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領主 第四章 我的病你能治嗎?

作者 ︰ 我師

第四章我的病你能治嗎?

長刀劈來,慕寒身體一抖引入天地之力,手中長劍一翻猛地架住了城主一刀。

「當!」刀劍相遇,慕寒感覺一股巨力震得自己雙臂發麻,本能的用太極卸力卸去了這股力道,看來單憑兩尺天地之力還不能跟外氣境界的人硬拼呀。

俯身、下折、右翻,慕寒腰身前折右轉,手中長劍旋轉著直刺城主咽喉;這俯身、下折、右翻用的正是龍折身身法。

城主收身後撤,長刀向外磕開慕寒長劍,順勢繞到腦後從後先前斜砍慕寒左側肩頸。正是單刀刀法中最常見的纏頭裹腦刀。

嗡!一股土黃色真氣瞬間震顫一下,城主的刀勢瞬間變得剛猛沉穩起來!

俯身、下折、左翻,慕寒腰身前折左轉,城主的單刀猛地沿著慕寒身體右側砍了下去,若他的刀勢在低那麼一點,慕寒就算不被看成兩半也要被砍去三分之一!

不過,慕寒卻非常凶險的躲過了單刀斜砍,繼而長劍再刺城主咽喉!

城主一愣,猛地收身後撤,長刀向下磕開慕寒長劍,順勢繞到腦後從後向前劈出一刀!直劈,長刀由上而下直劈慕寒腦袋,一股土黃色真氣瞬間噴涌而出。

士兵們看的一樂,心說你不是能躲嗎?這次劈你中線,看你是向左閃還是向右閃,丫的一刀劈死你!

小泥鰍等人看的不自覺的瞪大眼楮,緊攥的拳頭里早已汗水連連。

排隊的病人也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萬一神醫被一刀劈了,我們的病怎麼辦呀?

「當!」長劍架住單刀,慕寒身體再次前俯、下折、右翻,雙腳蹬地,慕寒的身體猛地騰空而起化作一股旋風射向城主,而這旋風的最前端赫然是一把高速旋轉的長劍!

城主一驚,急忙收身右閃,可是那旋風居然在空一個折身,長劍追著城主再次射來;此刻城主在想躲閃已經不及,猛地雙手橫推刀身前擋,想用刀身的寬度擋住長劍!

「滋」火星四濺,城主長刀瞬間被告訴旋轉的長劍鑽出一個大洞,長劍順勢穿過刀身鑽向城主咽喉!

完了!

楓香城主猛的閉上了眼楮!

「喀嚓!」城主就感覺身體一輕,繼而一絲涼風吹到身體上,他本能的睜開眼楮看了一眼,只見慕寒單手持劍站在自己對面,而那劍尖正好抵在自己咽喉前;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穿戴的盔甲此刻卻四散在身體周圍。

城主再次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圍觀之人也不大清楚這則麼回事,好似慕寒的長劍在城主的鎧甲上點了一下,然後那鎧甲立刻撕裂飛射而出;等他們看清慕寒從空中飄落到地面時,那長劍一驚停在了城主的咽喉前。

「好!」野丫頭第一個叫了起來。其余的小乞丐猛地從震驚中驚醒,繼而蹦跳著拍手叫好。

小泥鰍瞄了其余小乞丐一眼,心說你們叫吧,萬一被城主記下了就慘了!

排隊的病人此刻算徹底服了,神醫就是神醫呀,不但醫術高超,這武學修為也不低呀!

楓香城主看了看慕寒,最後冷冷的道「為何不殺我?」

「殺你有錢賺嗎?」慕寒不屑的看著楓香城主,打了個哈欠道「如果你是個合格的城主,馬上給我弄幾個大夫過來,再置辦一些桌椅板凳給病人休息;當然,你可以不照我說的做,但肯定會有很多城主會找我說的做,就算小爺要去祖洲皇都,他們也會用八抬大轎抬我進去,你信嗎?」

城主轉頭看了看一旁排隊的病人,有想了想那些被慕寒治好的病人,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不但新,而且還深信不疑!再這個瘟疫橫行的時期,慕寒就是神仙皇帝,別說是去祖洲帝都,估計去蒼龍城都會受到最高級別的待遇!

