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部長官場博弈︰出牌 落月搖情滿江樹 096

作者 ︰

我和晴兒趕緊手腳忙亂收手,我提上褲子,系好腰帶,晴兒則趕緊整理頭發和衣領還有下衣,同時下床。

媽的,真喪氣,太掃興!我心里很氣惱,那種即將發泄而被強行抑制住的感覺讓我難受的很,小月復部一陣壓抑的苦痛感。

晴兒趴在我耳邊輕聲說︰「是蘭姐的聲音我去看門,乖,別生氣,等蘭姐走了我再好好服侍你」

說完,晴兒過去開門,我下床在寫字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沒有了一點**的情緒。

晴兒打開門,蘭姐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老三。

「喲——這才不到10點,兩口子在屋里亮著燈關地這麼嚴實,干嘛呢?」蘭姐打趣地說道。

晴兒臉紅撲撲的,害羞地笑了起來︰「沒沒什麼啊來,坐,坐」

老三聳聳鼻子︰「喲——怎麼屋子里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啊,怪怪的,什麼味兒啊」

說完,老三沖蘭姐擠擠眼神,又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們。

晴兒臉紅得更厲害了,忙過去打開門窗︰「沒沒什麼啊,可能是空氣太潮濕了吧」

我明白老三這家伙是在故意捉弄我和晴兒,空氣里的味兒一定是那味道。

蘭姐也曖昧地笑起來︰「呵呵老三,你關心地太多了吧,不需要你關心的,不要亂搗鼓」

「我我沒說什麼啊」老三坐在椅子上,一攤手︰「我就是鼻子對味覺太靈了」

「這麼晚了,你們二位怎麼還不回家休息,你們在一起搗鼓什麼?沒搗鼓什麼見不得陽光的事情吧」我決定反擊,隨口無意地說了一句。

我這話純粹是無心,純粹是為我和晴兒解圍。

可是,蘭姐和老三的表情卻突然顯得有些不大自在,蘭姐的臉甚至紅了一下,眼里閃過一絲微微的驚慌。

老三則迅速就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架勢︰「靠,我們倆你也拿來開玩笑啊」

我覺得有些奇怪,繼續說︰「呵呵看你們的表現,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蘭姐這會也恢復了常態,呵呵笑著︰「做什麼賊,虛什麼心啊,我們這麼晚還不休息,還不是為了你們,沒良心的江峰」

