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部長官場博弈︰出牌 落月搖情滿江樹 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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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讓我和妮妮團聚啊!」柳月的聲音在電話里听起來很溫柔很親切。

「這有什麼可謝的,我只不過是跑了趟腿,去把妮妮接過來了而已,舉手之勞啊」我輕松地說著,想起柳月的快樂,心里很開心。

「哦」柳月輕輕「哦」了一聲,突然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柔聲說道︰「那我就謝謝你的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最後四個字「舉手之勞」,柳月的語氣加重了。

我心里像喝了蜂蜜,甜的沒法說出來︰「小意思,小意思,呵呵和妮妮在一起,高興嗎?開心嗎?」

「高興,開心!」柳月的聲音歡快起來。

「呵呵」我咧開嘴巴,快意縱情地笑起來。

「呵呵傻了啊你,就知道笑」柳月說。

「沒傻,好著呢」我在電話這邊搖頭晃腦︰「對了,今天上午我開會了,布置完外宣的事情了,我們記者部,開始行動了,很快,就會見到成效」

「好啊,我期待著你們的好消息,有什麼事情,記得及時和我溝通」柳月說。

「嗯知道了」我用听話的語氣答應著。

很奇怪,現在,我在柳月和晴兒面前經常會喪失對立反抗意識。在晴兒面前,我不去反抗,習慣了無語順從,是出于一種無奈、歉疚和補償心理;在柳月面前,我不去反抗,是因為自覺,柳月說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去听去做,仿佛覺得這是極其自然的事情。

一樣的順從,不一樣的動因。

「對了,有一個采訪通知,你記一下!」柳月在電話里說。

我模出一支筆,對著話筒說︰「說吧。」

「本月10日,也就是5天後,中央一位高級軍事領導,此人當年屬于中原野戰軍,曾經在我們這里戰斗過多年,參加垢次著名的戰役,此次他來,是專程來參加我們這里的解放戰爭紀念館揭牌儀式,陪同這位首長來的有省委省府主要負責人和中央某些軍事部門的領導,到時,市幾大班子領導要全部靠上采訪任務很重要,很艱巨,到時候你親自出馬跟隨采訪」柳月說。

我做記者2年多,還從沒有采訪過真正的軍界高級領導,至多是市里的軍分區省里的軍區領導每年例行視察征兵和預備役工作,其他的極少。听柳月這麼說,我很感興趣。

「這位高級軍事將領,有多高啊?難道是省委書記和省長陪同來?」我問柳月。

「是的,書記省長親自陪同,你想想有多高呢?」柳月笑呵呵地說︰「這位首長還在職位上,擔任國家某最高機關的副職,曾在我們這里戰斗過,你該知道是誰了吧?」

我一听,明白了︰「哦原來是他要來啊,這可是個大官啊,這麼高的級別,我還從來沒采訪過這麼大的官啊」

「呵呵凡事都有第一次,」柳月笑著說︰「此次跟隨的省級和中央包括軍報的記者不少,我們市里的屬于最低一層的記者,我們也不用承擔往上傳稿的任務,只負責本地報紙的稿件就行,將軍的秘書也不審我們的稿子,他只審中央一級的記者的稿子,我們這一級的稿子,市委秘書長或者張部長審核就可以了」

「哦是這樣啊,」我說︰「听說這位將軍的秘書老家是我們江海北江縣的,是不是?」

「是的,」柳月笑著︰「你消息倒是滿靈通的,這個也知道」

「呵呵我也是听他們說的,說這秘書和市里的主要領導關系不錯的」我說。

「嗯是的,這位將軍的哥哥就住在我們省城,離休了,也是軍界的老前輩了」柳月說。

「哦」我答應了一聲。

「這種采訪,具有極強的現場感,將軍參加完正式的揭牌儀式,還要去當年戰斗過的地方看望鄉親們,看完當年的老民兵,老支前,這些,都是要搞現場錄音的,將軍的發言是隨意性的,要寫的準確而生動,嚴謹而活潑,這就需要你多下下功夫了,提前做好準備,用腦子好好听,用眼楮好好觀察」柳月說。