而且,楓香城主也認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慕寒這一天的義診已經取得了很多民心,現在這個楓香城都在大肆宣揚他的功德;萬一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醫給得罪走了,他這個城主估計也當倒頭了!

「叔父,你不能答應他呀!」富家公子在一旁道。

「是呀城主!」知府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他擅闖公堂毆打朝廷命官,又拿劍指著你,這是死罪呀!」

「對!死罪!」富家少爺借口道「派兵把他抓起來,然後」

「噗!」寒光一閃,鮮血四濺!知府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脖子,最後 的倒在了地上!

「啊!」病人們發出一聲驚呼,同時後撤幾步!

長劍移動,慕寒用帶血的劍尖指著富家少爺,打了個哈欠道「然後怎麼辦?」

「噗通!」富家少爺猛地一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搖著腦袋。

「為官不仁,留之無用!」慕寒掃了一眼知府的尸體,對城主一擺手道「你可以走了!」說著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下,收了鳳羽拿起醫書,瞄了一眼嚇得有些呆滯的病人,打了個哈欠道「下一個!」

厲害!小泥鰍猛地砸了一下拳頭,此刻他對慕寒簡直崇拜到了極點,恨不得跟城主說話的就是自己,眼珠一轉似乎決定了什麼。

楓香城主看了看慕寒,又看看倒在地上的知府,一擺手道「帶上尸體,走!」

士兵們扔了手中半截槍桿,抬起知府的尸體灰溜溜的走出來的乞丐廟;直到此刻,排隊的病人才松了口氣,顫顫巍巍的將手臂交給了慕寒,他們還真怕慕寒一不小心將自己手臂給捏碎了!

清掃戰場,義診繼續,慕寒特意讓小泥鰍將那些斷了的長槍收起來;小泥鰍人小鬼大,眼珠一轉似乎猜到了慕寒的用意

君憐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分,她昨夜實在是累壞了,所以這一睡就是一天;簡單的洗漱一翻,君憐換了一身白色紗裙,叫來丫鬟問道「慕公子現在何處?」

「回小姐,慕公子今早已被老爺攆了出去!」

「什麼?!」君憐一驚,臉色立刻涌起一片血紅,呼吸立刻急促起來;丫鬟看的花容失色緊忙出聲安慰,又是擦胸脯又是拍後背,終于緩解了一場危機。

「父親怎能將慕公子攆出府中?城內的百姓可如何是好?」君憐擔憂城內百姓的安危,急得在房內來回踱步,最後似乎下了什麼決心,輕咬下唇沖出了閨房。

丫鬟下人們對君憐肚子外出已經習慣了,大家都知道她身患奇疾生死難料,她每天外出也是得到君廣源允許的;起初,君廣源還派人跟著君憐,但這當君憐很不開心,因為很多他想做事情都會被制止,再一次君憐差點被氣死的事情發生後,君廣源果斷的扯了跟班!

君廣源也想通了︰既然女兒隨時都有死去的可能,就讓她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就算死,也能死得開心不是嗎?

但願還能追回來!

君憐出了君宅,立刻向一個乞丐據點走去,她知道自己身體,只能極力的放慢腳步防止危險發生;可是,到了一條骯髒的小巷後卻沒有了乞丐的影子,這可如何是好?

君憐本以為城內的乞丐可能會發現慕寒的蹤跡,哪怕知道他離去的方向也好,騎著馬應該有追上慕寒的希望,但這條小巷卻連個乞丐影子都沒有。

君憐看看天色,想是乞丐們餓了,都出去討飯了吧?既然這個小巷沒人,那就去另一個巷子看看!

極力的放慢腳步保持呼吸,君憐來到第二個小巷時,同樣看到了是一條空巷!

難道都去討飯了?

君憐四處張望了一下,她這一路行來卻沒見到一個乞丐的影子,難道小乞丐們出事了?

