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健輝!」趙剛大聲說,臉上滿是興奮,「他是本市的副市長,城建這塊也歸他管,如果你讓他出面擺平,什麼事都好解決。」
「肖依娜的父親?」程浩楠嘀咕一聲,俊眸微縮,一時失了主見般抬手摩著眉心。
昨晚知道照片上了報紙,他對肖依娜的態度倏地冷了下去,她能不計較嗎?
趙剛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立馬說︰「喂喂,這跟肖依娜沒有關系,絕對是你自己的事,你不能放棄機會的,公事公辦,晚上你就請肖副市長吃頓飯。」
這事不難辦,他們彼此認識,而且他也听婉瑩說,這肖健輝對蘇琴還是挺有意思的,只要他開口,肖健輝絕對會幫上他的忙。
可自信歸自信,想到肖依娜是他女兒,這心里仍免不了猶猶豫豫……哪個父親不喜歡自己的女兒?昨晚肖依娜的言行,再笨的男人也看得出來,她對他有意。
「程總,那個肖依娜可是個大方開朗的女人,她絕對不會因為你昨天的突然告別而心生芥蒂,再說了,你是找她父親辦事,不是找她辦事對吧?」趙剛又在一旁鼓動,「你不想求你父親,那你只能靠自己的手腕,這一點不用我教的吧?」
程浩楠一攤手,眼神有了一簇堅定︰「沒事,我都兩年奮斗下來了,這點事難不了我,」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我給肖副打電話,晚上到酒店聚一聚。」
「那我去訂包廂?」趙剛面露喜色。
「行,去吧。」
趙剛走後,程浩楠給肖健輝打了電話,肖健輝想了想就同意了,隨後,程浩楠又拔通了蘇婉瑩的手機。
「婉瑩,晚上不能來陪你了,有點公事要辦,明天再來接你行嗎?」
「行,你的事要緊。」蘇婉瑩並不在意。
對女友一直很支持他的工作與事業,程浩楠是心生感激的,在他面前,他還沒看到過婉瑩怎麼與他任性或者刁蠻,這一點讓他覺得要好好珍惜。
可人往往是思想一套,隨著環境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有些想法或者承諾也往往改變了,或者根本無法實現。
程浩楠是絕對想不到他後來的愛情之路會走得如此曲折,而這當中他的責任是最大的。
晚上的宴請很順利,肖健輝只帶了自己的秘書,程浩楠也只帶了趙剛,四個人一桌,杯盞交錯,氣氛友好融洽,程浩楠把自己的難處一說,肖健輝當場表態,會幫他出面看看。
有了副市長的承諾,程浩楠一顆糾著的心也自然落了地,高興之余又陪他上會所听歌唱歌,這期間肖健輝打听了蘇琴的情況。
程浩楠說︰「阿姨人挺好的,溫柔賢淑,听說她出生名門,為了愛情,月兌離了家庭,舍棄了富小姐的優越生活,只身來到這個城市與蘇爸爸結婚……我想蘇阿姨如果愛上了誰,那一定會真情付出,肖副,你若真心,那就加大碼力勇敢地追吧。」
肖健輝听完後沉思半晌,爾後他抬頭一笑,心里似乎也拿定了主意,望著程浩楠說︰「麻煩你把她北京的家庭地址告訴我。」
程浩楠奇怪︰「怎麼?你要上她的家?」
「你先別問怎麼,我自然有用。」
到社會上混,不論是官場還是商場,有些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都會相互利用的,程浩楠想讓他幫自己的忙,那肖健輝提出的忙他當然也得幫。
可為難的是,他無法得到蘇琴以前的信息。
「不瞞肖副您,蘇阿姨從不談及她的過去,包括在女兒面前,可能……那是她心里的一塊痛疤吧,我只知道她的娘家在北京。」程浩楠說。
「蘇婉瑩也不知道她外公的姓名?」肖健輝不無奇怪。
「是的!」程浩楠點頭,看著肖健輝的眼神多了疑惑,大膽地問,「肖副,你為什麼要了解她的家人?」難道官場上的交際手段要用在戀愛婚姻上?
