒一聲雷霆般的怒喝︰「老張,老個吊,」順手仰起了右手的刺刀,大家本能的都向後退了幾步,因為他們知道今天這個疏忽過頭了。張新軒看看刺刀上的血,在看看戰友們說道︰「不是我得,兔血,比人的稠,我還不想死,我還要當班長呢」說著提起左手的兔子說道︰「唉,兔子,我可憐的兔子,都說起來晚的小鳥沒蟲吃,你這是起來早的兔子等人吃,你在不該出現的時間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我沒有間接的死在你的手上,你卻直接的死在我得手上,這就是命」

張新軒回頭看看說到︰「我允許你們出現在我的眼前,但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不給你兩拳,我都對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這是張新軒當兵第一次發火,隨後就是一個星期的「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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