咬了咬下唇,君憐果斷放棄去第三個小巷的想法,而是改道直奔乞丐廟!所謂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乞丐廟也沒人,那說明乞丐們絕對出事了。

一路上,君憐發現居然有很多人跟她同行,而且大多是臉色青紫的病人;這些人或自己托著病體搖晃著前行,或由家人攙扶行走,目標似乎都是乞丐廟!

君憐輕輕皺了一下柳眉,發生了什麼事?

臨近乞丐廟,君憐發現居然還有人維持秩序,一些人自發的再向病人講解著什麼,君憐特意放慢腳步听了一會,這些人大致說的是︰看病必須排隊,被說話也別叫喚,病情重的人可以直接進廟,老弱病殘則可以插隊享有優先權;千萬別違反了這些規矩,神醫的脾氣可是很爆的,連城主都敢打呢。

神醫?!

君憐愣了一下,難道楓香城來了一個神醫?這對于君憐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至少楓香城的病人有救了,但這神醫的醫術如何呢?跟慕寒比又如何呢?

「下一個!」慕寒喊了一聲,也不看來得是誰,反正病人們都會自覺伸出手臂,而他做的就是手上號脈眼楮盯著醫書,經過這半天的學習,慕寒對號脈貌似有了一點進步,可以大致分辨出一些類型了。

「行了!」慕寒揮揮手打發患者去喝藥,喊道「下一個!」

一截白皙的手臂伸出,慕寒習慣性的將手指搭在上面,觸手冰涼,脈像孱弱幾不可察;這是

慕寒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前來看病都是一些貧民百姓,身上不是沾泥就是帶汗,就算洗干淨的那皮膚也是黃的要命,怎麼會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呢?

下意識的抬起頭,慕寒感覺心髒 的一跳,右手不自覺的從那手臂上抬了起來!

「君憐?!」慕寒一驚,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正是一臉慘白,但卻面帶微笑的君憐!

君憐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人通知?回頭看了小泥鰍等人一眼,卻發現這些小乞丐都非常認真的忙著自己工作,難道他們也沒發現君憐的出現?想到這,慕寒不由得對廟門口的人生出幾分好感,好在他們讓君憐插隊進來了,否則的話

其實不用慕寒吩咐,無論誰看到君憐的身體都會將她自動歸入準許插隊的行列,因為她的身體太弱了,好似一陣風都能刮倒了一般。

看到慕寒震驚的樣子,君憐有了一些小陰謀得逞的感覺;不禁一笑,帶著幾許調皮的語調問道「慕神醫,我的病你能治嗎?」

我的病你能治嗎?!

被君憐這麼一問,慕寒真的很想很想很想點頭,但想到連木靈果對君憐都無效,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

見慕寒搖頭,君憐起身站起來移開座位,文雅涵蓄的笑著道「只要你能只好瘟疫,我的病就算你治好了!」說著,君憐轉身扶著一位老人坐下,一臉愧疚的道「讓您久等了!」

「無妨,無妨!」老人呵呵一笑,非常玩味的看了慕寒一眼。

慕寒被老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站起來將自己的椅子遞給君憐,又轉頭道「野丫頭,扶君憐姐姐去一旁休息!」

「誒!」野丫頭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來扶君憐。

君憐搖搖頭,將椅子遞給慕寒道「你現在可是神醫,我怎麼敢搶你的椅子呢?」說著對走過來的野丫頭道「你去忙吧,我在這幫著照顧病人!」

慕寒看了看君憐,此刻她臉上正掛著汗珠,而且那孱弱的身體一直在打著顫,慕寒怎麼忍心讓一個少女站在一旁幫忙?

沉腰坐馬,慕寒扎了馬步向下一蹲,紋絲不動的給老人號起脈來。這看的君憐有些驚訝,但想到慕寒伸手不錯,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送走了老人,慕寒抬頭對君憐道「還是你坐吧,萬一累壞了可沒辦法幫著照顧病了!」

听慕寒這麼一說,君憐咬了咬下唇坐在了慕寒身邊,接待病人不用她負責,小泥鰍自動給她安排了一個最輕便的工作,舀水!

這活是目前最輕松的了,坐著完全能勝任,而且還能讓君憐明證言順的坐在慕寒身邊;看著他倆明證言順的坐在一起,小泥鰍對自己的決斷更自豪了。有了這個無形的馬屁,相信拜師的問題就沒問題了吧?