我答應著︰「嗯我會做好準備的。」

「這是一次重大的政治采訪任務,可一定要認真對待啊,不可疏忽」柳月說。

「我知道的!」我漫不經心地說︰「反正有大領導審稿,這次,必須有大領導的審稿簽字,否則,我是不發稿的」

「呵呵接受教訓了,」柳月笑起來︰「對,審稿是必須的,領導幫忙把住政治關,很有必要,但是,也不能把指望都寄托到領導身上,領導把關也會疏忽的,還是要自己認真仔細的好,初稿是最重要的」

「呵呵領導簽完字,出了事,找領導啊,我就沒責任了」我說。

「幼稚!」柳月說︰「傻子,領導永遠是領導,即使領導簽了字,要是真出了事,你還是第一責任人,大領導簽了字,也不會承擔什麼責任的,下面還有很多替罪羊呢記牢嘍,好好認真對待哈」

「好的,一定!」我說。

然後,柳月掛了電話,我將記錄的采訪通吱給了值班副總編,值班副總編又報給了老總,因為這樣的大型活動采訪,編委會是需要提前安排版面的。

忙完這些,我騎上自行車,出了報社院子,去找牛牛。

很順利,我找到了牛牛。

牛牛見了我,很惋惜︰「江哥,真遺憾,建國哥前幾天回來了一趟,你去北京了,沒見到,倒是許姐見到了,簡單打了個招呼,建國哥就匆匆走了」

我心里更加遺憾和惋惜,看著牛牛︰「牛牛,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要找到柳建國,幫幫我,怎麼能找到他」

牛牛看著我的表情很嚴肅懇切,愣了一下︰「什麼事情啊,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怎麼上次你不說啊,你要是說這麼重要,我一定想辦法留住他啊」

我苦笑了下,上次我見牛牛的時候,還沒發現劉建國是柳月的親弟弟呢。

「上次我忘記了牛牛,告訴我他的有關線索,我要去找到他」

牛牛很為難的神色︰「我只知道他回了台州,他也沒有給我留下什麼通信聯系地址,只說等他安頓了會給我聯系,至于他在台州哪里,沒說啊,不曉得」

「柳建國的身份證上的地址你看過沒有?」我問他。

「他的戶籍是江海的啊,他隨啞巴老人漂泊到這里的時候,兩人都是沒有戶籍的人,在這里當地登記的戶籍,」牛牛說︰「這次他走,戶籍也沒辦理遷移,看來,他是真的沒有找到落腳點吧」

「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回來?」我心里緊張地期待著。

「沒有,他說啞巴老爹的心願了解了,他也沒有什麼牽掛了,他要開始為自己活著了,要好好打拼生活了,至于到哪里去打拼,做什麼事情,他都沒說」牛牛說。

「那麼,他為什麼回台州?是不是要在台州做事情?」我問牛牛。

「也可能啊,我听他說過,說台州溫州那里做生意很好賺錢,說不定,他就在那一片轉悠」牛牛說︰「可是,台州溫州那麼大,誰知道他在哪個角落」

從牛牛這里沒有得到確切的信息,我心里很失望,很低落,感到找柳建國的希望很渺茫。

可是,一想起柳月,一想起柳月思念親人的表情,一想到柳月和妮妮團聚時的幸福和快樂,我心里就來了勁頭,無論多難,一定要找到柳月。

我都無法想象柳月見到柳建國,知道柳建國是自己的親弟弟時,會有多麼激動瘋狂。

每每想到這一個時刻,我自己就先激動起來了,這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一刻啊。

在回去的路上,我騎著自行車,邊想邊給自己鼓勁打氣,突然就揮舞起拳頭,沖著天空猛地一指,嘴巴里念叨著︰「排除萬難,不怕艱險,我的目標一定會實現,我的目標必須要實現」

