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部長官場博弈︰出牌 江月何年初照人 042

作者 ︰

黃鶯啊,還能說誰呢!」晴兒悶悶不樂地說。

我扭頭看著晴兒︰「你下午去人民醫院找黃鶯了?」

晴兒看著我點點頭︰「嗯哪,是的!」

我說︰「你不是說找娟娟玩的嗎,原來是個幌子!」

晴兒嘴巴一嘟︰「娟娟不在,我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黃鶯,什麼幌子啊,不是幌子,是真的!」

我轉過臉去看著電視︰「你撒謊!」

晴兒伸手拉我的耳朵︰「我木撒謊,我就是木撒謊!」

我沒理會晴兒︰「你可真是馬不停蹄啊,上午忙完了下午忙乎,熱心人啊,好人啊!」

晴兒說︰「峰哥,你在諷刺我!」

我說︰「懶得諷刺你,我不過是在評價一種現象而已!」

晴兒︰「哼不理你了!」

我說︰「那就看電視!」

我這才明白,原來晴兒是打著找娟娟的名義去找黃鶯了,找黃鶯干嘛,不言而喻,一定是探听或者打听或者勸說黃鶯離開楊哥,這樣,楊哥就可以和柳月順利結合,也就遂了晴兒的心願。晴兒好像都是計劃好的,再一步一步實施,只不過,中午在柳月那里達到了目的,但是,下午在黃鶯這里,好像不順利,出師不利。

至于到底怎麼不利,我懶得問。我現在是既不能阻止晴兒去撮合人家的好事,也不能阻止柳月去做自己的事情,晴兒中午的話也不無道理,妮妮真的需要一個家,需要完整的愛,柳月也需要一個可以相依的伴侶,既然我不能給予柳月,腦外就應該祝福柳月。但是,下午,很明顯,晴兒在給柳月施加壓力,她其實是利用了柳月的人格和人品特點︰善良,奉獻,無私。而且,打的旗號很冠冕堂皇,抓住了孩子需要愛,抓住了大家的「盼望」,抓住了柳月最致命的心里弱點,讓任何人都說不出什麼,我更不能表現出什麼異議,我難道能阻止柳月去組建家庭,能阻止讓妮妮享受父愛嗎?我發現,柳月的這個性格特點,在有的時候是優點,但是,在有些時候,卻是致命的弱點。可以說,晴兒的婚姻保衛戰第一仗是勝利的,起碼讓柳月開始在矛盾的天平上開始失衡。

但是,晴兒接下來的事情好像不怎麼順手,看她那郁郁不樂的樣子。

看了一會電視,看我毫無興趣的樣子,晴兒倒是忍不住了,嘟噥著︰「這個黃鶯真沒數,太不識相了」

「干嘛這麼說人家呢?」我反問了一句。

「她就是沒數啊,楊哥明明對他沒那意思,她還死纏爛打追著不放,有意思嗎?」晴兒說。

我看著晴兒︰「你下午和她干什麼了?說什麼了?」

晴兒說︰「沒干什麼,就是一起在住院樓前站著聊了會天」

我說︰「听你這話,恐怕沒那麼簡單吧,你是不是和她說什麼了?」

晴兒說︰「說了啊!」

我說︰「說了些什麼?」

晴兒說︰「我我勸她不要再追楊哥了,讓她放棄退出」

果然如此,晴兒果然在實施她的下一步計劃,她是要讓黃鶯自動退出,然後好讓楊哥和柳月順理成章。我說︰「你怎麼能去干涉人家的個人事情呢?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亂攪合什麼?」

晴兒說︰「我是為她好,也是為楊哥好!」

我哼了一聲︰「為他們好?恐怕人家不領你這個情吧?」

晴兒說︰「哼不識好人心我好言勸她,她卻很不高興,說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數,不用我操心!」

我說︰「人家說的對,你是操心過了,這個好心我看你不操也罷!」

晴兒說︰「那不行,我就得操這個心,她不退出去,楊哥怎麼辦?柳月怎麼辦?目前,最適合柳月的,就是楊哥了,兩人最合適了!」

我說︰「我可是告訴你,你這麼做,會得罪梅玲的!」

晴兒說︰「為什麼?」

我說︰「梅玲一直處心積慮想讓楊哥和黃鶯在一起,你攪散了楊哥和黃鶯,這不就是得罪了梅玲嗎?」

晴兒說︰「梅玲為什麼要這麼想?」

我說︰「第一,黃鶯是梅玲的表妹,人家是親戚,自然想讓表妹找個好婆家;第二,梅玲看重的是權勢和利益,這點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黃鶯和楊哥成了,梅玲自然也就攀上了楊哥這個妹夫,自然在官場也就有了更好的更有力的靠山你這麼瞎搗鼓,梅玲知道了,會找你算賬的!」