可能是平時練功時打下的基礎,慕寒扎馬看病居然一點沒受到君憐的影響,還是那副埋頭診脈,揮手送人的架勢;而君憐則會第一時間將藥水送到病人手中,並且微笑的囑咐一些慕寒都想不到的事情。

只是,舀水的君憐偶爾會扭頭看慕寒一眼,看到慕寒認真診脈的樣子,君憐就會想到她走進乞丐廟第一眼看到慕寒的情景。

這個被自己父親攆出家門的少年,非但沒有離開楓香城,反而在這義診治病不收分文;雖然,他根本不懂醫術,但懂醫術的誰能治好瘟疫呢?

看著慕寒認真號脈,仔細學習的樣子,君憐不由得淡淡的一笑。

「讓開,讓開!」一聲呵斥驚擾了正在埋頭學習的慕寒,也吸引了正在沉思的君憐!

他大爺的,又誰來啦?

慕寒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對小泥鰍道「抄家伙,不管是誰先打了再說!」

「好!」小泥鰍這次沒有半分猶豫,抄起半截槍桿就走了過來,一同過來的還有大壯,小黑,野丫頭!

幾個身穿長褂的人魚貫而入,掃了一眼在場的病人和桌前的慕寒,仰著腦袋一臉傲慢的道「我們是城主派來的大夫,還不」

「 !」小泥鰍一棒子就砸了過去,這一棒子正好砸在那人的肚子上,月復部吃痛之下那人本能的一彎腰!

「啊!」君憐一驚就要出言制止,卻听慕寒道「別激動,別害怕!沒事的,相信我!」

「 !」大壯的第二棒子準確的砸到那人腦袋上。

野丫頭猛的跳起來,第三棒子直砸那人後背,這一下瞬間將那人砸趴下了。

小黑舉起棒子看了看,撓撓腦袋道「我打哪里呀?」

三棒子放倒一個成人,小泥鰍扛著棒子牛B轟轟的道「城主又怎麼樣?神醫在此,城主也要架起尾巴老實待著!」

「大膽小乞丐,居然敢口吐狂言,看我不」

「 !」小黑一棒子捅在這人月復部。大壯第二棒子準確砸在那人頭上,好像大壯永遠是第二個出手的,第三棒子還是野丫頭跳起砸的;三棒子過後,有一個大夫趴在了地上。

配合的不錯嘛!

慕寒贊許的點點頭,揮手送走一個病人道「下一個!」

排隊的病人仿佛看白痴一般看了幾個大夫一眼,一個臉上長痣、微微有些齙牙的大嬸做到慕寒面前,伸出手臂小聲道「神醫,第三個大夫一定要狠狠揍一頓!」

慕寒眼皮一挑,「為什麼?」說著喝了口涼茶,忙了一下午也渴了!

連一旁的君憐都一臉好奇的看著這位大嬸。

大嬸似乎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忸怩的道「上次我去醫館抓藥,他竟然竟然要對我動粗!」

「噗!」慕寒猛的將茶水噴了出來,正噴了齙牙大嬸一臉!

君憐听這大嬸一說,居然狠狠的瞪了那大夫一眼。

「對不起!對不起!」慕寒急忙用衣袖給大嬸擦擦臉。

「沒事!沒事!」大嬸受寵若驚的道「神醫你噴吧,想噴多少都行!」

慕寒強忍著心中想爆笑的沖動,對小泥鰍道「第三個,留一口氣就行。」說完,慕寒還非常佩服的看了那大夫一眼,連這齙牙大嬸的姿色你都不放過,還真是男人中的極品呀。

「啊!」一聲慘叫,第三個大夫瞬間被放倒在地,小泥鰍等人得到旨意掄起棒子就是一頓神揍,出奇的是打了這麼久四個小孩沒有感到勞累,反而越大越有精神。不過,亂棒之下的大夫轉眼就沒了意識。

這次,君憐沒有想阻止的意思,反而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小泥鰍等人多打幾下,最好在多用點力氣。

同來的大夫一看自己人被打,在想到路上听到關于神醫的傳言,立刻轉身就要跑!

