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豪門長夫人 第144節 騙子[VIP]

作者 ︰ 幽微

顧月白痛定思痛得出結論︰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根本就是想借讓她懷孕之名行色…欲之事.

總裁辦公室的附設套間里。

顧月白突襲齊灼華,後者一個不防重重地跌到床下,不敢置信地呆愣了半天,揉著冒出一句,「老婆,腿功變厲害了。」

說著,厚著臉皮又來月兌她的衣服,卻被她猛地推開,美眸狠狠瞪著他,「別踫我。」

齊灼華愣住,臉上閃過驚訝,這一段時間他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嗎累?

顧月白站起來就要走,他一把抓住沉聲問,「去哪?」

「回家。」她重重地答,受夠了他的需索無度。

「我們還要…….萌」

「你別說,要是你真的想讓我懷孕早該懷上了,也不至于快一年了都毫無結果。」顧月白仰臉看到齊灼華眸光瞬息萬變,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不錯,「那中藥是避孕藥對吧?」

他們並沒有采取避孕措施,除了想到中藥的問題上,再想不出哪里還有問題。

听她居然這樣說,口氣隱約帶了幾分肯定之意,齊灼華頓時心如刀絞,慢慢地松開抓住她的手臂,心里一陣陣疼起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顧月白回到家,那藥是決計不再喝了。

齊灼華回去的時候便看到張姨站在一邊,桌子上放著一碗藥,顧月白冷淡的坐在桌邊。

他走過去,端起碗舉到她面前,她手一揮,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全數潑在他的高級西裝上,那熱浸透了肌膚,生生地疼。

「再去熬一碗。」

張姨應了一聲去了,他慢慢蹲到她邊上執起她的手,一時間,胸腔翻滾不知該如何勸說,喉嚨哽住,只低低說了五個字,「听話,乖寶貝~」

顧月白驀然抽出手,明亮如日月的眼楮里一片清明,逼視著齊灼華,「你不想要跟我生孩子,我也不稀罕,自此以後,你別踫我,我已經受夠你的折磨了。」

對她的疼愛原來都是折磨,折磨。

齊灼華渾身一顫,霍然站起身看著倔強的顧月白,張姨已然端了藥過來,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接過來沉聲命令,「喝下去。」

顧月白淡然處之,動也不動,他猛然鉗制住她的下顎逼她張嘴,碗堵到她嘴邊往里灌。

「咳咳……」濃黑的藥順著她嫣紅的嘴角流了出來,蜿蜒到脖子上,一股濃烈的難聞氣味散發出來。

顧月白漲紅了臉,下巴被他捏的快裂開了,喉嚨里被迫灌下的藥,生生燙的她從嘴巴到胸口都疼,而且……那種極致的苦在心中蔓延,滲透四肢百骸,讓她禁不住渾身抖起來。

灌完了,砰一聲,碗被他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顧月白慘笑起來,聲聲悲苦,神情激動起來,「你……除了對我用強,還會什麼?還會什麼?」

她幽咽的控訴像一把利劍穿透他的身體,看不見的疼,她的慘笑更是化作萬千細針扎進他的心髒,無數個小洞,慢慢滴血。

他冷峻地站著,面上寒霜罩頂。

顧月白頹然順著椅子慢慢下滑,雙臂環住雙腿坐在地上,把自己卷成一小團,「到底要如何才能讓你放了我?放了我?」

囚禁她快一年了,夜夜的需索無度,夜夜疼的哀求于他,這麼屈辱地活著,夠了,夠了。

眼角瞥到腳邊碎裂的瓷塊,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要去拿,齊灼華一眼看到,嚇得心里猛顫,一個箭步沖過去要去奪,她卻猛地抓了起來胡亂地往空中一劃。