老三從包里拿出一卷紙︰「看看我最新修改的裝飾設計效果圖,我和蘭姐從晚飯後一直忙到現在呢,蘭姐親自給做參謀,剛弄好,這不,就來請二位審查了」

晴兒一聲歡呼,跑過來看。

我們4個人湊在一起,老三將設計效果圖放在寫字台上攤開,邊講解給征求我們的意見。

大家看了一致都很滿意。

「老三,裝飾完,得花多少錢啊?」晴兒說︰「別買太貴的材料,一般的就行啊」

「這個你們就別管了,我既然負責送你們這個裝飾,我怎麼弄,你們不用操心」老三大大咧咧地說︰「我會安排專人靠上做的,明天就開工,加班加點,半個月搞完」

「我靠,你不告訴我大概多少錢,以後你結婚的時候,我怎麼還你的人情?」我看著老三。

老三沖我一瞪眼︰「你去死吧,我說要你還人情了嗎?不需要還,我結婚的時候,你給我伴郎就行了」

晴兒捂嘴巴笑︰「胡說什麼,結過婚的人不能當伴郎的,必須未婚的」

「真的?」老三看著蘭姐。

蘭姐點點頭︰「廢話,不然,晴兒結婚,我還不就當伴娘了啊」

「你就是沒結過婚,也不能當伴娘啊,你都是老娘們了,太老了,不行了」老三一咧嘴吧。

「你——壞蛋老三——」蘭姐伸手就照老三一拳頭︰「你敢說我老?」

「哈哈」老三咧嘴大笑︰「我逗你呢,在我眼里啊,蘭姐永遠是青春妙齡啊,永遠是年輕永駐啊,呵呵」

蘭姐听得心花怒放,笑起來。

我和晴兒也笑起來,老三和蘭姐開玩笑的分寸不小啊,看得出二人關系很無隙。

「唉可是,我什麼時候能結婚呢?我還能轟轟烈烈結婚嗎?」老三突然愁眉苦展,看了看我和晴兒,又看著蘭姐。

蘭姐的臉拉了下來︰「你看我干嘛?」

「我不看你看誰呢?」老三半真半假地說。

「嘻嘻壞蛋老三,你看人家蘭姐干嘛啊,你看誰?你當然看著你未來的新娘子了,你問蘭姐有什麼用啊?」晴兒樂呵呵地說︰「蘭姐又不是你新娘子,你讓蘭姐給你介紹一個還差不多」

「是啊,蘭姐手里貨不少,你可以讓蘭姐給你物色的,當然,我手里也有個現成的陳靜,你要是願意,就去努力啊」我也附和著晴兒說。

蘭姐和老三的神情突然都怪怪的看著我們,蘭姐眼里甚至還有一絲憂慮和不安。

我和晴兒不再理會蘭姐和老三,自顧看著裝飾效果圖,討論著。

做了一會,老三和蘭姐走了,臨走前,晴兒把新房的鑰匙給了老三一把。

晴兒很興奮,躺在床上,繼續和我談論著新房的裝飾。

我樂呵呵地听著,摟著晴兒的肩膀,輕輕拍著。

一會,我困了,對晴兒說︰「好了,睡吧」

晴兒伸手下來,隔著內褲撫模著我坍塌的立柱︰「哥哥對不起,剛才讓你敗興了,我們再繼續吧我再給你弄出來」

說著,晴兒關了燈,身體縮到我的,伸手到我的內褲里面,將拿出來,輕輕**,同時開始含進去

燈光一關,室內一片黑暗,我的眼楮也不由閉上了。

一閉上眼,我的大腦一陣顫栗,那種幻覺又來了

我的眼前又出現了柳月,柳月正在我下面邊撫模我的身體變親吻吮吸我的下面

我的心里一陣強烈的歉疚和不安,心情突然變得痛苦和寂寥,不由伸手將晴兒拉了上來︰「別弄了,晴兒」

晴兒在黑暗中偎依在我的懷里,聲音有些不解︰「怎麼了?峰哥。」

「我累了,我困了,休息吧」我說。

「哦是不是被老三和蘭姐一來,弄得沒情趣了啊」晴兒在我懷里嬌笑著︰「呵呵好吧,先睡覺,等你什麼時候想要了,我在給你弄來,抱著我,親哥哥,抱緊我,睡覺覺」

我摟住晴兒的身體,晴兒抱住我的腰,蜷伏在我的懷里,安然睡去。

黑暗中,我听著晴兒均勻的呼吸,睜大無知而黯淡的眼楮,看著無邊的黑暗,心里突然一陣巨大的茫然和失落

黑夜給我了我黑色的眼楮,我卻無法用它去尋找光明。

我總是在不經意間在不小心的時候會陷入深深的茫然和失落,還有寂寥。

綜合起來,很快,這種心情就成為了落寞的憂郁,濃濃的憂郁。我無法無力去尋找憂郁的理由,破解心中憂郁的密碼。在一履履思想的流線里,憂郁像水一樣漫過無邊的思緒,一瞬間便會彌漫我的全身,讓我欲罷不能,難以自拔。有憂郁感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太累,累得四肢都麻木起來,任憑思想的滑輪一圈圈地滑骨憶中刻骨銘心而又無力去彌補的事情。

每當黑暗來臨,每當我閉上眼楮,每當晴兒和我開始的歡愉,柳月總是會侵襲進來,憂郁總是在這時候如期而至,像一個個感染性極強的細菌,在瞬間舒解我思想中麻痹的每一根神經。