晴兒說︰「你少嚇唬我,我不怕,就算是真的得罪了梅玲,我也在所不惜,我走這一步,也是沒辦法,都是讓逼的!」

我說︰「誰逼你了?」

晴兒眼楮一瞪︰「你,你們!」

我說︰「你什麼意思?」

晴兒說︰「你說呢,我什麼意思?誰讓你老是讓我不放心?誰讓你們老是拉拉扯扯弄那些玄乎事?誰讓你們有以前那腌事?誰讓你們還藕斷絲連傷害我?我就是讓你逼的,讓你們逼的!」說著,晴兒的聲音充滿了氣憤,還有委屈,嗓子里發出一陣哽咽。

我嘆了口氣,覺得有些理虧,關了電視,身體往沙發後背依靠,兩只胳膊放在腦後,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發呆。

「柳月只要一天不結婚,我就一天也不安心!我整天提心吊膽過日子,我容易嗎?我過的這個日子,還是日子嗎?再這樣下去,我非得被逼瘋不可」晴兒說著,開始抽泣起來。

听到晴兒的哭聲,我有些心疼,伸手將晴兒摟過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晴兒趴到我懷里,像只受傷的小鹿。

我心疼著晴兒,又心痛著柳月。

「對不起」我嘴里說著,心里卻沒想是在對不起誰,是晴兒呢還是柳月,抑或都是。

「不要你說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自己太笨了,太無能了,太拙劣了我連自己的婚姻都維護不好,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晴兒在我懷里抽噎著。

我說︰「說什麼傻話呢,我們的婚姻不是很好嗎?」

晴兒抬起頭,臉上布滿淚痕︰「不,不好,雖然現在看來一帆風順,別人看來和睦美滿,可是,我分明感覺到了暗流涌動,暗礁密布,險灘漩渦都在等著我我決不能讓自己隨波逐流進去,我一定要躲避開!」

說完,晴兒又將頭埋進我的懷里,靠在我的胸膛,不再哭泣,偶爾抽噎一下。

我撫模著晴兒的頭發,心里亂亂的,說︰「黃鶯不搭理你,那你打算怎麼辦?」

晴兒有抬起頭,看著我,擦了擦眼楮︰「我問你,峰哥,你希不希望柳月幸福?」

我說︰「希望!」

晴兒說︰「你希不希望楊哥幸福?」

我說︰「希望!」

晴兒說︰「你希不希望他們倆在一起,一起幸福?」

我看著晴兒直視我的目光,猶豫了一下,狠了狠心︰「希望!可是」

晴兒打斷我的話︰「希望就好,沒有什麼可是!我想了,要想撮合楊哥和柳月,最大的障礙就是黃鶯,現在黃鶯自己不識相,不願意退出,那麼,好啊,我不從她這里出動了,我從楊哥那里下手不,不是我,是我們,既然你和我有共同的希望,那麼,你和我一起,我們去找楊哥,做楊哥的工作,讓他斬斷和黃鶯的一切藕絲,讓黃鶯徹底死心,這樣,就掃除了這個障礙了」

晴兒要拉我一起和她去做楊哥的工作,就像中午吃飯時候對柳月那樣。問題是,楊哥的工作需要做嗎?他早就巴不得和柳月好,就看柳月對他怎麼樣了!

晴兒看著我︰「峰哥,你說可以不可以?你願意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做?」

我看著晴兒咄咄逼人的目光,知道晴兒是要我和她一起見柳月,見楊哥,無不是要我親自用刀割自己的肉,讓我在烈火中重生,我頓了頓,說︰「嗯這個事情,我還是不參與吧!」

晴兒說︰「峰哥,你愛不愛我?」

我說︰「愛!」

晴兒說︰「既然你愛我,那麼,你就答應我這個要求!」

我說︰「晴兒,可是,我覺得不需要做楊哥的工作啊」

晴兒搖搖頭︰「不,需要,只有讓楊哥知道柳月的最新想法,楊哥才會下決心割舍黃鶯,才會斷了後顧之憂,才會主動對柳月出擊,柳月雖然是有了這個想法,但是,誰知道她什麼時候下定決心呢,我們這麼做,是要促使柳月早日下決心,做決定,早日撮合楊哥和柳月,早日讓妮妮得到家庭的幸福,早日讓柳月有個完美的歸宿,早日讓楊哥有個感情的終結所以,既然你說你愛我,那麼,你就不要再猶豫推辭,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見楊哥!」

晴兒考慮這個問題的思路竟然是如此的明細細致,我不禁汗顏。

「峰哥,你到底答應不答應我?」晴兒說。

看著晴兒逼人的目光,我遲疑了一下。

「峰哥」晴兒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聲音變軟了。

我心里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點了點頭︰「嗯」

晴兒一把抱住我,親著我,喃喃地說︰「這就好了,峰哥,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一直是愛我的,我們畢竟是多年的感情基礎,你一定知道我是多麼愛你,我是多麼害怕失去你」