張姨驀然尖叫一聲,便看見齊先生手捂脖子往後倒下去,脖子里奔涌而出流出鮮紅的血,嚇得她手足無措。

齊灼華心中刺痛,時至今日,她還說出想要離開他的話?他寵她慣她對她好,她也不知不覺對他有了脾氣有了要求,他以為她走出了心死的境地,以為慢慢地捂熱了她的心,可是沒有,沒有……一切,只不過是他痴心妄想。

她居然想要殺死他,殺死他。

「快去拿冰塊。」他捂住脖子里的傷口,望著嚇得呆住的張姨,從喉嚨里擠出話,掌心溫熱的液體幾乎讓他以為自己快死了。

忍不住轉頭去看臉色煞白的顧月白,她嚇得丟了尖利的瓷塊,雙目惘然地看著他,很意外,很驚詫莫名,她不是真的想傷他,只是不小心,不小心而已。

如此安慰著自己,接過張姨拿來的冰塊凍住血管,鎮定自若地打電話給阿俊叫他進來送他去醫院。

顧月白磨蹭著不肯跟他一起,卻被張姨強硬地塞進車里,「傻丫頭,先生在意你,听姨的話,你就去陪著他。」

醫院里,齊灼華的脖子上被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張長明親自給他纏上的,上了年紀的院長站在邊上直搖頭嘆氣,說現在的年輕人淨拿自己的命瞎折騰。

齊灼華被奚落,便冷冷地看著咬住下唇不看他的顧月白,卻見她忽然轉個身跑了出去,也不知去哪兒了。

他的目光看得她心中太過惶恐,只得避了出來。

沒走幾步卻被一個不認識的小護士攔住,莫名其妙地遞給了她一疊單子,「這是你的身體檢查化驗單。」

她什麼時候做過身體檢查化驗單?顧月白狐疑地打開,細細地看,不禁全身冰寒起來,身體搖搖欲墜地靠住牆壁,她竟然……不能再孕了,鮮明的結論,幾個大字,深深地刺痛她的眼,刺痛她的心。

心里陡地閃過萬千思緒,還不等她捕風捉影地想個透徹,還沒走的小護士卻遞了一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到她面前,「有人打電話找你。」

她心中驚詫,是誰……通過這樣的方式找她?

還未伸手接住,小護士卻自動自發地把手機對準她的耳朵,那邊立刻傳來清脆的女聲,「顧月白,是我,季煙,想不到吧,哈哈,告訴你,我已經回國了,現在在A市,過一陣子就會回B市,回到齊哥哥身邊,你不能再育,就等于沒了做齊家長夫人的資格,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翻蓋手機啪一聲合上,季煙的聲音卻還久久地揮散不去。她不知道小護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自己獨自站了多久,直到流產時她的主治醫生王醫生經過她的身邊,驚訝地問,「齊夫人,你怎麼一個人站這里發呆?」.

顧月白猛然回神,抖著手把化驗單給她看,哆嗦著問,「這是真的嗎?齊灼華他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王醫生神色一變,「這……」當初齊先生再三交代要保密的,她也把病人資料按照醫院規矩藏了起來,怎麼會流落出來?

「他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她執意詢問,王醫生無奈點了點頭,想要拿回檢驗單她卻不給,正好醫院廣播里催她去手術室,她沒法,急匆匆走了。

齊灼華沿著走廊找到了她,一臉的焦急。

「你怎麼在這兒?走,我們回家吧。」男人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是這般的陌生。

顧月白驀然把手中的不孕報告狠狠砸到了他的臉上,「你騙我!!!騙我,大騙子!」

漫天的紙張飛舞著落到他的臉上,隨手捻起一看,臉色陡變,再看顧月白神情激憤,刺蝟一樣,一步一步遠離他。

「我根本沒法懷孕了,你卻逼著我承.歡身下,夜夜折磨我,你不要臉。」

「你跟王醫生一起瞞著我,是個大騙子。」

「你還讓季煙偷偷地回來…….」

「月~」他疾步上前,她連連後退,不願听他只言片語,兩兩相視,中間隔著千萬條溝壑。

回到家,齊爺爺居然第一次來到了這棟花費巨資建造的養生別墅,正一臉寒霜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握住龍頭拐杖,威嚴肅穆。

