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話真話 第三章 新歡PK舊愛(五)

作者 ︰ 郭是新

劉東走後,水芝心里感覺很是煩悶,索性出去坐在馬路邊上看風景。卻遠遠看到絲絲計程車里出來,水芝並不想和絲絲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便躲在了樹後面。卻發現沒多久,齊一也從那個計程車里走了出來,但並沒有隨絲絲一起進門去,竟然站在門外沖著天上的月亮發起愣來。水芝正考慮是不是從樹後出來,還是繼續躲在樹後面時,自己搖晃的影子卻向齊一出賣了自己。

「你是不是總喜歡在人背後偷窺?」齊一看到水芝有點尷尬的從樹後面走出來,笑著打了招呼,

水芝一笑決定先發制人,問道︰「為什麼你和絲絲在同一輛車上下來,卻不一起回家?」

齊一一愣,笑道︰「這也讓你產生什麼有趣的聯想了嗎?」

「是啊!」水芝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道︰「人們都會相信,精彩的男女在一起,很容易產生些浪漫的故事。難道你不相信嗎?」

「真听不出,你是夸我,還是在貶我。」齊一朗朗的笑起來,道︰「我是絲絲的長輩,天太晚了,替曉艷關心、照顧一下她親戚,總是情理中的事吧。」

「曉艷即將成為你的前妻,而男人也通常不會做任何拿不到好處的事。」水芝用詭異的亮閃閃的眼楮透視著齊一的心靈,

「我也知道一個道理,通常女人呢,受過幾次慘烈的失敗感情後,心靈會變的扭曲苦悶,甚至對人人都刻薄而多疑。」齊一笑道,

「那麼,在多少次的甜蜜的成功情感後,會讓一個男人的內心變得那麼無限的博愛溫暖?」水芝回擊,

齊一沒理會水芝的譏諷,裝出語重心長的腔調,道︰「相信我,你缺少一段良性的戀愛,這樣你就可以知道人們內心里有多麼良善的一面。」

齊一的裝腔作勢還真唬住了水芝,她瞬間想到了劉東,她懷疑劉東對齊一已經說了些什麼。她有些惱怒的問道︰「你知道了些什麼?」

齊一立即看出來水芝的破綻,得意道︰「怎麼我說對了嗎?」水芝一愣,感覺自己是說錯了話,仔細的看著齊一的表情,想從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為什麼不說話了?你害怕我知道什麼?你隱藏了什麼別人不想知道的秘密嗎?」齊一一擊得勝,立即乘勝追擊,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水芝定了定神,索性故作神秘的一笑,道︰「很多!你想知道嗎?」

「我是沒有偷窺別人秘密的習慣。」齊一笑道,「不過,神秘的人無非最終會有兩種結局,或者使人很神往,也或者讓人太失望!我會留下來看到你的謎底。」

齊一說完沒有給水芝告別,便匆匆的向曉艷的房門走去,他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的決定告訴曉艷。

為伊消得人憔悴,骨感的曉艷打開門時,最先看到了齊一陽光般的笑容射進了房間里,

「半夜來訪,所為何事?」曉艷問的很文言,

「我決定留下來。」齊一回答的很直接,似乎迫不急待的想把好想法和曉艷共享,

「好啊,這是你自己的事。」曉艷笑道︰「這里你住多久都可以,我很快就會離開這里。」

「去哪里?」齊一一笑,

「我記得我們以前分手的時候,有人這樣勸過我,放手吧,把尊嚴留給自己。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曉艷說話時的神色,很平靜,繼續說道︰「拜你所賜,我現在已經能做到了,漠然轉身,把尊嚴留于自己。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我不相信!」齊一仔細看著曉艷的臉,

「你不相信什麼?是不相信我的愛,還是不相信你自己的愛?」曉艷氣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娶我?我們曾經深愛,不是嗎?可為什麼?為什麼那時候,你背我而去。現在,現在又是什麼讓你決定來娶我?是不是我們真的如同《終成眷屬》這部作品一樣演繹著一個女人如何費盡心機去爭取一個出身高貴、狂妄膚淺的紉子弟的愛情故事嗎。你愛上了我的神話嗎?你愛上了你自己耗費的這些精力嗎?你愛上了我現在擁有,而過去沒有擁有的虛名嗎?還是你愛上了自己情場上戰無不勝的戰績?」