于是,我便開始了無邊無際的憂郁,我在憂郁里徘徊,在憂郁里尋找,在憂郁里拯救自己。

每當這種時候,我的心里總是會有心悸般的痛苦,我在無期的痛苦里輪回著在一個個月光如水水如天的夜晚,我凝望著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傷感的思緒便在明月中滑落直至心間。我深深的感到憂郁,為了悄悄流逝而無法捕捉的青春歲月,為了早已煙消雲散的往事而遺留下來的點點傷痛,為了逝去的歲月落英歸于塵土,而未來的歲月山長水闊卻不知在何處。我為往事的流失,為前路的方遙而茫然、憂傷、失落。憂郁的時候,靈魂經過了聖潔的洗禮,掏干了世俗的紛爭,洗盡了城市的鉛華。我把自己置身于大山流水之間,享受世外陶源的芬香與自得。然而心靈的純淨總是在無法自控中與現實不斷地替換。它們不斷的進行交接儀式,在一次次理想和現實無法協調中,我渴求著生命的美好,渴求著生命中的遺憾可以重新選擇。

人生是單行道,我深深明白,走過的路永遠不能回頭,錯過的一切也永遠無法彌補。憂郁其實是沒有理由的,在憂郁的時候,它只是我生命的影子,是另一個自己。任何人都無法拯救我,我只有自救。

于是,我愈發地被苦痛所折磨,在寂寥的心里狠狠一次次嚙咬著自己的靈魂和。

漫漫長夜里,我努力睜大無望的眼楮看著深邃的黑夜,憂郁的心在起起落落,不時一陣絞痛

第二天,一切依舊,生活還在繼續。

我到辦公室的時候,陳靜正在看今天的本報,看見我進來,說︰「不錯,今天的頭版頭條,昨天的活動,登出來了,唉真後怕」

我拿龔紙,看了看︰「沒出事就好。」

「這事不能就這麼了結了」陳靜說。

我看著陳靜︰「你想怎麼辦?找馬書記匯報?拿出確鑿的證據來,你有證據嗎?馬書記能相信嗎?人證物證你都有嗎?馬書記是相信你還是相信劉飛?是相信駕駛員還是相信小李?算了,別沒事找事了,弄不好,會落得個你管理不善,會說你誣陷領導,這樣的事,自己心里有數就好了,別折騰了,沒出事就已經萬幸了」

「可是,難道,這啞巴虧就這麼吃了?」陳靜被我說的有些不服氣。

「淡定,沉住氣,以靜制動」我說︰「換位思考,假如你是劉飛,你現在會怎麼想?」

「我」陳靜沉吟了一下︰「換了我是劉飛,我會想,為什麼計劃失敗了呢?會什麼沒有實現如意算盤呢?當然,我還會想,要是他們知道是我暗算的,那麼他們一定會跳出來鬧騰,我就需要想好完全對應之策」

「這不就是了,」我說︰「你都能這麼想,劉飛就不會想了,何況,劉飛在實施計劃之前就想好了萬一事發的對應之策,那你還鬧騰什麼?還有,這次事情,明擺著是對你來的,但是,想整你的人未必就是劉飛,或許背後還有什麼人」

「還有什麼人?」陳靜看著我。

我看著陳靜︰「自己琢磨去吧,你平時得罪了什麼人,你自己還不清楚?還用我提示?」

陳靜努了努嘴巴︰「哼靠小人暗算,陰謀詭計,卑鄙可恥」

「吃一塹長一智,多個心眼吧以後,還有,看不慣學會裝在心里,憋在肚子里,別什麼都往外捅」我說︰「說不定,劉飛這會正在沮喪呢,正在感到意外呢,沒想到你的智商那麼高,高于他了,哈哈」

