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師就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大家都有點責任，做人，還是往前看比較好。」
這肖老師待程以萱向來極好，程以萱也不多話，只道，「肖老師現在還是那麼喜歡苦口婆心的教育人呢。」
「沒辦法，這是職業病。」肖老師咧嘴笑道。
孔玄當即問，「肖老師還是教國文嗎？」
肖老師點了點頭，「只是現在不行了，認真讀書的學生太少太少，還是懷念以前啊」
孔玄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呢。」
「只是祖輩的東西還是不能忘記。」肖老師感慨道，盯著兩個人瞄了幾眼，「你們現在是在一起嗎？當年就發現小丫頭對你有意思，這麼多年過去，總算是修成正果了。要好好生活。」
孔玄點頭應著，一邊拉了拉程以萱的手臂，讓程以萱留點面子，程以萱干脆偏過頭去時候孔玄約老師吃飯，肖老師趕著開會先走了，兩個人走在人滿為患的操場上，孔玄心情大好，滿臉春光燦爛。
「程以萱，想什麼呢？」孔玄見到她沉默，問道。
「沒有，我在想，你剛才為什麼不否認，你明明知道我們沒關系的。」程以萱道。
「我為什麼要否認，我正視圖和你有關系。」孔玄認真道。
「你這樣我會覺得你很無聊。」甩了甩頭，徑直往前走去。
這一路沒有目的，不知不覺到了女寢前，因為這個時候學生都已經下了課，女寢前人來人往的，極為熱鬧，不時還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樹下摟摟抱抱的發泄煩躁不安的青春。
「還記得這里嗎？」孔玄問。
程以萱點了點頭，當年她就住這棟寢室，六七年過去了，除了變得更陳舊之外，其余並沒什麼變化，就連寢室前面的那棵樹，也只是變得更枝繁葉茂了一些而已。
孔玄指了指那棵梧桐樹，忽然聲音有點沉悶，「程以萱，我當年在那棵樹下面，等了你三天。」
他點燃一根煙慢慢抽著，眼角有一抹奇怪的光芒在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