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豪門長夫人 第140節 到底要怎樣

作者 ︰ 幽微

顧月白霎時驚異住,忍不住轉頭去看齊灼華,他正雙手插在褲袋里目光沉沉地望住他們,冷漠矜貴,驕傲如帝王.

「對了,你不是說要來這個道館練習嗎?我跟他說說讓你過來。」顧月白面對馮揚時,不自覺就表現出了真誠和熱忱,可能是感激他曾經對她的照顧,還有特意把Lunar的海報還給她吧。

「不了,我重新找一家也是一樣的。」

他這麼忌憚齊灼華,顧月白也不想勉強他,笑著告別,一步一步走回那個男人身邊。

「都聊些什麼呢?」車上,他狀似無意地問,可語氣卻染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酸意累。

顧月白看他一眼,試著說了句,「你別在為難馮揚他們家了吧。」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指了指自己的唇角,「親我一下就答應。」

顧月白握緊拳頭看著他,腦海里出現馮揚英俊含笑的臉,一樣的挺拔身材,偏他出了車禍瘸了腿,閉了閉眼楮,瞬地移過去在他臉頰上踫了一下,又飛快地縮回來,把臉轉向窗外,不看他萌。

蜻蜓點水的一吻,薔薇色的唇瓣軟軟的,幾乎還沒感覺到溫度就撤了回去,想叫她再親一次卻怕惹惱她,只好笑了一聲,「我會放過馮家的。」

眼巴巴回家吃了一頓午飯,他便驅車回公司。

顧月白照樣回道館,教練不敢跟她對打了,她只好對著沙袋亂踢,直到筋疲力盡躺在地上,任汗水酣暢地流。

一轉頭,意外地看見季秋穿了一身筆挺的淺色西裝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瞬地站了起來戒備地看著他。

半年不見,他有些變了,正視他的那一眼,顧月白居然帶了些微的恍惚,清秀的眉眼,溫婉爾雅的臉,神色轉變時,也透出溫潤如玉之感,像極了……遠去的李默然。

季秋徐徐逡巡顧月白的臉,半天,笑了一下,「好久不見。」

顧月白心神一悸,就連笑都變得如此相像,掐了掐掌心,提醒自己清醒一點,「是好久不見。」

自從出院搬進了新的公寓,他們就沒再見過,這一晃都大半年了。

「你這麼喜歡跆拳道?」季秋巡視一眼道館,偌大的空間里,教練遠遠地坐在一邊無聊地看報紙,時不時瞅一眼他們,見季秋神色間頗具睥睨之色就置身事外地不管。

「是。」

他笑了一下,月兌下西裝外套扔在一邊,白色的襯衫,行為舉止間像極了李默然,「來,我陪你練練。」

顧月白一陣恍惚,慢慢地才回過神看著似乎變了很多的季秋。

以前沒少受他侮.辱,顧月白沖上前就是一腳直踢,季秋倒不客氣,一招招化解,進攻卻都是虛招並不曾真正打到顧月白身上,但她纏的太猛了,仿似要殺了他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把她踢得後退一坐在了地上,咬著唇恨恨地望住他。

不是人,齊灼華跟季秋都不是人,怎麼能這麼強悍!!

「女生力氣小,想變得厲害就得靈活運用,一招一式都得做到出其不意。」季秋居然開始教她了,慢慢走過來向她伸出了手,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潔,就那麼固執地杵在她的面前。

顧月白烏沉沉地看著他,終于伸出手握住,他使力把她拉起來,「我當過兩年兵,別的沒有,實戰經驗一大堆,可以供你分享。」

他一邊給她解說,一邊擺招式給她看,瘦削卻又充滿力道的身體,空中旋轉都做得那麼迅疾優美,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那你跟齊灼華對打誰能贏?」顧月白月兌口而出。

季秋怔了一下,似是回憶,,「我以前最是叛逆,我家老頭子氣的就把我交給哥管教,那時候剛入訓,我過慣了嬌生慣養的生活不習慣,打電話給哥說受了教官的故意刁難。你猜哥怎麼樣?」

顧月白茫然搖頭,很想知道齊灼華到底做了什麼?