「呵他不會這麼高看我的,我覺得啊,他很可能會覺得是你的點子破解了他的陰謀,」陳靜說︰「要是講算計人啊,咱倆的心眼加起來也沒劉飛的多」

正說著,劉飛推門進來了,晃晃悠悠的,臉上帶著深不可測的笑容。

陳靜眼楮一瞪,我從桌子底下一踢陳靜的腳,陳靜隨即換了笑臉︰「喲——劉總,來了,來檢查工作啊」

「呵呵」劉飛走進來,一**坐在沙發上︰「黨委讓我分管記者部,責任在肩啊,你這個陳靜,平時也不找我匯報記者部的工作,這不,我只好來听你的匯報了怎麼樣?最近的工作開展地不錯吧?」

「不是我不給你匯報,實在是太忙了,」陳靜說︰「其實呢,你也看得到的,你看看我們報紙上的稿子就知道我們記者部的工作多忙了,每天都在到處跑活動跑會議,還得兼顧跑外宣稿子,我這個副主持都親自往外跑,哪里有空閑啊」

「嗯倒也是」劉飛點點頭︰「所以,這不,我親自來了嗎,呵呵昨天你還親自出去采訪了啊,我看今天的頭版頭條,你親自寫的稿子,市委書記調研的這個」

「是的,部里記者都出去了,我不去怎麼辦?沒辦法哦」陳靜說。

「今天的稿子我看了,寫的不錯啊,」劉飛搖頭晃腦︰「不過,我看文風和語言,頗具小江的風格,該不會這稿子是小江寫的吧?」

劉飛的眼光真毒,我的寫作風格他都注意到了。

我的心里一震,隨即笑起來︰「劉總真會開玩笑,陳主任采寫的稿子,怎麼會有我的風格呢」

「是的,稿子確實是有江主任的風格,」陳靜接過我的話,說︰「我是江主任的老兵了,跟著江主任這麼久,沒事的時候我就琢磨江主任的稿子,學習他的語言和思路,寫稿帶有江主任的風格,這不是很正常嗎?真可惜,跟了劉總這麼久,卻沒有學到劉總的風格和本領」

「哦呵呵」劉飛干笑了一下,顯然被陳靜不輕不重的話弄得有些尷尬,隨即說︰「我寫稿水平很一般,哪里有什麼風格啊」

劉飛開始謙虛起來了。

「呵呵劉總是領導,這領導就是有領導水平,講話確實是是實事求是,對自己的評價很準確,很切合實際,和我們的感覺是一樣的」陳靜半笑不笑︰「我們以後要學習劉總實事求是的工作作風」

陳靜這話弄得劉飛更尷尬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呵呵陳靜啊,你這張嘴啊」劉飛繼續干笑了兩下,然後拿起報紙看新聞來掩飾自己,接著隨口說︰「昨天的采訪還順利吧」

「還行,很順利,我下午5點準時去集合,跟隨市領導去的」陳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

「哦」劉飛看著陳靜︰「是嗎?下午5點去的?」

「是啊,下午5點去的啊!」

「不對吧,我通知的時間是下午2點啊!」劉飛說。

「是嗎?」陳靜笑著說︰「可是,我們這里記錄的是下午5點啊,我就5點去了,正好趕上車,正好沒耽誤采訪」

「咦——奇怪了,我可是確實通知的下午2點,市委辦公室給的通知也是下午2點,你們怎麼記成下午5點了?還沒耽誤采訪,不可思議!」劉飛說。

「那可能是市委領導听說我們記者要下午5點過去,就專門為我們改了議程吧」陳靜皮笑肉不笑地說。

「哦呵呵你真會開玩笑」劉飛沉穩地笑著︰「不管怎麼樣,沒耽誤大事就好啊,幸虧你趕上了,要不然,可就出大事了啊,你們記者部出了大事,我這個分管領導也要跟著倒霉啊今後,在這方面,可要核實準確,來不得辦點兒戲啊」

「劉總你放心,有你這麼關照關注我們,我們還能出錯誤?」陳靜說︰「今後,劉總你可要繼續發揚這種作風,好好關照我和記者部啊,離了你的關照,我心里就會不安穩」

「嗯呵呵」劉飛笑著站起來,掃了我一眼,然後看著陳靜︰「好了,你們忙吧,我去其他辦公室看看」

「劉總,慢走,不送!」陳靜說。

劉飛走後,陳靜站起來關上門,看著我︰「嘻嘻我這樣說,行不行?」

「你今天發揮很好啊,淨是冷幽默,連諷帶刺劉飛卻毫無辦法,」我說︰「進步不小,不過,劉飛不傻,心里什麼都明白,他故意裝糊涂罷了,他心里其實已經知道這稿子是我寫的了,知道昨天是我和你一起破解了他的計謀了」

