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頭走到那頭,從那頭走到這頭。
從那頭走到這頭,從這頭走到那頭。
將上述過程無限重復N遍之後——
「小五,你能夠安分點嗎?」被晃得頭暈的仇炎終于忍不住吱聲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凌舞抱頭做抓狂狀,一頭沖進門指著里面的人,「楚悠,你給我別吹了!姑女乃女乃我都快要變的神經衰弱了!」
悠放下竹笛掃了她一眼,「不讓我走,難道連我自娛自樂也要你管?」
語氣中的不滿體現的相當明顯,說罷,不理會某女繼續吹。
也難怪,悠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被軟禁在這里的事實。本來以他的輕功加上術法要離開是不難的事,不過藍蝶早有預料地在他身上施加了某種鬼咒,全然限制了他對妖力的解放,加上傷勢未愈讓他根本不能硬來。
某個女人撂下的原話是︰不把身體養好就別想給我出去送死。
那一臉的陰笑讓悠終于體會到什麼叫「最毒婦人心」的古訓,不明白這里是沒醫生還是缺人手,讓她用巫術替自己治療簡直就是——咳,還差半條命沒把他整死。
他怎麼也不記得自己跟這個女人有仇啊……
本來這就夠郁悶了,加上負責看守他的還是之前兩個來暗殺過他的家伙。
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兩天,可以想見,某人的脾氣還能好到哪里去。
意識到自己走不掉的悠拿出隨身的紫竹笛開始吹,而且一吹就是沒日沒夜的,吹的還都是些重復不變的曲調,也難怪被他吵的睡眠嚴重不足的凌舞要發瘋了。
「你的定力不夠。」仇炎中肯地給出評價。
「本姑娘可是連續兩天都沒睡覺了!」凌舞吼叫。
「撐著,等主人回來。」仇炎的回答也簡單。
「可惡,主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
听到他們的對話悠停了下來,「你們的主人……血狼王景颯?」
鼎鼎大名的血狼族的王者,不過他還未曾見過。
「還算有見識,真不知道主人干嘛要讓你——」
「小五!」仇炎瞪她一眼,「忘記藍姐交代過什麼了嗎?」
「額……」凌舞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仇炎松了口氣,其他人也無需如此戒備,但楚悠這個人太過聰明,他們的只言片語都有可能向他透露不必要的情報,不得不防。
悠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少年一眼,「你的心思倒是比你的搭檔縝密的多。」
然後他冷笑起來,目光透出淡淡的冷冽,「讓他死心吧,如果景颯找我是為了對所愛的女人的執念,告訴他月紫衣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你——」這話讓凌舞听著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好歹算是他的母親吧。
「不滿意可以別听。」悠看也不看她,「而且,我討厭吹笛的時候被人打擾。」
「那你吹去吧!我不打擾了!」凌舞氣鼓鼓地摔門而出。
「……」仇炎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