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不識字，何夕一時無事可做，只得每日教小溪識字，多是在石頭上用蘸水寫下來的，何夕覺得時光美滿，好似回到了以前和師父相依為命的歲月。陽光干淨，生活自由，是人生的追求之一，想道這里，何夕心中一痛，生活雖然安寧，但是還是要醒過來的。小溪語氣如蘭，身段美麗，每日蒙著臉更顯得神秘，何夕雖是好奇，不敢多問。閑暇之時對著夜色，悄然落淚，小溪看在眼里，只覺得何夕傷心不已。忽有一日說道︰「你是個傷心的人。」何夕慘笑，不再說話。又過一日，何夕傷口愈合差不多，見大山每日忙碌，過意不起，叫道︰「大山哥，我明日和你一起去山中打獵吧。」大山扭頭看了一眼小溪，只見小溪雙眼通紅，也明白何夕的意思，臨走之前做一些事情，只為回報一些。路過小溪，當日何夕就是順著溪水而下，小溪落差大，水流湍急。大山走得快，淌水過河，毫無顧忌。何夕入得水中，只覺得一絲寒意，好似有東西在拉自己的腿。何夕叫道︰「畜生，還不快滾。」水中激流而下，大山問道︰「兄弟，出什麼事情了啊。」何夕道︰「水中有怪物，只是大山哥胸懷坦蕩，是以怪物不敢靠近。」當日陽光格外明媚，水中映照幾塊骨頭，何夕撿了起來，問道︰「大山哥，這是什麼的骨頭。」大山皺眉一看，道︰「是山里的虎骨。」何夕兩人在山中忙碌一天，也只是打了些小野物，並沒有多的收獲，兩人忙碌一天，下午的時候便回去了。黃昏一過，何夕叫了大山，讓小溪在家中等待，兩人點起火把，將那日打出來的老虎肉拉出一部分。河流上面霧氣繚繞，格外美麗。水面湍急，兩人在岸邊等待了許久，用一根繩子慢慢地將老虎肉拉住，丟到河岸邊上。從岸中游上了一只奇怪的東西，渾身沾滿水珠，見了虎肉，大叫數聲，從林中跑去了一個木石精怪，嘴巴大大的，兩怪相視數眼，各自上前。大山慢慢地拉動虎肉，兩怪緊緊跟在身後，不願離去。何夕跳了出來，叫道︰「白日拉我的人是誰？」水怪膽小，喃喃說道︰「是我。」何夕只覺得有些類似于馬九通尸身成為的水鬼，笑道︰「我不怪你。你們不屬于這里，為甚來到這里。」山怪見何夕並無惡意，道︰「我只是來找我的小弟。它叫小鬼。」「昔顓頊氏有三子，死而為疫鬼︰一居江水，為瘧鬼；一居若水，為魍魎鬼；一居宮室，善驚人小兒，為小鬼。」何夕說完之後，看著眼前的兩只怪物。山鬼叫道︰「是的。」瘧鬼膽小，魍魎是山怪，倒是膽子很大，那麼小鬼必定是九陰婆壇子上的小鬼了，三兄弟情深義重，千里尋找。何夕示意，大山將繩索松開，兩鬼怪將虎肉吃掉，感激地看著何夕。「不瞞你說，我知道你弟弟在哪里？往河上走，上了大山，有一間很大的房間，房間里面有個地室，你弟弟小鬼就被關在里面。你們吃野物可以，但是不要傷人。」瘧鬼不思地問道︰「野物和人不是一樣的嗎……」魍魎打斷了瘧鬼的話，道︰「多謝你，他日若有機遇，我兄弟等必定報恩。」何夕搖搖頭，隨著大山離去。夜晚，小溪的的眼淚已經比山中小溪水還要多。黃昏已盡，男子要離去。小溪慢慢地解開了面紗，將一壇酒溫好。何夕見了小溪，安靜地笑。有的人外表光滑，卻是個好人。人美不如心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