「知道就知道,怕什麼,沒必要前怕狼後怕虎的,」陳靜說︰「今天他過來,我們就是對他服服帖帖,他該算計的還是要算計,狗屎改不了吃屎的我是故意這麼對他的,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他搗鬼的事了,警告一下他,別讓他以勿人都是傻子,這樣點撥點撥他,也讓他今後有所收斂」

「呵呵收斂他是不會的,他只會采取更加隱秘更加高超的計謀,」我說︰「斗爭,是長期的,有個心理準備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怕,多大鳥事!」陳靜大大咧咧地坐下,看著我︰「哼在戰火中成長,我就不怕和他斗,時間長了,說不定我還成了專家了,專治他這樣的小兒科」

說完這話,陳靜自己先忍不住笑起來。

我也笑了。

和陳靜這樣的人在一起有個好處,就是不會有壓抑感,輕松。

「好了,不提這事了」我說︰「總之,今後小心點就是了」

「嗯」陳靜點點頭,過了一會,又問我︰「喂——我昨晚和你那位,還行吧?」

「嗯不錯,」我點點頭,說︰「我很高興你能想通,我很高興你能和小許成為好朋友,而且,還去做伴娘」

「唉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啊,」陳靜嘆了口氣︰「我這是沒辦法啊,我不想通又能怎麼樣呢?反正我已經是失敗了,我得不到你,那麼,我就只有祝福你了,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得不到的自己愛的人,能看到他的快樂和幸福,自己也是幸福的,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得到,我認命了只要你幸福,我也就知足了再說了,我也覺得,小許人確實不錯,又漂亮又溫柔又善良,脾氣又好,都比我強,或許,真的他比我更適合你,我以前對小許也確實過分了,我和小許,雖然從某種程度上是情敵,可是,也未必就不能做朋友,只要我心里想通了,我就能真心實意和小許做朋友,我會真心祝福你們的」

「听到你這麼說,我真的心里很高興!」我說︰「我也真心實意希望你能有一個幸福的生活,如意的愛情,找到合適的人,比如,老三」

「算了,別給我提這個,我現在不想提這些,不想談這個」陳靜臉一沉︰「我告訴你,姓江的,別以為我祝福你們,我就不愛你了,我給你說,愛一個人,不是說不愛就不愛了的,雖然我放棄了,但是,我心里依然是愛你的,這種愛,我不敢說一生一世,可是,起碼,目前,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我的心里是抹不去你的,你少刺激我,惹我」

我當即打住,不說了。

陳靜的一番話,突然讓我想起了我和柳月。

我低頭默默地工作起來。

陳靜的情緒也變得突然低落,低頭寫東西,不再抬頭,偶爾用手擦一把眼楮。

我不敢抬頭看陳靜的眼楮,我知道陳靜在擦什麼。

世間總有些事情是那麼無奈。

過了一會,陳靜抬起頭,換了一副口氣,對我說︰「哎——咱們報社的辦公大樓和宿舍樓最近建設進度很快啊,熱火朝天的,我听說,資金又來了一大批,源源不斷啊,建築單位有錢了,干的就特別起勁」

「哦那好啊」我說。

「這個梅玲啊,真是有一套,不知道怎麼弄的,跑了這麼多資金來」陳靜說︰「這一點,我還是比較佩服她的不過,單位資金充足了,她個人的腰包也鼓起來了,這個人的習性我還是了解的」

「這些話,可不要對外講啊,」我說︰「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嗯我只和你說的,我不和別人講的!」陳靜說。

其實,我也不由佩服梅玲跑資金的本領,這個女人在這方面的能力,其他人是做不到的,包括馬書記。

可是,我心里又總是有一種擔憂,這麼多資金,都是貸款的,就憑報社目前的經營狀況,何年何月能還清呢?雖然都是國家的錢,用在了國家的建設上,但是,這總歸是要還的,還包括利息!