小泥鰍眼疾嘴快,猛地叫道「別讓他們跑了,打一拳一碗藥!」

打一拳一碗藥?!

小泥鰍這一喊,排隊的病人一愣之余嘩的就撲了過去;這可是一碗藥呀,救命的藥呀!

有人打,還有藥喝,這好事上哪找去?而且打的還是醫德敗壞的大夫,這就更過癮了!轉眼之間,幾個大夫就被淹沒在人海之中,而打完人的病人居然還能自動歸隊混成一排,只是不停的用眼神看著小泥鰍,仿佛在說︰我打了,給我藥!

被人這麼一看,小泥鰍頓時有些為難起來,剛才他喊得過癮,但還真考慮過這藥該不該給!慕寒在一旁看的真切,見小泥鰍犯難立刻讓人端了幾碗藥水松了過去。

經過這件事之後,排隊的病人很快商量出了一個共識︰城主可以打,大夫可以揍,但乞丐廟的小乞丐們絕對不能得罪!因為,他們說話也是很好使的。

相比幾個囂張的大夫,前來送桌椅板凳的士兵就非常上道,他們安靜的將東西擺放整齊,有序的退到了廟外。不過臨走時慕寒還是讓他們給楓香城主帶了一句話「找幾個真正的大夫來!」

轉眼就到了夕陽十分,一直舀水的君憐卻停下來盯著那夕陽看了一會,慕寒以為她累了想休息一下,也就沒問什麼!

夕陽西下,廟內很快點燃了火把,一天沒吃飯的慕寒這次再也頂不住了,伸了個懶腰揉揉肚子道「小泥鰍,準備熬魚湯!」

听到魚湯,小乞丐們同時咽了口唾沫立刻動起手來。而這時,最先被慕寒治好的張三、李四帶著一口鐵鍋和整潔的碗筷走進了廟內。

這看的慕寒心中一陣感動,而其他排隊的病人則一陣自責,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自己就沒想到呢?

有了新的炊具,這一鍋魚湯似乎也格外的清香,慕寒這次特意讓麟兒多弄兩倍的魚蝦;這次不但小乞丐們撐的肚皮滾圓,慕寒也飽餐了一頓;而最讓慕寒想不到的是,君憐並沒有因為魚湯的腥咸而皺一下眉頭,反而優雅的吃了很多。

吃了晚飯抻個懶腰,慕寒打了個哈欠繼續上任,雖然他很想休息,但病人卻排的跟長龍似的,把人攆回去也不是個事呀。

看到慕寒的樣子,君憐做到慕寒身邊柔聲道「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幫你頂著!」

這話听在慕寒耳中,不由得讓他心中一暖,但不免有些驚訝的道「你?能行嗎?」

君憐一笑,張口道「脈理精微,其體難辨,弦、緊、浮、沉,輾轉相類,在心易了,指下難明」

君憐話剛出口,慕寒頓時驚長大了嘴巴,看了一下午的脈經,慕寒能听明白君憐說的話跟把脈有關。

似乎早已猜到了慕寒的反應,君憐有些落寞的道「我父親是做藥材生意的」

慕寒心下了然,難怪了!原來君家是做藥材生意的,所謂觸類旁通,君憐能掌握一點醫術知識似乎也不例外。

「他是為了收集天下良藥給我醫病!」君憐又道。

慕寒心中一動,猛地想到了君廣源,那個幾句話就將自己攆出來的中年人,做生意的根本原因就是給愛女治病!

這一刻,君廣源在慕寒心中似乎有了一點位置;而且,他覺得君廣源將自己攆出家門是對的,至少是自己女兒的一種愛護。

微笑的鼓勵一下君憐,慕寒道「為了你父親,你一定要懂得疼惜自己!」說著長呼口氣道「人活著,至少還有一點希望,加油吧!」

「希望?!」君憐淡淡的一笑。

慕寒似乎被君憐影響到了,努力搖搖頭才打起精神繼續把脈、學習;而君憐也似乎恢復了常態,依舊微笑的給每個病人舀水。

義診在進行,病人在排隊,瘟疫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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