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己大亮,鳳清宮前的那片古樹林己開始沸騰,棲鳥們嘰嘰喳喳地躍上躍下,性急的,沖破潮濕的晨霧,朝曙光初現的遠處飛去。
魏總管再次來到寢殿前,殿內寂靜無聲的情景,讓他起疑,讓他發慌……皇上不會「勞累」過度而出現啥意外吧?
否則,皇上早該起床去上朝了呀。
皇上雖然耽于美色,但他同時也是個勤政的皇帝,登基六年多,從來沒有一天因為他自身的原因而耽誤上朝。
今兒是?
「一群廢物!」面對惶惶不安的御前太監,魏總管喝斥了一聲,抱著拂塵,親自叩窗︰「皇上,皇上,該上朝了。」
里頭依舊無聲。
「小的們己請了兩次了,皇上都沒答應。」值班的御前太監惴惴地隨在身後。
「隨咱家進殿。」魏總管看了看時辰,有些著急地說。
是。
魏總管率先進入正殿,在通向寢殿的帳簾前稍一猶豫,隨即便提高聲調說道︰「奴才恭請皇上臨朝!」
魏總管決定,再等片刻,假如里頭還是沒有動靜的話,自己便要率著太監們沖進寢殿去,哪怕,會撞破春光無限的「美事」。
就在魏總管撩起袍褂準備進去的時候,听得里頭傳來一聲呢喃︰嗯……
魏總管吁出了一口長氣,侍候軒轅炎冥多年,皇上的聲氣與習慣都了如指掌……是皇上醒來發出的第一個動靜。
皇上沒事。
「趕緊準備洗臉水……對了,讓鳳清宮的嬤嬤準備好皇上的上朝冠袍,趕緊的!」魏總管吩咐著,自己一頭扎進了寢宮︰「皇上……」
啊!
寢宮內,突然發出一聲如狼似虎的吼聲!
是皇上的聲音!
魏總管嚇得魂飛魄散,來不及抬頭,老寒腿一軟,跌倒在繡床前。
「皇上……。皇上……」
!一聲巨響,一只硬角的簡枕從床里飛了出來,直接砸在了不遠處的紅檀木的小圓桌上。乒乓幾聲,圓桌上的金盤玉盞,爭先恐後地溜到地上。
「老奴才,你們都是死人哪,這……這是怎麼回事?」
發生啥事了?
魏公公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哆哆嗦嗦往床上看。
這一看,魏總管覺得一股熱流在小月復內奔涌!
天哪,只見皇上的臉上畫著黑白的圖案,筆畫雖有些模糊走樣,卻能一眼辯出,一邊畫著的是縮頭烏龜,另一邊,是個死人頭,還打著兩個白色大叉叉!
「皇上,這,這是咋個回事啊?」魏總管只覺得想笑笑不出,想哭又哭不出,渾身如篩糠似地亂顫……誰這麼大膽,竟敢在天子的臉上亂涂亂抹,而且,圖案的內容又是如此的大不敬?
「啪」地一聲,魏總管的臉上早著了皇上用盡了全身力氣的巴掌!軒轅炎冥沖過來,咬牙切齒地指著罵道︰「狗奴才,昨夜你們都死過去了嗎?是怎麼當的差?」
「這……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魏總管還能說什麼呢?橫豎都是有罪!發生這樣千古難見的奇事,當奴才的只能磕頭,只能求饒。
就在這時,簾子一響,隨後進來一長溜的宮女太監,他(她)們手中托著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端水盆捧巾帕的,梳具脂粉,衣袍冠帶,最後,還有提盒端匣,裝著精美豐盛的早膳的……大部隊開進來了。
魏總管己經來不及喝退他們了。
啊……。
啊?
啊!
頓時,從許多的喉嚨里發出「啊」的三個聲頻來,男聲女聲都有!
隨後,手中托著端著的器具用品,稀里嘩啦地落在了地上。
偏在這時,床上也傳出震天動地的哭叫聲︰「皇上,皇上啊……。這是咋回事呀?天哪,臣妾不活了不活了……」
嬌音淒婉動人,哀音繞梁不絕。
嚇壞了的宮侍們,紛紛偷偷地朝發音之處瞄過去。
軒轅炎冥也一時愣住了。
這一看,年紀最大,資歷最老的魏總管,首先當場「表演」了,好不容易憋著的「洪流」,終于浩浩蕩蕩地決堤了。
她,她是誰啊?
是媚妃娘娘嗎?是她嗎?沒錯啊,是那位千嬌百媚專房專寵的媚妃娘娘啊。盡管媚妃娘娘精果著玉體,放射出無限的春光。可是……可是她的光身子上,咋畫著一個精果的男人哪?絕對是男人,瞧把男人的那個東西畫得如此巨大,如此傳神,連卷曲的毛發都畫上了,讓人一眼便能認出。
更讓人看不懂的是,寬大的繡床上,除了這位渾身沒有一絲紗縷的媚妃娘娘外,那位被貶入冷宮的丑後娘娘,此刻也躺在床中央。
丑後好象剛被驚醒,她緩緩地坐了起來,似乎很喜歡這種場面,笑嘻嘻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還邊看邊笑︰「咦,哀家怎麼會睡到這張床上來?不會是在做夢吧?」
又問︰「魏公公,這是哪兒啊?」
魏總管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抬頭了,戰栗地回道︰「回……回娘娘,是……是鳳清宮……」
「鳳清宮?哀家不是在月輝宮嗎?怎麼到這兒來了?奇怪,太奇怪了,」夏璃韻一臉的無辜,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問︰「鳳清宮不是媚妃的住處嗎?哀家鵲佔鳩巢了?那……那媚妃上哪去了?」
然後,作勢地用手一劃拉,將身邊的媚妃扭到了身前,然後發出高八度的悲聲︰「啊?媚妃啊,你身上怎麼有個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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