報社已經是自收自支事業單位了,財政不給報社撥款了,報社的生存是要靠自己的經營來支撐的,這些貸款,到時候領導一拍**走人,最後還不得壓在報社的員工頭上。

我總覺得報社在目前的狀況下搞這麼大規模的建設,有些不自量力。南方我去過的報社,經營狀況收入是我們的10多倍,也沒見到人家這麼大動干戈搞基建的。

這話,以前我不能說,現在我是個臨時工,就更沒有資格說了。

接著,我出去采訪,中午寫稿子。

下午,我去市委宣傳部交稿子,到了柳月辦公室。

柳月說我和晴兒結婚的時候要送我一份大禮,我一直很好奇,可是,柳月不說,我也不能再問。

我倒是很渴望柳建國趕快和我聯系,我無比渴望能送柳月一份大禮,這份大禮,我希望能彌補因為我和晴兒結婚而帶給柳月的空落和酸常

柳月正在辦公室,看見我,笑了,笑得很開心,身後就從抽屜里模出一個棒棒糖︰「來,江公子,賞你一個!」

我笑了,接過來,坐下︰「不是木有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笨笨——木有了,我不會買啊」柳月邊接過我的稿子邊笑著說︰「這棒棒糖,只有你有資格吃的,別人來了不給的,嘻嘻當然,我也有資格」

這是專屬于我和柳月的棒棒糖啊,我心里一熱,覺得嘴里的棒棒糖一下子甜了好幾倍,勝過我吃過的任何棒棒糖。

柳月看完稿子,也剝開一個棒棒糖,含在嘴里,在老板椅上轉悠扎,輕松地對我說︰「喂——年輕人,我看了今天報紙頭版頭條陳靜寫的稿子,怎麼感覺像是你寫的呢?這是怎麼回事呢?該不會是你成了陳靜的小秘書了吧,嘻嘻」

我笑了笑︰「這是今天我听第二個人說這話了!」

「哦第一個人是誰?」柳月看著我。

「劉飛!」我說。

「哦」柳月沉思著點點頭︰「依照他的精明,他是絕對能看出來的」

「這稿子確實是我寫的!」我說。

「嗯怎麼回事?」柳月看著我︰「為什麼要你來寫?」

于是,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完完本本告訴了柳月。

柳月凝神听著,等我說完,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柳月拿出自己的大哥大,在耳邊模擬了一會,點點頭︰「嗯確實是這麼回事,你的推理很正確,你很聰明好玄不錯,你做的不錯,很機敏」

「我也是急中生智,要是我昨天不在,陳靜可就完了。」我說。

「嗯陳靜這個死丫頭腦筋不會轉彎,昨天真的是萬幸,」柳月呼出一口氣,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看來,斗爭還在繼續啊,劉飛和梅玲站得很近啊,只要有利益存在,只要有嫉妒和貪婪存在,斗爭就不會結束,腦子里這根弦就不能松唉人與人斗,其樂無窮啊,好累,好累啊」

我也有同感,又把今天劉飛到我們辦公室的情況和柳月說了。

柳月听完,點點頭︰「嗯陳靜這麼回答,符合陳靜的性格,這股丫頭,性子耿直,她能這麼委婉地說出這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這麼敲打敲打劉飛,也是有好處的,起碼讓他知道,陳靜和你是知道他的詭計了,這樣,他會老實一點,安靜一段時間」

我點點頭。

「對了,你和小許照婚紗照了嗎?」柳月問我。

「沒,正要去照的,」我說︰「小許找了熟人,打折的」

其實,我不願意和柳月談論我和晴兒結婚的事情,我不想刺激柳月,可是,這是柳月自己提起來的,我也沒辦法。

「什麼打折啊,都是騙人的幌子」柳月說著,從抽屜里模出一張卡︰「這是咱們市里最大的婚紗攝影機構送給我的卡,面值3888元,你們去照,足夠了,呶,拿去,算是俺的小小心意」