「他開著車子直接沖進了訓練場,找到了我的教官跟他干了一架,結果,被我們稱作不倒翁的教官倒下了。」

顧月白睜大眼似是不敢相信,「他這麼厲害?」

「哥十六歲的時候參加過自由散打搏擊比賽得了亞軍,你說呢?」

顧月白說不出話了,半天冒出一句,「那冠軍是誰?」

季秋深深看她一眼,不回答,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有些凝滯。

他忽而上前,乘顧月白閃神時伸手模上了她的臉,指尖沿著疤痕冉冉摩挲,眸光流轉間一片璀璨奪目,露出濃濃的心疼憐惜,「你什麼時候去整容恢復容貌?這樣……不疼嗎?」

顧月白死寂的心猛地一蕩,他的一顰一笑太像愛她寵她的默然了,就連眼神都帶著讓她沉溺的柔情。

她愣在當地,季秋卻勾唇笑了一下,只有他讓人無法窺探的內心深處卻浸滿不為人知的苦澀,忍不住緩緩低頭親上夢寐以求的紅唇,她卻猛地一驚回神,後退一步瞪著他。

季秋沒得逞,有些失望,卻還是儒雅地笑了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就連轉身離去的背影都那麼像,顧月白使勁甩甩頭,她肯定是想念默然想瘋了才會覺得季秋像他。

齊灼華回家的時候臉色有些冷,上了三樓在圖書館找到了顧月白,她正窩在那張貴妃榻上看書,雙腿並攏在一起,蜷的跟懶貓一樣。

顧月白看得好好的,手里一空,一抬頭便對上齊灼華蓄滿寒意的黑眸里,淡淡地撇開眼不理他,又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他彎腰,一手挑起她的下顎,「以後不準跟季秋來往。」

「你監視我?」她是知道阿俊和黑面天天在外面守著她的,可沒想過她的一舉一動都受人監視。

齊灼華抿緊唇不說話,顧月白忽地拍打開他的手,霍然起身離開,卻被他猛地抱住,「我只是不放心,月,你別生氣。」

「你不放心什麼?怕我跑掉?還是怕我跟你離婚?還是怕我紅杏出牆?」

「哪一樣不在你的掌控中?我最最討厭被人監視你知不知道?從小就在顧家的監視下長大,現在跟了你,你又要這樣?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也是人,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尊,不是任你們擺布的木偶。」

她千年不遇地說了那麼多,齊灼華先是渾身一僵,而後心里居然開心了起來,他的月知道生氣了,知道發怒說出自己的不滿了,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寵溺讓她的心回來了,是不是?是不是?「月,我知道,可是季秋變了,這半年他在B市開了家保安公司,跟丁健聯手,混的風生水起,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渾渾噩噩的小子了,我擔心他還像以前一樣對你有非分之想,所以……」.

他從未跟別人解釋過什麼,一向是他下達指令別人執行,如今解釋了卻也沒人領情。

「你放開我。」

齊灼華反而箍得更緊,堅硬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死不松手。

她一腳踹到了他的腳面上,耳邊傳來嘶的一聲,他繃緊身子仍是不松手。

顧月白忽然就泄了氣,成了一個空心女圭女圭,慢慢地在他圈住的一點空間里轉身抬頭仰望他,「你到底想怎樣?」

他眸光一震,她又恢復了那種一點心靈氣息都感覺不到的月了,深幽的眸光些微地黯淡下來,卻堅持抱住她,薄薄的唇覆上去輾轉廝磨,「你知道的,我不想怎樣,只是想你跟我在一起,我們一輩子不分開。」

听著他的話,任他吻著親著,眼楮里只剩一片空洞,透過落地窗望向天外。

「月~你看著我,看著我~」他越吻心里越痛,她根本不看他,根本不回應他,他像在跟一個親密,生不出一絲絲的情意和溫暖。

對她的寵溺可能會讓她渾然忘記自己的處境而乘口舌之快,可是,最後,她還是會縮回自己的殼里,死寂地看著四周。

齊灼華陡然放開她,死死地盯住她毫無神采的眸子,轉身,不忍再看。

顧月白意識到身體自由了,慢慢地轉身往外走,就像夢游一樣。

張姨看見她這幅樣子心疼不已,抓住她的手在餐廳坐下來,嘆息一聲說她是個傻孩子,先生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就不開竅。

顧月白迷惘地看著張姨,不懂她為什麼會覺得齊灼華對她好?好在哪里?侮辱,豢養,強.佔,監視……種種劣行,他哪一樣沒有?

如果她能做得了主,早飛躍九天,離他越遠越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想要她,她便死尸一樣躺著不動,他頓覺無力,翻身躺到一邊,心里涌過漫無邊際的恐慌和寂寞,想干脆去客房睡,可終究舍不得,只好像大多數的夜晚一樣緊緊抱住她,逼自己入睡。

顧月白跆拳道學的差不多了,又跑去學游泳,穿的雖然是保守的泳衣可還是把齊灼華氣的吐血,一怒之下,第二天就買了游泳館,只供顧月白一人享用。

請的是個女教練,教的很細心,可是顧月白卻再也沒了學習的興致,懨懨的趴在池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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