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海連著天 第四章 逝去的開始(四)

作者 ︰ 默銘

??「爸,我回來了。」海澋關上門。海澋呼了一口氣,果然又是逛到腳軟。「爸爸,我回來了。」海澋又叫了一遍。屋內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奇怪,爸爸還沒回來嗎。平常這個時候爸爸都會在廚房里。也沒有說一聲。「爸,你在嗎?」海澋推開爸爸房間的門,沒有,「爸……」房間都找了,怎麼沒有人呢。海澋有些心慌意亂,覺得有點不對勁,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手機就在屋里響,海澋沿著聲音走過去。衛生間,海澋敲了敲門,「爸,你在里面嗎。」里面並沒有回答。海澋心里一驚,把門打開,瞬間手機跌落在地板上,「爸,你怎麼了,爸,你醒醒呀……爸……」

??醫院病房內。海澋坐在病床的旁邊。紅紅的眼楮證明她剛剛哭過。醫生剛剛離開。‘是海小姐嗎?你的父親是因為太久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才會暈倒,至于傷可能是在暈倒的時候和東西撞擊到了。不過你放心,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會好。不過以後要多多注意。不要讓你的父親做勞神的事情。’剛剛醫生這樣對海澋說的,海澋看著床上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心里很難過,蒼白的臉上全是擔憂。爸爸,如果你再離開我怎麼辦,今天如果不是發現的早……海澋拼命的搖搖頭。她不敢想如果再沒有了爸爸……

??海澋覺得鼻子酸酸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下來,是呀,兩年多了,媽媽離開這麼久了,爸爸應該比她還要辛苦的多。「爸,你快醒過來,快好起來好嗎……」安靜的病房里,海澋握著海延遠的手,趴在床邊。還記得媽媽臨終時握著她的手說的話,那時媽媽有多痛,就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可是海澋了解媽媽擔心的是什麼。是的她了解,所以媽媽可以安心的離開。海澋低著頭,將臉貼在海延遠的手上,想要給那雙手一點溫度,只是不到一刻的時間,眼淚就已經打濕了一整片床單。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病房,海澋抬起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海延遠,還沒有醒。海澋輕輕的喚了聲「爸……」海澋深吸一口氣,是太累了吧,這麼久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能這樣睡也是件好事。起身,提起熱水瓶準備出去打水,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手機就輕輕的合上了門。

??一看,天哪,全都是米微的短信和米微的未接電話。海澋心里一陣感動,讓她很擔心吧。海澋摁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嘟嘟……

??「死海澋,你干嘛去啦,打你那麼多電話都不見你接,短信也不見你回。」電話里傳來一陣咒罵。

??「對不起,微兒,爸爸生病了,我現在在醫院里,所以……」電話那邊的聲音也停止了,轉來的是以連串的問題「伯父怎樣?還好吧?怎麼病了?……怎麼……?」海澋試圖阻止她再這樣問下去。「微兒,現在好多了,你不要擔心了,對了,你今天能不能幫我請一下假,我恐怕……」海澋沒有再說下去。

??「沒有問題啦。你也不要太擔心哦。」

??「恩,好。」

??合上電話海澋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將疲憊藏起來。打了熱水,海澋便拿毛巾幫爸爸擦臉,,海延遠手指動了動,慢慢睜開眼楮。海澋激動的呼喚著「爸爸,你醒了嗎?爸?」

??「海澋?我這是在?」海延遠問到。

??「爸爸,您在醫院里,你都忘了嗎?」海澋擔憂的看著海延遠。

??「醫院?海澋我……」海澋將海延遠扶著坐起來。「爸,你暈倒在衛生間里,嚇死我了。」海澋急聲的說,眼淚都出來了。海延遠看著海澋,模模她的頭,「傻孩子,我不是沒事嗎。你不要擔心。」幫她擦去眼淚。海延遠細虛弱的說,也是病後還沒有回復力氣吧。海延遠撐起身子,想要下床,海澋立即按住他「爸,你想干嘛?」

??「公司里還有事情要處理,我……」還沒說完就被海澋阻止了。「爸醫生已經說過了,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要好好休息。」海澋盯著海延遠。「可是……」「不要可是,身體最重要不是嗎?」海澋堅定的打斷了海延遠還沒說完的話,將海延遠摁回床上。「海澋,如果我不去,公司會,工作可能會沒了。」海澋看著海延遠。低頭想了良久,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爸爸的工作不能丟,「爸,工作那里先請幾天假好嗎?」「這……」海延遠猶豫著,可是當他看到海澋焦慮的臉,他的心痛了。「好,我先請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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