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回來了？」
清晨。
季末一反曾經的冷情，言辭間，滿載著興奮的，居然主動的，走到寧遠的床邊，然後，一個勁的推著的寧遠的胳膊，喚醒她，同著她，求證她的想法。
眯起眸子，寧遠覺得，季末這樣的興奮，似乎反常的厲害。
她這是，要做什麼啊？殷止涵回來了，那，同著她有什麼，直接關系呢？還是說，這一年之間，她真的是，想殷止涵想的，要瘋掉了？
她真的是，那樣那樣的，喜歡殷止涵呢？
可為什麼，在此之前，寧遠半點，都沒有感受到，她有過，什麼低迷的，對于殷止涵的想念的，時候呢？
自床上翻起身。
寧遠滿臉疑惑的，看著季末，然後，肯定的，點頭。
「恩，是，是回來了。」
應著季末的要求，寧遠回答著她，只是，隨後，她看到的，不是季末那高興的容顏，而是，她冷的，嚇人的神情。
瞬間的，變臉。
這讓寧遠一時，完全不能適應。
她這是，又在做什麼啊？這樣的一副表情，真真是，夠嚇人的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說，先生是昨天夜里回來的，你又去，勾引先生了麼？」
豁的一下，季末的人，向著寧遠的身前一近，然後，伸手，便將葉然的衣領，提了起來。
身高上，年紀上，力氣上的不對等。
一時間統統的，成為了，寧遠的弱勢。
「你發什麼神經。」
抬手去掰季末的手腕，寧遠的情緒，也豁的一下上來了。
她覺得，現在這個樣子的季末，于她來說，是極危險的，這讓她，不能夠忍受。
「鐺鐺鐺。」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來。
這，終止了，季末的瘋狂，像是被電到了一樣，季末的神智，猛的，回歸于她的身體。
垂下了頭，季末眸光躲閃的，頭往著，房間內的左上角，望了幾下。
她似乎，在忌諱著什麼東西。
而這，是寧遠在之前，從來都不曾，發現過的。
順著她的眸子，往著同樣的角落看過去，寧遠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小姐們，先生回來了，請你們現在都出去吃飯。」
女人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
沒有心思再去理會季末，寧遠幾步，走到，季末的身前，打算，就那樣的離開。
可季末，卻再一次的，開口同她說了話。
「對不起，剛剛對不起。」
又是一個，沒有想過的情況。
寧遠的身體，住了一下，腳下卻在隨後的幾秒內，再一次，邁開步子。
季末既然開口道歉，那麼，她便，听著。
只是，該防著的，寧遠覺得，她還是，不能夠放松警惕。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從今天開始，便對著季末，有幾分的，戒心。
坐上白色的椅子。
寧遠同著季末還是按照，之前的模式，在飯廳內，坐下來。
殷止涵坐在了主位之上。
一派紳士的模樣。
他的眼波內，閃動著，柔和的光，好似，無害。
雙手交疊著，放在桌上，撐著下巴。
看著季末，久久不動。
坐在那里，眨著眼楮，寧遠看著季末同著殷止涵那無聲的互動。
心中，說不出個滋味。
這似乎有點，奇怪。
因著，殷止涵那個樣子，像是，在審視一樣工藝品，可是，他卻是，不滿意的。
並且他們幾個人，明明是，要吃飯的。
但現在，卻是，誰都無法，開動。
這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呢？
「作為一個名伶，一朵合格的交際花，最基本的，是什麼，季末你不知道麼？今天的表現，你可真讓我失望。」
殷止涵只是一句看起來簡簡單單的話，寧遠卻注意到了，這話，在出口之際，對于季末的巨大影響。
因著，她的眼眶，紅了。
像是遭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季末的人，刷地一下，走到殷止涵的身邊，然後，做出一個，讓寧遠詫異到，合不攏嘴的動作。
她居然，跪了下來。
整個人，都伏到殷止涵的腳邊。
「對不起，我錯了，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一句又一句的哀求。
季末的人，第一次，看起來，無助的到了極點。
表情好似僵住了。
寧遠在看到眼前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點，被嚇到了。
她不會動了。
那本還放在身體兩側的手，都僵硬的，難受。
她不知道，季末為什麼，要如此的卑微，要如此的，放棄掉，自己的自尊。
可她卻隱隱的，感覺到，季末現下的一切，同著她方才的舉動，月兌不開，關系。
因著，殷止涵的言辭中，也是，話中有話的。
所有的一切，都不簡單。
莫名的，寧遠覺得，這一次，殷止涵的回來，會將她之前所有的擔憂，所有的恐慌，所有的害怕，都變成，現實。
「我有說什麼嗎？季末你似乎緊張過頭了，起來吧，現在是吃早飯的時間，可不要，將寧遠這半大的丫頭嚇著了，你說，是麼？」
半彎下腰。
殷止涵伸出手，抬起，季末的下巴。
如是的，交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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