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話真話 第一章、堅持PK神話(一)

作者 ︰ 郭是新

我是在用假話敘述真實的生活?還是在用真話虛構幾段神話故事?我們都在尋找答案。而無論如何,最終我們只選擇對的,通往正確,揭示真相……

這是一場戰爭!

一、堅持PK神話

還是早春,在北方的這個城市的天氣,昨天還暖的讓人心燥,今天一早卻刮起了小北風,冷的讓人懷疑是到了今年的秋天。醫院的柵欄外,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角落里欣賞從院內伸出來的杏花。遠看上去,杏花灰白白的,並不是很醒目,倒是看杏花的人,帥朗的給這風景一角添了些韻味。這般景致,尤其是在另一個中年男人的眼里更加突兀起來。那個看花的男人叫龍靖,那個看人的男人叫甄丹。

「給!」甄丹走到龍靖面前,遞過一個冰激凌,

龍靖對遞上來的冰激凌,發了些愣,有些含糊道︰「你終于還是來了!」

「等多久了?拿著。」甄丹把冰激凌塞到他的手里,

「三年了,你是第一次來吧。」龍靖裂了一下嘴,露出一個迷人的笑意,接了冰激凌,放進嘴里咬了一口,目光卻有些灼灼的逼視著對面的男人,

甄丹沒有接觸那逼人的目光,回答道︰「第一次來,也是最後一次來,我是來接你離開這里的。」甄丹四下里打量著,問道︰「在地方,你感覺怎麼樣?」

龍靖仍然保持著微笑,反問道,「我是精神病人,問我的感覺還會重要嗎?」

甄丹因龍靖的故意而為的話,掃了他一眼,表情木然的提醒著龍靖,道︰「同時你還是某個著名高校的美術教授。」

「這原本也是你的本行,只是你不夠堅持。」龍靖笑道,

「我是寧可做個正常的粉刷匠,也不想做能畫出絕美星夜的梵高啦。」甄丹語言仍然冷冰甚至有些譏諷,

「可你並不是做了粉刷匠,而是你成為了一家全國連鎖酒吧的大老板。」龍靖無視了這種諷刺,仍然保持笑顏,

甄丹卻不想再繼續這調侃,冷著臉看了看他,催道︰「走吧,時間快到了。」

龍靖並沒動,倒是繼續著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問道︰「你精心策劃了一切,今天你想分出勝負?」

「談不上精心策劃,不過是順理成章,情理中的事。我所做的,只是讓你看清楚常規現象,別再違抗一個大家都懂得的道理。而無視這個道理的代價是讓你成了瘋子,或者即將成為真瘋子。你在這個地方堅持呆了三年,才是你刻意而為吧?」其實甄丹並不想說這太多的話,與其說他是在做了很冷靜的辯解,還不如說他在用過多的語言來表達一種情感,

龍靖的臉部抽搐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有再繼續說出什麼來。

「當然,這是我預見過了的。」甄丹沒有忽略龍靖的的表情,他只是把漠然的目光轉移向了遠處,道︰「明天我就會讓你看到自己的失敗。」

「除了擁有勝利的果實以外,那勝利的*,你也會有嗎?」龍靖說這話時,笑的有些奧妙,

甄丹並沒有回答龍靖的問題,道︰「你以為我不會嗎?一切都可能會有意外發生的。」說這話時,甄丹那總是泥胎般的表情看上去復雜了一點。

龍靖笑起來,問道︰「那現在,我們干什麼去?」

「去另一個城市,明天參加她的婚禮。」這次甄丹回答的很簡單。

「對了,這是莊醫生的電話。」甄丹在車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龍靖,道︰「很出名的心理醫生,听說他在的本行里很有建樹,你可以和他聊聊。」

甄丹提的婚禮中的「她」叫曉艷,此時,她正在另一個城市里準備著做一個叫齊一的男人的新娘。

「在看什麼?我們未來的著名編劇。」齊一悄悄的走進屋,看到曉艷正坐在窗前看著書,

曉艷看了一眼齊一,微笑的回道︰「莎士比亞的《終成眷屬》。」

「什麼內容?」齊一不經意的問著,

「說的是一個女主人公如何費盡心機去爭取一個出身高貴、狂妄膚淺的男人的愛情故事,我準備把他改編成現代劇本。」

「有點像我們一樣的故事。」齊一若有所思的看了曉艷那異常明亮的眸子一眼,有點羞澀的笑道︰「除了……出身高貴、狂妄膚淺……那段。」

「是啊,和我們的故事有相似的地方,但肯定會有所不同。」曉艷笑的有深意,打量著齊一這個羞澀的表情,這是個讓她這一生都為之意亂情迷的表情,天知道她為了再看到這個表情做了多麼大的付出。她喃喃的像是在自語道︰「會與原版的有許多不同。」

「那我期待你的大作!」齊一做了個終止的姿態,打斷了曉艷繼續的思考,換了話題,道︰「你確定不再找些人來嗎?這可是你結婚的日子。你的母親和姐姐你真的不準備通知他們,這可是你人生中的大好的日子。」

「不用,你離開的這些年,父親去世後,母親和姐姐一直忌恨父親的病與我性格的固執有關,從此斷決了來往。」曉艷回答的多少有點冷,

齊一搖了搖頭道︰「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了,我想如果你現在通知她們,一切都會有彌合的機會。」

「這是我的家事。」曉艷語調變的強硬起來,露出了對這個話題厭煩的表情,

齊一嘆了口氣,又問道,「你的朋友、同事,也不通知嗎?」

「親人我都不通知,還有什麼人會重要嗎?」曉艷苦笑道,

「你不是听說你還有個外甥女,可以把她接過來做你的伴娘……」齊一提醒著曉艷,

提到這個小自己十多歲的外甥女,曉艷眼楮笑成了縫,道︰「相信我,她的到來,唯一不高興的人會是我。」她在後面抱住齊一溫柔的說道︰

「我希望明天我會是最醒目的主角。」

「你會的。」齊一輕輕的拍了拍曉艷的頭,道︰「你會的,我準備好了一切。明天你不但是我們的神話故事里披荊斬棘的‘王子’,你也會是明天婚禮聖殿上最美麗的新娘,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我們會像你的那個劇本一樣,終成眷屬。」

「快走吧,他們的火車都要進站了。我看你現在已經醉了,晚上,可不要再和他們喝太多酒了。」曉艷無奈的笑著催著齊一快點去參加婚前屬于新郎的聚會,齊一關門前對曉艷笑的很孩子般的燦爛,傳說這種笑容是男人最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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