「浩楠,你也有糊涂的時候,婉瑩母親為了愛情月兌離了家庭,難道她心中不痛嗎?」
話不用說得太多,他看著眉眼緩緩舒開的程浩楠,抿嘴打住了話頭。
程浩楠揚唇一笑︰「肖副,你到底是見多識廣,閱歷深厚,你放心,我會讓婉瑩盡快套出她母親以前的信息,一旦得知,第一時間會告訴你的。」
「那謝謝了!」肖健輝輕握了一下他的手。
一個星期之後,那幢酒樓就被拆了。
程浩楠開心之極,當日就開車去把蘇婉瑩接回到了家里,親親熱熱的。
*
晚上,倆人坐在露台上看星星。
「有件事我想問你,」婉瑩很認真地看著程浩楠,「你為什麼要我媽媽在北京的家庭地址?」
程浩楠嘿嘿一笑,老實交代︰「是肖副市長要的。」
婉瑩一愣,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隨即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她起身,靠在露台的漢白玉欄桿上,遠眺龍豐市夜晚璀璨美麗的燈火……夜的都市已褪去了城市白天的浮躁與喧嘩,透射出了那明媚奢靡的魅力景色。
她沒有說話,秋風拂起了她如瀑布般的秀發,蝶翼般縴長的睫毛下,一雙美麗的大眼楮只是靜靜地望著,眼底是一片的晶瑩,程浩楠慢慢過去,雙手輕輕環上了她的腰,臉貼在她臉上。
「我知道,你在想你爸爸了。」
婉瑩垂眸,驀地,臉上氤氳出了一片潮濕,在月光下耀眼而晶亮。
「如果媽媽能再擁有一次愛情,我想爸爸在天堂上會笑的。」她抬眸,望著北邊一顆最亮的星……
「媽媽,你為什麼要守住心中的愛不放?」曾經,她擁著母親站在陽台上問。
「你覺得愛一個人容易嗎?婉瑩。」母親反問她。
「不容易。」
「就因為不容易,所以當這份愛你擁有的時候,你多想把這份愛暖在心里走到老……」
「可是,媽媽,爸爸的愛已遠去了……」
「可媽媽覺得他還在,只要心中有愛,永遠都不會覺得他消失了……」
「媽媽,爸爸不期望你把他的愛守住孤老一生。」
蘇琴嘆口氣︰「誰能代替得了他……」
蘇婉瑩一直認為父母親的愛情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為了他可以走出富貴的家庭,與清貧的爸爸相愛,共同營造一個溫馨的家,不管是苦是累。
可以說,她從懂事起,從未見母親責怨過父親一句話,也未見父親與母親紅過臉。
他們總是那麼相親相愛,相濡以沐,相敬如賓。
爸爸很平凡,沒有成功的事業,靠一點工資維持著家庭的開支,他們的生活是那樣清苦,可他們在一起卻如此溫馨,有空時一起牽著手散步,又一起帶著孩子逛公園……母親為了父親,可以等到他半夜回家後,給他端上一杯熱茶,煮一碗熱騰騰的面條。父親為了母親,可以在雨天雪天,打著傘站在她工作的地方,等她幾個小時。
他們雖清貧,卻愛得偉大,平淡的生活中,處處透著愛意,暖著對方的心窩。
父親臨走時,把婉瑩叫到身邊,拉著她的手說︰「瑩瑩,爸爸走了後,你一定要好好孝順媽媽,勸媽媽再找一個依靠……爸爸可以放心你,但放心不了你媽……」
她的深愛他明白,他走得太牽掛……
「浩楠,假如要用我的幸福,換得媽媽的幸福,我可能會同意。」她的手蓋上了程浩楠的手背,狀似在自言自語。
「傻瓜,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程浩楠雙手扣上了她削瘦的肩膀,眼眸溫和,「我相信,阿姨會幸福,而你同樣會很幸福,因為有我。」
蘇婉瑩靠上他的胸膛,臉上漾起了甜甜的笑︰「謝謝你!希望我們的愛情就像我父母一樣……執子之手,永不言棄!」
「恩,執子之手,永不言棄,」程浩楠的額抵上她的前額,眼楮深情地望著她秀氣的眉眼,又柔聲道,「還得添上一句……與之偕老!答應我,我們一定要走到老。」
蘇婉瑩從他懷里抬起了頭,勾上他的脖子,星光下,她的唇親上他的,然後認真地回應他︰「我答應,我們走到老!」
月明如水,繁星閃爍,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得一片平靜與祥和。
四目交錯,深情對望,他們就這樣彼此給了對方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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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的時候,你們可有過承諾?
親們,矛盾將慢慢展開…請耐心看下去…陰謀,誘惑,或許會令人糾結。
可現實本來就存在著「殘酷」,讓我們繼續看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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