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左岸 第四節 小情歌

作者 ︰ 凡書

清晨,享凡比起昨天輾轉反側了一晚的凡書還要早起。

享凡爬起床,趕快跑到廁所,不一會,他拿了他那個玩沙的小桶並裝上水,把他的小毛巾帶上,走到床邊。他用力地扭干毛巾,然後輕輕地擦著凡書的臉。凡書「嗯」的一聲,然後就轉身背對著享凡了。小不點爬上床,擦了擦她的耳朵,然後突然大聲叫︰「蛤蟆跳上床了!」這一叫,立刻把睡在床上的凡書嚇得跳了起來,她此生最怕蛤蟆了,若其是在這個鄉野之地,那些嘰嘰呱呱的動物可是隨時都會出其不意地出現在生活的各個角落。

「擦干你的眼淚,膽小鬼!」享凡撅起嘴巴,皺起他那高高的鼻子,一副不屑的樣子。此刻的凡書真的想揍他一頓,這句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遺存到他身上了,每次都是這樣變法子作弄她,她可是這個小不點的媽媽啊!!

也許是因為昨天那復雜的思緒還在作怪,也許是因為想嚇唬一下小不點,這一次凡書莫名的就真的一下子就酸鼻子了,眼淚不由地留下來了。她軟坐在床上,無聲地哭著,只任由眼淚在流。享凡一看,立刻逃出來了。

不一會,一群小孩沖近來。是啊,已經是6點40分,學校早就有一半的孩子已經在了,怪不得小不點一聲令下,已經有一群人沖到她的宿舍了。

只見帶頭是小咕嚕,每天都圓圓的小胖子說︰「1,2,3!」小不點和孩子們就唱起歌來了︰「喔們是快落的好耳痛,喔們田田一起唱歌,喔們是春天滴花朵,炮仗你好嗎?老鼠你好嗎?我們天天問問你。」

凡書一見他們進來,已經害羞得不行,早就用被子蓋住了臉。此刻听他們又在用不咸不淡的普通話,真是又羞又好笑,這些小孩就是這招,每次惹她生氣就唱歌,有時還用他們的方言歌。她在被子里大聲說︰「除了這招,沒有了嗎?今天我就是要請假不上課,看你們能怎樣?」

孩子們一听,就出絕招了。他們蜂擁而上,有人咯吱凡書的腳底,有人咯吱她的腋窩,孩子們都知道她的死穴。只要一咯吱她的脖子、腰等部位,她立刻就投降了。

凡書只有大罵︰「享凡你這個小家伙,害我!」小不點立刻指揮大家停下,一本正經得說︰「誰叫你流眼淚,我說過,不管怎麼樣,都要笑。大家說是不是?」野孩子們齊聲說道︰「老師要笑!」

「行!不要再唱喔們啦,我要听《世上只有媽媽好》,听完我就不請假了。」凡書故意耍小孩子氣,這是她和孩子們經常的游戲,只要她一扁嘴,孩子就要唱一首歌哄她,其實更多的時候她要孩子唱︰「對你愛愛愛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遠!」孩子就像她的小情人一樣,知道她的喜怒哀樂,注意她的些微變化,觀察到她哪天漂亮了,哪天紅了眼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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