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聲調說道︰
「春天，你扶秋水下去休息，替她敷上傷藥。」
「是，娘娘！」
「娘娘！」顏玉壓低聲音問道︰
「您相信她的一面之詞？」
秋水被春天扶了起來，著急說道︰
「等等，娘娘，奴婢有話要說。」
她低垂著頭，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應允道︰「說吧！」
秋水停頓了一下，道︰
「奴婢只是奇怪，那香袋若是有毒，奴婢和倩兒都踫過後，為什麼沒有中毒呢？」
她的問題把我困住，腦中閃過一段我與小屁孩冰魄的對話，
他曾對我說過，這花瓣接觸到是不會中毒的，
但是如果吃下蜂蜜，
再踫了一種叫‘花皇’的金色花粉，便可以發揮毒性，
想到這一點，又怎能不心驚，
當日禮盒上刮下的粉末，難道就是那個‘花皇’？
而早上，倩兒給我拿的甜湯，就是蜂蜜水？
禮盒是倩兒一手準備，不可能經過她人之手，
跟了我那麼久的倩兒，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心漸漸下沉，一股涼意從我心底直沖四肢百胲，
原來被信任的人背叛是這種感覺，就像站在風雪交加的冬天，
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伴著凜冽的風，
冷入骨髓。
「除了顏玉，都下去吧！」
她們听令，紛紛退下。
我面色僵硬的看著窗外，輕喃道︰
「顏玉，你去辛庫奴將倩兒接出來」
顏玉悄然退下，看著她離開後，我身子一軟，跌坐在地，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