「喂——小伙子,騎車不好好騎,晃悠什麼呢?練功夫啊嘻嘻」突然,從旁邊駛過的一輛車里,露出一張臉,伴隨著樂呵呵的聲音。

我一看,是柳月,正從車窗里對著我笑。

我傻乎乎地笑了笑,掩飾住好像被柳月看穿的心思,轉臉看著柳月︰「呵呵我在玩呢,騎車鍛煉身體,怎麼,你出來辦事情?」

「是啊,剛出來,正要遇見你在做行為藝術表演哦」柳月看著我的眼神很溫暖,很柔和︰「這會要去哪里呢?」

「回單位!」我說。

「嗯去吧,好好騎車,別張牙舞爪的,注意安全」柳月說著,司機加快了速度,走了。

我沖著柳月離去的車**咧了咧嘴巴,好險,差點就被柳月看穿了心思。

一想到我操作的妮妮回歸柳月身邊的事情,我心里就直想樂,樂的原因不僅僅是妮妮回來了,還包括柳月不知道是我操作的。做好事不留名的感覺確實不錯啊。

我心里很得意,樂得差點笑出聲來。

柳建國這事,我要操作地更漂亮,我暗暗地想。

可是,隨即我又發愁,沒有線索,怎麼操作呢?就是報警,也找不到他啊!

柳建國啊柳建國,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心里有些發急,又很無奈。

但是,我絕沒有放棄,我絕不會放棄。

回到辦公室,陳靜正在辦公桌前忙碌著,見我回來,抬起頭︰「老大,未經我允許,到哪里去了?」

「去溜達大街了!」我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看著陳靜,嘻嘻一笑。

「你那老三呢?我中午甩手走了,他沒生氣吧?」陳靜看著我。

「至于嘛,人家有那麼小氣嗎?」我說︰「你不去正好,省錢了,你為你你多吃香,人家非得巴結你,請你吃飯不可啊」

「你——」陳靜氣的一瞪眼︰「那你中午和老三一起在哪里吃的?」

「老三到我宿舍吃的,我們喝酒了」我說。

「哼恐怕不是你們兩個人吧,還有你那個酸兒吧唧的晴兒吧」陳靜看著我。

「是的,怎麼了?」我看著陳靜。

「沒怎麼了!哼」陳靜看著我︰「我看人家老三對晴兒蠻好的哦,你插的什麼腿啊,我看晴兒酸酸的,倒是配老三這個堿性過大的挺好」

「你少操心了,你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這麼大的姑娘家了,還不抓緊找婆家,到時候嫁不出去,我看你怎麼辦?」

「我?」陳靜看著我︰「你讓我找婆家?我就找你家,你答應不?告訴你,除了你家,本姑娘還不嫁了,怎麼著?不行啊!?」

我立刻覺得自己有點自找沒趣,訕訕了一句︰「你看看,你又來了,我已經有主了,配你,不合適了,還有」

「你閉嘴!」陳靜的口氣有些發火,瞪著我︰「狗屁有主了,狗屁不合適了,就是結婚生子的還都能行呢,何況你這樣的,少給我提這些廢話,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無語。

「你很得意是不是?被人家女人這麼追著?」陳靜看著我︰「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輕易會放棄的人,你也無須得意,我相信一句話,人都是靠緣分的,沒有緣分,早晚得分開」

「你的意思是我們倆有緣分了?」我看著陳靜。

「我這個人不喜歡標榜自己,我們倆有沒有緣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但是,我告訴你,姓江的老大,你和那個小妮子,絕對就沒有緣分,今天你們還沒結婚,我這樣說,即使即使你今後和她結婚了,生子了,我還這樣說你們倆,一看就是沒緣分的人,早晚還得分開」陳靜說。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差勁!」我一听,火了,瞪著陳靜︰「我看你這人怎麼心眼這樣呢,你巴不得別人不幸福,巴不得看別人的笑話,巴不得看到別**離子散,家破人亡,是不是?別人都是祝福人家幸福,你呢,反倒詛咒別人我想不到,你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陳靜被我說的臉通紅,看著我︰「我我不是詛咒你,我我確實是這麼感覺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老有這種感覺」

「就因為你沒安好心,所以你才會有這種感覺!」我的火氣越來越大︰「我告訴你,我和許晴在一起9年了,9年,沒有緣分,我們能在一起這麼久?我還告訴你,我會和許晴結婚生子,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們在一起幸福的生活,看到我們彼此永遠不分開,來讓你你所謂的預言破滅」