我木木得坐著,任晴兒抱著我熱情擁吻,心事重重。

一會兒,晴兒放開我,說︰「干脆,快刀斬亂麻,明天我們就去找楊哥,我給楊哥打電話,晚上我們兩口子約他吃飯,我們請客!」

我說︰「干嘛這麼急?」

晴兒說︰「夜長夢多,楊哥和柳月早一天成了,他們就早一天得到幸福,妮妮就早一天享受家庭的溫暖,享受父愛的親情,這難道不好嗎?反正早晚都要這樣,晚一天不如早一天!」

我無語。

晴兒又抱著我,說︰「柳月太苦了,她需要一個成熟穩重體貼的男人來疼愛,她需要一份厚重的感情來呵護,宋明正也真是的,竟然把黃鶯介紹給楊哥,太沒數了嗯,也對,宋明正總不會把自己的前妻介紹給楊哥的,他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

我站起來︰「我累了,要休息了!」

「嗯好的,我們睡覺覺,走!」晴兒也站起來,和我一起進了臥室。

躺在床上,熄燈後,我仰面躺著,看著臥室里無邊的黑暗,毫無困意,心里有一種末日來臨之感,充斥著絕望和失落。

晴兒很有興致,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又將我的衣服扒去,主動親吻著我的身體,一只手在我的下面輕輕撫弄著

一會兒,晴兒抬頭看著我,在黑暗中說︰「峰哥,你下面怎麼還不硬?」

我沒說話。

晴兒嘻嘻笑了︰「嗯看來還是我功夫不到家啊」

說著,晴兒從我的身體上滑下去,一路親吻到了我的兩腿間,趴在那里,專心致志地邊撫模我的兩個球球,邊將我的那根疲軟的香腸含進口里,用舌頭和嘴唇熱烈地吮吸咂模吞吐

我任晴兒作為,大腦和身體卻絲毫沒有反應,甚至連本能的沖動都沒有。

良久,晴兒累了,爬上來,在我耳邊說︰「峰哥,怎麼了?怎麼還這麼軟呢?」

我說︰「我很累,精疲力盡了,當然硬不起來了!」

晴兒說︰「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我說︰「以前沒有現在就不能有了?凡事都有第一次,這個有什麼奇怪的?」

晴兒說︰「嗯也許吧既然峰哥累了,那就休息吧,我給你按摩著,你放松放松身體,一會就睡著了」

我說︰「不用,你別折騰我,我很快就能睡著!」

晴兒說︰「嗯那好吧,你摟著我睡!」

我說︰「嗯」

晴兒躺進我懷里,一只手還握住我的下面,臉貼著我的胸口,一會兒就睡著了,呼吸很均勻。

我知道晴兒今晚未必是真的想**,她只是想用這個來安慰我一下,或者說是補償我一下。只是她沒有想到我竟然絲毫沒反應,不光她沒想到,我自己也事先沒有想到。

夜深了,很靜,遠處偶爾傳來過路汽車的喇叭和馬達轟鳴聲,喧鬧了一天的城市開始安靜下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進入了夢想,只有我還在瞪著一雙失神的眼楮看著永遠也沒有盡頭的黑夜這個難眠的夜晚,是否也有人和我懷著一樣的情懷,孤枕難眠呢?

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天長地久的擁有。愛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佔有才是幸福。有些愛,只適合深深地藏在心里,說出來做出來就是錯;有些人,只適合遠遠地看著,走過了,就會失去,她已經不再屬于你,就不要再去糾纏,愛要愛得投入,放要放得干脆我不停地開導著自己。

我知道,面對今天和以後已經發生和將要發生的事情,我必須要有一個正確的心態,我必須讓自己去接受,去想通。同一件事,想開了就是天堂,想不開就是地獄。人的煩惱多半來自于自私、貪婪,來自于妒忌、攀比,來自于自己對自己的苛求。托爾斯泰曾說過︰大多數人想改變這個世界,但卻極少有人想改造自己。古人也說︰境由心造。我想,或許,一個人是否快樂,不在于他擁有什麼,而在于他怎樣看待自己的擁有。

我漫無邊際地想著,讓自己的思想蔓延開來

我想,或許,我不應該把情感想的太復雜,愛,不是婚姻的代名詞。人世間有一種愛,沒有奢求,沒有誰對誰錯,亦不怪緣淺情深。不期的邂逅,誰也無力抗拒「理解與懂你」的魅力。情有獨鐘無可厚非,相互的欣賞沒有罪,無奈的轉身也在情理之中。紅塵中情為何物,緣為何來,莫問因由,「情」字本無解。只道是——相訴,是一腔智慧的互補;相映,是一闕優美的斷章;相惜,是一種情意的升華;相念,是一份別樣的美麗!

一夜無眠,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飯,等晴兒起床吃飯。

吃過早飯,我去上班,晴兒對我說︰「峰哥,我在家收拾完了就聯系楊哥,聯系好了我通知你啊,晚上見!」

我看了一眼晴兒,答應了一聲,出了家門。

今晚,楊哥要是知道了柳月昨天心態發生的變化,會怎麼樣呢?驚喜?興奮?得意?滿足?如願以償

在單位忙碌的一整天里,我都在胡思亂想中等著晴兒的電話,快下班時,晴兒終于來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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