一見齊灼華和顧月白回來,立刻凌厲地瞪過去,一眼便掃到孫子脖子上的紗布,還有長媳臉上的丑陋疤痕。

齊灼華一見爺爺來了,心里咯 一下,覺得有些不妙。

「爺爺~」他拉著顧月白上前,心里有些忐忑。

他一走到了齊爺爺面前,那龍頭拐杖便狠厲地打了過來,一下一下,帶起勁風落在齊灼華的手臂上雙腿上,「跪下~」

「爺爺,發生什麼事了?」齊灼華不禁有些焦躁,弓著身子就是不下跪,爺爺怎麼不管不顧就打他了,以前可從沒打過他,下跪?更沒有!

「你……」齊爺爺氣的不輕,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孫子一眼,又極度輕蔑地看著顧月白,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她,「我今天才知道,她不能再生孩子了,你還瞞著我,怪不得一年了也不見動靜。」

齊灼華大驚,想不到這件事居然讓爺爺知道了,以他封建古板的思想以及對他的期望,定然容不下顧月白再做他的妻子,心里,頓時揪痛起來。

「你還為了她打了丁部長的寶貝兒子三天下不了床,連季秋也被你揍得住院,你……簡直氣死我了。」

齊爺爺氣的渾身抖抖索索的,齊灼華怕把他氣出病來,一句話也不說,上前順著老人家的背,卻被他發力推開,渾濁頑固的眼神盯住他,「一無所出的女人,齊家絕對不要,我要你馬上跟她離婚。」

「爺爺~」齊灼華猛地僵直著雙腿跪了下來,轉頭看著一副無動于衷的顧月白,心中一慟,懇求的話硬生生哽住說不出來。

「我已經習慣了擺設的存在,你再要求我換一個,看著會不習慣,至于孩子,想替我生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你什麼意思?」齊爺爺見他居然跪下了,心中又痛又驚,他的長孫是何其驕傲的男人,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對他下跪?

「我不會跟她離婚,至于孩子……總有辦法會有的。爺爺,我的事您就別管了。」

「不離婚?除非你不認我這個爺爺,不姓齊家的姓!!!」齊爺爺的龍頭拐杖在地板上敲出震天響,一聲聲逼迫著齊灼華。

他挺直脊背跪著,再也不說一句話,無聲的抗議。

齊爺爺直喘粗氣,拐杖雨點一樣落在齊灼華身上,「不孝子、不孝子,我命令你跟她離婚,一定要娶一個能給齊家延續香火的女人。」

他脖子間的傷不算輕,又流了不少血,更兼最近心神焦慮,被爺爺連續打了很久,隱約間覺得有些眩暈,卻仍是死死撐住。

直到爺爺打的累了,罵的疲倦了,又听他轉而對著顧月白,「你就是個禍水,掃把星,自從灼華跟你結婚,接二連三地受傷,你跟他離婚,齊家不會虧待你,不離,那也是生不如死。」

「我願意離婚,請齊爺爺成全。」顧月白站在那,清晰明白地吐字。

齊灼華背對著她,沒有回頭,只是那後背緊緊地繃直了,雙手握拳,指關節透出青白。

不等齊爺爺再說出任何一句話,他冷冷出口,「爺爺,請回吧,我的事我自己解決,無須您老人家費心,孫子……自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齊爺爺是信得過自家孫子的,他能力卓絕,做事沉穩有度,既然這樣說,定然不會辜負他的一番期望,當下,哼了哼,在佣人的陪同下離去。