「你——你——」陳靜聲音顫抖著︰「江峰,我我沒安好心?我你這麼認為我我我真是太犯賤了你你每天要是不刺激我,你就心里不安穩,是不是」

陳靜的眼圈紅了,嘴唇抖索著。

我一看,忙住了嘴,換了神色,緩和下來︰「好了,好了,這是辦公室,不談這些事,剛才我的話等于沒說,我沒想刺激你,好了不提了」

說著,我打卡紙,裝模作樣看報紙。

陳靜一探身,一把把我手里的報紙抓過去,瞪著我︰「你放完火了,沒事了,你說好了就好了?不行,沒好,不好,沒完,誰讓你惹我的」

我一听,暈了︰「老天啊,到底是誰惹誰啊,我一丁點都不想惹你,誰讓你剛才說那話的」

「是你惹我!就是你惹我!」陳靜眼圈里亮晶晶地瞪著我。

「好,好」我笑著,息事寧人地對陳靜說︰「那就是我惹你了,好了吧,SORRY,行了吧小祖宗,這是辦公室,你可別哭鼻子啊,讓人看見,孤男寡女的,在一間辦公室,哭哭啼啼,像什麼啊」

看我著急無措的樣子,陳靜「撲哧」笑出來,嗔怒地看我一眼,站起來,抓起紙巾出去了。

我知道她是去了洗手間。

一會,陳靜回來了,像沒事人一樣,哼著小曲,臉上帶著笑,坐在辦公桌對過,托著腮幫,看著我。

我埋頭看東西,裝作沒看見陳靜的眼神。

「其實,我剛才說的是真話,老三這個人不錯,我真的覺得他和晴兒挺般配的」一會,陳靜輕輕地說。

「其實,我說的也是真話,老三這個人不錯,我真的覺得他和你挺般配的」我沒抬頭,原樣復制陳靜的話,用同樣的語氣回應。

陳靜輕笑了下,沒理會我的話,沉默了一會,突然弱弱地說︰「老大,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溫柔啊不如那個小妮子溫柔啊」

「你很溫柔啊,」我抬起頭,看著陳靜︰「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多溫柔啊,柔情似水,都快把我融化了估計老三在這里,直接就癱軟了」

「咯咯」陳靜笑起來︰「好了,老大,你別損我了,我知道我的性格脾氣不一定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可是,我想努力去改變,我想你早晚會喜歡上我會愛上我我總覺得,你其實,並不愛那小妮子,你對她,似乎更多的是疼愛,是責任,是呵護,是遷就,是習慣」

我心里一震,看著陳靜︰「何出此言?」

「直覺!我說的對不對?」陳靜看著我。

「自作聰明,對個屁!」我故作輕松地笑著,心里卻陣陣發虛。

「哼」陳靜沖我撅了撅嘴巴︰「領導不帶罵人的啦」

我繼續低頭看東西,好半天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陳靜說的我和晴兒的話,戳痛了我的內心深處,我其實自己早有感覺,但是一直不想去面對。我自己知道,既然我已經失去了柳月,失去了我生命中最刻骨銘心的愛情,我就不奢望還會有這種愛再出現,我就決計認命,決計善待我生命中的另一個女人晴兒,對我無比深愛的晴兒,我曾深深傷害的晴兒。我知道,我今後的生活中,或許沒有了那種徹骨的痛心的銘刻的愛,可是,責任和習慣將會成為我和晴兒的主流和紐帶。對晴兒,我更多的是一種疼愛和呵護,對柳月,我更多的則是一種依戀和眷愛。

既然命運已經如此安排,我決計認命。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5天過去,中央的那位大人物將軍來到江海西面的山區月復地,我跟從采訪,柳月也參加接待工作。

而就在這一天,我接到晴兒的傳呼,告知她接到緊急通知,要去西京參加由省高工委組織的輔導員集中培訓,時間1個月。

同時,晴兒告訴我,今天就要動身出發,她搭楊哥的車去西京。

「楊哥要去參加省委組織部在省委黨校舉辦的一個處級干部學習班,為期2個月,元旦結束!」在陪同大將軍活動的路上,柳月和我一輛車,隨口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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