「那時候,你知道我家里根本不同意我們結婚。」齊一仍然保持笑容,道︰「你聯想也太豐富了吧!」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是那麼一個能順從別人意志的人。」曉艷冷笑道,

「那是我的家人,我愛他們。」齊一氣道,

「愛我,和我在一起,會耽誤你對他們的愛嗎?別自欺欺人了,何必這麼虛偽。」曉艷更加的冷笑起來,

「那你愛我什麼?你為什麼要嫁給我!」齊一不服氣道,

「一切!甚至你的缺點!」曉艷憤恨道︰「你知道不知道,愛上一個讓自己鄙視的男人,你知道我有多麼痛苦!」曉艷說到這里,咬牙切齒道︰「我恨自己不能停止對你的深愛,我恨自己甚至遠勝過恨你!」

「那你又何必非要拿著仇恨不放呢?小心仇恨有毒,你要遠離它!」齊一嘆了口氣,

「是的!」曉艷斬釘截鐵道︰「我要遠離毒藥!我要離開你!」

然而齊一的反應仍然很從容,他笑道︰「你離開或者不離開都是你的事,我是你的丈夫還是不是你的丈夫,我都不會干涉!但是來這里,是告訴你,我決定留下。我來之前,單位上已經把我的關系全部調回了這個城市。來到這里,也是個意料內的意外,也可能是我們情緣未了。這里不錯,我暫時是要住在這里了。」

看到曉艷想說什麼,齊一做了個制止的手勢,繼續道︰「等我把話說完,你剛才說的很多,把自己的見解表達的很清楚了。也終于讓我明白了,那個你問我的問題的答案。過一會,我會拿掉虛偽的帽子,告訴你答案。」說到這里齊一停下來,制造了個不大不了小的懸念,問曉艷道︰「先不說答案。對!你是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你想讓我痛苦是嗎?想使我感受到和你一樣的痛苦,是嗎?」曉艷沒有回答,齊一自答道︰「這是不可能的。在情感的世界里,男人與生俱來就比女人或者的快樂多,痛苦少。知道為什麼?」

「我沒做過男人,我怎麼知道!」曉艷冷笑道,

齊一調皮的一笑,道︰「你可以向周圍看一看,漂亮女人多,還是英俊的男人多?這是個很普遍的社會現象。這不是一個庸俗的推理,這很現實,在情愛上,男人無論從視覺上,還是在生理上,都會比女人獲得的快樂更多。」齊一看著曉艷不置可否,笑道︰

「你變了,但我從來沒有變過,由此而來,善變的永遠是你們女人。我以前愛你,我現在仍然愛你。我以前是什麼樣,我現在仍然還是那個齊一。像我這樣一個男人,一直沒有結婚,你知道我在尋找什麼樣的女人做一生的伴侶?我回答你的問題︰我不但要找一個相愛的女人,而且要找一個在家人、朋友眼里都值得我去愛的女人。像我這樣一個男人,有權力得到最好的女人,有權力得到最好的愛情!這就是我一直遲遲沒有結婚的原因。而我娶你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最好!」

齊一說完,起身向曉艷告辭道︰「離婚的字,我隨時可以簽。我還是那句話,現在我們公平了,可以自由重新選擇。但我不會等你太久!」

是的齊一並不感覺像剛才那麼的痛苦了,相反,他感覺事態已經越來越向有趣的方向發展。在這所別墅里,齊一已經適應了這新的背景。這是一處能听到愉快的火花 啪作響的公寓。而當時間讓人們之間那層初識的神秘與高雅漸漸淡去,那真實正在悄悄的拉開帷幕。是巧合?是偶然?不管別人怎麼想,突然間這一刻里,齊一信了,是天意、是命運、是宿命!是一種尋找生活真諦的使命,是這使命把他們這些人聚集在了這個宅子里,去尋找真愛的真諦!齊一決定留下來,一起去等待那個人人想知道,而自己一直沒有解開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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