齊爺爺一走,齊灼華高大的身子立刻傾斜著往下倒下,殘存的意識讓他扶住沙發慢慢地坐了上前,一身的疼痛折磨著他的身體,而她要離婚的話又折磨著他的心。

頭後仰在沙發靠背上,心中酸澀難擋,顧月白卻慢步走到他身邊輕聲說,「等你脖子里的傷好了,我們就離婚。」

他瞬地睜開眼,惡狠狠地盯住她的雙眼,狂怒地掃落茶幾上的一盤茶杯,卻是身子一個不穩就要倒下去,顧月白伸手扶他卻又被他甩了回來,他孤傲地站直身子,不願顯出一點軟弱。

「我早就跟你說過,離婚,是不可能的。」

「我們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會有交集,緊緊地捆綁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顧月白受傷地哭叫,真的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糾葛,心,早就疼過一次又一次,死灰復燃了,也還是痛,還是痛……

「兩條平行線?」齊灼華冷冷嗤笑出聲,「那個在我身下口口聲聲喊我老公的是你,那個抱住我達到**的是你,那個與我夜夜同眠的也是你,你……現在說我們只是兩條平行線?」「那些都是你逼我的。」.

只是逼她?

一切的努力竟連一片浮雲也不值!!!她看不見听不到體味不出,她只是沒心沒肺,丟了心失了魂的空心人。

高大的身子頹然倒在沙發上,雙目緊閉,再也支撐不住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半夜的時候有人給他蓋毯子,他忽然抓住了對方的手,使勁拉到胸口,模模糊糊地叫著,「月~月~」

听的讓人覺得有些心酸。

「大哥,放手,我是何迪。」何迪哭笑不得地掙開他的手,在他邊上坐下來。

齊灼華醒了,惺忪睡眼慢慢睜開,大廳籠罩在一片淡淡的光線中,周圍靜悄悄的,似乎已是深夜。

他睡了很久嗎?捶捶腦袋,看見邊上坐著一個男人。

「何迪?你什麼時候來的?」他坐起來,覺得渾身都疼,爺爺是真的動怒了,打的他一身傷。

「來了好一會兒了,見你睡了過去就沒叫你。」

「哦。」齊灼華心里淡淡的酸,顧月白就這樣把他一個人丟在大廳睡覺,好歹他還一身傷,居然不知道關心一下。

想起離婚的事,心里無邊無際的煎熬。

「大哥,我覺得你跟大嫂……還是分開吧。」

何迪一說完,齊灼華便暴吼一聲,「為什麼?」

「你們是在交易中認識,注定了開始的難堪,大嫂從小又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你覺得她最渴望的會是什麼?」

「是自由,人人都要有的自由,還有溫暖的家以及純真的愛。她之所以會對李默然念念不忘你沒想過原因嗎?她跟李默然在一起,自由,家,愛,李默然傾力給她,她是幸福的,開心的,可是,跟著你…….她等于又回到了在顧家時的圈禁生活。」

何迪搖頭嘆息,「我看得出來大哥你很喜歡她,也以為你們能好好在一起,也希望你能帶給她幸福,可沒想到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帶給彼此的全是傷害,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選擇放手?還大嫂渴望的自由,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天地。」

「何迪,不要對我說胡話,說什麼我也不會離婚。」他的話冷冰冰的鑽進何迪耳朵里。

「大哥……我的意思是讓你們暫時分居,不是離婚。而且我覺得你對大嫂用錯方法了,你該改變她對你的看法,讓她一步步地信任你,依賴你,或許比現在更有效果……自從沒了孩子,你們似乎越走越遠了。」

今天他來的時候,正看見顧月白坐在一邊像只受傷的小獸一樣默默流淚,那毀了容的臉上全是淚水,而大哥則躺在沙發上昏了過去,兩個人,彼此都是受傷的模樣,卻還是無法靠近,無法彼此依偎。

「暫時分開或許是一個好的契機,給彼此更多的空間慢慢地重新認識,愛情,或許就會來臨,這樣,不好嗎?」

齊灼華沉默了,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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