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獵物是他?」
她悠哉地挑眉,空著的手,不急不緩地從長靴密處,
抽出一把精致而鋒利的匕首,把玩著駭人的利器,
小臉上的興奮,帶著惡魔的質感。
「哼,你不配知道。」
冷著聲,被稱作媚殺的女子,依舊直視墨罌,
她沒發現,墨澄的存在,這倒是個讓人愉快的僥幸。
「不配?」
微微擰眉,她玩味著這個詞,
只是手中的匕首,開始沿著男子圖騰的線條,
慢慢勾畫,嗜血的動作毫不含糊。
「啊呃。」
咬牙,男子含恨的眼神惡毒地射向這張天使般的美顏。
「疼嗎?」
問的是男子,墨罌卻瞅向媚殺。
「只不過,是一只狼犬罷了,
可是藤原拓野的命,卻撰在我的手心呢!」
垂眸,媚殺避開那雙含笑,
卻深不可測的眼。
「狼犬而已?
也對,他藤原拓野的命,可貴著呢,
怎麼能和我們這種殺手的賤命,相提並論。」
聞言,藤原拓野凝眸,犀利地對上那雙笑意盈盈的眼。
為什麼,他突然憎恨起她這種不在乎的語調,
什麼叫做‘我們這種殺手的賤命’?
他他曾經不也輕賤過她的生命,不是嗎?
這個認知,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也是,親弟弟的命,怎麼比得上那天價的委托金呢?」
整個狼頭,
已經被墨罌用利刃,描繪了將近三分之二,
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