「這這怎麼成,你留著自己用吧」我隨口說出。

「我我自己用?我和誰去照?」柳月月兌口而出,眼神里一陣迷蒙,接著迅速消失,笑起來︰「這個是有期限的,年底到期,拿著吧,不然也浪費了」

我才發現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大合適,心里隱隱有些黯然,默默接過卡片。

「對了,不要說是我送的,就說是你出去采訪人家給的禮物」柳月叮囑我。

我抬頭看著柳月的面容和眼神,怔怔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楚,忙點了點頭。

「唉」柳月沒說話,突然嘆了口氣。

我的心里也默默重重地嘆了口氣。

「明天,我要出差。」柳月輕聲說。

「哦去哪里?」我抬頭看著柳月。

「去北京,去西京」柳月說。

「公干?」我問。

柳月沒有回答我,看著我,突然輕笑了一下︰「不告訴你!」

「去干嗎呢?」繼續追問。

「去進一步落實進一步證實進一步夯實我要做的事情!」柳月眼里露出堅毅的神情,同時繼續笑著看我︰「小伙子,時不我待啊,我這人,其實也是個急性子,我要做的事情,我也著急同時,我要做的事情,我必須要做成,不管有多大的艱難險阻,必須做成」

「哦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我說。

「因為我有值得我執著的理由,為了我的心,我的靈魂,我的期冀,我的一生的堅守,我必須要執著」柳月的口氣依然堅定地看著我。

柳月的話讓我渾身一震,是啊,柳月說的多好,我也要想柳月學習,為了我心中的深藏的愛,為了我心中那不滅的光芒,我一定要找到柳建國,即使我現在沒有空,等我結完婚,忙完了,我還要去台州,去找尋柳建國。

找不到柳建國,我絕不罷休,絕不!

晚上回去,我給晴兒看了柳月給的卡片,說是采訪的禮物。

晴兒很高興地接過來看了看︰「好呀,太好了,明天是周末,我們明天去照婚紗照」

第二天,我和晴兒去照婚紗照。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照婚紗照,和我的妻子晴兒。

我沒有想到,那些照片上看起來雪白聖潔的婚紗,原來是這麼髒,都是污點。

我穿的那些衣服也都是髒兮兮的,上面一股味道。

在攝影師的指揮下,我和晴兒換著不同的衣服,變化不同的背景和姿勢,整整照了一天,又渴又累又餓,腿都麻了,直到晚上,才算折騰完。

回到宿舍,我往床上一躺︰「操——累死了,真累,太折騰了**的就憑照婚紗照這麼累,我就再也不想結婚了,折騰一次,走完程序,夠了」

晴兒過來一拉我的耳朵︰「壞蛋老公,你什麼意思,你原來還想再結一次婚啊,是想離婚再結婚呢還是打算娶二房啊?」

我努力一笑,拍拍晴兒的**︰「原本無意,現在,更無意了」

「這還差不多!」晴兒莞爾一笑,松開手,低頭在我嘴唇上親了一口︰「這一輩子,你就別想什麼打算了,死心塌地跟我過就行了,我會把你栓的死死的,你就甭做那黃粱美夢了」

我的心里一陣死灰,一下子睡了過去,直到晴兒做好飯叫我起來吃飯。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元旦到了,我和晴兒要舉行結婚大典了!

兩年多之前,我經受了第一次的人生洗禮,柳月帶我趟過了女人河,將我從男孩變成了男人。

現在,我即將接受另一次人生洗禮,要和晴兒從法律和世俗上正式結為夫妻,從此後,我的單身生活結束了,我為人夫了!

我懷著復雜的情感,帶著一絲茫然和失落,帶著一絲愁苦和心悸,帶著難言的空蕩蕩和沉甸甸,迎接我人生新的時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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